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襄阳郡府方志源流
魏平柱
最早为襄阳编纂方志且有辑本流传至今者,应该是晋代的习凿齿。这部方志被称为《襄阳耆旧记》或称为《襄阳耆旧传》。究竟称“传”还是称“记”,南宋之初,就有人讨论过。晁公武在《郡斋读书志》中说,《隋书·经籍志》曰《耆旧记》,《唐书·艺文志》曰《耆旧传》。观其书,记录丛杂,非传体也。名当从《隋书·经籍志》,称《耆旧记》。清代乾隆五十三年(1788)六月,任兆麟为心斋十种本所作序中说:“考原书,前载人物,中载山川、城邑,后载牧守。”“今本不载山川、城邑,则云传亦可。然前人所引率称记,则仍旧名为得也。”看来,任氏同意称“传”,又以为称“记”要好一些。理由是“前人所引率称记”(其实并非如此,唐代皮日休就称《襄阳耆旧传》)。到光绪二十五年(1899)五月,吴庆焘在为重辑本所作序中说:“《襄阳耆旧记》,隋、唐志皆五卷,《宋志》同《隋志》作‘记’,《唐志》作‘传’。马氏《通考》引晁氏说,以为名当从《隋志》,是也。”吴庆焘赞同书名以《襄阳耆旧记》为好。这种称“传”、称“记”的讨论,虽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却引起我们对习凿齿所撰时书名的考查。
裴松之注《三国志》时,引录了许多习凿齿的著述,其中《襄阳记》就有近二十条之多。除《吴书》中一条是解说襄阳地名“柤中”外,皆为介绍襄阳人物。在《三国志注》中没有一条出自《襄阳耆旧传》或《襄阳耆旧记》。这就是说,习凿齿所撰为《襄阳记》而不是《襄阳耆旧传》或《襄阳耆旧记》。《耆旧传》、《耆旧记》是《襄阳记》失传后,后人辑录时所加添之名。裴松之能够引《襄阳记》为《三国志》作注,说明当时《襄阳记》犹存。裴松之是南朝宋人,注《三国志》告成于宋文帝元嘉六年(429)。《襄阳记》亡佚于何时,我们只能做大致的推测。《隋书·经籍志》中已无著录,却有《襄阳耆旧记》五卷。显然,隋代《襄阳记》原本已经亡佚。不仅《襄阳记》,裴松之注引魏、晋人著作二百十种中的五十余种不见著录。这不得不使人想到梁代末年那场古代典籍的厄运,梁元帝萧绎在江陵焚书二十余万卷。习凿齿所著《汉晋春秋》、《襄阳记》很有可能在被焚之中。后人辑佚本,如果仅载人物,称“传”犹可。如果“前载人物,中载山川,后载牧守”,称《耆旧传》、《耆旧记》均为不妥。因为“耆旧”一语不能涵盖“山川”和“人物”。
习凿齿所撰《襄阳记》,对后来地方志编纂影响甚大。晋宋间就有范汪《荆州记》、庾仲雍《荆州记》、高范《荆州先贤传》及无名氏的《荆州土地记》先后面世。南朝宋有郭仲产的《南雍州记》(又名《襄阳记》)、盛弘之的《荆州记》、刘澄之的《荆州记》及无名氏的《荆州图副》。齐梁时期则有张莹的《汉南记》、鲍至的《南雍州记》、王韶的《南雍州记》、无名氏的《雍州记》、萧世诚(绎)的《荆南志》等。可惜的是这些典籍亦皆亡佚,我们只能从辑佚的些许条文中窥测它的全貌,这些条文为我们研究襄阳历史文化提供了十分宝贵的资料。
