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群的自大，团结并不就是力量
安希孟
一个欺瞒幼稚孩子的故事：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捆筷子抱成团。众人划浆哎嗨吆。但个人若不出力，船还是开不动。有几兄弟常常吵架，父亲拿出一把筷子说：“你们谁能把这把筷子折断?”几兄弟谁也折不断。父亲把这把筷子拆散,分给每人一根,这次，筷子一折就断。父亲说：“一把筷子多结实,折不断，一根筷子很容易就折断。以后,尔们要团结。”然而，这故事是欺骗幼稚心灵的，因为十根筷子捆成一团，无所用之，夹不起饺子吃不了面条。团结就不是力量。集体没有智慧，也没有力量。智慧属于个体。力量来自单个人的努力。做善事，谁还用得着结成团伙呢。慎独，人在人格独立时，会向善，会奋发奴隶。倒是集团与恶连接在一起。流氓团伙，黑社会势力，即是。出门靠弟兄打架父子兵。野蛮社会势单力薄受气，文明法治，个性得以张扬。尊个性，方能扬精神。
一把筷子，默默无闻的沉默的大多数，是灾难的起源。悲剧源于集体沉默。庶民的胜利，庶民何曾胜利过？胜利者为了让顺民敲锣打鼓欢天喜地，就撒谎说这是庶民的胜利。一战结束，李大钊说这是为全世界庶民的胜利，顺民的胜利，羔羊的胜利，鼠民的胜利，民主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失败，劳工主义战胜。但他说我们中国人贪惰成性，不是强盗，便是乞丐，总是希图自己不做工，抢人家的饭碗，讨人家的饭吃。李大钊这下说到点子上了。懒汉胜利了，土改分田了，人类的灾难呀。李大钊说，劳工的能力，是人人都有的，劳工的事情，是人人都可以作的，所以劳工主义的战胜，也是庶民的胜利。但是顺民一胜利，社会就玩儿完。有事大家作，有饭大家吃，结果没有饭吃，社会玩儿完。小河无水大河干，贪惰的民族，不该妄谈胜利。
马丁•路德•金说 ：社会悲剧，不在于坏人的嚣张，而在于好人的沉默。群众就是缄默不语。群氓，群盲。群与恶，连接在一起。群龙无首。群起围攻之。群，麇集。狐群狗党，群魔乱舞、倜傥不群、遁世离群、成群结党、孤傲不群、超群出众、群蚁趋膻、拔萃出群、群蚁附膻。在完成善举时，集体，无能为力，在作恶时，打砸家乐福，人人当先。群众只在做坏事时才群集。二战期间，普通德国人知道犹太人无辜，但他们不管不顾，照常买牛奶面包。文革动乱大家照吃照喝，武斗械斗，家属阳台煎炸烹饪之声是美妙的音乐，没事儿似的。国民经济到了崩溃边缘，林彪知道，但我们还莺歌燕舞。“房间里的大象”，意指触目惊心地存在的事实被忽略，就是泽鲁巴威尔说的，“我们知道，但是我们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知道”。沉默源于怯懦。人们害怕权力，害怕高压，害怕失去升官发财的机会，于是沉默成了自我保护。拒绝发声并不奇怪，因为发声需要胆量，需要慧眼。群众没慧眼。当然，群众械斗，揪刘火线，无需胆量。懦夫也敢在刘少奇头上拉屎。喊“打死他，打死他”的人，就是懦夫。“人们用政治的高压为自己的沉默辩护，却忘记了，正是自己的沉默为压制添砖加瓦。这就是群氓。集体不会发声，无声带，集体就是待杀的群羊，群羊是猎食捕获的对象。羊只在被宰杀时咩咩，不是抗议之声。
“民主”，这汉译就有问题。民，不可能会是自己的主人，更难以成为社会社团的主人。当官要为民做主。为民请命，民命，民众的生命，人命，取决于官吏。《六韬·王翼》：“揔（揔，zǒng，揽）揽计谋，保全民命。”《授蔡法度廷尉制》：“民命所悬，系乎三尺。止杀除残，寔（shí，充满，符合客观）由乎此。”清 高旭《甘肃大旱感赋》诗：“官心狠豺狼，民命贱鸡狗。”《三国志·魏志·辛毗传》：“﹝方今二 袁 ﹞朝不谋夕，民命靡继，而不绥之，欲待他年……失所以用兵之要矣。”先做一回自己，才能去主宰社会。自己不能主持自己，岂能作社会主人?个人没主义，社会便无正义，社会成主义，个人成蝼蚁。蚩蚩小民，岂能自主?庶民，不应胜利，群众一专政，暴民夺权，一盘散“杀”，群“凶”割据，天下大乱。若能做到个人主义，“个人”成他自己思想的主人，才行。个人若不能主其“义”，则变为群中一员，撕咬打斗，群众专政，工团主义，甚为可怕。共产，共、公，不能生产什么，只能产生穷、白、乱、恶、灾、难。个体自由，启蒙教育，个人回归自我，做一回自己个儿，自个儿掌握自己的命运和前程吧。
