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幸福村”不是“新农村”


    鄂西圈打造的“绿色幸福村”不是传统意义的新农村,不是!甚至,她也不是被诸多地方强扭走偏的美丽乡村。

    先来看看所谓的新农村是啥模样。

     所谓的新农村强调的是村庄整齐清洁,房屋高大宽敞,成排上线,风格统一,最好长得一个模样,百胞胎——如果这个村庄有一百户的话。

    想一想,前面说的似乎没什么不好,可最后一句,百胞胎,你看看,能不恐怖?双胞胎美,三胞胎奇,百胞胎就是怪了,怪物一堆。千村一面,则是百胞胎的克隆,文化生态上的灾难。

     虽然并非所有的新农村都是这样,但大部分是这样的,就令人悲哀,不得不使原本应该美好的新农村打上引号。令人迷惑不解的一个悖论是,老百姓还喜欢这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罐子里煮肉酷酷啦啦的味道,因为他们崇拜城市的高楼大厦。

    但这样的村庄,有城里人送钱去吗?有乡愁的味道吗?给农民带来幸福吗?答案和实际结果都是这个字:否!

    再来瞧瞧变态的美丽乡村如何俊俏。

    美丽乡村,真美也好,问题是这“美”不仅见仁见智,而且事关微生态环境。糊水泥贴瓷砖是美,硬化亮化草坪化当然是美,大广场大牌楼大雕塑更是美啦,因为美得像城市嘛。把村改成社区,干脆脱胎换骨,就好像真的成了讲着方言的城里人。

    这样的村庄,变态的的不仅仅是美丽乡村,而且让青蛙上不了岸、下不了坎,无法两栖,让蚯蚓蚂蚁进不了洞找不到窝,让屎壳郎憋死,让无数看不见的小生灵下了地狱见不了上帝。她不是健全的美丽乡村,因为城不城乡不乡,男女莫辨。不是新农村“妖怪”,是美丽乡村“人妖”,就像到韩国整容的泰国人。城里人当然也不会把荷包翻给她。于是乎,更多的青壮农民还是不得不外出打工,有家难归,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流亡的亡。人未死,心已亡,夜夜思念老亲娘,不见孩儿他的娘,孩子孩子在流浪,幸福不知在何方。

     “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这是习大大告诫我们的。因此,在保护自然生态环境和传统历史文化的基础上,让农民脱贫致富,才是我们的使命。完成这样的使命,需要智慧。真正的新农村,必须是健全的美丽乡村,也许就是绿色幸福村了。

    最终,我当然要亮出绿色幸福村的天生丽质和后天素质来。

     绿色幸福,这绿色就是对自然的敬畏,对产业的要求;这幸福就是以人为本,物质和精神双至。自然为根,人为本,枝繁叶茂花果飘香,才是绿色幸福。要让农村看起来更像农村,但运转起来有诸多的绿色产业——有机农业、乡村现代服务业。为谁服务呢?当然是城里人。城里人来吗?农村的差异化就是吸引眼球的特色。方便舒适吗?当然,功能现代嘛!你城里人家里有淋浴,我农村人有太阳能电热水器洗澡。你城里人在家里上厕所,我乡下人房里也有蹲厕。空调冰箱微波炉消毒柜甚至无线上网的WiFi,我这土砖屋青砖屋石头屋茅草屋里都有的。到处干干净净,人人彬彬有礼,服务怯生生的,但还凑合。鲜嫩嫩的食品、草香味的空气、有点甜的泉水,怎么样,来吧,乡愁的味道,不收门票。

    这就是绿色幸福村,内涵为:风貌古朴,功能现代,产业绿色,文明回来。

    看起来像农村,用起来比城市,享受起来超然欧美。要实现这些,绝非易事。但如果创新理念、创新方法、创新模式,依靠农民集体和专家群体,依靠政府各相关部门协同支持,也绝非难事。一个基本前提是强大的政府不应职能错位,充当景观建筑专家,直接干预建筑设计方案。让农民在家门口发财,比登天还难,必须设计出宇宙飞船。在我们这个动员能力极强的体制下,干坏事容易,干好事也容易,关键是干事的人要实事求是,脚踏实地,设身处地为民谋利,而不是大搞形式主义,踩西瓜皮吹牛皮,丧失良心和本职,还振振有词说什么法制不完善、体制不健全,推脱责任。“其实新农村与绿色幸福村本来是一致的,但是因为我们理解出了偏差,背离了本意,才使得现在不一样。也不能用工业化的思维去认识和规划新农村。要用后现代化的个性化、差异化、定制化来认识规划新农村。”(王玲,2015)看到绿色幸福村的管理者、设计者、援助者和建设者们分工合作圆梦中国,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社会主义好》的那首歌曲。

    社会主义好在哪里?好在新的一起干,好在新的一锅饭,好在城乡一体化的大家庭里,让人们共享改革开放的成果。一个村庄,半个中国。那天我陪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Desta Mebratu 博士考察湖北一个绿色幸福村后,Desta博士兴奋地留言道:这是全球乡村发展的一种好模式。由此看来,绿色幸福村是农民梦的一个成功载体,是半个中国梦。其实,也是城里人的心灵家园,是他们外婆的菜园、花园。广水市的桃源村、郧阳区的樱桃沟村、谷城县的堰河村、来凤县的杨梅古寨、江夏区的小朱湾、兴山县的陈家湾昭君别院,都已经证明,这不是梦想,却又是个好梦,是城乡人民共同的梦乡,曙光在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政府、农民、专家、志愿者、老板,都还携手并肩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