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岛311 事件经过一段时间,世人开始掀开竹幕,看清楚所谓亚洲领先民族的真面目。有位数年未与笔者联系的上市公司主席(中间当然亦未看过近期的专栏),甫与笔者见面,就道出日本一种情况:「他说日本一旦发生事,就会很守秩序地,跟遇险手册行动,井井有条,但遇险手册未有载录的情况,他们就会停下来,摊在操场等死。」他的说法戏剧性之中,不乏真知,而与笔者不谋而合,就是日本的明治维新红利,已经派到尽头。当笔者连篇在月旦日本之际,最近看无明珠台今年3 月29 日节目「逃出大灾难」,回顾911 年代的美国金融尖子,在世贸事件反应比日本人可能更差劲。
日本人是不懂反应,无可深责,但911 事件的死难人数,本来可以降至原来的一至两成,有八成多的人是找死,此话怎讲?911 事发一般时间,一批专家以数百宗访问,拼凑成计算机模型,企图重现当时的细节,得出来的结论近乎不可思议!
与火为善?
「情势危急时,需实时反应,不容有失;若在情势危急时,才开始思考,一般已经太迟,中间亦没有闲尖叫、哭泣及歇斯底里。」相信大部人對以上一段專家之言沒有多大反對,可惜實情是災難一般不用死這多人,只因很多人呆,不急,不珍惜每一秒都是生死關頭。
在911 事件,比较快速反应的一群是5 至8 分钟才开始放下手头上的事务,开始疏散;反应较慢的一群,是20至40 分钟后才覆完最后一个电邮,开始熄计算机,再将文件放好,部分对象更要锁回夹万,最后去洗手间,才施施然动龙躯凤体疏散。
以上是个人派之行为,群体派有另一组行为,他们会反复商量,迟疑不决是当然,稍为外向一点的就不断向外打电话问街外人:「發生什事?」另一班按電視機看新聞,他們的偉大堅持是「搞清楚是什事情,才好行動!」这种坚持,就是他们集体被杀的元凶。
为什么他们要七嘴八舌,但又迟迟未行动?这种现象,有个学名叫friendlyfi re syndrome 「友善之火候群症」,字面的解释是,对火这元素的凶险不了解,以为自己有充裕的时间可以逃生,而现代人一般见过的「火」只是BBQ 时炉中的可控火,所以更加掉以轻心。
领袖首务求生
「友善之火」的来由,是群体压力Peer Pressure。六十年代做过一个测试,先叫一班自愿者,个别进入房间,令他填写问卷并等待召唤,嘱咐他切勿走开之类。然后实验已无声地开始,就是向房间喷烟,在限定时间内,有75%人士合理地离开「火场」。
群体测试又如何呢?研究方会派出一名卧底混在候见室,令被测试者与一堆人同在其中,烟雾弥漫告开始,卧底当然极耐性地坐在房间,以影响被测试者之判断,令之逗留在烟房更长时间。结果异常骇人,在群体压力下,只有百分之十的参加者,能在限定时间内作出正确判定离开。
大学教育,旨在培养(不是培训)独立思考精神。羊群心理,是何等低的情操!可惜在911 事件,这事后调研指出,作为世界经济火车头的美国尖子,大多数时候故作镇定,每天扮知识分子,做势求真,却不懂适时求生,反而找死,而大部分的所谓对内会议,对外情报搜集,最后都不能达致一个保持存活的决定。
中间当然有人会怪罪太多假警报False Alarm,而911 的示告诉我们,对于判断危险的真伪,是领袖力的第一条件。很可惜这里不能做实验,告诉我们这迟缓反应是金融中心的标准反应如是,还是美式反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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