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货币

货币是早期西方经济理论“重商主义”和“重农主义”的理论重点，之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论述重点更加集中于财富增加上。在那种金属货币的年代，人们在观念上认为货币就是财富。在传统的西方货币论和财富论影响下，西方经济理论衍生出众多的货币理论和财富观，其中出现的谬误不少。西方人轻信这些错误货币观念和由错误观念演绎出来的所谓金融理论。西方经济不断出现的危机和过度金融化就是相信错误理论的结果。因此我们在本章节将仔细分析货币与财富。

对现代人来说，货币就好像是空气，人们已经难以离开货币进行生活。虽然人类曾经有过没有货币的生活，但现代人已难以想象没有货币的生活。这道理就像我们现在难以想象没有电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一样。货币是经济活动的基础，其影响不单单是经济活动，还对人们的思想意识有深刻的影响。货币对思维的影响甚至到达潜意识层次，司法上经常用“数钱法”来鉴别精神病人是否有病。装病的精神病人经常的胡乱扔钱，不算准钱的数额。而实际上精神病人对于钱的认识很清晰，一般不会将钱数错或将钱乱扔。这说明货币对人的意识影响已到达潜意识层级。

基于货币的基础作用巨大且影响深刻，我们有必要对货币的本质进行分析，以清楚认识货币的性质，以免受错误认识影响，造成不必要的经济损失。下面逐一分析。

一．  货币的本质分析

货币非常的神奇，它是一种自发生成的经济秩序。考察整个世界的经济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货币都是自然生成的，其演化最后都集中于不易腐烂适于保存的物品上。如印第安人用贝壳磨制的项链做货币、南太平洋岛的人用打磨的大型石头做货币、早期俄罗斯用兽皮做货币等等，但经过长期发展之后，大都会将货币集中于金银之上。既然货币是一种自生的经济秩序产物，那么货币必然有其经济功能和内涵。

阅读过众多的经济理论书籍，对货币问题最为精湛而深刻的分析出自于马克思。虽然马克思只是从商品分析开始，演绎解释货币的产生和功能，但之后的经济学众多理论都难以超越马克思对货币的理解。甚至出版五十万字专著《货币哲学》来说明货币功能的德国哲学家西美尔对货币的论述都不如马克思的叙述清晰。之后的米尔顿弗里德曼虽说是货币专家，但其对货币的认识更加无法与马克思相比。

马克思从分析商品的价值开始，说明商品的价值构成有两重性，即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商品的有用性是使用价值，使用价值是构成商品的内容。商品的价值体现在与别的商品交换上，因此也称为交换价值。“作为使用价值，商品有质的差别；作为交换价值，商品只有量的差别。”[1]商品之所以可以交换就是因为有价值，价值是由人的劳动产生的。有用但没有人的劳动包含里面的物品不是商品，如空气海水。有用而且是由人的劳动产生的物品才具有交换价值。“可见，使用价值或财物具有价值，只是因为人类的劳动体现或物化在里面。那么它的价值量是怎么来计算的呢？是由它所含的形成‘价值实体’即劳动量来计量”[2]由于劳动的时间量会因个人工作技艺的不同而不同，马克思引用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概念，也即一商品生产出来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也即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的交换价值。“可见，只是社会必要劳动，或生产使用价值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该使用价值的价值量。”[3]“因此含有等量劳动或在同样劳动时间生产出来的商品，具有相同的价值量”[4]

马克思论述在商品的交换过程中会自动演化出一种不易磨损又有利保存的特殊商品，由它作为交换媒介来实现商品的交换便利。“一般等价物形式是一种价值形式。因此，它可以属于任何一种商品。另一方面，一种商品处于一般等价形式（第三种形式），是因为而且只是因为它被其他一切商品当作等价物排挤出来。这种排挤最终限制在一种特殊商品上，从这时候起，商品世界的统一的相对价值形式才获得客观的固定性和一般社会效力。等价形式和这种特殊商品的自然形式社会地结合在一起，这种特殊商品成了货币商品，或执行货币职能。”[5]

“货币结晶是交换过程的必然产物，在交换过程中各种不同的劳动产品事实上彼此等同，从而事实上转化为商品。可见，随着劳动产品转化为商品，商品就在同一程度上转化为货币。”[6]

“‘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这句话已成为金银的自然属性适于担任货币的职能而得到证明。但至此我们只知道货币的一种职能：它是商品价值的表现形式，或者是商品价值量借以取得社会表现的材料，一种物质只有分成每一份都是均质的，才能成为价值的适当表现形式，或抽象的因而等同人类劳动的化身。另一方面，因为价值量的差别纯粹是量的差别，所以货币商品必须只能有纯粹量的差别，就是说必须能够随意分割，又能够随意把它的各部合并起来。金银天生具备这种属性。[7]”

由此，通过马克思的论述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货币是商品交换发展的产物，货币是一般等价物，货币本身是商品。“困难不在于了解货币是商品，而在于了解商品怎样、为什么成为货币。”[8]

“这里讲的只是强制流通的国家纸币，这种纸币是直接从金属货币流通中产生出来的。而信用货币产生的条件，我们从简单商品流通的观点看还是根本不知道的。但不妨顺便提一下，正如本来意义的纸币是从货币作为流通手段的只能产生出来一样，信用货币的自然根源是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9]“纸币是金的符号或货币符号。纸币同商品价值关系只不过是：商品价值观念表现在一个金量上，这个金量则由纸象征的可感觉的体现出来。纸币只代表金量（金量同一切商品量一样也是价值量），才能成为价值符号。”[10]

“在这里，商品的交换价值的独立表现只是转瞬即逝的要素，它马上又会被别的商品代替。因此，在货币的不断转手的过程中，单有货币的象征存在就够了。货币的职能存在可以说吞掉了它的物质存在。货币作为商品价格的转瞬即逝的客观反映，只是当作它自己的符号来执行职能，因此也能够由符号来代替。但是货币符号本身需要得到客观的社会公认，而纸做的象征是靠强制流通得到这种公认的。国家的这种强制行动，只有在一国范围内或国内流通领域才有效，也只有在这个流通领域内，货币才完全执行它的流通手段或铸币职能，因而才能在纸币形式上取得一种同它的金属实体在外部相脱离的并纯粹的职能存在形式。”[11]

之后，西方理论界对货币和财富认识的谬误也从货币高度的抽象符号化开始。货币从金银演化为符号化的纸币，虽然为商品交换提供了便利，加速了商品流转，但纸币化的货币也为西方经济发展留下了众多隐患，以后再详细论述。

马克思论述：“货币是一般的等价物，是商品交换的媒介。”这在金属货币年代，是精辟的结论，但在货币抽象符号化高度演化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同。马克思说“一个物可以是使用价值而不是价值”，但他说：“没有一个物是价值而没有使用价值”[12]。这个结论在现代纸币泛滥的时代来说就不符合现状，因为纸币现在只是货币符号，具有价值，而没有使用价值。因为它除去交换功能外，再没有其他的价值。现代纸币已超越了金属货币本身是商品的内涵，纸币已不是商品，而只是一种交换价值符号。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现代货币再进行比较符合实际的定义。抽象的来看货币本身具备一定信息度量，它说明是多少度量，具有多少交换价值，由那里发行，适用范围，这是一个交换价值的信息表述。人们之所以相信符号化之后的纸币，是因为有人或单位为符号化的货币承担责任，做出信用承诺。也就是说，货币必须由它的发行人承担兑付责任。这样我们就可以抽象出货币的两个特征一个是信息一个是信用。就此我们可以给货币一个新的定义：货币是由发行人信用担保的信息凭证，这是货币高度符号化之后的新定义。理解货币的本质还必须从马克思对货币的论述开始，而理解现代的纸币功能则必须从我们对货币的新定义入手。转换思维角度，“货币是由发行人信用担保的信息凭证”，也可以说货币是发行人承诺兑付的价值保证。那么，货币在本质上就是“欠条”。因为纸币是由国家凭空印刷出来流通的价值凭证，初始发行者占有等值交换量的商品权益。因此中央银行印刷纸币是对人民和国家的欠债，是欠条。但由于纸币是国家强制流通的市场上一直都需要，因此不存在兑付的负担。但是纸币如果发行过量了，超过市场上总的商品交易所需要的货币量，就会出现通货膨胀（纸币所代表的价值交换量下降），就会影响社会再生产。所以货币发行者必须有节制的发行纸币，以免社会再生产节奏受到影响，影响社会安定。

要广义的理解“货币是由发行人信用担保的信息凭证”这个结论，我们必须跳出纸币由国家发行的框框，才能明白这个新的定义。如食堂里的饭票、会所的会员卡、商场购物卡等都是变形的货币。因为他们也执行着交换与流通的功能，也是由发行人承担兑付承诺的凭证。

例如，某单位食堂因为有单位的伙食补贴，一般的人民币流通交换功能不能限制单位外的人到食堂购买饭菜。如果任由外人随意到单位食堂购买饭菜就会出现很多的问题。如由于太多人购买饭菜，导致食堂准备的饭菜量不够，致使本单位的职工无法正常就餐。而如果食堂多准备饭菜，没那么多人来购买，就会出现剩菜剩饭。不考虑单位伙食补贴损耗的事，就是正常供应单位员工饭菜这样的功能，如果不加以变通就会出现问题。因此很多有伙食补贴的单位实行管理，要求就餐者必须用饭票购买饭菜，饭票是由单位印制的，必须单位上的人到财务部购买。这样的饭票在本质上看就是变形的货币。它是单位财务部收取单位员工的人民币，在此基础上发行的变异货币------饭票，其流通范围就是本单位。不单是饭堂，即使平时代买物品缺少零钱，这些饭票也可以当作人民币使用，在单位范围里，全部职工都会接受。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货币的另一种形态，要跳出货币是由国家发行这个框框来思考。这样的思维很重要，是经营者，或者财富管理者解决资金缺乏的重要思路。以后有空再进行详细分析。

