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涉及政治因素,所以“民主与集中”很是敏感,但民主与集中,并不单纯是构成政治制度的基因要素,更是管理体制方面的核心。
西风东渐,让我们的身边充满了民主之风,在这股风的吹拂之下,上级要讨好下级,领导讨好下属,老师迁就学生,医生讨好患者,外行指导内行,劣币驱逐良币。似乎非民主就是独裁,得不到所有人好评的人就会被淘汰。
人与人之间和而不同,并没有带来君子之风;因为有虚伪作假的因素,反而在削弱人的固有安全感,而任何对你和颜悦色、貌合神离的人,都随时有可能会在背后对你捅刀子、使绊子,让你的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受到伤害。
其实作为原本弱势群体的工农阶层,从衣食无着到衣食无忧,从物质匮乏到物资充盈,从无暇顾及形象到有暇关注灵魂,从言论思想被边缘化到观点态度得到尊重,总是一种进步。但人的本性是充满贪婪与恐惧的,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的,人的意愿与能力都是存在重大差异的,人的利益享受是排他的。
社会的发展的核心,并不是来源于草根阶层的支撑,而更多来源于精英的驱动。不管是发起改良还是带来革命,精英都是在社会变局中发挥重大作用的。即使没有那么强大的创造力,总是会在不同层级的领导位置上,进行资源的重组与优化,并使其得到最高效的发挥。
不仅每个机构,就连每个家庭,都需要有领导决策人、有附议追随者,在角色上有主导与辅助、决策与执行之别,即使是作为个体的人,都需要面对时机进行决策,并独自担当决策的后果。
当我们涉及决策机制与管理制度的建设,就不能避讳“民主集中制”。
在贾春宝看来,任何民主集中制,都不仅需要民主,而更需要集中。决策权的集中本身,在集权与独裁的同时,也意味着要有人承担责任,有些甚至是要进监狱掉脑袋、甚至整个家族连坐的,而且据说古代科举考试制度之下,门生犯错,其“导师”也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另一面。
得到权利的同时,也需要承担相应的职责;在得到利益的同时,必须付出合理的代价;在享受荣耀的同时,也需要感受焦虑与恐慌,这并非是人道的泯灭,而是基本的平衡,只要有那种“在其位谋其政,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就会本能地约束自己对权力寻租的冲动与渴望。
在贾春宝看来,民主表决不过是能力平庸者的护身法宝,为自己的平庸找借口,为最终结果的差强人意找理由。重大决策往往不需要通过民主方式投票表决。因为假如最终民主表决的结果错了,就意味着不仅方向错了,而且找不到最终承担责任的人;即使表决的结果对了,也难以突出显现决策人的智慧权威与英明神武。
因为任何决策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所有定案都会受到某些力量的反对与制衡。所以单纯抓住民主就会滋生缺乏担当的氛围与土壤,会诱发针对权力的无休止的争夺,就会陷入无政府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但所争夺的只是权力所带来的利益与好处,而非责任与担当。
假如无担当,何以居高位?
在本质上,民主仅仅是幕僚层面的设计,是决策之前的分析过程与顾问流程,而不可能是决策的顶层设计,因为突出了民主,就意味着无休止的争论、扯皮、陷入决策前的细节盘查而无法自拔,就会限制勇敢试错的决心与勇气,畏手畏脚、墨守成规。
我们总是会发现,一盘散沙之下,注定难以形成合力,在这样的局面下,每个人都会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让集体利益受损,不惜付出高昂的时间成本、机会成本、当然更包括财务成本,试图让每个人都满意,结果定然是连自己的根据地都丢失。
民主状态之下,军队失去统一指挥的战斗力,学生有对教育的权威性提出质疑的力量,领导也丧失了“号令一出莫敢不从”的权威,即使孩子都会对家长不再心生敬畏。因而,对民主制度的过度宣扬与倡导,甚至有可能成为敌对者瓦解军心,削弱战斗力的阴谋与手段。虽然未必是别人设计好的阴谋,却是主动入了圈套。
贾春宝
2015年8月16日星期日
电话:13301122671,(010)89581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