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老子十三式及其对银行工作的启示

　　

　　莎士比亚说，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借用这句话，一千个人心目中就有一千个老子。遍观老子《道德经》五千言，在笔者看来，通篇写着四个大字：自然，无为。自然，即所谓道，是指事物的客观规律性。无为即所谓德，是指按照事物的客观规律性去做。老子思想用一句话概括之，就是不断探索事物的规律性，并努力按照事物的规律性去做。认真参悟老子思想,对银行经营管理工作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一 老子悟道循道十三式

　　反复研读老子原著，可将其悟道循道的方法、路径及注意事项，大致概括为“老子十三式”：

　　（一）辅

　　老子说“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这个 “辅”字，即循道之第一要着。所谓无为，是就自然而言，要遵循规律，不可抛弃规律而乱为。同时也是对读者而言，做一件事，要探寻并遵循万物之客观规律性，不可强加主观而妄为。一个“辅”字，将无为与自然链接起来了。其基本含义就是这两点：要尊重规律，而不可违背规律，要依据客观，而不可依据主观，不可乱为，不可妄为。《老子》全书贯串着这样的思想观点。

　　（二）反

　　老子说“反者道之动”，这是带有总诀式、总纲式意义的一个论段。反，是道的运动规律。这至少可以视为悟道循道的门径之一，是一个重要观察窗口。这个“反”字，大致有三个含义：一是反复、循环。如“周行而不殆”，“大道员员”。二是对立矛盾的双方共生和相互转化。如“有无相生，难易相成”，“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三是返回、回来、终点又回到起点。如“其事好还”，“万物各复归其根”。“反”的思想核心价值是体现了辩证法。如“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物壮则老，是谓不道”，“明道若昧，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甚爱必大费，厚藏必多亡”，“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小米雷军讲“小就是多”，其灵感或许就来自老子。

　　（三）弱

　　“弱者道之用”是老子又一个总诀式论断。为道行道的方法，要害在一个“弱”字。这个弱，不仅仅指柔弱，而是泛指一切矛盾双方中相对弱势的一方，以及矛盾一方内部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中相对弱势的一个方面。老子这方面的论述很多，“弱”之演化也有很多。如柔、下、后等等。“柔弱胜刚强”，“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强大处下，柔弱处上”，“知其雄，守其雌”，“知其荣，守其辱”，“知其白，守其黑”，“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著名话语。

　　（四）朴

　　老子讲的”朴”，多为原始、本真、淳朴、朴素等含义。如“见素抱朴”，“绝智弃辩、绝巧弃利、绝伪弃诈”，“敦兮其若朴”，“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我无欲而民自朴”，“含德之厚，比于赤子”，“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是以圣人被褐怀玉”。甚至包括“小国寡民”，“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也体现了“朴”的思想。“朴”，才可以体道、悟道、循道，是持续深入探寻事物规律性的一个必要条件。

　　（五）静

　　老子强调“静”，是人的一种宁静自然的精神状态，心无旁骛，专注深入。在老子语境中，静，也是悟道循道所必需，是探寻事物规律性的必要条件。如“致虚极，守静笃”，“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孰能浊以静者，将徐清”，“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轻则失本，躁则失君”，“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定”。

　　（六）啬

　　老子讲的“啬”，约等于“俭”，比我们通常所讲的俭朴、吝啬、节俭、节约等含义更广泛，更多是指精神层面，核心是对物欲的节制。在老子看来，节制物欲才是真正的“贵以身”、“爱以身”。老子这方面论述很多。如“少私寡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知足之足，常足矣”，“不贵难得之货”，“天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给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知足者富”，“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敝而新成”。老子三宝中“二曰俭”，“俭故能广”，“舍俭且广……死矣”。“啬”，显然也是体道、悟道、循道、探寻事物规律性的必要条件之一。

　　（七）畏

　　老子通篇论述中处处渗透着对道、对自然、对事物客观规律性的敬畏。如“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不敢为天下先”，“圣人不病，以其病病”，“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治大国，若烹小鲜”，“豫兮若冬涉川，犹兮其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这种敬畏是一种科学态度，是遵循道、遵循客观规律性的重要前提。不少论者指出老子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但这种谨小慎微，显然是相对于自然和客观规律而言。在自然大道面前，每个人都是渺小的，应当持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如果没有“畏”，讲“无为”永远是一句空话。

　　（八）大

　　老子讲了很多个“大”字。如“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老子讲的“大”，主要是一种系统论思想。人，是宇宙万物的一分子，要在这个大格局中去寻找自己的位置，而不是简单地以人类为中心。这也是儒道思想一个重要差异点。了悟”大”的思想，强化系统思考，是悟道循道需要注意的一个重要问题。