再看，商场的购物卡，是由商场承诺兑付的信息凭证，也是变形的货币。人们一般购买商场购物卡就是基于其有折扣打的便利，购买了购物卡可以获得购物打折的优惠。因此人们会购买一定额的购物卡，以获得以后到这个商场购物的优惠。商场发行这个购物卡是由购买人到商场的财务部先用人民币购买，商场则是以全场的商品作为购物卡兑现承诺的保证。在这样的过程中，商场对购物卡商家的打折承诺，表面上看好像是利润损失，但实际上商场是利用商场的全部商品做承诺，先行用购物卡来换取人民币。也就是说商场提前将商品卖出，虽然让利，但无偿占用的人民币资金，不用付息，肯定比贷款购买商品合算。商场购物卡在理论上讲也是一种货币，是由商场发行的购物货币，是商场对购物卡持有人购买商场内所有商品的兑现承诺。

同理，健身房的健身卡、理发店的理发卡、美容店的美容卡、等等都是变形的货币。都是以打折优惠来吸引顾客，先行吸纳人民币资金。这样，这些店就无需为了经营短款而去借款。所以理解货币的本质有助于经商。

商品交换从物物交换开始，之后逐渐自发的形成商品交换的中间媒介物------货币。纵观世界各地货币的发展历史，货币是一种自生的经济秩序。货币这样的经济秩序既然是自生的，那么，其中必定包含有提高效率和降低成本的经济原理。

货币节省交易成本的原理可以这么理解：原来物物交换，必须等到有自己喜欢物品的出现才会进行交换。而货币的产生则可以节省需要自己所需物品的商品生产者等待交换的时间。如果有货币替代，任何商品生产者都不需要等待自己所需要的商品才实行交换，他们只需出售自己的商品换成货币，就可以到出售自己需要商品的场所去购买自己所需要的商品。从交换过程看货币的出现节省了各个商品生产者进行交易的时间成本和交易成本。

第二，货币的出现有利于剩余产品的利用，从另一方面看是有利于财富的储藏。最初商品生产者生产出来的产品是为了自给自足的，多余的产品会被拿出来交换自己更需要的物品。一旦货币出现，人们就可以豪无顾忌的利用自己的生产技术来大量生产自己所擅长生产的商品，而且不需担心商品是否能够实现交换。因此，货币产生扩大了商品生产，因之扩大了市场的容量，生产者生产的产品都可以拿到市场上交换为货币，当作自己的财富来储藏。以后自己需要什么物品再拿货币去交换回来。这样货币的出现就会促使生产的专业化，人们只要专注于自己擅长的生产技术进行商品生产就可以在市场上换回自己需要的物品，而专注生产单一物品会使得技术熟练，提高生产效率，这样就会降低物品的生产成本。也可以这么说，货币的产生促使了生产技术的专业化。所以，我们从货币是自生的经济秩序分析中可以明白，大多数自生的秩序都包含有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的经济原理，因为经济，才会自发形成秩序。

从货币由商品交换产生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交换经济资源的所有权是社会的一个普遍现象。当我们把权利转移现象扩展到大交易系统时，可以看到一个交易系统由法律、法令、传统习惯和各种促进支付手段、配套工具所组成的。在几乎所有已知的社会中，人们看到了某些特定的资产、物品，经常充当间接的交换媒介，频繁地出现在交易之中。当某种交换媒介经常性地使用，并排挤了其他物品充当潜在的或现实的媒介和支付的作用时，这种物品就被称之为货币，例如合同、支票、所有权凭证等。就如前面所说的购物卡、饭票。经济学在个体交换中看到，货币的有用性在于它使交易成本降低，交易效率提高。并且货币在生产技术上还促进了专业化，专业化生产也使得分工更加细化，而细化的分工又促进生产技术的不断提高。货币这样自生秩序的形成，不自觉的促进了社会分工和生产技术的提高。这又是超越交易成本认识到更高层次之上，是关乎生产效率的生产力问题。从资本主义出现之后的货币集中形成资本，将货币的功能再次升华，再一次促使社会生产技术的快速改良我们又可以部分领略货币这种自生秩序的奥妙。因此在货币功能的分析和把握上我们要更加的细致。

货币作为交换媒介显现在各种社会制度表层上，代表所有商品物象中的一个最为重要的“替代物”，它自我生成的运动性质包含很多经济原理。而这样的经济原理和功能正是我们必须加以仔细研究的。货币上升为更高级的资本和金融阶段效用更是我们必须考究的。正确理解以后的资本作用、金融泡沫，经济危机首先必须明白货币的产生过程，即最初货币的基础作用。要明白货币异化的分野是货币抽象化、符号化，也即货币的纸币化。马歇尔《经济学原理》对西方理论界的误导就是因为对货币的本质认识不足，导致对价值认识错误，错误的认为价值是人的主观感知，将西方原本符合客观事实的“劳动价值论”转变为毫无物质基础的“主观价值论”。导致后期西方经济发展大力发展金融以及金融衍生产品，致使虚拟经济大规模膨胀。对货币和财富的错误认识是现在西方国家屡屡出现经济危机，危机过后经济发展乏力的根本原因（后面章节详细论述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源）。

凯恩斯所谓的宏观经济理论只是因为考虑社会总商品需求才会被认为是宏观理论，而他基于货币表现的宏观经济理论，却会因为政府纸币的滥发而使得货币的价值失真，从而导致理论推导失真。货币有时代表着商品，但纸币代表的商品量则会因为纸币是否滥发而失真，失真的代表性会导致思维的偏差。况且宏观经济并不简单的只是商品供需，而涉及到多方面的问题，如国家外部是否安全，国内社会是否稳定、经济秩序是否失衡等等问题。因此凯恩斯的所谓宏观经济理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宏观经济理论。

在货币问题上，美国货币专家米尔顿弗里德曼曾经构想过人人发行货币，这个想法在理论上是行得通的。因为前面讲过，商场、食堂、美容店、健身房、理发店、等等都可以发行变形的货币，那么推而广之“人人发行货币上”理论是可行的。可实际上人人发行货币存在的违约众多的问题。例如上面讲到的商场、美容店，如果倒闭则原来的购物卡和美容卡就会失效，这些卡的持有者（也即变形货币持有者），就会有损失。如果人人都发行货币，那么就必然存在众多的违约者，这样社会就会出现无序的混乱，这是难以想象的。

本质上看，最初的货币是一般等价物，是商品的交换媒介，是一种自生的经济秩序。纸币化之后，货币是由发行人信用担保的信息凭证，是契约，是“欠条”。

二．  货币的功能

货币功能有资本论的论述的几大基本职能，还有货币抽象化纸币化后的不少衍生功能。对资本论论述的基本职能我们只是直接转述介绍。而其他货币的衍生功能将是我们论述货币功能的重点。

（一）      资本论论述货币的基本职能

资本论第一卷论述货币职能有三个，一个是价值尺度，一个是流通手段，一个是货币功能。

1.     价值尺度

“商品并不是由于有了货币才可以流通的。恰恰相反。因为一切商品作为价值都是物化的人类劳动，它们本身就可以通约，所以他们能共同用一个特殊的商品来计算自己的价值。这样，这个特殊的商品就成为他们共同的价值尺度或货币。货币作为商品内在的价值尺度即劳动时间的必然表现形式。”[13]（在这段话后面马克思加了一大段注释，说明货币不直接代表劳动时间本身，例如一张纸币代表X小时的劳动时间。这个问题可以简单的归结为：在商品生产上为什么劳动产品必须表现为商品，因为商品的表现就包含着商品分为商品和货币商品这种两重化。或者说私人劳动为什么不能直接看成是直接的社会劳动，不能看成是它本身的对立面。这是对欧文的劳动货币或劳动券观点的否定）。

“作为价值尺度和价格标准，货币执行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职能。作为人类劳动的社会化身，它是价值尺度；作为规定的金属重量它是价格标准。作为价值尺度它用来使形形色色的商品的价值变为价格，变为想象的金量；作为价格标准，它计量这些金量。价值尺度是用来计量作为价值的商品，相反价格是用一个金量计量各种不同的金量，而不是用一个金量的重量计算另一个金量的价值。”[14]

“金的价值变动不会妨碍金执行价值尺度的职能，这种变动会同时影响一切商品，因此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它们相互间的相对价格不会改变。”[15]

“价格是物化在商品内的劳动的货币名称。”[16]“虽然价格作为商品价值量的指数，是商品同货币交换的指数，但不能由此反过来说，商品同货币交换比例的指数必然是商品价值量的指数。”[17]

“价格形式不仅可能引起价值量和价格之间即价值量和它货币表现之间量的不一致，而且能够包藏一个质的矛盾，以致货币虽然只是商品的价值形式，但价格可以完全不是价值的表现。有些东西本身不是商品，例如良心、名誉等等，但是可以被它的所有者出卖以换取金钱，并通过它们的价格，取得商品形式。因此，没有价值的东西在形式上可以具有价格。在这里价格表现是虚幻的，就像数学中的某些数量一样。另一方面虚幻的价格形式------如未开垦土地的价格，这种土地没有价值，因为没有人类劳动物化在里面------又能掩盖实在价值关系或由此派生的关系。”[18]

价值尺度是商品实行交换的基础，是一种演化出来的功能，也是货币的基本职能之一。

2.     流通手段

（1）商品的形态变化

“商品的交换过程实在下列形式交换中完成的：

商品------货币------商品

W------G------W

从物质内容看这个运动是W------W，是商品还商品，是社会劳动的物质变换，这种物质变换的结果一经达到，过程本身就结束。”[19]

“W------G，商品的第一形态变化或卖。······。社会分工使商品所有者的劳动成为单方面的，又使他的需要成为多方面的。正因为这样，他的产品对他来说仅仅是交换价值。这个产品只有通过货币才取得一般的社会工人的等价形式，而货币又在别人的口袋里，为了把货币吸引出来，商品首先应当对于货币所有者是使用价值，就是说用在商品上的劳动应当是以社会有用的形式耗费的，或者说应当证明自己是社会分工的一部分。”[20]