习凿齿《襄阳记》亡佚后,至迟在隋代就有了名为《襄阳耆旧传》或《襄阳耆旧记》的辑佚本流传。这从唐初编纂大型类书《艺文类聚》的引用典籍可以看出。同盛唐时期编纂的《初学记》一样,引述中时称《襄阳耆旧传》,时称《襄阳耆旧记》,时称《襄阳记》。晚唐襄阳诗人皮日休把《襄阳耆旧传》带到了苏州,好友陆龟蒙读后写有《读襄阳耆旧传因作诗五百言寄皮袭美》长诗一首。诗中提及的耆旧人物有宋玉、庞公、孔明,还有“三胡”、“二习”。从“三胡”、“二习”分析,此本与后来辑本应有不同。今所见者何止“二习”?所谓“三胡”,未知那三胡,又为今见本所无。我在《评注》时仅凭推测,以为是贤牧中“胡烈及其兄胡奋、胡广或胡世元”。皮日休的《襄阳耆旧传》,当为另一个版本。唐代除有《襄阳耆旧传》行世外,还有吴从政所撰《襄沔记》(《宋史·艺文志》称《襄沔杂记》)三卷面世。吴从政,号栖闲子,籍贯乡里不详。大概是盛唐时期人。《直斋书录解题》云:“《襄沔记》三卷,唐吴从政撰。删《荆楚岁时记》、《荆州记》、《南雍州记》等,集成此书,其记襄汉事迹详矣。”还有佚名氏《襄阳风俗记》、《襄州图经》、《谷城县图经》等行世。
宋代《襄阳耆旧传》有了刻本,市博物馆藏有一本《襄阳耆旧传》,结尾署:“系右漕司旧有此版,岁久漫不可读。于是锓木口口郡斋庶几流风遗迹来者考焉。绍熙改元初伏日襄阳守延陵吴琚识”。吴珺是南宋孝宗、宁宗时代的书法家。《书史会要》评他的书法艺术为“字划类米芾,而峻峭过之”。《容台别集》也说“吴珺书自米南宫外,一步不窥。京口北固山有‘天下第一江山’榜书,即其笔也。”琚字居父,号云壑居士。开封人。其父吴益为宋高宗吴皇后之弟,封太宁郡王。吴珺虽然出生在贵族之家,但却“惜名畏义,不以戚畹自骄”。太学读书之时,即工翰墨,深得宋孝宗的喜爱,“常召之论诗作字”。乾道九年(1173)特授添差临安府通判。其后,历尚书郎部使者,换资至镇安军节度使。又以才选除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宁宗初(1195),祠奉朝请,不久,知鄂州,再知庆元府,位至少师判建康府兼留守卒。吴珺在绍熙元年(1190)至绍熙二年(1191)曾任襄阳太守。
这本《襄阳耆旧传》不分卷,所传耆旧,起自宋玉,止于杜甫。所载贤牧起于魏时胡烈,止于五代汉安审琦。最后有贤宰刘秀之、傅僎、库狄履三人。显然,此刻本是对习凿齿所传襄阳人物的续写本。
在吴琚刻印《襄阳耆旧传》之前五年,宋孝宗淳熙十二年(1185),襄阳府知府高夔命州学教授刘宗编撰了一部《襄阳志》,共四十卷。《文献通考》曰:“郡守岣山高夔命教授刘宗、幕官上蔡任浍编纂为书,既详备,而刊刻亦致,图志之佳者”,陈锷也说“最称详备。”这部《襄阳志》或许是襄阳府最早、最完备的地方志著作。有论者认为,高夔是宋徽宗末时任襄阳郡守的,刘宗编撰《襄阳志》“当完成于高夔任满的宋宣和七年(1125)。”此论,不知有何依据。岘山石幢题名中,有淳熙乙巳(1185)的题名:“淳熙乙巳,临川王厚之顺伯被命指置邮传至襄阳。孟冬二日还辕。朐山高仲一。永嘉刘义山。中山阎口英饯别于岘首。天宇清肃,北望中原,慨然久之。”题名四人中,高仲一,当是知襄阳府的高夔。又,《续通鉴》于淳熙十二年九月载:“丁酉,郭杲申襄阳府木渠下屯田二麦数。……继以湖广总领赵彦逾,知襄阳府高夔、京西运判刘立义、鄂州江陵副都统阎世雄,奏襄汉之间麦稻熟时。”由此知,高仲一非高夔莫属。淳熙十二年(1185)十一月,在襄阳知府任也是可以肯定的。宣和七年至淳熙十二年,中间相距五十年,高夔不可能两任襄阳知府。淳熙十二年,高夔命州学教授刘宗编纂《襄阳志》,应该是没有疑问的。