　　（九）明

　　老子多处讲到了“明”。如“见小曰明，守柔曰强”，这是指洞察事物细微处甚至各种萌芽和隐患的能力。又如“和曰常，知和曰明”，这是指知晓和把握事物自然和谐状态的这样一种能力。再如“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是将知人和自知并提，显然“明”比“智”更高明，自知也要比知人更难。此外还有“袭明”和“微明”的论述。“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虽有见小、知和、自知等广泛含义，但总体上“明”也可以视为悟道循道应当注意的一个问题。“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这些论述皆可归纳为“见小”之“明”。

　　（十）慈

　　老子三宝“一曰慈”，“慈故能勇”，“舍慈且勇…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慈，本意是上对下的爱。老子是一位慈爱的长者。老子的著作，大抵可理解为对圣人说，为百姓言。老子对“慈”的思想有很多论述。如“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在涉及军事方面，重点讲一个“慈”字。如“不以兵强天下”，“善者果而已”，“兵者不祥之器”，“恬淡为上”，“而美之者，是乐杀人”。”慈”，是老子对道之规律性的一个举例，天之道如此，人当然应当照做。

　　（十一）让

　　老子特别强调不争，即“让”。这个“让”字虽然无明确表述，但在老子语境中，和“慈”一样，也是作为道的一个重要规律性去揭示和演绎的。如江海“以其能为百谷下，是以能为百谷王”，“圣人之在民前也，必以身后之，其在民上也，必以言下之”，“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大者宜为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功遂身退，天之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让”的本质是不争名和利，并非消极不做事。老子三宝“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也应当从这个角度来理解，在名和利上要“后”，“…舍后且先，死矣”。在探索事物客观规律性上、在循道无为的做事上，当然要“先”。这种名利“后”和做事“先”并不矛盾，即所谓“为而不争”。老子讲“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就是说水兼具了“慈”和“让”这两种“天之道”，“利而不害”，且“为而不争”。

　　（十二）和

　　老子多处讲到“和”，与“静”有一定联系。如“终日乎无忧，和之至也”，“和曰常，知和曰明”，“和其光，同其尘”，“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总体上看，“和”指一种宁静、自然、和谐、平衡的状态，包括人的内心，也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关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网恢恢，疏而不失”，“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都体现一种“和”的思想。在老子看来，“和”显然也是道的重要规律性之一。

　　（十三）自

　　老子强调自然，万物皆有其内在规律性，“自”是一个关键词。如“辅万物之自然”，“道法自然”，“万物将自化”，“天下将自定”，“万物将自宾”，“民莫之令而自均”，“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这里的”自”，既有自生长、自成长、自组织、自循环、内生式发展的含义，也包含着崇尚自由、追求自由、保护自由的含义。“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百姓皆谓我自然”。

　　综上，老子十三式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层次：一是辅、反、弱，总纲式的方法论。辅，是战略性定位，辅万物，而不为主。反，揭示道的总体运动规律。弱，揭示道的主要表现形式和切入方式。二是朴、静、啬、畏、大、明，可理解为悟道循道的一些必要条件和注意事项。为道者必须从这些方面去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这样才可望聆听到和感悟到道的真谛。三是慈、让、和、自，是道和天地运行中直接显现出来的一些规律性，人应当“法”之。第一个层次较为严谨，后两个层次是列举式，是从不同侧面、不同角度对第一个层次的展开、说明和具体化。老子的被误读，在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他对自己博大精深思想的表达之困。从以上分析可见，其实，为了表达精准和易懂，老子还是下了相当的功夫的，只不过人之力与智终有个穷尽罢了。

　　二 老子思想对银行工作的几点启示

　　(一)基于老子思想的业务经营策略

　　    在老子看来，万事万物皆有其客观规律性，应当无为，即“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银行的经营也是如此，做什么，不做什么，应该如何做，不应该如何做，并不取决于银行管理者主观的意愿，而是由银行自身的各种资源要素禀赋和各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外部环境因素所决定的。一家银行某一个发展阶段的战略定位和经营模式，只能与其阶段性特征和形势要求相适应。只有顺应了这种客观规律性，才是有生命力的定位和模式。违背了客观规律，必将寸步难行，更谈不上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

　　用老子思想作指导，当前我国银行业在业务经营策略上应当重点关注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差异化市场定位问题。各家银行的定位趋同，产品趋同，似乎大家的服务对象都是同一个客户群体，并没有什么明显差别。即使有些银行提出了一些差异化的市场定位，但也往往是停留在喊口号的阶段，缺乏实实在在的落地措施。这样的一个竞争格局，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对于一些小银行，资源有限，实力有限，如果不能够把有限的资源聚焦在自己最有优势的细分市场上，就一定会处处碰壁，找不到自己的生存之地。老子第五十章讲，“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银行定位错，就相当于“动之于死地”，坐失生存之基和发展机会，即使员工再勤勉，也终将无果。