“商品转换为货币，同时就是货币转换为商品。这一个过程是两方面的：从商品所有者这一极看，是卖；从货币所有者这另一极看，是买。或者说，卖就是买，W------G同时就是G------W。”[21]

“G------W。商品的第二形态变化，或最终的形态变化：买。------货币是其他一切商品的转换形态，或者说，是它们让渡的产物，因此是绝对可以让渡的商品。货币把一切价格倒过来读，从而把自己反映在一切商品上，即为商品本身转化为商品而献身的材料上。同时，价格，即商品向货币送去的秋波，表明货币可以转化的限度，即指明货币本身的量。既然商品在变成货币后消失了，所以，从货币上看就看不出来它究竟怎样落在货币所有者手中，究竟是由什么东西转化而来的。货币没有臭味，无论它从哪里来。一方面，它代表卖掉的商品，另一方面它代表可以买到的商品。”[22]

马克思在这一节最后说：“作为商品流通的媒介，货币取得了流通手段的职能。”

商品形态转换是商品通过货币实现的，也就是说商品是通过货币实现流转的。马克思从这一方面说明货币的流通手段的一个侧面。

（2）货币的流通

“货币流通表示同一过程的不断的、单调的重复。商品总是在买者方面，货币总是作为购买手段在买者方面。货币作为购买手段执行职能，是在它实现商品价格的时候。而货币在实现商品价格的时候，把商品从卖着手里转到买者手里，同时自己也从买者手里离开，到买着手里，以便去同另一种商品重复同样的过程。货币运动的单方面形式，来源于商品运动的两方面形式，这一点是被掩盖的。商品流通的性质本身造成的假象。商品的第一形态变化表现出来的不仅是货币的运动，而且是商品本身的运动，而商品第二形态变化表现出来只是货币的运动。商品在流通的前半段同货币换了位置。同时商品的使用形态便离开流通进入消费。它的位置由它的价值形态或货币化装占据。······。货币不断的是商品离开流通领域，同时不断的去占据商品在流通中的位置，从而不断的离开自己的起点。因此，虽然货币运动只是商品流通的表现，但看起来商品流通反而是货币运动的结果。”[23]

“可见，在每一段时期内执行流通手段的职能的货币总量，一方面取决于流通的商品世界的价格总额，另一方面取决于这个商品世界的互相对立的流通过程流动的快慢，这种流动决定着同一些货币能够实现价格总额的多大部分。但是，商品价格总额又决定于每种商品的数量和价格。这三个因素，即价格的变动、流通的商品量、货币的流通速度，可能按不同的方向和不同的比例变动，因此，待实现的价格总额以及受借个总额制约的流通手段量，也可能有多种组合。······。流通手段量决定于流通商品的价格网总额和货币流通的平均速度这一规律，还可以表述如下：已知商品价值总额和商品形态变化的平均速度，流通的货币或货币材料的量决定于货币本身的价值。”[24]

在这里马克思主要说明货币长期留存于流通领域的特性从另一方面来说明货币的流通手段。而且马克思还讨论了流通速度和价值总量与货币价值表现（购买力）的联系。

（3）铸币，价值符号

“从货币作为流通手段的职能中产生出货币的铸币形式。在商品的价格或商品名称中想象地表现出来的金重量，必须在流通中作为同名的金块或铸币同商品对立。正像确立价格标准一样，铸造硬币也是国家的事。金银作为铸币穿着不同国家的制服，但它们在世界市场上又脱掉这些制服。这表明，商品流通的国内领域或民族领域，同它们的普遍的世界市场领域是分开的。······。既然货币流通本身使铸币的实际含量同名义含量分离，使铸币的金属存在同它的职能分离，所以货币流通中就隐藏这一种可能性：可以利用其他的材料做记号或象征来代替金属货币执行铸币职能。”[25]

“纸币是金的符号或货币符号，纸币同商品价值的关系只不过是：商品价值观念表现在一个金量上，这个金量则由纸币象征地可感觉地体现出来，纸币只有代表金量（金量同其他商品量一样也是价值量），才能成为价值符号。最后要问，为什么金可以用它本身的没有任何价值的符号来代替呢？而我们知道，只有当金执行铸币或流通手段的职能而被孤立起来或独立出来时，金才可以被替代。······。这个金量经常处在流通领域中，不断地执行流通手段的职能，从而只是作为这种职能的承担者而存在。因此，它的运动只表示商品形态变化W------G------W的对立过程不断的相互转化。在这种形态中，商品的价值形态与商品对立，只是为了马上又消失。在这里商品价值独立表现只是转瞬即逝的要素。它马上有被别的商品替代。因此在货币不断的转手过程中，但有货币的象征存在就够了。货币的职能存在可以说吞掉了它的物质存在。货币作为商品的转瞬即逝的客观反映，只是当作它自己符号来执行职能，因此它能够由符号来代替。但是货币符号本身需要得到客观的社会公认。而纸做的象征是靠强制流通得到这种公认的。国家的这种强制行动，只有在一国范围或国内流通领域才有效，也只有在这个领域内，货币才执行它的流通手段或铸币的职能，因而才能在纸币形式上取得一种同它的金属实体在外部相脱离的并纯粹是职能的存在形式。”[26]

这一节，马克思讲清楚货币符号纸币产生的可能性和过程，说明货币的流通手段会抽象产生出无价值的交换媒介。而现代经济中的很多问题都是因为无价值纸币的滥发所造成，如通胀。

3.     货币

这一节马克思在讲清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之后，又仔细的讲解有别于充当纯粹观念的价值尺度的货币特性和当作流通手段的货币，在具体上讲解货币的储藏功能、支付功能、世界货币功能。

（1）货币贮藏

“随着商品流通的最初发展，把第一形态变化的产物，商品的转换形式或它的金蛹保留在自己的手中的必要性和欲望发展起来了。出售商品不是为了购买商品，而是为了用货币形式来替代商品形式。这一形式变换从物质交换的单纯媒介变成了目的本身。商品转换形态受到阻碍，不能再作为商品的绝对可以让渡的形态或作为转瞬即逝的货币而起作用。于是货币硬化为贮藏货币，商品出售者成为货币贮藏者。在商品流通初期只是使用价值的多余部分转化为货币。这样金银自然就成为这种多余部分或财富的社会表现。”[27]

“因为在货币身上看不出来它是由什么东西变成的，那末，一切东西，不论是不是商品，都可以变成货币。一切东西都可以买卖。流通成为了巨大的社会蒸馏器，一切东西抛到里面去，再出来都成为了货币的结晶。······。正如商品的一切质的差别在货币上消灭一样，货币作为激进的平均主义者把一切差别都消灭。但货币本身是商品，是可以成为任何人的私产外界物，这样，社会权力就成为了私人的私有权力。因此古代社会咒骂货币是换走了自己的经济秩序和道德秩序的辅币[28]。”[29]

“在质的方面，或按形式来说，货币是无限的，也就是说，是物质财富的一般代表，因为它能直接的转化为任何商品。但在量的方面，每一个现实的货币额又是有限的，因而只是有限的购买手段。货币这种量的有限性和质的无限性矛盾，迫使货币贮藏者从事息息法斯式的积累劳动。”[30]在这里马克思说明货币积累问题，为之后的资本产生的论述留下伏笔。

（2）支付手段

“一个商品所有者出售他现有的商品，而另一个商品所有者却只是作为货币的代表或作为未来货币的代表来购买商品。卖者或成为债权人，买者或成为债务人。由于商品的形态变化或商品的价值形式发展在这里起了变化，货币也就取得了另一种职能，货币成为了支付手段。债权人和债务人是在简单的商品流通中产生的。简单商品流通形式的改变，在卖者和买者身上打上了这两个烙印。······。货币的形式------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的形式------所反映的不过是更深刻的经济生活条件的对抗。”[31]

马克思论述从支付手段到债权人和债务人，是思维跳跃。支付手段是因为商品生产时间不一致、周期不一致，商品生产者会在交换时间上出现错位，但货币的出现调整了这样的错位。而那些没有生产出商品的其他商品生产者由于生活需要，必须先赊借生活所需商品，因此出现债务关系。货币的支付手段抹平商品生产的时间差，但对于没有货币积累的商品生产者就必须先借贷，才有可能获得生存物资。这是出离于支付手段的社会问题。但马克思为了以后论述剩余价值剥削现在这里留下伏笔。但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论述，有利于理解前面我们所讲解的货币本质分析出来的------货币是“欠条”这个观念。

“货币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包含着一个直接的矛盾。在各种支付手段像抵销时，货币就只是在观念上执行计算货币或价值尺度的职能。而在必须进行实际支付时，货币又不是充当流通手段，不是充当物质变换的仅仅转瞬即逝的媒介形式，而是充当社会劳动的单个化身，充当交换价值的独立存在，充当绝对商品。这种矛盾在生产危机和和商业危机中称为货币危机的那一时刻暴露的特别明显。这种货币危机只有在一个接一个的支付的锁链和抵销支付的认为制度获得充分发展的地方，才会发生。当这一机构被整个打乱的时侯，不问其原因如何，货币就会突然直接地从计算货币的纯粹观念变成坚硬的货币。这时它不能由平凡的商品来代替的。商品的使用价值变得毫无价值，而商品的价值在它自己的价值形式面前消失了。”[32]

马克思这段话比较费解，主要是为了说明支付手段在社会出现危机时的情况，那时是货币紧缺，也就是货币荒。而现代支付手段出现问题时不是马克思时代的货币荒，而是货币泛滥，货币贬值。之所以不同是因为马克思生活时代，货币发行主要是以金量为基准，而现代的货币发行则是政府根据需要发行的。大家要注意的要点是：货币支付手段会出问题。

“信用货币是直接从货币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中产生的，而由出售商品到债券本身又因债权的转移而流通。另一方面，随着信用事业的扩大，货币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也在扩大。作为支付手段的货币取得了它特有的各种存在形式。并以这些形式占据了大规模交易领域，而金银币则被挤到了小额贸易的领域之内。······。由于充当支付手段的货币的发展，就必须积累货币，以便到期偿还债务，随着资产阶级社会的发展，作为独立的致富形式的货币贮藏消失了，而作为支付手段的准备金形式的货币贮藏却增长了。”[33]

