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出口导向”模式探析
周涛
（西南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重庆 401120）
【摘要】：“出口导向”作为一种贸易战略在东亚国家被广泛采用。当东亚经济再次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经济发展受到阻碍。其中不乏也对中国经济产生重大影响，尤其表现在出口的下降，沿海企业的纷纷倒闭，失业增加。在经济复苏之余，不得不再对“出口导向” 模式进行从新审视，本文通过了对“出口到向”在东亚各国促进经济发展的方式和优势，以及在实施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弊端进行详细的分析，探讨我国在实施这种战略中出现的问题和应对策略。
【关键字】：出口导向；贸易战略；应对策略
“出口导向”模式在各国的具体实施情况不同，但结果都是以出口来带动经济增长，“出口导向”一般简述为：国家采取种种措施促进面向出口的部门发展，以非传统的出口产品代替传统的初级出口，积极扩大对外贸易，使产品出口多样化，以推动工业和整个经济的发展。“出口导向”模式在拉美国家也曾被实施过，但是没有取得较好的效益，而在东亚国家和地区却取得了惊人的成绩，所以有必要对东亚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模式加以分析，发现一些一般性的规律，以备我国借鉴和发展。东亚“出口导向”模式可以追溯到日本，二战后，日本致力恢复经济发展，但由于国内资源短缺，靠进口原材料和能源，实行“以进养出”，加之美国的援助，日本工业发展迅速，但国内市场狭小，便积极发展对外贸易，确立了“贸易立国”的经济发展战略，积极引进技术，使得日本产业结构和出口结构实现重工业化，在50到80年代经济保持高速增长。随后，韩国、新加坡、香港和台湾地区效仿日本，实施“出口导向”战略，以丰富的劳动力获得比较优势，主要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积极引进技术，产业结构得到升级，在70到90年代经济高速增长，被称之为“亚洲四小龙”。
我国改革开放后，也积极向“出口导向”战略推进，从封闭型经济向开放型经济转变，借助有利的国际环境，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改革。同时，借鉴了“亚洲四小龙”的成功的经验，积极扩大对外贸易，实施“出口导向”的经济增长方式。如1994年外汇体制改革，人民币贬值，为扩大出口创造了条件。给予出口退税来鼓励进出口企业出口创汇，出口成为我国带动经济增长的动力。在东亚还有像泰国、越南、印尼等国家也都采取“出口导向”战略来带动经济增长，限于篇幅，这里就不一一说明。
一、“出口导向”促进经济发展的方式及优势
既然“出口导向”模式在东亚国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那在一定程度上这种模式还是适合东亚国家经济发展要求的，哪这种“模式”是怎样带动经济发展的呢？这里从以下几个角度进行分析：
（一）“出口导向”带动经济增长
在国民经济核算中，Y=C+I+G+NX 其中C 代表消费，I代表投资，G代表政府购买，NX代表净出口。如果一国有净出口，那么将会直接计入GDP ,这只是从量上的考察，若加上乘数效应，进出口的贡献将会倍增。一个进出口企业有净出口，这个企业购买原材料，支付运费等一系列的经济活动，将利润用于扩大生产，或是其他投资，最终被计算在消费和投资里面，这样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显而易见的。下图1是我国1985—2009年进出口构成（单位：亿美元）：
注：以上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国家发改委
从上述数据看出，进出口增长对经济的增长是显著的，当然，这得益于“出口导向”的实施，一方面产生了规模经济，可分为内部规模经济和外部规模经济。如温州打火机企业的扩大生产，成本下降，就获得了一定的内部规模经济，从而在国际市场上具有价格优势；浙江义乌的小商品企业获得了外部规模经济，各种小商品产业的集聚，信息共享，交易成本下降。另一个方面就是，出口的导向，使得资源优化配置，闲置的土地和劳动力得到充分利用，即生产要素的投入使得经济增长。
（二）产业结构得到优化升级
对外贸易有助于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贸易的发展使得国内生产要素的流向发生了变化，生产要素主要流向优势产业，使得优势产业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产业结构不断升级。由于市场需求的引导，出现一些新兴产业，有助于形成新的产业结构，当然，国家应对进出口贸易结构进行干预，对新兴产业的发展实行保护与扶植，促进结构合理化，强化结构转换能力，促使产业结构不断升级。
产业结构优化是一个动态过程，我国1980年资源密集型产品出口占了总出口的50.3%，主要是出口原材料和初级产品，到2007年资源密集型产品出口下降到4.97%，而资本密集型产品从10.83%上升到了52.17%。随着资本流向资本密集型产业，其他产业资本相对缺乏，造成在资本密集型产业中资本的边际生产率下降；其他产业部门的劳动力过剩，劳动的边际生产率下降，资本的边际生产率呈上升趋势，因此生产要素就在各个产业部门里协调流动，充分发挥比较优势，引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下图2是各类密集型产品出口额占总出口额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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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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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密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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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密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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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密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