凌花艳黄，我心忧伤
——《诗经·小雅·苕之华》品读
中条山客
《诗经·小雅·苕之华》是《鱼藻之什》中的一篇，全诗三章，每章四句。这是一首饥民的诗。首章用凌霄花起兴，凌霄花红艳金黄，我的心啊真悲伤；二章用凌霄叶起兴，凌霄叶青青，可是世事不平，若早知这世局，不如不出生；末章进入主题：饥荒年月羊儿瘦，人儿瘦，即使捕到小鱼儿也难以饱肚。
身处荒年，人们在饥饿中挣扎，九死一生，难有活路，反不如凌霄一类植物活得自在。歌者心里忧伤不已，竟至于觉得最大的遗憾就是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表达出悲痛、愤极的感情。
对于第三章，我不同意某些人的解释“人吃人”。结合前面捕鱼竹器，应该是仅仅捕到小鱼，鱼儿太小，不能饱腹。
【原文】
苕之华，芸其黄矣。心之忧矣，维其伤矣！
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牂羊坟首，三星在罶。人可以食，鲜可以饱！
【注释】
苕（tiáo）：植物名，又叫凌霄或紫葳，夏季开花。华：同“花”。芸（yún）其：芸然，一片黄色的样子。维其：何其。
牂（zāng）羊：母羊。坟：大。罶（lǐu）：捕鱼的竹器。鲜（xiǎn）：少。
【今译】
凌霄花开放，远远望去一片红艳金黄。可是我正在为饥饿忧愁呀，那是多么悲伤啊！
凌霄花缤纷，枝上叶青青。知道我这样，还不如不降生！
母羊的身体瘦，头却特别大，星光静静地照着我的捕鱼竹器。有人说小鱼也可以吃，鱼儿太少了，不够塞牙缝！
2021年11月25日星期四，上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