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操作未切中要害但预期犹在


  美联储隔夜前做出的以“卖短、买长”来置换国债期限的决定,令全球投资者大失所望,引发各国股市连环暴跌、非美货币剧烈贬值、商品期货大幅下挫。仅从这一结果来看,FOMC的先生们便辜负了自己的使命——“支持更加强劲的经济复苏进程和帮助确保长期内的通胀水平符合FOMC的双重使命”。道理很简单,市场的剧烈动荡不仅会加大金融机构的各种敞口风险,也会打击消费者信心,并在美元大幅升值后削弱美国企业的出口竞争力,最终损害而不是支持经济复苏。

  上述“双重使命”可谓老生常谈,用英国央行官员亚当·柏森(Adam Posen)的话来说是“因守旧而谨慎”。但令人不解的是,美联储在声明中承认:“自今年早些时候以来,通胀看起来有所下降,原因是粮食和能源价格已从高点回落。更长期通胀前景一直都保持稳定。”既然如此,尤其是在继续维持零利率政策的情况下,现阶段“双重使命”的重点就不应当是为稳定物价而进一步降低长期利率,而应当是促进经济复苏。就此而言,美联储的“扭曲操作”未切中要害。

  不过,情况也没有像空头想象的那么糟。降低长期利率的努力将导致美债收益率进一步下降,进而抑制美债市场需求,最终逼迫避险资金回流海外。这意味着眼下剧烈贬值的非美货币不久将出现技术性反弹,与此同时,美元也将重回弱势。这是外围股市反弹的重要条件。注意到美联储声明后,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触及1.868%,为二战后最低水平,30年期美国国债亦飙升,价格上涨逾2点,收益率下降12个基点。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扭曲操作其实是在为QE3扫清技术性障碍,目的是降低美联储今后的国债购买成本,减轻其操作中的亏损压力。这不仅对QE3有利,对QE4和QE5也具有积极意义。

  总之,美联储并没有放弃进一步量化宽松的打算,只是过于保守,老态龙钟,步履瞒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