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在中国大地上有一位女思想犯被暴政处决,为了不让这位女思想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出自己的思想,临刑前狱吏用竹签穿透了她的舌头和下颚。正是这位思想犯留下了一句悲情千古的遗言,她说:“哪怕我对着铁铸的墙壁磕一声,也可能得到回音,可是我对着活人千万遍的呼唤,却犹如面对死人”。她的遗言回荡着悲秋与绝望,同时也属于所有中国自由的心灵,为中国文化复兴背负如山的痛苦。行进在苦难命运间的精神圣徒们,值得历史的尊重。
以前北大有个叫林昭的女性,被专制制度无情地枪杀了,她就意识到,自由是每一个人的自由,当你想限制别人的自由时,你也不会自由。信仰自由,思想言论自由,这是人权的底线,人权就是做人的权利。二十多年前,我与几位老乡在一起吃饭,其中有一位曾经干过负责执行死刑的刽子手。此人高兴地谈起了当年执行死刑的非凡经历,他们先把五花大绑的犯人像扔垃圾一样扔下卡车,再扶起来让他跪着,然后用刺刀在犯人的后脑勺上乱扎,观察犯人的反应,磨磨蹭蹭取乐够了,才扣动扳机结果其性命,竟然把惨无人道的人身折磨当作乐趣。
历代封建王朝都是靠战争起家的,并且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他把自己的权势作为武器,并用武器来保持权势。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是暴君的名言,镣铐和刽子手是暴政昔日的野蛮工具。昔日的君王只靠枪炮和物质力量进行压制,唯物主义和阶级斗争是他们的嗜好。专制以粗暴打击折磨身体、消灭肉体的办法压制思想和灵魂,但思想和灵魂却能逃脱专制打向它的铁拳,使自己更加高尚。而现代自由文明的社会,则依靠精神的力量,思想道德的和平力量进行压制,连人们的意志都可以通过思想道德的力量来征服,而且能够做到让人心服口服。当然这里所说的思想,不是那种早被实践证明,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无效的马列洋教思想。自由文明社会直接用有效的思想力量压制邪灵,这种情况下,国家首脑不可能想到要说:你必须跟着我思想,否则你就别想活!
在野兽的心目中,枪杆子就是道理,枪杆子就是皇权,枪杆子就是一切真理的中心。专制的铁蹄无数次踏灭了文明的火把,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枪杆子的威力镇压了道德、良心和思想的力量。暴力压制了一切不同的声音,维护了一个思想,一个领袖,一个主义。自称有着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华民族,在国际上成了愚昧落后野蛮封闭的代名词。自称为高度负责任的政府,天价的医疗费让无数看不起病的人在家等死,中国人的生命价值落到了世界最低点。
林昭是我们的榜样,她宁可不要命,也要灵魂的自由。林昭的沉冤虽然得到了昭雪,但是她的精神并没有昭雪。她的祖国还不许传扬她的精神,她的精神还在屈辱中。她的思想还是主旋律所不能容纳的,领袖的思想还是教育和宣传的指导思想。年轻人并不知道林昭,教科书上还是伟光正的思想。今天我们追忆她,只是因为我们和她一样,一样有自己的思想,这些思想,可能和她并不一样。真正有思想、有智慧的人,属于所有国家,因为伟大灵魂之家是整个世界。
思想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力量。它可以产生于任何人的头脑,不论是上流社会,还是穷光蛋,完全不受地位级别的限制。自由的思想敢于蔑视一切暴政和权威,完全受道德良心的操纵。独裁者尤其害怕自由思想,但在互联网时代,他们无法阻止那些敌视他们权威的自由思想的广泛传播。独裁者为什么害怕自由思想,因为思想的力量能够触及人民的灵魂,进而影响人民的行动。
极权政治体制下的独裁者仇恨思想的自由,不能容忍精神与文化的多样性。他们用酷刑审判思想,用暴力和恐惧压制不同的思想,用苦役劳动和艰苦的生活环境改造思想。他们制造资讯监狱,封锁信息,隔离和孤立思想者,在神圣的理想和主义的大旗下,掩盖着凶残的兽性和腐败的贪欲。人类社会已经步入二十一世纪了,我们这个民族还在独裁专制的铁幕下,思想被禁锢。自由的愿望虽然一次次被专制的枪杆子剿灭了,但追求自由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舍命追求。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由十三亿人民心里涌动的、追求法定天然自由权利的心潮,将会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次海啸。人民的自由思考和想象,是任何统治者都不能操纵的,人民永远不会忘记铁血政策制造的反人类暴行。
生命是宝贵的,不会再生;人生是短暂的,转瞬即逝。曾经被生活逼到卖艺乞讨的地步的我,没有指望在有生之年,能够有机会认真地填写一张选票,但是我们的子孙后代呢?权贵能够把钞票存到国外去,也能把子女送到自由世界去,我们更多的国人不能,我们只能留在自己的家园。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要争取和推进民主、文明,反对专制、野蛮!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为她们,为我们,为正义,为明天,我们要学习民主先驱们的自由精神和非凡勇气,促进我国的民主事业,以使我国完成向宪政转型,向公民社会过渡。
言论自由的程度,深远地影响着文明的活力和创造力。文字狱,思想犯,毁灭和摧残的不仅仅是当事人的生命,更是对人类精神活力和创造力的毁灭性打击。捍卫人权,反对暴政,是全人类的共同责任,对此,没有人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