货币从金属货币发展到现在普遍的纸币，货币贮藏功能逐渐消退，货币的支付功能不断演化强大起来。如电子货币、信用支付、网络结算等等。

（3）世界货币

“货币一越出国内的流通领域，便失去了在这以领域内获得的价格标准。铸币、辅币和价值符号等地方形式，又恢复原来的贵金属快的形式。在世界贸易中，商品普遍的展开自己的价值，因此在这里，商品独立的价值形态，也是作为世界货币与商品相对立。只有在世界市场上，货币才充分地作为这样一种商品起作用，这种商品的自然形式同时就是抽象人类劳动的直接的社会实现形式。货币的存在形式与货币的搞年相结合。在国内的流通领域，职能有一种商品充当价值尺度，从而充当货币。在世界市场上，战同质地位的是双重价值尺度，即金和银。世界货币执行一般的支付手段职能，一般购买手段的职能和一般财富绝对社会化身的职能。它的最主要的职能，是作为支付手段平衡过急贸易差额。”[34]

教科书里将货币的职能简单的归结为价值尺度、流通手段、贮藏手段、支付手段、世界货币这五个职能，让很多人对于马克思论述的精妙难以了解。要全面的理解货币必须全面的研读资本论。因为马克思货币理论还包含着阶级矛盾来源，货币平均功能，货币流通速度计算，社会货币总量计算等等内容。所以全面摘录马克思资本论关于货币的论述是为了更好的理解货币。

（二）     货币的其他功能

货币在经过抽象的纸币化之后，又有了很多的功能出现，有些功能是马克思没有说的，所以在这里我们要补充讲述。

1.     货币的管理功能

货币的管理功能，我们在前面的货币本质分析的章节里大概说了一下。那就是单位食堂的管理，因为单位食堂的饭菜中包含着单位在经济上的价格补贴，所以饭菜比较实惠经济。如果放任单位外的人进来购买，那么单位就将出现经济损失，食堂的饭菜也会出现过剩和短缺。所以单位要印制变形的货币“饭票”来实施管理。这只是货币管理功能的一个局部性的简单举例。

在宏观上看，货币是社会总商品交换量的价值表现，所以货币量发行多少、货币流通速度、变形货币的多寡、利息高低等等都与商品的交换价值相关。虽然商品在制造时，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确定的，但货币的各种不同的情况却会影响商品的交换价值。在对货币各种功能上进行评估之后，政府发行货币和对货币管理的不同情况会影响商品交换乃至影响社会再生产。

例如政府发行的货币过量导致通胀，那么单位货币所代表的商品量，也即购买力就下降。在轻微通胀的情况下，由于社会总交换对于货币总量的反馈有一定的时间差。据美国货币专家研究，货币的反应期一般是六到九个月。初始发行过量的货币，社会民众难以感知。可是，如果货币无度滥发就会导致激烈的通胀。在激烈通胀的情况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开始，生产商如果意识到将出现通胀就会先将手中多余的货币大量购买生产资料，以期获得生产资料猛涨的利润。在通胀出现的初期，通胀的政策对经济有一点的促进作用。但是，如果出现长期高速的通胀则会影响整个社会再生产。因为商品生产者不清楚通货膨胀的幅度是多少，如果生产出来的商品卖出去之后，跟着人工薪酬增加，各种费用增加，那么生产商会觉得生产商品无利可图，就会缩减生产，乃至停产。整个社会再生产就会限于缩减乃至停顿。所以西方的货币经济理论家，现在提倡政府要提出一个低通胀目标，这样政府发行货币可以得利，而商品生产者有着明确的通胀预期，不会影响他们的生产欲望，社会再生产的秩序就不会被破坏。这是前美国财长伯南克的主张。

又例如，政府的货币发行政策跟不上经济发展的幅度，使得社会出现货币短缺，影响商品交换。而商品交换是社会再生产的保证，商品交换因货币应用量相对的减少而导致减速，就会直接的影响社会再生产。例如，1929年的大萧条初期，美联储对应错误，为应对经济危机紧缩货币，导致美国经济更加困难。后期采取凯恩斯政策才取得控制危机的成效。所以如何发行货币是一个政府管理问题。也是货币管理功能的具体表现。

西方种种的货币金融理论其实质都是货币管理功能的衍生，是货币管理功能的应用。但西方经济理论对货币管理功能没有具体的认识，他们只是根据货币发行与控制所出现的各种情况，根据事后统计来总结货币发行反应，并针对相应出现的情况加以延伸提出各种货币理论，其实质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没有对货币管理功能的清楚认识，货币专家的所谓理论就只能像巫医治病，疗效不确定。医好病有可能，但医坏也有可能，因为没道理可说。即使医坏了，巫医也会找出各种医疗无效的借口，不能怪巫医。

凯恩斯理论其实质就是利用货币的管理功能来操作的。政府发债乃是提前预支，利用货币的掉期功能，将一些社会商品聚集形成短期经济刺激。这样的政策短期可以生效，但长期会影响社会再生产，导致经济长期停滞。西方人虽不明白原理，但也意识到凯恩斯主义的弊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英国撒切尔为首的西方经济体陆续抛弃凯恩斯主义政策。

货币的管理功能还有很多，这里就不在一一讲述，等以后出专门论述货币书籍时再详细讲解。

货币理论和货币政策的原理都是运用货币的管理功能来影响经济发展，是货币管理功能的具体表现。

2.     货币改变商品时间和空间的功能

前面所说凯恩斯主义政策是运用货币掉期功能，其实质就是货币改变商品空间和时间的功能。理解货币改变商品时间和空间说法要从货币的特质说起。

货币是商品交换的等价物，在宏观上看，货币是同质无差别的，不管是在广东，还是在上海，货币代表的购买力是一致，只要在同一个国家里，货币是本质相同的，它们都是信息凭证，是购买力凭证，是“欠条”，在表象上是相同的，同质的。

而商品则会因为使用价值的不同而出现各式各样的不同商品，也会因为商品所在地不同而不同。如陕西的苹果和新疆的葡萄，在产地和在沿海城市出现是不同的价格，虽然它们是同样的商品。

改变商品时间和空间的功能是因为同质的货币在不同的地区具有相同的购买力，因此货币通过价格差就可以达到转换商品空间和时间的效用。例如加上运输损耗差的价格差，就可以让陕西苹果和新疆葡萄出现在沿海城市，就可以让东北在冬天可以吃到海南的西瓜。这就是货币转换商品空间和时间的功能。

因为货币是信用凭证是“欠条”，所以凯恩斯主义的债务，货币发行都是将现在的政府信用进行掉期，将责任留给以后政府。虽然凯恩斯理论的货币政策可以一时起作用，但这样的作用是虚幻的，以后政府的信誉还是要担责的。其对具体的经济发展并不具有真实的刺激作用。

因为货币代表着购买力，将货币聚集形成的巨大购买力就可以展示强大的改变商品空间和时间的能力。例如美国拉斯维加斯，就是资本发挥货币改变商品空间和时间的功能而产生出来的城市。我国的海南、深圳就是利用货币改变商品时间和空间的功能，将货币聚集成为资本之后形成强大的商品空间时间变换功能，营造出深圳奇迹。

货币是信用凭条，政府可以利用自己的信誉先行发行货币，先期将商品聚集使商品产生集中之后的溢出效应，形成强大的生产力，这就是深圳效应。但货币这样的功能只能局限在局部地区使用才有效，因为如果全国性的采用货币发行或发债，就会引发通胀，就会影响社会再生产。那样，货币改变商品时间和空间的功能就会大打折扣，乃至无效。

3.     货币的延伸功能

货币的一个延伸功能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学家经常说的货币公平功能。因为在货币面前任何人都一样，不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有货币，你就可以购买你想要的商品和服务。人们生活的差别不会因为贵族或平民的身份而产生差别，却会因为货币多少而产生差别。社会差别的原因是货币拥有量，而货币拥有量差别是你获得货币的技能造成的。因此，西方经济理论家将货币的功能延伸称赞为平等功能。但是表面上的货币平等功能却掩盖了另一面的不平等。如在西方国家，有钱就有法律，没钱就没有法律。因为法律繁杂，一般民众是难以了解全面的法律知识来维护自己的权益，要法律保障就必须聘请律师，而律师是专业人士服务费用惊人。有钱人可以聘请好的律师获得充分的法律保障，而没钱人因为，无钱聘用好的律师，只能被法律遗弃。例如美国杀手欣克利，暗杀总体，其父亲有钱就可以聘请律师证明他有精神病获得赦免，日本一个富家子弟在东南亚杀人烹煮食用，却被其有钱父亲高价聘请律师证明精神病，无罪，后来还出书描述杀人经过。这就是货币社会的不公平。所以货币不但有其公平的一面，还有其不公平的一面。

货币功效的深度发展还演化出另外一种结果，那就是货币专业知识人员和群体的产生。因为货币知识的不同会导致货币利用及资本利用的不同，很好的利用货币和资本就可以加速流转速度，减少损耗，让货币和资本获得最好的回报。但货币知识复杂多变，专业性强，一般人很难具备这样的专业知识，因此货币深度发展产生了专业的金融知识群体。专业金融知识群体薪酬高昂，但金融专业人员的费用会添加在货币利用过程中所减少的费用上，对于公司或企业来讲，用高薪雇佣金融专业人员还是合算的。一般来说，金融人士费用和薪酬将会比货币专业知识运用后，企业的预计获利少很多。但是，就像中医一样有良医药到病除，也有庸医医死人。金融界滥竽充数骗吃骗喝的人很多，我们国家就是因为相信这样的金融骗子而造成不少的经济损失。最可怕的是美国培养出来的金融骗子，故意似是而非的讲解金融知识，他们利用我们有些官员经济知识缺乏，将我们的发展路径往错误方向上引导。例如2015年的鼓动股市暴涨说是提振经济，还劝说实行融资融卷，股指期货，贸然实施熔断机制。在一轮暴涨之后下跌，又鼓动政府救市，让政府救市资金被逐渐套利套走。在救市失败后又再鼓动实施熔断机制，导致2016年元旦假期后出现四天四次熔断，迫不得已废除熔断政策。后来又鼓吹人民币贬值促进出口，实际上造成了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巨大破坏，还给国际基金做空人民币提供机会。