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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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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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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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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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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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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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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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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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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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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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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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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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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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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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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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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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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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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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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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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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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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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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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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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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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三）增加就业，加速人力资本形成
赫克希尔—俄林模型认为一国应出口其相对充裕生产要素的产品而进口相对缺乏生产要素的产品，我国是劳动力充裕的国家，参与国际分工，应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随着对外贸易的扩大，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的增长，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投入，直接就吸纳了大量的就业人员。2008年就约有1亿人直接参与进出口行业，间接就业的也达8000万人，其中吸纳了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
在发展对外贸易中，需要大批不同类型的专业人才，加速了企业对员工的培训，以及对教育的投入加大，委托培养所需人才。甚至有些企业还自己兴办职工学校和专业技术学校，培养高素质劳动力，提升在职员工的劳动技能平，满足技术进步的需求，减少结构性失业，
扩大劳动力市场需求。企业大力开发人力资源，对教育的不断投入等一系列措施加速了人力资本的形成，劳动生产率提高，获得正的外部性效益，也有助于经济增长。
（四）有利吸引外资和引进先进技术、管理经验
“出口导向”型经济是开放型经济，在扩大对外贸易的同时，也吸引外资进入国内，使得一些资金短缺的企业得以生存发展，还出现了一批新型企业，外国独资企业、中外合作经营企业、中外合资企业，被人们称为“三资企业”。“三资企业”使得未利用的资源得到了充分地利用，同时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有助于经济的增长。2008年我国实际利用外资就已超过500亿美元，已成为世界最大的FDI流入国之一，全球500强就有450家在我国投资。
出口企业为了扩大出口，必须了解国际市场的需求变化，生产不同的产品。但由于技术有限，企业想方设法进口先进设备，引进一流的管理经验，使得企业发展壮大，赢得国际竞争力。当然，企业也能消化吸收国外技术，在此之上研发自有技术，生产符合市场要求的产品，积极应对发达国家的技术壁垒，绿色壁垒。另一种是技术周期理论，技术发明阶段需要大量的资本和知识的投入，这主要出现在发达国家；技术成熟以后，大量生产是主要目标，这时需要的是机器设备和先进的劳动技能；技术完成了生命周期时，技术被设计到了机器设备上或是装配线上，实现标准生产，这时机器设备也较便宜，发展中国家就获得了利用劳动力进行生产的比较优势，从而扩大出口，发达国家转而进口。在获得先进技术后，又对其他部门产生溢出效应，其他经济部门的生产率也得到提高，促进整个经济的发展。
二、“出口导向”模式实施中出现的弊端
“出口导向”虽然在促进经济增长中功不可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模式”也日渐暴露出了弊端，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 外贸依存度过高，易受外部经济影响
“出口导向”的实施主要依靠外部市场的需求，长时期的靠外部市场需求增长来扩大出口，带动经济增长。若外部市场需求下降，必然会影响出口国的出口，从而靠出口带动经济增长的愿望落空。97亚洲金融危机和这次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就直接的影响到了亚洲“出口导向”型国家，出口企业的大量倒闭，失业人数剧增。
（二） 以粗放型增长为主、出口产品结构不合理
出口企业为了获得短期的经济利益，重出口规模，使能源、资源消耗大，效益低下，生态破坏严重；再则轻经济效益，采取以量取胜和低价竞争的策略扩大出口规模，造成竞争无序，肥水外流，贸易条件恶化。长期以来，我一直以出口增长作为带动经济增长的动力，一定程度上忽略了以粗放型出口增长方式对经济长期增长产生的负面影响。
从出口贸易方式来看，出口产品以加工贸易和“贴牌生产”为主，缺乏自主品牌和核心竞争力，其中加工贸易约占出口总额的60%，超过了一般贸易，在整个加工贸易过程中，我方还是以投入劳动力获得比较优势，只有我们加工环节获利最少。且出口产品中，以低技术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和资本密集型产品为主，缺乏核心技术，出口产品中技术密集型产品和知识密集型产品就相对较少了。
（三） 加速了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
日本、韩国和台湾等国家和地区地域狭小，整体上区域经济发展较为平衡。而我国作为发展中的大国，地域广，人口多。东部具有特殊的地理位置优势，对外开放和市场化改革比较早，经济发展遥遥领先，外贸出口带动经济增长局限于东部沿海一带。另一方面，“出口导向”的实施，产业布局也相对不平衡，大部分资本密集和技术密集产业集中在东部；而西部则以资源密集和劳动密集为主，技术和资本投入过少，资源未得到充分地利用，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环境也遭受破坏。中西部不仅以资源和能源支持东部发展，而且大量人力资源俄流向了东部，使得中西部地区技术、资本、人才相当匮乏，形成恶性循环，东西部发展不平衡加剧，城乡二元结构没有充分改善。
（四）本币面临升值压力、贸易摩擦加剧
在开放型经济中，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汇率问题，汇率的变动对进出口的影响是显著的，也就直接影响到了一国的经济发展。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日本，1985年日本由于外部压力签订了《广场协议》放开日元，日元大幅升值，日本政府大量发行货币来收购外汇，想压住日元，结果造成通货膨胀，日本经济破灭，导致近二十年的衰退。我国也成功的实施了“出口导向”战略，出口创汇，目前外汇储备约有2亿美元，人民币面临巨大的升值压力。2010年3月，国家主席还就人民币汇率问题与美国对话，国家主席胡锦涛与美国总统奥巴马会面时表示，中国将根据自身需要进行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不会屈从于外部压力，同时他还称，人民币升值无法解决中美贸易不平衡问题。
另一方面，巨额的贸易顺差，让贸易国之间的摩擦不断加剧，还出现了像所谓的“绿色贸易壁垒”、“技术贸易壁垒”，严重阻碍了我国发展对外贸易。自1995年世贸组织成立到2001年6月，全球共有1640起反倾销案件，之中针对中国的最多，共有229起占14%。2009年6月，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以中国轮胎扰乱美国市场为由，建议美国将在现行进口关税（3.4%-4.0%）的基础上，对中国输美乘用车与轻型卡车轮胎连续三年分别加征55%、45%和35%的从价特别关税。
另一方面，巨额的贸易顺差，让贸易国之间的摩擦不断加剧，还出现了像所谓的“绿色贸易壁垒”、“技术贸易壁垒”，严重阻碍了我国发展对外贸易。自1995年世贸组织成立到2001年6月，全球共有1640起反倾销案件，之中针对中国的最多，共有229起占14%。2009年6月，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以中国轮胎扰乱美国市场为由，建议美国将在现行进口关税（3.4%-4.0%）的基础上，对中国输美乘用车与轻型卡车轮胎连续三年分别加征55%、45%和35%的从价特别关税。
三、应持续“出口导向”模式的实施及应对策略
不管“出口导向”的实施出现了上述种种的问题，在1978-2009年，中国对外贸易总额从206亿美元增长到22072.7亿美元，增长了近110倍，年增长17.4%，中国成了名副其实的贸易大国，而仅仅是贸易大国，还不是贸易强国。在这次金融危机的影响下，出口下降，沿海企业倒闭许多，失业剧增，我们不得不对“出口导向”从新审视，是一如既往的延续？还是要进行“休克疗法”式的改革？