明代万历年间,《襄阳耆旧传》又有了新刻本。万历二十一年(1593),时任提督太岳太和山、兼管抚民分守下荆南道湖广布政使司右参议,鹅湖陆长庚,为之作序。开篇云:“《襄阳耆旧传.》,绍圣初,太守吴琚刻于郡斋,泯灭久,郡不得而觐焉。司寇胡公价,初令临海,得于学士先生梓以归。前载人物,中载山川、城邑,后载牧守。晁氏谓,记录丛杂,非传体也,名记可已。”胡价是宜城人,嘉靖四十一年(1562)进士,官至刑部右侍郎。陆长庚认为胡价所得《襄阳耆旧传》即吴琚刻本,显然是不对的。吴琚刻本是没有山川、城邑的。胡价临海本应该又是一种版本,属五卷本。或许因为晁氏之语,此次刊刻删去了“山川、城邑”部分。这可以从清乾隆时任兆麟《心斋十种》序中得到证实:“余家藏有《襄阳耆旧传》一册,亦习氏所著,前神宗时(即万历)郡斋刊本。考原书,前载人物,中载山川、城邑、后载牧守。隋志称记,唐志始称传。今本不载山川、城邑,则云传亦可。”所谓“考原书”的原书,当即胡价所得临海本。由是知明万历刊本即临海本删节山川、城邑之刻本。明万历刻本是否依据宋代吴琚郡斋刻本,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吴庆焘提出过疑问。他在重辑本序中说:“观鹅湖陆氏序,知任书盖据吾乡胡玉如(胡价字玉如)先生临海刊本。而临海本之为吾宗云壑(吴琚字云壑)本否,未可知也。”“心斋自云所藏为神宗时郡斋刊本,似即云壑本。”考诸文博馆藏本,我们认为明清所刊《襄阳耆旧传》均与吴琚郡斋本无关。《襄阳耆旧传》五卷本(临海本)在万历中被删节为三卷本,到光绪二十五年吴庆焘重辑为五卷本。其源流还是较为清晰的。
明代襄阳郡、府方志,现存三部。一为天顺间元亮、李人仪修,张恒纂,四卷本《襄阳郡志》;一为正德十二年刻本《襄阳府志》,聂贤修、曹麟纂,二十卷;再就是万历间吴道迩修纂的五十一卷本《襄阳府志》。崇祯六年(1633),襄阳知府唐显悦也曾纂修府志,礼聘冯舜臣总纂,因故未成。另据《千顷堂书目》卷七,万历间尚有曹璘《襄阳府志》二十卷;王复善《襄阳府志》十六卷,胡价《襄阳府志》四十二卷。假若真的如此,则明代万历间就有四部《襄阳府志》。然而,《千顷堂书目》所载很不可靠,曹璘根本就不是万历间的人,焉能在万历中编纂《襄阳府志》?王复善疑为王从善之误,很可能曾经协助聂贤、曹璘编纂《襄阳府志》。所谓胡价《襄阳府志》,当即胡价作序的吴道迩《襄阳府志》。这样一来,明代万历间实有《襄阳府志》一部,即吴道迩所纂修。吴道迩,福建龙溪人。万历八年任襄阳府知府,着手编纂府志。书未成“迁擢去,越五年,继守命训导高可作修补”,万历十二年刊刻。此刻本,北京图书馆有藏,缺第十卷。湖北省图书馆藏有民国时期抄本。
《襄阳郡志》当是明代最早的襄阳方志,也是湖北现存最早的志书。从元亮任襄阳府知府的景泰六年(1455)开始编纂,至天顺三年(1459)刻印,编纂历时约五年。李人仪,隆昌人,进士,授御史。因参与弹劾石宁、曹吉祥,天顺初贬襄阳县。在县治行特异,成化初擢升荆州府知府,并得到朝廷封诰。张恒,襄阳县人,监生,当为志书总纂。陕西省图书馆藏有《重刊襄阳郡志》,据说是孤本。196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以影印,湖北省图书馆、武汉图书馆、华师大图书馆、襄樊市图书馆有影印本收藏。所谓“重刊”,当在“首刊”之后。但未知首刊于何年?