货币还有掠夺财富的功能，民国时国民党政府通过金圆券掠夺民众财富，汪精卫政府通过储备券掠夺财富，朝鲜通过更换新货币掠夺贪官的财富等等。货币的其他功能还有很多这里就不再一一展述。

至于货币的演化发展过程，使得人际关系出现货币化的的利益关系，如雇佣与被雇佣。人们为了货币而生活，因为货币表现好像万能，人的生活目的就是为了货币。国家之间的关系也是利益关系，这些利益关系都转换为货币关系。个人、国家之间关系的关系异化为利益化的货币关系，这些问题虽看起来是货币关系，是经济问题，但却已超出经济范畴成为社会哲学问题。我们在这里就不再详细的进行论述。

三．  利息

利息是货币研究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因为货币理论和金融理论的基础都是以货币资本获取利息为前提，利息的作用和调控是货币金融理论的核心。在深入研究利息效用的时候必须先弄明白为什么要有利息？利息的来源是什么？

（一）        利息来源

为什么要有利息？这是一个已经被大家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问题。但大家可以深入思考其根本原理。

先看，原始社会时期，人们的关系是互助互利的，同部落之间的人相互借用物品是无偿的，不会有借贷获利的概念。但是如果是相邻的部落来借渔网、谷物种子、武器（弓弩等）、牲畜等。开始基于部落内部无偿帮助的习俗，部落间借物也是无偿的。可是当发现所借出去的物品为借物品的人获取大量猎物和食品时，人们就开始有了不同的想法。首先是借物获取利益的人，他们会想到为了感谢借出物品的人，要将所获取的食物分一些给借出物品的人或部落，以表达谢意。经过无数次的借物还物的演化之后，慢慢的形成了借物人必须在归还借出物品时必须还要附带一些自己的收获品。初始的借物代价没有固定，大家看收获大小来归还借出物品的代价。可是经过无数次的借物还物演化后，大家就会领悟出一定的数量作为借物归还，慢慢形成规例。这样的习俗在货币产生之前就已经有了。借物归还必须增加一定的附带物品以表达谢意。这就是利息发展的源头。发展到商品货币时代，我们就认为借贷钱款付给利息是天经地义的事，公认是这样的，这是规则。可是在历史上却曾经发生过很多限制借钱获取利益的事件。基督教的圣经和伊斯兰教的古兰经都有明确条文规定不允许放债收取利益。这样的规定致使相信天主教的意大利美第奇家族忧心忡忡，担心违反教义难以进入天堂，因为他们家族就是靠借贷收息获利的。为了减免自己的罪孽，以获得死后可以进天堂的权利，美第奇家族耗费巨资聘请最有天分的艺术家装饰教堂，美化教堂，以减轻自己家族靠借钱获利的罪责。由此开始，美第奇家族将欧洲带进了文艺复兴时代。在我国历来就对商人有歧视，认为他们是不劳而获，对实体经济无帮助。甚至有些朝代还在政治上规定商人后代不许当官。贬低和鄙视放贷行为是中国的传统。中国一直先进，但却没有在明代就进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就是因为重农抑商的传统习惯。而伊斯兰世界，如今还规定不能够靠借贷获利。

那么在商品和货币时代，利息的来源又是什么？

很少有论著探讨利息来源问题就连西方学术界享有盛名的瑞典经济学家魏克赛尔在其专门论述利息的著作《利息与价格》的书里都没有讲述利息的来源。他只讲解了利息对价格与社会再生产的影响，他提出的以调节利息率为中介的宏观货币政策主张被凯恩斯采纳，也被以后的各国央行所认可。但魏克赛尔也理所当然的将利息支付视为不需讨论的问题。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就有关于利息来源的详细论述。“商品的价值=成本价格+剩余价值”[35]。“剩余价值，作为全部预付资本的这样一种观念上的产物，取得利润这个转化形式。因此，一个价值之所以成为资本，就因为它是用来生产利润的，换句话说，利润之所以生产出来，就是因为有一个价值额被当作资本来使用。如果我们把利润叫做p，那末，W=c+v+m=k+m这个公式，就变成W=k+p这个公式，也就是商品价值=成本价格+利润。因此，我们最初做看到的利润，和剩余价值是一回事。”[36]马克思把资本分为产业资本和可以生息的货币资本，他认为利息是利润的一部分，这个部分是产业资本家付给货币资本家的。“利息率对利润率的关系，同商品市场价格对商品价值的关系相类似。就利息率由利润率决定来说，利息率总是由一般的利润率决定，而不是由可能在某个特殊产业部门内占同质地位的特殊利润率决定，更不是由某个资本家可能在某个特殊营业部门内获得的额外利润决定。因此一般利润率事实上会作为经验的，既定的事实，再表现在平均利息率上，虽然后者并不是前者的纯粹的或可靠的表现。不错，利息率本身随着借款人提供的担保品种类不同，随着借款时间的长短不同，也会不断地发生变动；但对每一种类来说，息率在某一瞬间是一致的。因此，这种差别不会损害利息率的固定的，一致的性质。”[37]

利息是利润的一部分，利润按照马克思论述就是剩余价值。但我们可以发现，利润的来源有可能还不止在生产过程中出现的剩余价值，还有可能来源于贸易流通。这部分原理在本书的后面章节会专门论述。虽然马克思也讲到了贸易对剩余价值生产的贡献，认为贸易有可能增加剩余价值产生。但是贸易所产生的利润和生产过程产生的利润是不同性质的，这我们以后会讲到。

（二）        利息率

利息率的决定因素是什么？这是一个关乎国民经济发展的关键问题。因为现代国家的央行大都依据经济发展情况来确定整体利率，以引导经济正常发展。

在古代，人们接受借物还物还必须再付出因借物而获得的部分收益。而货币作为商品交换的媒介和替代物，理所当然的具有借钱多还钱的习惯。但是因为古代人的经济和金融知识缺乏，知道借钱必须还钱和利息，但利息率是多少，没有定论。因此很多具有富余钱财的人就做起放贷收利的生意。他们收取借贷者的利息不是按一定的规定进行，而是看借贷者对于钱财需要的紧急程度来随意规定利息率。古代借钱者多是因为紧急情况才借钱，而且他们缺乏货币金融知识，不知道合理的利息率是多少，只要可以接到钱解燃眉之急，就会认可高昂的利息率。紧急借贷者多数因为后来不能偿还借款，被卖身为奴或将自己的产业低价卖出以偿还债务。在古代，高利息放贷使得很多的商品生产者破产，影响了社会再生产，因此古代社会一般会抑制高利贷的出现。但是高利贷发生又是借钱人和被借钱人你情我愿，貌似公平的条件下发生，因此，古代社会大都只是在道德程度上限制高利贷，鄙视高利贷。伊斯兰和基督教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里都限制放贷收息的行为。而中国则更加直接限制商人的发展和地位，规定商人后代不得为官，将商人贬低为社会最底层级的人群。

人类历史五千年来利率记录：“公元前3000年两河流域美索不达米亚时期利率水平是20%；公元前1772年古巴比伦汉莫拉比法典时期记录的美索不达米亚人传统的利率是20%；公元前539年，波斯征服时期（大流士政府巴比伦）利率水平是40%；公元前500年希腊德洛斯神庙（Delos）记录的利率水平是10%；公元前443年古罗马12同表法记录的利率水平是8.33%；公元前300-200年雅典罗马战争时期的利率水平是8%；罗马帝国时期的利率是4%；拜占庭从康斯坦丁到君士坦丁堡时代的利率水平是12.5%--8%；1150年意大利城邦利率水平是20%；1570年荷兰八年战争时期的利率是8.13%；17世纪英国利率水平是9.92%；20世纪80年代里根时期的利率水平是15.84%；2009年至今利率水平是零或者负。”[38]

中国春秋时期的利率水平是20%--50%[39]；唐朝法律规定典当月利不得超过五分，也即60%；金代的利率是五至七分，也即60%--84%；元代和南宋的典当利率是十分也即100%；《大明律》规定“凡私房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超过三分，违者惩罚；清朝遵循明制也规定不得超过三分，也即36%。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因为银行的出现，利息率才有了比较规范的规定。最早的银行出现在意大利威尼斯，之后就是荷兰和英国出现银行。银行是专门经营货币的商业单位，他们吸收社会上富余的小额资金作为存款，并支付给储户一定的存款利息以鼓励储户存款。之后银行再将由众多细小资金集合而成的巨量资金放贷形成放贷的生息资本。银行的生息资本因为必须承担放贷收不回的风险和存户的利息支出，因此他们的放贷利息必须高出存户的存款利息。存贷利息差就是原始银行的获利途径。

因为生息资本的利息来源于工农业生产的利润，因此贷款利息必须小于生产当期的利润率，这样社会在生产和银行的业务才可以持续发展。

瑞典经济学家魏克赛尔认为存在着资本的自然利率，“贷款中有某种自然利率，它对商品价格的关系是中立的，既不会使之上涨，也不会使之下跌。这与如果不使用货币，一切借贷以实物资本形态进行一样，在这样情况下的供求关系所决定的利率，必然相同。我们把这个称之为资本自然利率的现时价值，其涵义也是一样。”[40]西方经济学家大都认可魏克赛尔的观点，他们认为借贷利率必然以自然利率为基础。

