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有香港和海外学者发表“中国内地合格的经济学家不超过五个”的言论,国内经济学界几乎沉默无应,境地甚为尴尬。究竟什么人才算得上经济学家?一般认为,研究经济理论及其社会应用的人称为经济学者,其中有重要影响的领军人物和对社会大众有重要贡献的人可称为经济学家。但是,经济学者和经济学家之间并没有明晰的区分标准。相对的东西,就不是绝对真理。既然已经被称为“经济学家”了,就不存在是否“合格”的问题,不合格的就肯定不是真正的经济学家了。但是,这些学者合格不合格,是不是以发表此言论的学者的评判为准呢?不能。如果在西方的文化背景下,肯定有很多反对、辩解和抗议的声音;但在东方的文化熏陶中,学者们保持沉默,倒是一种豁达胸怀的表现。
我们先看看什么是学者的胸怀。一个学者必须具备三个重要条件才能成为经济学家,其一是经济学的专业知识,包括理论和实践知识,二是其创造性思维和工作实践对社会经济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其三是学者所具备的高尚品德和情操。什么是高尚品德和情操呢?就是该学者的起心动念都是为了大众的利益,是无私的,他创立新的经济理论和实践过程并不是为了博士帽和教授头衔或自身物质享乐为首要目标的。这一条常常被忽视,但是极为重要。否则,这个学者就没有资格称为经济学家。经济学家都是谦虚谨慎的,具有崇高品德的人。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学家,会发表使他人尴尬的傲慢言论吗?这样的学者,已经不配为经济学家了,哪里有资格自诩裁判呢?
中国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经济学家呢?答案是肯定的,并且一定超过五个。不要以为只有那些戴着博士帽、挂着教授头衔的人,才有资格当经济学家。中国古代的管仲、范蠡是经济学家,邓小平也是经济学家。他们具备经济学家的基本条件,他们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和贡献,比无数经济学博士和教授都大。现在,中国是世界经济最活跃和增长最快的国家,推动中国经济向前发展的学者中一定有无数个经济学家。美国是世界上公认最多经济学家的国家,正是因为华尔街许多大名鼎鼎的“经济学家”的贪婪和自负,损害了美国人民的利益,使世界经济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打击。经济学家这个概念既是真实的、鲜活的,也是抽象的,空洞的。海外的学者执着了,则生烦恼;国内的学者执着了,则显尴尬。如此看来,凯恩斯、马歇尔、斯密、李嘉图、萨缪尔森、马克思、弗里德曼、格林斯潘、巴非特、蒙戴尔是经济学家吗?他们是,又不是。吴敬琏、厉以宁、林毅夫、茅于轼、樊纲、张维迎、郎咸平、胡鞍钢、萧灼基、张五常是经济学家吗?是,又不是。常言道,有道无道,自己知道。如果他们真是,别人说他们不是又如何;如果他们真不是,别人说他们是也是白说。英国著名的经济期刊《经济学家》The Economist又翻译为《经济学人》,可知“学家”和“学人”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人意想出来的,是相对而立的,空而不可执着真伪
谁才是真正的中国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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