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举行的第18届韩国总统选举中,执政党新国家党候选人朴槿惠击败反对党民主统合党候选人文在寅,成为韩国有史有来首位女总统,她将于两个月后取代现任总统李明博,正式入主青瓦台。朴槿惠在世宗大王铜像前发表的胜选感言中称,她将铭记国民们赋予她的依赖与支持,“开启实现梦想的国民幸福时代”。
朴槿惠的“国民幸福”,首先应属历史性概念。朴槿惠之父朴正熙是实现韩国冲破“低收入陷阱”,并为进一步冲破“中等收入陷阱”打好基础的强势领导人,韩国是世界公认的当今世界上少数几个冲破“中等收入陷阱”并快速迈入高收入社会的国家之一。朴槿惠在竞选中打“国民幸福”牌,是有意唤起金融危机及后危机期间遭受打击的选民们的“梦想了数代人”的幸福生活,并在政治血缘继承上寻求更多选民信任与支持。朴槿惠所在的新国家党,前身为“大国家党”,在李明博任期一开始,就民调走低,经济表现差强人意,2012年也不改低经济增长之颓势。韩国采用“总统一届制”,五年任期一到,韩国人就以直接换人换党来惩罚表现不佳的执政党。按以前之交替执政规律,似乎又轮到前总统卢武铉所在党国民统合党执政,文在寅的民调与朴槿惠旗鼓相当,朴槿惠的险胜,应胜在其“历史涵义上的国民幸福”的优势上。
五年前李明博胜选时称要以“实用主义”原则,改造政府机构,建设服务型政府,实现“小政府、大市场”的目标。然而,韩国“总统制”的架构,就是为一个强势政府而定作的,总统拥有的众多权力,比世界上任何采用“总统制”或“半总统制”国家的总统权力更大,所不同的只是,作为“大权力”的对价,宪法以“一任制”防范总统沦为独裁者。李明博在不打破这一架构前提下自削权力,相当于自废武功。李明博的实用主义和“小政府”思维,在更需领导力的金融危机时代显得不甚合拍,尤其在应对半岛危机方面,表现出了明显的劣势,军舰被击沉,岛屿被炮轰,自己火箭老是射不上去,而朝鲜不仅在“核试”上屡破红线,卫星也送上了天。这也就是李明博任期内末改走对领土问题强硬路线的原因,登岛宣示主权后,民调回暖,说明韩国民众更期待强势领导人,当然应是个强势而能干的领导人。这些关联与历史因素,使强人之后的朴槿惠,势必成为韩国新的形象寄托者。
其次,朴槿惠的“国民幸福”应是个现代意义的概念。“国民幸福”滥觞于现代社会学意义下的“幸福指数”。作为公认的“幸福指数”中的一种,英国出台的“幸福星球指数”是来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在全球化进程中的“资源利用有效性”,这一概念对资源对外依存度畸高的韩国几乎没有用处。另一种“幸福指数”,则源于“国民幸福总值”,以“国民幸福总值”(GNH)来治理社会。“国民幸福总值”就是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之间保持平衡,包括发展经济、保护文化遗产、保护环境和实行良政,良好的外部环境等内容,其最终目标是让本国国民过上幸福的生活。
以依赖高出口来实现经济高增长的韩国,其最大的“痛苦指数”,不仅来源近年来出口不畅,更来源于半岛的不稳定性。李明博抛弃前任们的对朝“阳光政策”,北京主导的“六方会谈”也受到冲击而停滞。李明博这些施政短板,被指是技术官僚出身的人,常会犯的低级错误,是脸谱化的外交平衡中所不能前瞻性操作的。朴槿惠虽无行政经验,但有丰富的政治及外交经验,朴槿惠有能力开启半岛新稳定时代。所以,朴槿惠的政府,将更多转向“民生”与“民福”,并谋“邻安”及“邻睦”,朴槿惠的政府,将更具有合作性。
朴槿惠的“国民幸福”是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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