在《资本论》第三卷第三篇中马克思论述了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趋势。“在剩余价值率不变或资本对劳动剥削程度不变的情况下，一般利润率会逐渐下降。但是，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相比，从而同被推动的总资本相比，会相对的减少，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规律。”[41]从现在世界的经济情况看，马克思的论述还是正确的。因为欧美的利率长期处于很低的状态，现在甚至有些国家还出现负利率。“利息率的差别实际上表示利润率的差别，一个国家利息率的高低就同样会和产业水平成反比。我们以后会知道情况并不总是这样。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利息是由利润调节的，确切的说，是由一般利润率调节的。并且，这种调节利息的方法，甚至适用于利息的平均水平。”[42]由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到利息高低决定于这个国家的企业的生产水平，也就是说企业的利润率才是决定利息的关键因素。

马克思认为并不存在“自然利息率”，“一个国家中占统治地位的平均利息率，------不同于不断变动的市场利息率，------不能由任何规律决定。在这个领域中，像经济学家所说的自然利润率和自然工资率那样的自然利息率是没有的。关于这一点马西就已经正确的说过：‘在这里唯一会产生疑问是，在这个利润中多大部分归借入者，多大部分归贷出者，才算合理；一般的说，这只能由所有的借入者和贷出者的意见来决定；因为在这一点上，合理还是不合理，只是双方同意的结果。’（马西《论决定自然利息率的原因》1750年伦敦版第49页）”[43]利息率由国家中企业的利润水平决定，这应该是一个合理的结论。

凯恩斯后来提出资本的边际效率和人们的灵活偏好是影响利率的主要因素。他解释储蓄倾向用人们的灵活偏好因素，导引了以后的主观利息论。“在任何时候。利息即为放弃周转的灵活性之报酬，故利率所衡量者，乃持有货币者之不愿意程度------不愿意放弃对此货币之灵活权利。·····利率乃是一种价格，使得公众愿意用现金形式来持有之财富，恰等于现有现金量。”[44]凯恩斯生活的年代是十九世纪，纸币以成为主要的流通货币，这样的货币流通情况与马克思生活时代和魏克赛尔生活时代的货币有很大的不同。纸币的成本低廉，这使得货币可以随时按照政府的意愿来印制。凯恩斯注意到货币数量对利率的影响。“设其他情形不变，则增加货币数量固可减低利率，但设公众之灵活偏好比货币数量增加得更快，则利率不会减低，设其他情形不变，则减低利率固可增加投资量，但设资本之边际效率比利率下降得更快，则投资量不会增加。设其他情形不变，则增加投资量可增加就业量，但设消费倾向也下降，则就业未必增加。最后若就业量增加，则物价将上涨；其上涨程度，一部分定于生产函数之形状，一部分必须看工资单位是否上涨。产量既增，物价既涨，则又转向影响灵活偏好，故如欲维持一特定利率，则必须再增加货币。”[45]

凯恩斯灵活偏好影响储蓄，乃至影响投资和利率是将客观的生产利润率标准影响利率转变为主观的人群保有现金欲望的领好偏好变准。而纸质货币发行数量影响利率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此主观的灵活偏好和主观的纸币发行成为了近现代各国央行制定利率政策的基础。因为降低利率可以增加投资是大家都认可一个事实，因此各国央行纷纷通过发行过量纸币来抑制利率，以增加投资和增加就业。凯恩斯的政策理论虽然在短时期内可以有效，但长期实施之后，其弊病就充分显示，因为利率已成为了央行的政策手段，而不是客观企业利润率的反映，因此利率失真破坏了正常的经济秩序，导致经济失衡，长期使得各经济体通胀和经济不增长并存的“滞涨”现象出现。这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凯恩斯理论被欧美国家抛弃的原因。但凯恩斯利用纸币发行刺激经济的掉期做法，将麻烦留给后代的做法可以使得政府的政策短期有效。这样凯恩斯主义在东欧和中国就流行起来了。但是现在各国也慢慢意识到凯恩斯主义的弊病，正在逐步修正凯恩斯货币政策的实施惯性。

在上面的论述里我们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货币是自生的经济秩序，一旦这样的自生秩序被人为的破坏，导致其传导机制失灵或失效，那么货币这样的自生秩序所能发挥的经济作用将大打折扣。

（三）        利息的功能和作用

利息也是一种自生的秩序，它是自然演化出来的，反映的是社会再生产的问题，涉及储蓄、投资乃至产业引导等等问题。魏克赛尔曾经有一个比较有名的结论：“货币利率首先待决于货币的过剩或不足。”[46]古典经济学家谈论的利息问题大都是处于货币量比较恒定的状况，而近现代由于纸币成本的低廉，使得纸币发行存在随意性，因此，利息高低除决定于社会的一般利润率，还决定于货币（纸币）发行数量。货币发行数量和利息高低的控制成为了现代各国央行的政策工具。我们在这里讨论利息的功能和作用必须先设定在一定经济范围里的货币数量不变。

1.     资本的形成和积累

人们在以往的生活中有借物还物的时候必须附带部分收获品的习惯。而货币是商品的替代品，人们在货币开始形成之时就已经按照原始借物还物添加附带收获物的习俗，收取借去货币的获利，后来陈伟利息。货币是人们积累财富的途径，可是人们所积累的货币不是钱额太少，就是空闲时间的不一致，很难找到需要借钱的对象。而人们获利的心理又促使众多有货币储存的人们产生将手中货币借贷出去的强烈欲望。因此，有经验的商人开始组建银行，用比较低的存款利息来收取社会的闲散资金，再借出去获得贷款利息。存贷差是银行生存的依据和基础。银行的商业行为无意中使得社会的闲散资金集中，起到了促进资本形成和资本积累的作用。可以说，货币和利息的高度发展和演化是资本主义制度繁荣昌盛的一大刺激因素。

2.     调节生产资源配置促进社会再生产的进步

银行通过利息存贷差，吸引社会闲散资金，形成生息资本，而生息资本的目的就是获取利息收入。因此银行的商业贷款行为，在初始是按照谁愿意出高价谁得的原则进行放贷。这样的原则就会促使闲散资金所形成的资本涌入社会再生产中利润率比较高的生产行业中。而货币本来代表这商品，因此利息引导下社会生产资源得以引入利润高行业，而利润高行业一般都是新产品、新材料等优势行业。因此从因果上看，利息可以起到调节社会生产资源和促进社会再生产的作用。魏克赛尔和马克思都论证了在利息比较低的情况下会促使商品生产者扩大贷款扩大再生产规模的欲望，因为低利息会使得贷款的代价降低，有利于企业扩大再生产获利。前面一种情况的促进生产是比较普适的。而后面的促进和刺激则是因为人们衡量借款成本降低愿意增加生产规模。但是，低利息在货币大量增加的情况下是很难让企业增加生产的。因为，企业根本不知道货币的发行量，不知道通胀的边界在哪里，产品利润率打多少都难以揣测，在不确定的状况下，企业一般是不会扩大在生产的，因为害怕通胀影响例如收入，从而忽导致亏损。故而伯南克针对此现象提出了政府必须有确定的低通胀率来引导企业扩大再生产。

3.     利率的宏观调控作用

利息率的管理可以达成宏观调控目标。例如政府鼓励节能环保绿色产业，那么就可以知会银行在贷款处理上对绿色产业生产投入的贷款实施低利率以促进绿色产业的大发展。而相反，如果政府希望控制过剩产能，就可以通过调高这类企业的贷款利率来进行限制和控制。在产业的宏观调控上，利息工具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明显的。

另外，政府还可以通过存款准备金率和利息率同时操作来控制市场上货币流通的数量。存款准备金率实际上是利息的变形，存款准备金率高低决定着银行存款吸收的成本，因此也影响银行的获利水平，这样准备金率的高低会变相影响企业获得贷款利率的高低。而市场货币的数量则直接影响通胀率。

再有，本国的利率调整会影响到国际货币汇兑的比率，是政府货币操作的关键手段。例如美联储2015年底的升息就直接导致美元的大幅升值。而在国际收支上利息也可以起到调控的作用。当本国的利率比其他国家的利率高就可以吸收外国的生息资本为了获取高额利息而进入本国。这样就可以通过利息的调整达到影响国家国际收支的目的。

4.     利率影响货币流通速度

存款利率极低乃至负利率，就会使得民众不愿意将货币存于银行，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款就会有损失。在没有更好投资机会的条件下，低利率会促使人们持币心理高涨，这样整个社会的货币流通速度就会大大降低。整个社会货币流通速度的降低，就会使得同时期代表商品的货币量减少，这样就会使社会出现通缩（在货币恒定的假设条件下）。

在货币大量发行流通的情况下，人们会大量的贷款，因为随着货币大量发行必定会出现通胀，而之前的贷款购买进的物料、设备、厂房、土地等等都会因为早购入而获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争相贷款，促使利率迅猛上涨，但上涨的利率一样抑制不住人们贷款的愿望。现时房地产畸形涨价的根本原因就是货币过度发行，通胀预期强烈。

在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说明名义利率和实际利率的区别。所谓名义利率是央行或其他提供资金借贷机构所公布的未调整通胀因素的贷款利率（我国一般利率都是这样的利率，是约定俗成的习惯），即货币利息额与本金货币额的比率。实际利率是指物价水平不变，从而货币购买力不变条件下的利率。实际利率一般商业借贷中都不会采用，实际利率只运用到国家国民经济增长核算，或者国家间借贷等方面。如果大量发行货币就有可能出现货币贬值，而货币贬值的预期就会促使利息率增高。因此有时一国的利息率高并不一定就是这个国家的生产效率好，利润率高，而是这个国家有可能因为通胀的明显预期使得商业银行提高利息率以防备损失。在这样的情况下，货币和利息就失去其衡量经济的真确性，现实会与古典静态的货币利息理论讨论的状况出现比较大的差距。伯南克提出的制定低通胀预期目标，以保持利息对经济的引导性，可以短期起作用。长期实行则可能会像凯恩斯理论一样出现意想不到的弊病。因为经济发展是现实存在的，对于货币和利息的操控必定会在某一时段出现失真，从而导致政策失灵，经济混乱。

