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到底代表美国什么?


  早在特朗普先生竞选纲领中我们就可以看出,“文明的冲突”成为其竞选主弦律。相对于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骨子深处反华仇共,极力以推销“亚太再平衡”遏制中国崛起,特朗普团队似乎“友善”多了。特朗普不仅美言中国,而且对于意识形态问题似乎也不像希拉里那般穷追猛打,他甚至号召美国人要向中国学习。然而,特朗普骨子深处难道就真的“赞赏”中国?排除意识形态冲突理论,新保守主义“文明的冲突”必然决定特朗普与中共是完全不同路的。

  在“文明的冲突”论看来,西方基督教文明与东方佛教、儒家文明伦理在世界观上有本质不同。美国是一个笃信上帝神灵的国家,中国却是一个无神论国家;加上美国西方意识形态主张民主普世,东方中国共产主义倡导消灭一切资本;不按规矩出牌,逆世界潮流而行;美利坚文明和大中华文明似乎从来都是“各弹各调”的。尽管在政治上有所收敛,没有像希拉里那般露骨反华,但特朗普骨头深处“文明冲突”与希拉里“再平衡”是异曲同工的。今天高调通过发言人表态将兑现“对中国征收45%惩罚性关税”,就是其政治手段初露锋芒。

  我们说特朗普新保守主义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并非空穴来风。在这个问题上,似乎俄罗斯普京团队、中共十八大团队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大家似乎还陶醉于共和党战胜民主党,特朗普战胜希拉里所营造的意识形态美梦之中。特朗普确实没有直接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斗争,甚至其本人对普京总统也美言有余,对中国政府赞美有加,但我们绝对不能因此而陶醉,因为按照亨廷顿“文明的冲突”理论,特朗普新保守主义具有更大的欺骗性。

  以特朗普为代表的21世纪全球性的右翼保守主义,可以说是由宗教保守主义、民粹保守主义和民族保守主义三股势力汇合而成的。为什么说特朗普新保守主义具有极大的欺骗性?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在宗教保护主义方面,特朗普旗帜鲜明地反对伊斯兰教,叫嚣穆斯林是基督教文明冲突的敌人。这在长期强调宗教问题必须“政治正确”的美国,一个继任总统公然如此嚣张反对“政治正确”,这似乎是不可思议。自从马丁路德金宣誓黑人民主运动以来,即使对于黑人,美国白人都必须时时处处小心,防止有所谓干涉“人权”、“自由”言论被“抓把柄”。而对于穆斯林信教者,美国主流舆论更是谨言慎行,以免触碰宗教文化“敏感神经”。但特朗普“大嘴”却口无遮拦,竟然将穆斯林“异教徒”列入死敌,由此来说,特朗普当选遭到广泛抗议我们也就找到答案了。这恰恰是美国社会过往宗教问题上“政治正确”惹的祸。

  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21世界会产生民粹保守主义,主要原因在于全球化所造成的新趋势。据不完全统计,当今世界在财富占有比例问题上,1%的超级富豪占有全世界财富的50%,而剩下的99%的人只能平分剩下的50%财富,这也就是说,全世界上50%的人只能拥有不到1%的财富。由此无产阶级与有产解决矛盾难道不会激化吗?通过商人的精明,特朗普显然看到了这个极端不等式,从而以此挑逗起“世界无产者”对“世界有产者”的夺权斗争。马克思主义当年宣誓的“无产阶级革命”显然与特朗普主义搞的民粹保守主义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前者是主张本质上推翻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罪恶资本主义,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但特朗普民粹保守主义却是要推倒所谓“精英政治”,重建美国单边主义新保守政治。

  第三个问题是关于民族保守主义。如果说特朗普用宗教保护主义参与竞选说出了很多美国人不敢说的心里话,那么特朗普搞民族保守主义就恰好反应了21世纪美国新保守主义思潮。100年前美国有个“门罗主义”,是通过所谓“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来排挤欧洲人干涉美洲事务,从而划分美国势力范围。在半个世纪前又有个“麦卡锡主义”,所宣扬的是反对共产主义,排除外国干涉美国事务的反共、排外主义运动。其实所谓“门罗主义”也好,“麦卡锡主义”也好,本质上都有民族保守主义影子。今天特朗普高调宣誓“美国第一”,就是新保守主义发展顶峰。以WTO和全球化为代表的世界经济,客观上成就了中国的崛起,而相对应的却是美国经济的衰落。这原本就是国际经济“此消彼长”正常发展逻辑,但在特朗普看来,中国的发展“抢走了美国人饭碗”,必然是美国的敌人。为了重振美利坚经济,必须强力压制中国敌人的崛起。因此在民族保守主义立场上,特朗普与希拉里“遏制中国崛起”战略是一拍即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