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蛙写给孔夫子的信札(100-2)
孔子,是一个中国文化学人绕不开的话题,大约为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农历八月廿七)生人,故于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农历二月十一))。孔子姓孔,名丘,字仲尼,汉族,东周时期鲁国陬邑人。中国春秋末期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思想的创始人。孔子集华夏上古文化之大成,在世时已被誉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是当时社会上的最博学者之一,被后世统治者尊为孔圣人、至圣、至圣先师、万世师表,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选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孔子和儒家思想对中国和朝鲜半岛、日本、越南等地区有深远的影响,这些地区又被称为儒家文化圈。本文中的“二哥”,是作者虚拟的孔子,有“穿越”之嫌。这一组信札本计划要写100篇,后来又计划写60篇,但最后写了10篇以后就没写了。值此,孔子诞辰之日来临之际,特予敬之,不胜汗颜。
——作者题记
曹喜蛙写给孔夫子的信札[第二封信]
二哥:
想了几天,我还是给你写信了,尽管依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给你的信,但我还是接着给你写这封信了,我还是信你。
其实每一天我都觉得有话给你说,但是我坐不下来,或者是人坐下来但心坐不下来,我需要一个独立的心境与你说话,就像宗教的礼拜堂,需要一座天与地之间宏伟或肃穆的建筑。
现在已经是公元纪年新的一年了,这是你所不知道的纪年方法,是来自西方的纪年方法,按这种纪年方法来算,今天已经是新年的第二天了,一会儿就是第三天了。不过也好,这种纪年方法用来与世界进行结算,世界各个国家都用这个纪年来结算。不过,我们中国人还延续着自己的农历,如果公元纪年计算的是公共的时间,那这个农历计算的就是私人的时间了,看来人类确实是在公共时间之外还要有一个私人耕种的时间。
公元的新年有三天假期,这个新年全世界的人都在庆祝,尽管有人预言这个2012年是个世界末日。说来奇怪,这些年有越来越多世界末日的预言,好像人类已经走在世界的悬崖边了,即使2012年不是世界末日,那世界末日也不远了。仿佛人类如今是一个绝户、破落户,总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是此岸,还是彼岸,不管是起点,还是旅途,到处充满一种“极其主义”的焦虑。
一切已经证实,我们地处一个星球,一个漂浮在宇宙里的星球,我们星球征途的宿命掌握在不知什么人的手里,前途渺茫,尽管在这样的黑夜仰望天空到处闪耀着星星。
生与死,在这样漂浮的征途是一个非常渺小的话题,但对于没有精神空间的人,时刻都意味着一种恐怖或威胁。
我已由一个长发飘飘的青年,变成草根稀疏的荒芜的草原,尽管我刚46岁,尽管我的旅途并没有什么激战,人世的虚无就已经消耗掉我的青壮年,岁月的残酷胜似一切魔鬼的肆虐。
除了失去几位亲人的痛楚,我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留下一撇一捺的痕迹,不要说什么建功立业,即使世俗的传宗接代我都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我不知道这是虚无对我的爱护,还是真实对我的鞭挞。短暂生命的闪耀,一如跨越时光坚硬的丰碑石,一样被时光不朽的盲者所风化。
二哥,就在给你写信的那天夜里,我梦见与几个人驾驶一架直升飞机,向西方行驶……
飞机好像飞不高,总觉得飞机尾巴或者肚皮被那山丘蹭了一下,尽管有惊无险。
从直升机看下去,地上也挖掘了一条通向西方的崭新的道路,那散发着新鲜的泥土气息的道路上还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那是从高高的山丘上开拓出的一条道,是以前几乎不可能通行的一条新道。
就在那山丘上,还看见一个崭新的土门,那是一个乡居的普通的门,那门的所有装饰都是用土夯造的,朴素、庄严,有点家的感觉。我弄不清那是不是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二姐他们现在住的新家,那个天堂的家,我现在看得见门而进不去的家?不知侄儿江泽是否也与他们住在一起?
二哥,我后来觉得那山丘也是你的地界,我已记不清我们那直升飞机最后是否越过那座山丘。但我知道,我还有没有走完的旅程。
二哥,这信你能不能看见?或者就隔着一层反光的玻璃,我看不见你们,而你与我的那些失去的亲人们都能隔着天堂的玻璃看见我?像影视剧里被审问的罪人,看不见更隐秘的审判者?
2012年1月3日1:00于北京 喜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