应提倡特立独行的贵族道德，反对蝇营狗苟的奴隶道德，奴隶是畜群、丑群、臭群，不是群雄、群英。英雄是孤胆。英和雄，从不群。历来没群雄。群不雄，雄亦不群。不群不党，是为英雄。英雄个人，个人英雄，自古若然。群党，蛊惑民众，伙至千万，只能为非作歹。文化革命的大恶，并非大奸慝造成的，而是无数平凡而普通的你、我、他制造的。就说王张江姚王关戚吧，其实原本凡人助纣为虐。没有他们，殷纣王也不会掀起大浪。比他们更群众的我，就更恶了。贵族是真正的英雄，而群众往往是幼稚可笑的。群则穷，“群”凶极恶嘛，罪大恶极，乃民众。恶和集体联系在一起，集体经济，就是集体挨饿。集团、集体，适合于作恶多端，适合于沦落犯罪。人多力量大，众志成城，众人拾柴火焰高，都只适用于作恶团伙。若依爱国愤青愤老，中华降格为义和拳民矣。
恶，不一定是滔天大罪、恶贯满盈、令人发指。恶，造成恶，但爱国热血就够了。恶，可能很温柔体贴，春风拂面。阿伦特笔下的群氓，并没有犯伤天害理的弥天大罪，只是贪图小便宜，结果却导致整个社会的混乱和更大的丑陋。见义不为，畏葸不前，跟着人家喊口号，举拳头，冲砸肯德基，抵制日货，这里往往无法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因为他们每个人并不是大奸大恶。阿伦特称之为“平庸的邪恶”。“平庸之恶”，Evil of banality，这个概念，是犹太裔政治思想家汉娜·阿伦特提出的。这是指碌碌无为，芸芸众生，日常见到，顶多随地吐痰，爱犬拉屎，不按照红绿灯过马路。在意识形态机器下，无思想、无责任、无判断，喊完口号睡大觉。这是消除自己的思想见解，不去思想，无主见，无条件服从上峰的命令，放弃个人判断权利。平庸之恶，找不到犯罪的主体，人人不负责任，集体作恶，共犯，都是体面人士。这种“平庸的邪恶”普遍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也就是你我每个人的小伎俩。
李光耀说，任何制度的设计都经不起中国人的糟蹋，中国人最精于钻空子，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专制手段鞭笞。有人说，农民辛苦，但不一定善良；农民不容易，但同样愚昧。我们天然地同情农民，但这些“群氓”在田间地头，同样为了各自利益而相互斗殴，偷盗电线，盗挖坟墓陵寝，扒火车，放火烧山，群殴。鲁迅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论雷峰塔的倒掉》说，雷峰塔因为老百姓们传说此塔的砖块可以“辟邪”， 纷纷偷挖砖头，最终轰然倒塌！谁说人民善良无辜？当阿伦特描述“群氓”时，这个词语真正适用于我们这个国度。中国有句名言：法不责众。这正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最大丑陋。中国是文明古国，也是不文明“故国”。
官贵民贱，自古已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理应如此。这符合社会发展史。不能礼赞劳动，贬低阅读，鄙薄写作，不能驱使百万知识人去修理地球。大批知识精英机关干部务农，秀才修坝，脑体城乡工农颠倒，脑体垂直，倒挂逆历史方向，等于用头走路。社会发展，历史进步，标志性指示是脑力劳动者增多，体力劳动者减少。曾有一种错误是赞美体力劳动，贬低脑力劳动。我们错把文化研究读书写作科技试验称为脑力“劳动”，殊为荒唐。劳动者，凭力也，但文化精神思想并不凭借体能膂力臂力足力手劲。把文化精神同产品，同生产过程联系，称其为“劳动”，此乃返祖、回归、倒退、逆行。后来为了提“高”知识分子地位，竟把他们“提高”(实为贬谪)为劳动人民一部分，这和把教师提升为“售货员”一样滑稽，殊为荒诞不经。五七干校，把脑力劳动者驱迫到农村，干部参加体力劳动——据我所知，县乡干部家住农村，一般都要回家挑粪挑土磨面，集体劳动和家务劳动，同样是劳动。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吃闲饭，放弃体力劳动，是社会的进步，而不是坏事。
