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宝瑞:留下笔者最初的小学生活的昌黎四小


 

留下笔者最初的小学生活的昌黎四小

 

董宝瑞

 

近几天,贴出一些有关儿童节的博文,使笔者不由想起自己的孩童时代。

上海多才多艺的博友雨荷绿漪在笔者贴出的《昌黎碣石山下充满灿烂阳光的小学校园》后面留言:“谁给我金色的童年……”,说这是她“小时候唱的歌”,又问:“董老师会唱这首歌吗?”笔者答曰:“不会。就会唱《丢手绢》。”她说:“那首是少先队唱的,这首是幼儿园唱的,俺也会,呵呵!”俺说:“俺没有上过幼儿园。”她说:“那《丢手绢》是自学成才滴?”俺解释说,俺是在上小学一、二年级时学的。那时,县城的孩子一般不上幼儿园,也没有学前班一说。一上就是一年级。雨荷绿漪笑了“一、二年级才丢手绢?俺们会走路就开始丢手绢了,呵呵……”俺无言以答了。其实,笔者说的是实话。五六十年前,碣石山下的昌黎县城办有唐山专署幼儿园,但那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上的,也就没有机会去“丢手绢”了。那时,也没有学前班,平民百姓的孩子大都是直接上一年级,笔者也不例外。

笔者在进入新世纪之际写《童年忆趣》时,专门写有《“阳历”的故事》,回忆了自己上小学的往事:

 

我上小学时,在昌黎县城上过两所学校。先上的是城外的四街小学,后又转到了城里的一街小学。按我家住的地方是应直接上一小的,同院的一个与我同龄的女孩,比我晚出生有11天,上的就是一小;而我却不知怎么去了离我家实在算不得上近的四小,从一年级跑到三年级,才转了回来。对此,不少年我一直没弄明了,近几年才从母亲口中得知,当年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别的,只因家里在户口本上给我报的生日是阳历。这事儿,如今听起来颇有点滑稽,那时却险些让我晚上了一年学。

辛亥革命后,我国开始与世界接轨,实行公历(俗称阳历)。但在民国年间,直至新中国成立以后,不少国人仍习惯记阴历(农历),生日也多以阴历为准,不怎么以阳历为意。我是194977日出生的,那一天的阴历是六月十二。也许因我出生的那个地方当时解放有八九个月了,纪年废除了“民国”,转而使用公历,家里在我落生后去报户口,管户口的人给登记的是阳历日期。几年后,全家由关外迁居关里,转过来的户口登记的也自然是阳历。不想,到我7岁时准备上小学时,却因户口本上记的这个“阳历”,遇到了相当大的麻烦。当时,小学招生截止到19496月以前出生的七龄童,昌黎一街小学作为唐山专区(当时昌黎县城为唐山地委、专署所在地)远近闻名的重点小学,在招生时执行规定很严格,把日期定在了630日之前,71日出生的也不要。同院那个女孩在户口上报的是阴历日子,报户口时顺利过关,一下就被录取了;而我,只因户口上报的是阳历,母亲怎么跟招生的老师解释也不行。母亲不愿我为此晚上一年学,多次跑到街公所,要求给我改户口,但人家说什么也不给改(尽管很多人的户口生日写的都是阴历日子)。眼见我在那一年上学无望,母亲坐卧不宁,幸得有个好邻居给解了围。与我家住对窗户的杜其芬老师当时刚由一小转到四小任教不久,见我上不得一小,便带我去她尚能通融的四小报名。为了避免出现麻烦,在报名时,用了我在户口本上别名栏里登记的乳名。现在回想,那时受到“肃反”运动波击的杜老师(近些年才得知,她有一个弟弟去了台湾),够小心翼翼,也够颇费心思的了(我至今难忘那年她带我上学的事)。就这样,我才得以跟着杜老师,背着母亲新缝制的书包,到离家有一里多地的四小上了小学一年级。入学不久,在杜老师的帮助下,我把名字改了回来。四小的学生,不像一小有一些机关干部子女,寻常人家的子女较多(农业户占一多半),这使得我结识了不少家居旧城区外的小伙伴,较早熟悉了县城东关与南关交接地带的地理、社会环境和一些农业户的生活。19591月,我在三年级的上学期即将结束时,加入了少先队。在班里举行的入队仪式上,我平生第一次朗诵了自己写的一首小诗《胸前领巾红又红》,这成了我在四小读书时留下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放了寒假再开学,因杜老师又转回一小执教的缘故,我终得回到距家较近,且为重点小学的一小,使自己的小学似乎上得比在四小时好了不少,走出校门即顺利地考入省重点中学——昌黎一中。

白驹过隙,往事如烟。转瞬之间,我上小学的事已过去44年了。如今,我真不敢想像,当年我若是晚上一年学,以后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好在,历史是从来都不能假设的,何况是我的这么一小点点的入学史呢,权且留下一个存念罢。

 

今天,再读这篇文章,当年上昌黎城关四街小学的事,依然历历在目。今年110日下午,从四小门前经过,恰好带着照相机,遂随手从门口往里拍摄了一张四小新的校园照片。而55年前,我到四小上学时,那校园还很质朴,没有任何楼房。未免就在中间的一排平房上课,在西南的空场地玩耍。记得,上一年级时,老师组织我们玩过“丢手绢”。其实,我们玩的最多的是“顶架”等“激烈”的“运动”。

今天,贴出在四小门口拍摄的自己小学第一个母校的照片。可惜,当时只拍摄了一张,就被警惕的“门岗”发现,一番“盘问”,无兴趣再照了。

 

201165晨于碣阳书斋

 

 

  摄影:董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