利率还有很多的经济功能和作用，我们这里就不一一的介绍。

四．  虚拟货币

虚拟货币是货币形式的不同演化结果，在实际的经济发展中，一些商品的交换需要中间媒介，但这些媒介只是作为衡量价值的尺度，他们存在于交易之中，但交易完成后，现实中就见不到真实的货币形式存在不是现在才存在。虚拟货币并不只是存在现在的网路时代，在网络出现前就已经多次出现虚拟货币。

（一）        虚拟货币介绍

虚拟货币是指非真实形态货币，也即我们经济生活中出现的货币是具有真实形态和真实质地的货币，而虚拟货币则只是交易媒介的替代，它们平时只是以记账方式存在于账本或网络中，现实形态很难见到。虚拟货币一般是以一种价值标准存在，其可以作为媒介帮助完成交换，但并没有实际支付的功能。虚拟货币的支付功能必须通过其与真实货币的可通约性来完成。例如Q币它虽然可以买游戏装备，买特许功能和时间，但却必须通过人民币交易来完成支付，先用人民支付购买Q币，在购买装备，反之是将Q币卖掉换成人民币，才能购买其他物品。

虚拟货币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经济生活中，只是在网络时代才更加普遍的使用。“在古代埃及，价格是由尤顿------即一段弯曲的铜线------来决定的，但是支付却是用各种各样的商品。在中世纪，价格常以货币的名义来决定，但是买者却有自由以任何方式来支付。在今天的非洲许多地方，商品交换根据某种货币标准来实现，这种货币标准有时非常复杂，而货币的本身根本就不存在。在十六世纪的热那亚，有一种非常重要的市场交易建立在斯秋道为标志的价值单位体系标准之上。这种标准差不多完全就是虚拟的，在实际中根本就不存在：100个这种斯秋道最多值99最好的金斯秋道。所有义务和责任都以斯秋道价值标准体系来表示，由于这种理想化的特性，价值标准是绝对稳定的，不受实际货币非连续性、波动性的任何影响。为了对付人们对东印度钱币的贬值、蔑视和仿造，东印度公司引进了卢比------即一种根本没有铸造过，但与一定量白银相对应的货币------只是用来提供一种标准，一次来度量实际中别贬值的货币的价值。”[47]由此，我们可以知道虚拟货币并不是网络时代才产生的。特别提款权也是一种记账用的虚拟货币，产生于1968年，也是网络时代之前产生的。

虚拟货币的本质就是一种价值标准，它所起到的作用是保持价值系统有稳定的标准。虚拟货币实际支付要通过与实体货币的交换来运行，脱离开实体货币，虚拟货币就不能进行实际的支付和交换。虚拟货币一般只执行价值标准的职能。

现在的虚拟货币种类有很多如百度币、Q币、盛大公司的点券、新浪推出的微币，2013年之后流行数字货币，其中有比特币、莱特币、无限币等上百种数字货币。

（二）        特别提款权

特别提款权（specia drawing right,SDR）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创设的一种储备资产和记账单位，亦称“纸黄金（Paper Glod）”。它是基金组织分配给会员国一种使用资金的权利。会员国在发生国际收支逆差时，可用它向基金组织指定的其他会员国换取外汇，以偿付国际收支逆差或偿还基金组织的贷款，还可与黄金、自由兑换货币一样充当国际储备。但由于只是一种记账单位，不是真正的货币，使用时必须先兑换成为其他流通货币，不能直接用于贸易或非贸易支付。因为它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原有普通提款权的一种补充，所以成为特别提款权（SDR）。

特别提款权不是一种有形货币，它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货币，只是一种账面资产。特别提款权的价值由一篮子货币决定，现在的货币篮子有美元、欧元、英镑、日元、人民币。特别提款权虽然是虚拟货币，但其符合货币的信用凭证特征，也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发行承诺人，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是比较有保证的。除非国际形式大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消散，特别提款权才会失效。

特别提款权是参加国在基金组织特别提款权账户下享有的对其自有储备资产的提款权，它不同于成员国对基金组织一般资源账户下享有的接待型提款权。根据《基金协定》的规定，参加国使用特别提款权应符合《基金协定》要求的国际支付目的外，不受其他条件的限制，其提款无须偿还，并且参加国对于其在基金组织特别提款权账户下分配拥有的的特别提款权资产有权获得利息收益。特别提款权是根据国际清偿能力的需要而发行的，并由基金成员国集体监督管理的一种国际储备资产。特别提款权本质上是由基金组织为弥补国际储备手段不足而创设的国际储备工具，其基本的作用是充当成员国及基金之间的国际支付工具和货币定值单位，同时也可在成员国之间兑换可自由使用的外汇。

特别提款权是目前存在的最为典型的一种虚拟货币，其最主要功能还是定值标准。参加国分得特别提款权后，即可将之列为本国的储备资产，如果发生国际收支逆差即可动用。使用特别提款权时需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由它指定一个参加国接受特别提款权，并提供可自由使用的货币。还可以直接使用特别提款权偿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贷款和支付利息费用；参加国只要双方同意，也可直接使用特别提款权提供或偿还贷款，或进行赠予，以及用于元气交易和借款担保等各项金融业务。

（三）        比特币

比特币（Bitcoin）的概念是一个由中本聪在2009年提出，根据中本聪思路涉及发布的的开源软件以及建构在P2P网络形式的数字货币。因为比特币必须经过一定的密码和计算才能获得，因此具有相当的稀缺性。点对点的传输意味着一个去中心化的支付系统。与大多数货币不同，比特币不依靠特定算法，通过大量的计算产生，比特币经济使用整个P2P网络中的总舵的节点构成分布式数据库来确认并记录所有交易行为，并使用密码学的设计来确保货币流通的各个环节安全性。P2P的去中心化特性与算法本身可以确保无法通过大量制造比特币来认为控制币值。基于密码学设计可以使比特币只能被真实拥有者转移还支付。这同样确保了货币所有权与流通的匿名性。比特币与其他虚拟货币的最大不同就是总数量非常有限，具有极强的稀缺性。该货币系统曾在4年内只有不超过1050万个，之后的总数量永远限制在2100万个。因为比特特性，比特币有限的稀缺性使得人们相信比特币是具有增值空间的货币，很多国家的网络玩家愿意接受比特币，随着比特币被热炒，网络上出现了比特币兑换各国货币的买卖。比特币由此从网络虚拟中购买装备衣服帽子等等游戏行为转换成为可以与各国货币交换，以至于演化成为可以直接购买现实商品。

比特币之所以可以流行并流通是因为有些所谓的经济学家发表论文抨击各国政府滥发货币的行为，根据比特币的有限性和稀缺性来想象比特币可以成为真实货币。而这些所谓的专家其实都是对经济学不明白的人。因为货币的本质是信用凭证，它除了稀缺性之外，还必须具备有承担兑现承诺的承担人。比特币恰恰是没有承诺人。开始比特币由于稀缺性大家狂炒，价格飞涨。可是，2015年底澳大利亚查抄比特币发明人中本聪老窝，找不到人，没有人承担设计责任时，人们才发现上当受骗，比特币价值由此迅速滑落。比特币与百度币和Q币等虚拟货币相比有其脆弱性，因为找不到信用承诺人，没有人可以保证其价值。而百度币和Q币最起码还有百度公司和腾讯公司为这两种货币担责。

比特币之所以会狂炒，是因为设想的比特币具有稀缺性。可是大众并知道货币必须有承诺人，也就是发行之后可以购买商品，但当人们那这些货币最后承担者承兑时，必须有人担责。商品是劳动产品不可能无故转让，没有人担责的货币在本质上是不可能成为货币的。那些炒作者本身对于货币只是缺乏了解，欺骗广大民众，只能得逞于一时，难以长久。

看到报道说央行也准备发行什么密码，算法数字货币时，真实的为我们的金融管理担心，这样的金融创新行为要谨慎研讨之后才可实施。

五．  货币异化

货币秩序是最重要的自生经济秩序，它长久的影响着人们的经济生活。但货币秩序和功能在经过复杂的演化之后就会出现与它基本的促进社会发展功能相违背的负面功能，我们将这些已经变异的货币功能称之为货币异化。

（一）        货币的社会化功能的异化

“货币的社会学特性的出现还有更进一步的前因后果。个人之间的互动是所有社会是所有社会构成的起点。社会生活真实的历史起源仍然晦暗不明，但不管怎样，一种系统的发生学分析一定要从这个最简单的，最直接的关系出发，即使到了今天，这种关系也仍然是无数新的社会构成形式的新源泉。更进一步的发展创造了更高的、超越个体的构成形式，从而取代了互动作用力的直接性；这种构成以这些互动里的直接代表形式而出现，并吸收和调和了个体之间的直接关系。这些构成形式的存在极其多样：它们是可感知的现实，也是纯粹的观念和想象的结果；它们是复杂的社会组织，也是个体性的存在。通过这种方式，习俗中的客观规则、法律和道德都从实践和需要而发展出来，这些实践和需要最初是偶然起源群体成员的关系并最终固定下来。······货币是属于这种物化的社会功能的范畴。作为个体之间的直接的互动，交换功能作为一种独立的结构结晶于货币这种形式中。劳动产品或任何其他财产的交换，显然是人类社会最纯粹的、最原始的的形式之一；这不是从‘社会’已经存在的交换行为这个意义上说的，相反，交换是创造了人和人之间内在的联系功能之一------社会，只不过替代了单纯的个体集合而已。”[48]感谢西美尔为我们分析出货币秩序是构建整个社会行为的结晶之一，让我们明白货币的社会功能。但货币的社会功能有很多，我们必须选择最关键的导向性问题来进行解释和说明。