文化上，群氓是一个精神状态的概念。英雄创造历史，而非相反。群氓，卑贱者或社会地位低下的阶层，指众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死都不怕的民众，不讲道德。核战争世界死一半人，不在话下。纪连海说死十亿也没啦关系。群众∴能产生纪连海蚁和团。东部城市毁灭，打烂坛坛罐罐，是教导我们的人说的。死一些群氓，没事。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但他害怕少奇林彪政变谋杀颠覆火车。《文选·张协》：“羣氓反素，时文载郁。” 吕向注：“羣氓，民也。”明 高启《寓感》诗：“蚩蚩此羣氓，几人出其俦。”群氓具有某些共同的特征，包括偏执、敏感、自大、缺乏责任意识，这见于文革动荡。群氓是一种分散的松散群体存在。这不是说群氓爱自由，爱个性。群众谈不到精神的自由自治。随波逐流，缺乏独立自主的精神，是群氓的基本特征。对群氓来说，在恐惧和昂扬、“万岁”与“打倒”之间没有中庸之道。公社是城市概念，你不能够有农村愚民公社概念。他们联合，那就是在在替人家火中取栗为匪为盗。他们没有个人“利益”——在他们追求私利时，私利就被人家拿去，留下了害，祸害。别人告诉他们追求长远利益，结果海市蜃楼，山在虚无缥缈间。以小农意识办外交，与列国万邦争利，结果得到的是害。 “群众”一丁点儿也不是善良、聪明、慈惠、忠厚的别名。
赖宁说，“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而与之作斗争的奴隶，是革命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而过着默默无言、浑浑噩噩、忍气吞声的奴隶生活的奴隶，是十足的奴隶。对奴隶生活的各种好处津津乐道并对和善的好主人感激不尽以至垂涎欲滴的奴隶是奴才，是无耻之徒。” 这三种人的思想意识有巨大差异。自己地位低，还自以为是主人，打砸抢烧，好像自己就是那块焦炭的主人。号召大家作愚公，就是作群氓。不过奴隶谈不到革命。他只是改善一下奴隶们的现状，至多自己想做奴隶主——可革命也者，不就是除旧布新，改变体制么？
以下宏论，见于伟著。我稍加改动，用了反讽的手法，旨在说明，大革命也以拯救民众为己任，从来就要靠大救星。这好比大海航行靠舵手，小草生长靠太阳。
在伟人眼里，群众有待拯救。群众只能仰头接收圣水滋润。雨露滋润，禾苗健壮。要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走群众路线，就是在群众里划几道线走走。圣人要做群众的领头羊，让他们迷路时有方向，黑夜里想你有力量。你是力量的源泉，夜航的明灯灯塔。只有解放愚农，才能解放自己。解放愚民愚众，解放全人类，发动愚众，启蒙大众，调动愚众积极性，上智下愚，养活愚众，启蒙群氓，哺育愚众，教化愚氓，都是一个意思。灯不拨不亮，愚众不发不动。愚众是惰性力量。我们要胜利，一定还要做很多的工作。领导愚民的土地斗争，分土地给愚民；提高愚民的劳动热情，增加他们的农业生产，因为愚民不会种地做工，不爱劳动，天生懒惰，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又不会生火做饭；建立合作社；发展对外贸易；解决愚众的穿衣问题，吃饭问题，住房问题，柴米油盐问题，疾病卫生问题，婚姻问题，要当媒婆，给他们介绍老婆，当接生婆，当店铺掌柜，给愚民盖房修路搭桥送温暖开展爱心活动，帮他们除草，掏大粪，把屎把尿。总之，一切愚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愚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愚众生活的组织者，成为救世主，愚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的周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干革命，热烈地拥护我们。同志们，那时候，我们号召愚众参加革命战争，能够不能够呢？能够的，完全能够的。 他们吃饱了就听我们使唤，扛枪打仗，冲呀杀呀，死了也高兴。
愚陋群众靠圣人解救。以下仍旧是发动、慈惠、感化、贿赂群众。“在我们的工作人员中，曾经看见这样的情形：他们只讲扩大 ，扩充运输队，收土地税，推销公债，其他事情呢，不讲也不管，甚至一切都不管。比如愚众的问题是没有柴烧，需要政府为他们砍柴，资本家把盐藏起来没有盐买，有些愚众没有房子住，需要救世主为他们盖房子，那里缺米，米价又贵，救世主给他们种稻子做米饭。有一个贫苦愚民被火烧掉了一间半房子，乡政府就发动愚众捐钱帮助他。有三个人没有饭吃，乡政府和互济会就马上捐米救济他们。去年夏荒，乡政府从二百多里的地方办了米来救济愚众。”这里，群众既懒且馋 。