明代襄阳第二部府志,当是聂贤督修、曹璘总纂的二十卷《襄阳府志》。刊刻于正德十二年(1517),上海图书馆有藏。聂贤,字承之,别号凤山主人,四川长寿人。正德十一年分巡下荆南道,驻守襄阳。王从善在《重修习家池亭记》中有修志的记载:“正德丁丑,大宪长聂公为宪副使,抚民于襄,每以修明法度、兴起废坠为念。”“修郡志、立科甲”。所谓“修郡志”即指纂修《襄阳府志》。曹璘,字延晖,襄阳人。成化十四年(1478)进士,授行人。久之,选授御史。后引疾归襄阳,居山中读书三十年,不入城市。王从善与曹璘志趣相同,隐于习家池“耕田、种药、养亲以自怡”。当时的襄阳府知府是路迎,都御使是陈雍,王从善的几篇文章皆有涉及。由是推知,王从善很有可能参与了《襄阳府志》的编撰。
清代《襄阳府志》有五部,最早的是顺治九年(1652)刻本,三十四卷。复旦大学图书馆有收藏。修撰者为赵兆麟,顺治四年(1647)任抚治襄阳、郧阳等处都御使(驻襄阳)。陈锷评价这部志书说:“赵抚当军务倥偬之际,削平残劣,亟举斯典,诚为胜事。惜其时操觚者文笔涩滞,而考据亦未精详。”光绪《襄阳府志·宦绩》中介绍赵兆麟说:“赵兆麟,字圣居,富平人,举人。顺治四年抚治襄郧,值王二叛后,擒逆党抚残黎,又重建昭明台,纂郡志,修废举坠,不遗余力,以劳瘁告归。”
其次是康熙十一年(1672)刻本,八卷。杜养性修、邹毓祚纂。北京图书馆有收藏(缺卷七)。杜养性,沈阳人,拔贡。康熙二年(1663)任襄阳府知府。邹毓祚,远安人,岁贡。康熙四年(1665)任襄阳府学教授。另据光绪《襄阳府志·耆旧》所载,参与编撰者尚有贾若愚。“贾若愚,字雨湘,号无漏子”,襄阳人。顺治二年(1645)任襄阳府同知,督修城池。一载后辞职,“康熙十一年(1672),知府杜养性聘修郡志。”贾若愚著述甚丰,有《稽古堂诗》、《花当庵草》、《耕耘閤草》《半樵居诗》等。他的曾孙贾润,字泽远,也是著述家。著有《襄阳县志稿》、《岘山志实考》、《岘山志附记》、《学步集》、《古文》等书。有贾若愚这样的人参与纂修的《襄阳府志》,应该是一部比较好的府志。然而,陈锷却说:“若杜守则抄录赵志以应诏旨所征,不足云修也。”意思是说,杜养性《襄阳府志》是抄录赵兆麟《襄阳府志》所得,不能算是纂修。是对朝廷诏修府志的消极应付。
雍正十年(1732),鲁之裕由户部员外郎分守襄郧道,纂修《下荆南道志》二十八卷。今存有乾隆五年(1740)刻本,武汉大学图书馆有藏(不全)。乾隆二十五年陈锷纂修《襄阳府志》时,志版尚存道库中。这是一部安、襄、郧三郡志书的合订本。到嘉庆二十一年(1816)又有补刻本,湖北省博物馆、武汉图书馆均有收藏。光绪二十二年(1896),又有重印本,襄樊市图书馆有藏。
乾隆二十五年(1760)陈锷纂修、李敏学为序《襄阳府志》,四十卷,另有图一卷。陈锷,钱塘人,进士。乾隆十七年(1752)任襄阳府知府。李敏学,绛州人,监生。乾隆十五年(1752)分守安襄郧道,序作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冬。这是一部纂修的比较好的府志,《清史稿·艺文志》有著录。