本文认为“出口导向”不会立即改变，还应持续，但要对“出口导向”政策进行调整。先来讨论“出口导向”还应持续的问题，在前面讨论的“出口导向”带来了一序列的好处的前提下，似乎就直接地证明了“出口导向”还应持续发展下去，但像“美国模式”“拉美模式”等也有其实施的好处，我们为什么不用呢？这好像光从某种模式固有的好处就要实施某种模式不太有说服力。下面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呼吁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对，我们国家的经济政策也是说要将经济转变成以消费、投资、出口相协调来带动经济增长，但这并不矛盾，只是说要调整消费、投资、出口协调增长，即改变三者的比率，降低外贸依存度，并没有说要放弃出口啊，我们可以提高消费、投资的绝对量的增长来改变三者的比率结构。更进一步，虽然投资带动经济增长见效快，政府使用财政政策时还有一定的挤出效应，现在楼市已出现了泡沫迹象，不能在过度依赖于投资来带动经济增长了;在消费方面，从2000年的38.2%的GDP比重下降到2007年的36.5%，不仅没有增长，还有下降的痕迹。低消费水平的原因众多，收入分配因素，表现在东西部地区、城乡居民、不同行业之间的收入差距过大，低收入者的收入增长缓慢，消费增长也就缓慢了；传统的消费习惯，表先在轻消费重储蓄，以至造成家庭消费和储蓄比率失调，在存款利率比较低的水平下，居民存款还高居不下，这和美国正好相反。城乡二元结构的差距，农村人口比率大，农村家庭收入低，且一大部分用于预防性动机储存，一部分由于孩子的教育支出和住房支出，使得一般消费不足。总之，中国的消费市场巨大，但在短时间内难以启动，这就是“出口导向”还应持续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可否认，中国是劳动力充裕的国家，参与国际分工，生产劳动力力密集型产品，比较优势在中国依然存在。由于人口压力问题，不仅劳动力充裕，还出现劳动力过剩。在存量上我国人口基数庞大，尽管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但人口增长率还是为正，尤其是农村人口过多，城市化水平比较低，工资上涨率远低于生产率的增长，出现产能过剩，只得扩张国际市场，解决就业压力，还得继续发挥比较优势，这也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出口导向”还应持续。
当经济模式运行相当一段时间过后，一些制度也相应完善，相关产业也比较成熟了，“出口导向”带给相关产业的发展，如国际运输、货物保险、国际结算金融业务，国内制造业等一系列的相关产业发展，形成了一种模式惯性，若进行“休克疗法”式的改革，只会带来经济的震荡，造成经济衰退，所以对待“出口导向”应慎重，这也印证了“出口导向”要保持相对稳定。
在理性经纪人的假设成立下，我们趋利避害，“出口导向”带来的负面影响自然也就被重视，我们又不能放任它自由发展，这必然要求我们进行调整，才能保证经济健康和持续的发展。我们不妨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进行：
（一）针对过度依赖国际市场的调整。目前出口对象主要是美国、欧盟和日本，当这些国家的需求下降时，自然就会影响我们的出口。我们不方将市场再扩大，积极开拓拉美市场，非洲、俄罗斯、澳大利亚等市场，就将市场覆盖全球。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推进就是一个好的迹象，总之，我们不局限于某些市场，积极开拓广阔的国际市场，当然，这样成本会很高。还有我们应做长期的结构调整，发展国内市场，刺激内需，前面说过内需和出口增长并不矛盾，在出口不能承担带动经济增长时，还得转向内需，我们应长期打算启动内需。
（二）针对粗放型增长和产品结构不合理。我们应加快由粗放型增长向集约型增长转变，调整产品出口结构，提高产品的附加值，把静态的比较优势转化为动态的比较优势，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由于劳动力投入过多，没有重视劳动力素质，应积极提高劳动力的技能和创新能力，以提高劳动生产率。另一方面加大对技术的研发投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早已证明，我们只有加大研发投入，大力发展高科技产业，才能更进一步的实现“出口导向”发展模式的调整。我们要大力发展新工艺，新产品，提高附加值以满足国际市场的需求，创造核心竞争力，这是实现出口产品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键因素。以上一系列问题的解决都需要人才，我们只有不断培养人才才能获得长久的竞争优势。政府应加大对教育事业和培训事业的投入，尤其是初等教育和高等教育要并重，培养不同层次的人才，以满足经济生活各个方面的需要，促进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
（三）针对东西地区发展不平衡。“西部大开发”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但似乎效果还不明显，国家应继续大力支持西部发展。对西部农业大力支持，提高农民收入，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由于西部地理位置的原因，才才缺乏、资金不足、技术投入不到位等，导致资源开发不力，资源利用率不高，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严重。东部应积极响应西部的发展，加大对西部建设的投资，保证西部资源的合理调配，像“西电东送”、“西气东输”、“南水北调”等工程的现实。
（四）针对本币升值和贸易摩擦问题。在成功的实施了“出口导向”政策二十几年后都出现了同一个问题，即外汇存量大增，本国货币面临升值压力。理论上我们应进一步推进外汇形成机制改革，实现外汇市场化，还有就是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国已经开始在周边国家进行以人民币结算的试点，这样的信号表明，我认为要积极地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金融体系也不断改革跟进，让金融企业走向世界。对于贸易摩擦，中国应诉成功的案例也很多，我应积极应诉，合理维护我国的利益，当然，我们也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加大技术投入，提高产品附加值，以避免“绿色贸易壁垒”。在宏观上建立健全的进出口管理机制，提高出口产品技术含量，限制一些产品的出口，调整合理的进出口产品结构，积极进口技术，实现进出口贸易基本平衡。
综上所述，本文认为不管是刺激内需，还是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总之，中国的经济发展需要的是时间，在人口压力和就业压力都没有彻底的解决时，不应对“出口导向”做“休克疗法”式的改革，但应加以调整，使得“出口导向”战略不再单单依靠廉价劳动力而获得比较优势，“出口导向”应有所升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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