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闭门读书以来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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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尽管您有四部作品，《中国经济如是说》《林毅夫学术批评》《人生经济沉思录》和《诗歌对联晓东方》。但是，您的学者身份，还是遭到某些人的质疑，您个人又会意识到什么？

苗实：说白了，学者就是专门从事研究的人，可以是体制内，可以是体制外。有人说，必须有造诣才行。那么，我今天就特别说一下造诣。那么，造诣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学问达到了一定的成就。什么是成就？就是代表性论文或著作。所以，绕来绕去，还是看论文或著作。更进一步讲，有论文或著作的人，究竟被质疑什么呢？或许，他们是质疑我只有著作，没有论文。但是，在我看来，论文也罢，著作也罢，只是发表途径不同，本质并无不同。换句话说，论文和著作都是知识分子大量脑力劳动的真实体现，一个是A形式，另一个是B形式。在学术界，就是如此，质疑这，质疑那，没完没了。譬如，学习研究时间短也罢，自学成才也罢，没有留过学也罢，没有著作也罢，没有论文也罢，研究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也罢，不会用数学也罢，没有发好期刊也罢，不是名师高徒也罢，文章多少也罢，等等，不论什么情况，只要他想质疑，就可以质疑。有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这里，也可以叫做“欲加质疑，何患无辞？”也就是说，没有著作的时候，被质疑，而有了著作，还被质疑，叫什么？羡慕嫉妒恨，没事找事，不理会就是了。

37.

冰冰：在2013年至2014年，您在永秀智库学习工作过一段时间，请您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好吗？

苗实：永秀智库，是白老先生领衔创办，齐捧虎教授等为骨干，是一个不错的学术团队。首先，我能够有幸参与其中，感谢大家的信任。其次，我自己受到了严格的锻炼，认识上有一定提高。最后，白老先生很辛苦，多注意劳逸结合，我想有了大家的鼎力支持，一定会发展得很好。更进一步讲，白老先生是西北大学经管学院原院长，曾经辉煌多年，现在又搞这个永秀智库，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所以，只要大家鼓足干劲，精诚团结，一定会蒸蒸日上，享誉全国。在我的印象中，强将手下无弱兵，个个都有自己的本事。而且，在这样的团队中，如果能够很好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的话，就足以取得良好的发展。即便是以后由于某种原因离开这个团队，也足以独当一面，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说白了，调研，研讨，创作，再调研，再研讨，再创作，不断调研，不断研讨，不断创作，长此以往，无论是团队，还是个人，都可以得到良好的锻炼，从而取得不俗的成绩。

38.

冰冰：永秀智库设在西北大学老校区，您也听过经管院不少课，感觉如何？

苗实：这得感谢白老先生，在他的安排下，我去西大经管院听过一些博士生课程，特别是白老先生给博士生开设的课程。可以说，在理论结合实际方面，讲解得很有特色。还有，任保平教授的课，也听过，有新一代经济学家的风采。而且，我就一直住在西大，工作生活，方便舒心。总之，西大校园，安安静静，秩序井然，非常适合学习研究，与校园外相比，确是不同的世界；西大人，踏实，低调，沉稳，善思，谦谦君子，学问中人，值得深入交往。实话实说，我离开西大的这些日子，有好几晚上还梦到西大。尤其是从西大出去的张曙光老师，魏杰老师，刘世锦老师，王忠民老师，邹东涛老师，张维迎老师，等等，在我学习研究经济学的过程中，都从他们身上得到不少激励。何炼成教授。我苗实也很欣赏，他在接受访谈时说，我在教育学生上反复强调，“要不唯上，不唯书，不唯师，只唯实”，自己独立思考，提出自己的独到见解，哪怕和我的观点对立，只要你能自圆其说。为什么有些老师要批评自己学生的观点，我真是不理解。学生与老师可以进行学术争论，但应是平等的。我主张学生应该超过老师，学生可以校正老师的观点。(我的)学生都超过我了，比如魏杰，他讲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

39.

冰冰：当时，您也参加过一些县区的调研，有哪些收获？

苗实：去过合阳县，礼泉县，等等地方，了解到当地农村的生活，还有主导产业，以及一些企业的发展。可以说，与眉县相比，都相差不是很大。更进一步讲，县域经济，一抓工业，二抓农业，三抓旅游，都是这么一个模式。如果说，三方面都发展得好，这个县肯定经济繁荣；有两方面发展得好，就属于居中；只有一个方面发展得好，就落后了。所以，经济发展，本质上是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花齐放春满园。具体到眉县，有太白酒，有猕猴桃，有砖瓦机械，有旅游，有纺织，有水泥，有玻璃，有果汁，等等，都发展得不错。可以说，眉县的民营经济发达，就是做到了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据介绍，眉县一方面谋划建设“四区五园六基地”，打造建材，纺织，食品，制造，物流服务“五大百亿”产业集群；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高标准谋划和建设国家级猕猴桃批发交易中心，西部最大的无污染生态型国际煤炭物流港，滨河文化产业新区等重大功能区；另一方面着力优化招商项目结构，瞄准生态型，科技型项目，中国钛谷东区，农夫山泉等园区，企业纷纷落户眉县，猕猴桃国家级批发交易中心获国家批复，科技工业园升级为省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常兴纺织工业园跻身省级重点园区。什么是四区五园六基地？四区，太白山国家级旅游产业新区，渭水之央滨河新区，全国休闲农业示范区，太白酒产业文化新区；五园，霸王河工业园，眉坞砖机产业园，常兴纺织工业园，眉县煤炭物流园，轨道交通产业园；六基地，中国陕西猕猴桃进出口基地，秦皇岭食品加工基地，余管营汽车零部件生产加工基地，营头有色金属加工基地，横渠国家级张载文化产业示范基地，齐家寨省级文化产业示范基地。

40.

冰冰：您决定离开永秀智库，出于哪些考虑？

苗实：从各方面考虑，我不想离开永秀智库。但是，只有一方面让我必须离开永秀智库。而且，这一方面是决定性的。那么，具体是哪一方面呢？简而言之，我担心自己的自由散漫，我行我素，对永秀智库造成负面影响。毕竟，永秀智库不是我原来的那个家，是有明确规矩的组织。但是，我过去在家中闭门读书，这样长期学习研究，日久形成的“自由散漫，我行我素”的所谓习惯，根本上就难以改变。怎么办？白老先生等同意咱加盟，是为了咱有一个好的出路。但是，无论如何，咱不能给人家帮倒忙。所以，我还是果断退出，为上上策。说白了，我这个人太固执了，超过一般人的想象。那么，有人就问了，这个“自由散漫，我行我素”有什么具体表现？我想，就是不说，大家也可以猜到，无他，就是说真话。也就是说，过去我在网络上说真话，现在还在网络上说真话，未来仍然要在网络上坚持说真话，这个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改变。毕竟，我是独立经济学家，在网络上说真话是职责所在。如果在网络上不说真话了，也就是不愿意再做独立经济学家了。也许，别人为了稳定的工作，丰厚的收入，会有所取舍，从而放弃说真话。但是，我苗实做不到。既然如此，坚持说真话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就不能负面影响到永秀智库，结果就是二选一，离开永秀智库，就是非常慎重的决定。更进一步讲，永秀智库先前接纳我，大家是出于好心，而我退出永秀智库，现在同样是出于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