　　第二，做生态圈策略问题。银行的经营应当以客户为中心，必须准确地把握目标客户的真实诉求，并能够切实有效地满足这种诉求。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除了在产品和业务流程上牢固树立以客户为本的思想以外，还需要尽可能深入地走进客户的内心。建设生态圈，把银行和相关的目标客户群一体化，打破边界，消灭距离，是一个可行的选择。通过建设生态圈，客户就成为银行产品流程的一个环节，就能够把客户的诉求更加快捷有效地体现在银行的产品上，也能够让银行的产品更加符合目标客户群经营运作的规律性。一家能够把目标客户群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银行，一家能够和目标客户群成为鱼水相依的共同体式生态圈的银行，一定可以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第三，品牌化经营问题。老子说，“弱者道之用”，强调要重视一切在矛盾运动的双方当中处于相对弱势的一方。品牌看似虚无，但它可以以虚驭实，能够对业务经营起到重要引领作用和强大支撑作用。凡是精明、有远见的企业家，一定会重视品牌工作。对此点无需过多阐述。

　　第四，经营目标的利他性问题。企业要追求利润，但必须以创造良好的产品和服务为前提。在利润之上，还要强调企业的社会责任，企业越大，肩负的责任也越大。老子强调“圣人不积”，强调“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强调“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强调“既以为人已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这些都是在引导人们以利他之心做事。银行作为一种联系千家万户的服务业，更应当坚持经营目标的利他性，这样才符合“天之道”，才可以长久。

　　(二)基于老子思想的内部管理策略

　　    老子有“治大国若烹小鲜”、“祸莫大于轻敌”、“不敢为天下先”等名言，在第十五章有“豫兮若冬涉川”等对“古之善为道者”的描述。老子对客观规律性的敬畏堪为典范。对于银行内部管理而言，也必须有这样一种敬畏。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把握：

　　第一，要始终保持对市场的足够敬畏。有人说，银行家就是晴天打伞的那个人。这当然有些夸张，但也大致说明了在面对风险时银行业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无论外部形势好坏，银行经营的内在规律性决定了必须始终保持这种对市场的敬畏，慎终如始，注重每个细节，丝毫不可轻忽。

　　第二，要始终保持对客户的足够敬畏。客户是衣食父母，可以用脚投票。没有了对客户的敬畏，也就没有了银行的未来。

　　第三，要始终保持对员工的足够敬畏。管理以员工为对象，员工的诉求变了，管理的策略当然也要随之而变。不可以把员工视为机器，要尊重其创造性和活力。

　　第四，要始终保持对管理规律性的足够敬畏。管理是一门科学，有其内在规律性。管理者一定要懂管理常识，要善于从管理实践中不断总结学习。要防止一些明显违背常识的管理举措。

　　第五，要始终保持对银行经营风险的足够敬畏。要把风险管控始终抓在手上，“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要把探寻风险管理规律性作为一项永恒的工作。这正如对“道”的感悟，悟“道”，是一件终生的事。

　　第六，要始终保持对授权工作和激励约束工作的足够敬畏。做好这些殊为不易。老子说“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是一个极高的境界，必须是“疏”，太“密”了不行，同时还要“不失”，“失”了当然也不行。

　　第七，要始终保持对自组织规律的足够敬畏。企业本质上是一个自组织，它可以自成长，有其内在规律。作为管理者，不能随心所欲地大破大立，应当循道而行，稳中求进。朝令夕改，令人无所适从，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让员工没有一个稳定预期，是很危险的。老子说的“治大国若烹小鲜”，对一切运作相对成熟的组织具有普适性。

　　(三)基于老子思想的管理者修养策略

　　一部《道德经》，在很大程度上可理解来老子为百姓代言，向圣人进言。老子对“圣人”说了不少话，为了悟道循道，应当具备一些必要的修养功夫。这些修养功夫对于银行管理者也是很重要的，只有做到了这些，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对银行经营管理内在规律的体道者、得道者。

　　第一，系统思考的思维习惯。老子重视人，但他是把人和万物同放在天地间这样一个大格局中去考虑的。老子讲“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地不仁”、“圣人不仁”，都是讲这样一个大格局。只有格局大，境界才能够高。作为管理者，要把银行的事业放在国家、社会、民众的大事业中去考量，这样才可以更准确地把握银行价值，而不仅仅是从利润出发。在日常工作中，管理者也需要系统思考。只有从长远和当下的平衡上、从大局和局部的平衡上认识一些事，才可以理解战略，从而更好地执行战略。只有从更大的格局中审视人，才可以有效地避免亲疏好恶之弊。