恩联等人纂修,王万芳为总纂的《襄阳府志》,当是清代最后编纂的一部《襄阳府志》。共二十六卷。光绪十二年(1886)刻本,湖北省图书馆、湖北省博物馆、华师大图书馆、武汉图书馆、襄樊市图书馆、谷城县图书馆均有收藏。恩联,字星五,吉林人。满洲镶黄旗人,笔帖式。同治四年(1865)接方大湜任襄阳府知府,同治十二年(1873)接刘棨再任襄阳府知府。纂修《襄阳府志》,当在再任襄阳知府期间。据吉尔哈春光绪十一年六月所作《襄阳府志序》说:“吉林恩君星五守斯郡,设局未久,遽归道山”。钟壎在光绪十二年八月所作《序》中也说:“今上嗣服之初,前守吉林恩君设志局于府署东偏,郡之人士纂修数年,尚未蒇事而恩君下世,今年秋书成。”由此则知,恩联开始成立志局的时间应在“今上嗣服之初”的光绪元年。我们不知道恩联“遽归道山”的确切时间,但吉尔哈春任襄阳知府的时间是确定的。他在《序》中说:“余于癸未冬奉檄权郡事。”“癸未”为光绪九年(1883),恩联当去世于本年之前。否则,吉尔哈春不得“权郡事”。由是推知,恩联开始编纂《襄阳府志》的大概时间又当在光绪五年左右。三年(可称“数年”)后“归道山”,吉尔哈春、钟壎接着纂修,到光绪十二年雕版印出,这本志书的纂修,前后花了八、九上十年年时间。
王万芳是这部《府志》的总纂,他是宜城人,字季远,光绪十一年贡士,赐进士出身。时为八旗官学汉教习。
在恩联、王万芳纂修《襄阳府志》之前,《襄阳县志》就在纂修之中。同治元年(1862)“大府宏宣……檄各县纂修志书。备合修省志、郡志之用。”恩联同治四年(1865)到襄阳府任后,即督襄阳县令杨宗时修县志,杨宗时聘用崔春瀑拔萃总纂,于同治五年(1866)完成志稿。未及成书,杨宗时“瓜代而去”。留下一纸序言,委托“后任王君,代为玉成”。不久,崔春瀑也辞世。志稿搁置数岁。同治十一年(1872)吴耀斗任县令,出示志稿于知府恩联,恩联责成吴耀斗县令“实力任修”。吴耀斗聘请廘门书院主讲李士彬为总纂,“邑中诸士大夫共襄厥事”,数月后书成。恩联为之序。同治十三年(1874)刊刻,尚有单懋谦、欧阳正墉、吴耀斗等人所作序文。一部志书之编纂成功,其艰辛、曲折备矣!
今襄樊所辖县区,留存下来最早的县级志书,是明代朱崇学纂修的《宜城志》,正德九年(1514)刻本,共三卷,北京图书馆藏有上、中二卷。其次是曹璘纂修的《光化县志》,正德十年(1515)刻本,共六卷。宁波市天一阁有藏。1964年上海古籍书店影印本,湖北省图书馆、华师大图书馆、襄樊市图书馆均有收藏。其次是郝廷玺纂修的《宜城县志》,嘉靖三十三年(1554)修。嘉靖四十二年(1563)刻本,三卷。北京图书馆藏有卷二、卷三。民国抄本,湖北省图书馆藏有卷一、卷二。再其次是李思启、王业浩纂修、冯舜臣补辑的《襄阳县志》,未知卷数。万历四十五年(1617)刻本,湖北省图书馆藏有卷一、卷三。
清代县志则更多,《襄阳县志》一部,《南漳县志》两部,《枣阳县志》四部,《宜城县志》六部,《光化县志》两部,《保康县志》四部、《谷城县志》一部。
以上这些志书,保存了大量的地方史料。是研究地域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方面问题的珍贵文献。它不仅具有历史价值,更具有现实意义。他可以为政府的正确决策提供一些必要的依据,例如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历史资源的利用、旅游景点的开发等等。它是为政者了解风土人情、洞悉地域文化的指南,更是爱国、爱家乡,开展人文教育的重要乡土教材。古人云:“治天下者以史为鉴,治郡国者以志为鉴。”今日思之,尚不为过矣!
魏平柱
2009年8月8日
写于襄阳荆州古治寓所(潘世东转载于载《湖北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