因为货币可以交换任何的商品，因此人们拥有货币就拥有购买和使用各式各样商品的权力，因此多拥有货币者就拥有币别人多的便利。货币的这一功能使得人们在行为上出现了迷失。因为经济学发展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人类的生存性问题，而个体的生存意义也从属于人类群体生存延续这个大特性。而货币功能导引人们追求货币就使得人们在生存意义上发生迷失。古代的人很多反而明白个体的生存意义，而现代人在向钱看的导引下，基本都不明白人的生存意义为什么？经济学发展也在货币这一社会功能的导引下迷失，人们之注重利益的获得，而对于经济发展的可持续、可循环关注甚少。古代的人为了展现自己的生存意义可以舍生取义，如伯夷、田横、方孝孺、文天祥等，他们并不会迷失方向，知道自己的生存意义就是为了总群体的更好发展。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文天祥，元朝统治者都已经答应他，只要归顺，就可以当大元朝的宰相，那时的宋朝已经不存在，文天祥也没有了效忠对象了，而且蒙古人有先例，辽国人耶律楚材就是蒙古崛起的功臣，蒙古人并不像日本人忽悠汪精卫一样只是利用，他们就是依靠这样敬重英雄是有先例和真实的，是吸收外族获得认同和依附的准备，可是文天祥还是选择赴死，其目的就是维持群体生存意义的展示，人必须有群体认同感和献身精神。建国前很多为革命现身的共产党员也是为了全体人民的幸福而献身，他们无怨无悔。相反在货币时代大多数人都已经迷失了人生方向，不知道个体的生存意义必须从属大局的生存性。这是货币社会功能最为令人担忧的异化。

（二）        货币价值功能与交换媒介分化之后产生的异化

大家知道，货币的基本功能是价值尺度和交换媒介，但货币在高度演化之后就出现了价值功能与交换功能的分离，特别是纸币出现之后，货币作为单独的交换媒介只发挥交换功能，而没有了以前货币的价值功能。

货币功能的分化使得纸币的发行量可以随意的控制，这就可能出现通胀和通缩。货币的流通速度和人们持有的偏好可以通过利率来调节，因此利率就成为了调节货币数量的重要手段。而社会上货币数量的多寡也决定着人们持币态度和储蓄的态度，在通胀的情形下，人们或将手里的余钱拿去投资，寻找各种投资途径以期获得投资利益，而不会坐等钱财放置银行损失。在短期内通胀却是可以达到刺激经济发展的作用，但长期这样操作就会导致经济病态发展，会产生滞涨。这就是以前凯恩斯政策的弊端。

货币交换功能纯粹提取与分化使得各国政府只注重货币的正面作用，而忽视了货币必须与市场流通商品相符合才有利于经济发展的原则。这么说货币交换功能的纯粹化（纸币化）使得货币成为了各国政府的工具和手段，但各国政府对于真正的货币实质研究有限，不会注重长远的发展利益，只要短期有利就会多多的利用政策工具和利率工具。而货币发行过量和利率人为控制过度，就会影响长期的经济发展。因为货币和利率都以失真，都不能反映真正的经济发展秩序和经济发展需要。这是货币异化的另一个方面。

（三）        货币异化导致对劳动创造财富这一来源的忽视

货币是商品交换的媒介，商品是劳动的结晶，商品具有价值和交换价值。在货币高度演化出交换功能之后，人们之注意到货币的赚取，因为人们的观念中货币就是财富。但是货币只有是金银时才具有财富价值，而纸币只是完成交换的媒介功能。纸币的媒介功能高度发展出现了金融各类的业务，人们对于金融衍生品非常的热衷。而对于真实财富的创造则慢慢的忽视。

货币交换功能性的发展，形成了边际分析学派，而边际分析学派在数学分析里，慢慢的提纯出数据式分析，这样边际分析就导引出来主观价值论，认为价值是人们主观需要的反映，人们急着需要则会价值高。这样就贝利了古典的劳动价值论。古典的劳动价值论告诉我们劳动是商品创造的源泉，劳动是价值的来源，因此劳动是财富创造的来源。在马歇尔发表《经济学原理》将以前的客观劳动价值理论替换为主观的边际价值了之后，人们对于财富创造就在认识上出现了偏差，而金融创造财富的观念就此毒害社会和毒害国家，导致世界性的经济发展停滞。

货币功能的异化，导致了西方经济学家对于财富创造路径的错误认识，因此，造成了欧美发达国家在二十世纪后期和二十一世纪初期出现停滞。美国人只是感受到网络和计算机的变化，而实际生活与几十年前就没有什么不同，有些还发生退步。虽然美国经济统计每年都有发展，但美国人民并没有感受生活的改进和经济的发展。

（四）        货币和经济学数理化的异化导致货币政策出错

货币异化和经济学数理化的异化同时作用下，货币政策在错误的理论指导下出现了大错误，导致全世界发达国家的经济大都停滞不前。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菲利普斯曲线。1958年，伦敦经济学院教授菲利普斯根据英国1861年—1967年的统计资料，推导出一条反映工资变动率与失业率非线性反方向变动的关系的曲线：在大约5.5%失业率以上，工资的变动率为零；在大约2.3%的失业率上，货币工资的变动率为2.0%。之后（1960），萨繆尔森与索洛认为，通胀率等于工资变动率减去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增长率。因此货币工资的增长率与失业率的关系也可以表述为通胀率与失业率的关系。只要初始的菲利普斯曲线垂直向下移动劳动生产率增长的距离，就可以得到正统的凯恩斯主义的菲利普斯曲线。因此，学者们指出通胀率影响失业率，通胀可以减少失业。

但是各国央行这样的错误政策不断的实施，初始有效，但到了上世纪7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出现了“滞胀”现象：一方面经济停滞，事业增加；另一方面通胀激烈，物价猛涨。显然菲利普斯曲线理论是不成立的，因为通胀并没有带来失业下降。

通胀是货币异化，短期促进人们增加投资扩大再生产，可是长时段的通胀使得商品生产者觉得扩大再生产无利可图，他们就不会再受货币贬值，增加生产物料购买的获利诱惑，不再扩大再生产。因此出现停滞。另一方面，经济学理论的数理化出现了与现实经济情况的背离，因为货币贬值之后，货币的真实购买力不同时期都不一致，也就是经济学理论的学术推导都是在不同单位，也就是说在不同的概念下进行推理，因此，这样的纯数理化推导就会出现错误。再有经济学事件一般都是不能重复的，不可复制的，至于可逆反应则更无可能。经济学数理化就是将公式模型进行抽象化提炼，并且认为互为因果。就像我们之前举例的一样，旅游点游客增加会大量增加苍蝇和垃圾，但增加苍蝇和垃圾并不会带来游客。虽然在数据上游客和垃圾苍蝇是相关的，但相反的机理是不存在的。

在货币异化和经济学理论数理化的异化之下，经济学家就产生了错觉，认为通胀会降低失业率。而且这样的错误政策还在短期内有效。但长期执行通胀政策的后果是严重的，上世纪79年代之后的“滞胀”之后，世界经济发展一直无法消化之前错误政策积累下来的问题。延续至今，使得世界的经济增长好像看不到美好前景。

货币异化还有很多方面，如金融衍生品、价值变化对经济敏感性下降、对直接劳动生产的忽视等等，这里就不一一罗列。

六．  货币政策

货币政策基于政府对货币认识的基础，也就是说政府官员怎么认识货币在经济中的作用，就会采用怎样的货币政策。

古典的货币政策是货币必须与流通商品总量相吻合，一旦货币过量就会出现通胀，而通胀则会影响经济发展。因此很长的时间里西方国家都按照货币发行量与社会总商品流通量像吻合的理论来控制货币发行。也有特例，例如法国路易十五王朝批准，劳约翰拥有发钞权，为政府筹集资金，虽然表面上是钞票与黄金白银挂钩，但三年内就发生变异，大量的纸币发行，而劳约翰的银行则无法承担这些纸币与黄金白银的兑付，其现象与美国上世纪六十年代相仿，但劳约翰没有躲过去，发生了密西西比泡沫，而美国却因为比利时人发明的特别提款权才避免的兑付危机。

之后就是凯恩斯货币扩张理论盛行，政府发行债务，投资公共服务以提振经济发展。短期的货币刺激可以造成对经济的刺激，也会使得社会再生产扩大。但长期发展之后，之前过量发行的货币，其实质就是提前预支，利用货币的交换功能实现掉期支取利益，可经济是实在的，容不得虚假，之前预支的，必须之后的政府来承担。

“弗里德曼的研究重新确立了货币主义观点：短期内存在非中性的现象，但绝不是长期。”[49]米尔顿弗里德曼还提出了货币乘数观点，认为货币发行量会在金融业里发生乘数效应。他的推理是一笔货币存到银行里，银行会再贷款出来，又形成存款，之后多次的连续形成乘数效应的总款项。在我看来货币乘数实质就是一除以存款准备金率，因为，贷款必须扣除准备金，因此在多次贷存之后就慢慢归零，所以概算表现公式为：货币乘数=1÷存款准备金率，如果像美国存款准备金率为10%，那么货币乘数就是10，这是弗里德曼的推导。而我们的存款准备金率为18%，则货币乘数大概为5.5倍。

弗里德曼还有四个经实证的分析性命题：1.要实现价格稳定，就必须是货币存量保持非通胀性增长。2.如果价格变动是温和的，可预测的，那么无论是价格上升还是价格下降，经济增长都是可实现的。3.货币变动与受货币影响的各个变量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不变，尽管他们对货币增长的影响不同。4.影响的主导方向是以货币变动到国民收入变动，而不是相反。弗里德曼认为对于失业来说，重要的不是通胀本身，而是没有预测到通胀。他反对政府利用货币对经济进行微调。

“学术界有关货币看法的改变的一个附带的结果揭示一个重大政策问题，这是对货币作用极其与收入之间关系背后的问题。弗里德曼、施瓦茨、布鲁纳和梅尔茨等人从他们自己的研究和许多其他人的研究中得出结论是，如果货币政策行动更加稳定和可预测的话，则经济稳定会增加，福利会增加。”[50]

货币只是交换媒介，之所以会短期对经济发生作用是基于他们反映着真实的经济发展，货币量发行量多寡会暂时刺激经济运行，但长期会导致货币的价值衡量功能失真，因此会造成对经发展的破坏。

总之正确的认识货币本质和功能是学习经济学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