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真是头顶着菊与刀吗?
鲁思·本尼迪克特不仅提出了日本文化的“菊与刀”判据模式,事实上,这一文化总结还在不经意之间满怀深情的赞颂着令人惊叹的日式人文。在其笔下,日式文化整洁而规整,如同灿烂的樱花树下,温暖的日本和服,裹挟着娇羞的日本女子与比比划划的日式歌伎,木偶般的繁文缛节与礼多人不怪的鞠躬尽瘁,搞得初来乍到的人们无所适从。于是,对日式菊花属性的盲目观瞻与前仰后合的惊诧被慌张地转化为惊艳,如此,西方人才对本来就陌生的东方文化中的这一怪物,产生出莫名的景仰与尊崇。
世人对日本文化的这种不加思索的崇信,自然产生一种文化归结感,以为凡是不能与日式礼节与整洁自律属性相适应的文化认同都不如日本程式。在西方人那一惊一乍的脑袋里,一颗大大的爆菊由此升腾起来,世人把这个史上最名不见经传的海边族人,真当成了可以与世界几大民族比肩的大器族类。
在“菊与刀”的认知模式里,菊是主题,是该族人的人文主体,刀只是在恰当时机及时附加上的一付符合格调的器具,有点像是庄严宫殿里的头盔武士,或是如同中国古代官家大堂上排列成行的诸般兵器。那些本来用于见血封喉的粗暴家伙,经此阵式一摆,就俨然成了法器,离更加庄严肃穆的神器不远。看得出来,本尼迪克特具有严重的亲日情结,原本用于蛮干使唤的日式家当,经此“菊与刀”一抹,于是乎成了庄重的神话与神秘莫测的文化。
对日式文化产生顶礼膜拜念想的绝不止一个本尼迪克特,但凡闭塞日久的中国人去到本岛,都会感到本来早已习惯于乱七八糟市井状况的心绪,突发震撼之感。日本的整洁与条格状秩序,是习惯于在长衫袖笼子里面比划手指头的汉人倍感汉颜,于是,怒骂同胞狭隘反日的斯文文章不时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走光。中国人的脑壳不太适合反思,听到风就是雨,梦见周公就联想到太平盛世,如此,哪还来得及弄清啥叫做“假菊真刀”?啥又叫做顶着菊花杀人的族类?
西方人发明了客观看问题,不像中国人,总喜欢绿眉毛红胡子拉碴的一把抓。但西方人主导了世界,整个近现代史也就是客观认知问题和选取尽可能客观的角度去认知的方式,在全世界范围内大行其道的历史进程。这样的思潮自中世纪以来一直盛行到近现代,在全世界暴走了五百余年。当然,这其中就包括本尼迪克特的日本研究与它头顶上的那一顶“菊与刀”之形象归纳。
将日本民族属性作“菊与刀”的总结实际上是这样一个架式:一个完全出于客观观察的角度,但却全然不深入内部去观察其运作机制,然后就站在门外,冲着这些由日本人自己所塑造的刀切斧剁出来的形象,进行纯粹的印象描述。这样的“客观认识”是值得推敲的,因为它的结论充其量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形象描述。而对日本人文的本质性表述应当包括其內在的系统机制以及其与外观形象之间形成的表意关系。
日本的菊是一朵带血而残忍的花,它是日本傲慢本性的自我美化与标榜,除了自诩杀身成仁的格调之外,同时还起到自我表白的作用,最后,在自我掩盖之下,再实现自我美化。菊的雅致,忍的历练,伎的风情与勇的勃兴,都一致指向大和国兴的最透切需求,那就是让你在五体投地之下,盲信与顺从于一个本来仅是血淋淋的一幅不堪景象!
在此菊花盛放之下,刀反倒成了雅物一件,它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就剩下在日式至尊人格被神化的同时,西方人格及中国所代表的东方宽容之主流人格的共同灭失。
谁能找到一个西方民族与日本民族具有同样或类似的人文或价值观念呢?同样,谁也不能找到一个与日本相提并论的东方民族。那么,在血色模糊的“菊与刀”的下面,究竟吊着一个出自何处的民族呢?这是历史学家与文化学家、精神学家以及基因学家所应共同研发的严峻课题。
日本文化绝没有本尼迪克特所称的“菊与刀”那么的浪漫、简洁、静谧与格式化,日本文化也绝不神秘。日本史的内在逻辑就是它那一部充满了杀戮、血酬、抢掠与豪夺的真相早已大白了的简陋血腥史。倘若一味的如此蛮干下去,你让人家自己到底该怎样来书写自己的履历呢?当然,日本人除了美化、篡改、或者干脆直接颠倒黑白,头朝下,倒着反书一部伪造史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好法子吗?届此,“菊与刀”全成了日本屠夫族人的遮羞布与颠倒黑白的化妆术,此妆专用于傻瓜蛋子迷失于樱花树下,然后为皇军摸进村子,搞烧杀抢掠鸣锣开道。
日本自称“大和民族”,其实,它一点都不和。相反,称日本民族为“大不和”民族,反倒是十分的贴切。正确的称呼更应将日本民族称之为“大核民族”,意即从其脑门子顶上往下掉大大的核弹本已是顺理成章之事。
由此看来,杜鲁门、麦克阿瑟与尼米兹等人应当被授予人类英雄的名号,而爱因斯坦与奥本海默之流反倒应确切地被授予伪君子的雅号。因为,就为两个小男孩,弄死了二十多万倭人而硬挤出几颗虚伪眼泪的话,那么,被日本弄死的二千多万亚洲人又该向谁伸冤呢?
在亚洲,有几个国家没被日本给祸害过?估计也就是诸如尼泊尔、锡金、阿富汗或是伊朗之类。这并不是因为日本鬼子对这些族群特别的开恩,而仅仅是因为当年的三八大盖还不够长,没能够够得着这些处于世界边缘的国家。
老夏
2014.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