所以作为救星舵手的我们，“应该深刻地注意愚众生活的问题，从土地、劳动问题，到柴米油盐问题，我们要养活救助扶持照顾穷百姓，愚众靠我们去养活。妇女愚众要学习犁耙，找什么人去教她们呢？小孩子要求读书，小学办起了没有呢？领导包办一切。对面的木桥太小会跌倒行人，要不要修理一下呢？许多人生疮害病，想个什么办法呢？一切这些愚众生活上的问题，都应该把它提到自己的议事日程上。应该讨论，应该决定，应该实行，应该检查。要使广大愚众认识我们是代表他们的利益的，是和他们呼吸相通的。”
“我们的第一个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向愚民要东西，而是给愚民以东西。政府养活老百姓，谢主隆恩，山呼万岁。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愚民呢？就目前 条件说来，就是组织愚民、领导愚民、帮助愚民发展生产，增加他们的物质福利，并在这个基础上一步一步地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与文化程度。为着这个，我们应该不惜风霜劳苦，夜以继日，勤勤恳恳，切切实实地去研究愚民中间的生活问题，生产问题，耕牛、农具、种子、肥料、水利、牧草、农贷、移民、开荒、改良农作法、妇女劳动、二流子劳动、按家计划、合作社、变工队、运输队、纺织业、畜牧业、盐业等等重要问题，并帮助愚民具体地而不是讲空话地去解决这些问题。”( 东：《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节选）》 1942年12月 )
中央党校，中共中枢机关核心部门，高级干部，上层意识形态沙皇宫殿，高干及其家属子女，有钱人，是异见的温床，改革的发源地，智囊。改革源于上层，人民公社社员不会自己解放自己。倒是自己囚禁自己自我革命自投罗网，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是咱们农民的本事。而穷鬼，穷光蛋，屁民，小民，匹夫，蚍蜉，无知一派，山野村姑，引车卖浆，没文化，卖炊饼，种杂草，修高铁，只能张大嘴吸啜甘霖 ，看升旗还热血翻巨浪， 比宫廷侍卫更忠于朝廷。（最近有说，故宫金銮宝殿排水系统世界努勃儿文，但是，水排到紫禁城以外，城郊，淹死老百姓，他就不管了。公共排水系统，旧中国没有。资本主义才有公共概念）你也不能指望愚民愚众自发改革，从来就有救世主，也要靠神仙皇帝，要创造狗类幸福，不能靠他m自己。没自发资本主义，只有自发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就是贫民的幼稚冲动选择，越穷越爱公社主义，向往乌托邦，宁要草，不要苗，宁要劳动者不要精神贵族，就是愚民本性。他们向往喜欢追求饿肚孑，拉稀汤，骨瘦如柴，难产而死，死了卷席筒。
大集体大食堂饿殍，是愚民自己所向往追求所造成的，也是愚民愚众企盼愉悦的，至今有人怀念。愚民有病不喜欢进大医院——只是迫不得已才进城。央视报愚民大病不出村，河南还有愚民公社。修正主义野心家在中央，不在乡野山沟。这江山绝对是农夫打下的，南征百战，居功厥伟，愚民最爱社会团伙金兰结义，最喜城乡二元户籍，最想与人开战，最反对离乡离土，反对自发资本主义，最反对种植经济作物，最喜欢住破房漏窑。依靠农人打江山，最妙。
鲁迅笔下的“爱国愤青”乃一群乌合之众。他说中国人向来自大，只可惜没有“个人的自大”，只是“合群的爱国的自大”。这便是不能振拔改进的原因。“个人的自大”，是独异，是对庸众宣战，大抵有几分天才，必定思想见识高出庸众之上，又为庸众所不懂，所以愤世疾俗。但一切新思想，多从他们出来，改革，也从他们发端。所以 “个人的自大”，真是多福气！多幸运！“合群的自大”，“爱国的自大”，是党同伐异，是对少数的天才宣战。这“合群的爱国的自大”的国民，真是可哀，真是不幸！
克里希那穆提说，有智慧的地方没有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仅当我们有智慧的时候，民族主义才会连同它的危害性、它的苦难及世界性的争斗，一起消失。”“当智慧存在的时候，作为一种愚蠢的形式的民族主义、爱国主义才会消失。”哈耶克反对“集体主义”，因为就他的经验而言，从未有过什么“集体智慧”，在有集体主义的地方，只有普遍的平庸。 民众，连接着民族主义、“集体智慧”。世界上只有集体着魔。因为他们个人缺乏智力。
2016 7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