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死亡”竟然也是今天的中国梦?
----贵州留守儿童遗书“死亡是多年的梦想”而叫我们的费解!
汪华斌
昨天晚上吃饭时正赶上电视里讲贵州留守儿童死亡事件,于是几个朋友聊天就又聊到了中国梦。大家说今天的中国人因为两极分化的原因,所以大家做的梦也是两个极端的梦。做甜蜜的梦之人实际追求的是享受体制内的荣华富贵,而做噩梦之人恐怕追求的就是‘早死早脱身’;大家说贵州4名留守儿童的死亡事件中,大儿子张启刚留下一份简单的遗书就是最好的说明;遗书的大概内容是:“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但是我该走了。我曾经发誓活不过15岁,死亡是我多年的梦想;今天清零了”。这不知道是不是中国太梦深入人心,竟然连追求死亡都是中国人的梦想;这难道不是中国梦吗?
为什么今天的中国人爱做梦,这主要是改革开放就是一个做梦的年代;今天你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明天醒来就可能是亿万富翁;因为上级领导拨给你一个十亿的国家投资项目,你转手就有一个亿的收入到你的帐户里;难道你还能是穷光蛋吗?正因为如此,昨天还是没有文化的混混;今天上班就发现可能是你的新老板了。因为你这个国有企业改制,现在变成了这个混混的私人企业了;是不是你与这个混混同时都在做梦。只是这混混做的是甜蜜的梦,而你做的可能就是噩梦;因为这混混掌权后你将是下岗之人,你的梦还能是甜蜜的美梦吗?
在我身边就有这么两个人,他们的梦自然也就大相径庭的了;一个是九十多岁的老干部,每月退休费就是一万多;所以他的孙媳妇说全家人把他当成大熊猫供养,因为他死了全家就少了这每月一万多的收入。正因为如此,这老干部即使每天做梦也会是甜蜜的梦;他肯定不会做想尽快死去的梦。而另一个却是还没有六十岁的下岗人,更重要的还是一个长期的病人;虽然每月的低保费也有近千元,但连其药费都不够;所以成为了社区与家人的长期负担。正因为如此,家人也盼望这人快点死;因为家里可以解脱。而社区也巴不得这人早点死,因为死了这低保指标可以转给别人;而他自己同样也希望早点死,因为四周全部都是冷冰冰的;自己活着也如同死了一样。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中国,大家同样都在做中国梦;但最后梦却是大相径庭的梦,这也是中国特色。
在我们今天这“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人们对富贵者总是满脸堆笑;而对贫困者却是冷酷无情。就如同有位下岗人员对我说的那样,每年送温暖时领导的笑容只是面对镜头的时候;当离开镜头后,马上就是冷冰冰的了。他说他之所以每年选拔出来与领导握手,是因为他能卑下地配合领导的高大;所以才能从全民这里得到最后一点好处。他说他知道领导心里鄙视他们,因为离开电视镜头从来没有领导对贫困者问寒问暖就是最好的证明。
贵州4名留守儿童肯定不会是因为幸福而要自杀,这死亡事件中应该是社会冷漠的产物;虽然和张启刚经常一起上学的同学描述:“张启刚平时虽然话很少,但同学如果惹急了他;他发起怒来挺厉害。平时他都有钱给妹妹们买零食吃,但妹妹好像还是比较怕他。他去过张启刚家里,按他的说法就是那个家没法待;散发着一阵阵臭味,东西也很乱”。这应该不会是幸福生活的模式吧,因为抵触情绪首先来源于社会对他的抵触。为什么下岗人员要走极端,主要是社会对下岗人员的排斥。因为环境改造人,社会排斥的人自然也就会对社会产生排斥心理;这不是人的错,而应该是社会的错;因为社会是包容所有人的社会,所以任何人都能在社会平等是最根本的原因。
当然在我们这个处处有预案的社会,实际并没有预防冷漠的预案;正因为如此,贵州留守儿童张启刚的班主任回忆说“4个孩子从5月8号开始就都没上学了”。而在这一个多月里班主任和邻居还有村干部都去家访了很多次,但始终敲不开门而见不到人;而通过邻居却又能确认他们在家。中间有一次曾敲开过门,最小的一个妹妹打开最里面的门告诉他们;说哥哥不让去上学。有一次村干部敲门后,张启刚向他承诺说会让妹妹去上学的;但也没有兑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留守儿童追求自己的中国梦去了;只是我们这整天叫人做梦的社会,这追求死亡的梦是不是实在有损我们社会的形象;因为一个人追求死亡,只说明这人应该是对社会极端地失望;难道这能不是我们社会的问题吗?更可怕的是我们社会这样追求死亡的人还不少,这才是最可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