　　第二，淡泊名利的博大胸怀。“功成身退”，“功成而弗居”，这是老子一再强调的“天之道”。作为管理者只有不计名利，才可以更好地做事情，也才可以把事业做到极致。是否可以去除一个私字，是否可以舍小我为大我，是否可以舍我利他，是决定一个人能否胜任管理者职位的关键所在。

　　第三，沉静淳朴的管理风格。对下善于授权，行事善于简要，对于事物运作的客观规律性善于不断深入探寻。本质上是求真务实。因其简，因其超脱，才可以直击管理的要害和本质。因其静，因其朴，才可以不断深入。善于调动下属积极性，同时又能够在下属需要帮助的时候快速援手，既放手让下属干事，又不当甩手掌柜，这需要一定的境界才可以做到。

　　（四）基于老子思想的奋斗者为本策略

　　    股东、客户、员工可称为公司治理三角。在这个三角格局中，股东是法律意义上的主人。从企业实际运行的规律性看，企业即人，员工决定了企业的运作，急需强化奋斗者为本的概念，大力提升员工在企业中的主体地位。

　　第一，强化股权对员工的捆绑。努力实现工者有其股。股份既是长期激励，也是风险共担。只有员工对企业有信心，客户才会享受到企业的良好服务。只有员工从企业发展中分享收益，才可以把智慧和汗水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企业。

　　第二，注重企业大学对员工职业生涯的支撑作用。企业要发展，人也要发展，必须强调发展业务的同时发展人。即使员工面临退休，也应当就其如何应对退休后的生活挑战进行培训。在服务企业战略和文化上，在培训企业需要的各类人才上，企业大学应当大有可为。

　　第三，积极引入EAP管理和服务，即员工援助计划。这个计划主要是心理和精神层面，既涵盖涉及到工作的一切方面，也涵盖工作之外的生活方面。抓好EAP工作，可以提升人力资本价值。

　　（五）基于老子思想的互联网应对策略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互联网时代。据称1985乃至1990之后出生的人才可以称为互联网时代原著居民，其他年龄段的人都需要加快向这个时代移民。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已经成为时代的落伍者。可见互联网浪潮对各个方面冲击之广泛、之深刻、之猛烈。在巨大变革背景下，老子思想是否还有价值呢？有，大大地有。在互联网时代，老子思想的魅力更加凸显了，对企业经营管理的影响也更加深刻了。用老子思想来衡量，互联网思维恰恰体现了“天之道”，可以理解为老子思想在互联网时代的一种新呈现。

　　从经营看，互联网思维就是要把以客户为中心做到极致，让银行与客户零距离。说到底，就是要从客户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诉求出去，千方百计抓客户的痛点、痒点和兴奋点，让客户舒服，让客户尖叫，让客户超预期。为了做到这一点，企业需要做全方位的革命性改变。要以客户需求决定业务流程，以业务流程决定管理流程，再以管理流程决定组织架构。这体现了“以百姓心为心”，就是自然、无为。一切以市场和客户为行动方向，一切以服务工作客观规律性为行动原则，这正是老子的“无为而无不为”。

　　从管理看，互联网思维就是要以奋斗者为本，以员工为本，把群众路线做到位，让银行的管理者与员工当中的正能量活力因子零距离。打破建制，打破官位，打破职数，去中心化，去层级化，去中间化，都是体现了这样的思维。经营客户的需要，客观上决定了内部管理的布局。这是一个逻辑链条。让员工参与管理，尽可能实现民主和自主管理，让企业平台化，尽可能成为自组织，这些是互联网思维必然要求。老子讲“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本质上也是如此，“为无为，则无不治”。

　　从更宽广的意义上讲，互联网思维就是消灭距离，包括各种有形的、无形的、时间的、空间的距离。并非我们一般所理解的仅仅消灭有形空间距离。草根翻身、屌丝逆袭、经验越来越不重要、地球越来越成为一个村，等等，都体现了这样的情形。这些情形归根结底是回归本真，即“归根”。事情本来简单，是“误入尘网中”，人为变得复杂化了，互联网让这一切重新变得简单。从这个意义上讲，可以说互联网有望帮助老子实现其自然无为、小国寡民的终极理想。现在我们称之为互联网的这个东西，与老子所称的恍恍惚惚却又无所不在的“道”，颇有些相通之处。

　　老子思想博大精深，影响深远。它穿越时光隧道，时隐时现，或近或远，一直都在，萦绕在我们身边。认真研习老子，在研习中了悟中华传统文化精髓，对于各行各业的企业文化建设，对于中国梦的伟大实践，一定会起到重要促进作用。

　　（2015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