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美国往事》,自然不能不说里面那些荡气回肠的电影音乐,担任配乐的颜尼欧·莫瑞康奈(Ennio
Morricone)1928年出生于罗马,迄今参与制作的各国电影已不下400部,是意大利最多产、最有建树的作曲家,在世界电影界可谓有口皆碑。每当我聆听莫瑞康奈作品时,脑海中经常闪现出一组似乎毫不相干的画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许多人都在奋力向上攀登。有人离那烟雾缭绕峰顶也许已相去不远。但在云端之上,山顶上一座有钢琴的房子里,一直就住着一位年届七旬的戴眼镜的意大利人……对于每一部电影作品来说,凡由莫里康奈作曲,其中音乐氛围必然得到不同程度的强化。这一点,甚至是从未意识到电影中音乐元素的存在的普通观众也能感受到的。显然,这由莫瑞康奈作品中的特质所造成。作为一个世界电影音乐的研究者,笔者之所以对这位大师如此尊崇,首先就在于这些特质的非同凡响:他的旋律由于乐思宽广、质朴流畅、极富歌唱性而具有在一瞬间渗透人心灵的强大感染力;他的配器由于构思独特、选材广泛、不落窠臼而使观众闻而不忘,回味无穷;他的配乐手法由于体裁多样、富于独创性而使电影音乐的语汇获得极大丰富,从而使听众(包括专业人士)的电影音乐思维大大拓宽。这些特点,在他60至80年代的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确切地说,莫瑞康奈与赛尔乔·莱昂内自1964年至1984年合作的20年,是两人艺术生涯中的黄金时代。两位奇才怪杰在世界电影史上共同写下了熠熠发光的一页。1964年,莱昂内拍摄了他的第一个三部曲——“赏金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一把金币》(A
Fistful of Dollars),1966又拍摄了三部曲的第二部:《为了多几块金币》(For A Few Dollars
More)。电影音乐史上首次出现的粗砺、潇洒的小号主题和空寂、辽远、漫不经心的口哨独奏,令人耳目一新,给各国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莫瑞康奈创作曲子的速度非常快,别人要花一个半月到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创作出一部电影的音乐,他最快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写好交卷了,而且类型绝不重复,粗犷到让人自然狂舞,写情却又让人泫然欲泣,三十五年的创作岁月里,至少完成了四百部电影,甚至有一年曾经替二十七部电影完成主题音乐,等于是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完成两部电影音乐,而且还不是随便写写就算了的,这个纪录,大概很难被人超越突破了,遗憾的是,创作量这么多,电影人没人不知他的大名,他却仅凭《美国往事》得了奥斯卡奖,命也?运也!
《远乡》The Far Country 1955年 《北国淘金记》North to Alaska 1960年
警匪、法治
《火车大劫案》The Great Train Robbery 1903年 《日正当中》1952年 《侠骨柔情》(My
Darling Clementine) (1946年) 《豪勇七蛟龙》 《ok牧场大决斗》(Gunfight at the
O.K. Corral)1957年 《执法悍将》 《西部开拓史》 《警探奇侠》(Destry Rides Again)
(1939年) 《荡寇志》(Jesse James) (1939年) 《赤胆屠龙》(Rio Bravo) (1959年)
《双虎屠龙》(The Man Who Shot Liberty Valance) (1962年)
与墨西哥战争
《边城英烈传》
《围城13天:阿拉莫战役》 《日落黄沙》意大利西部片关键词伊斯特伍德: 他不是弱智英雄,比如英国银幕上的007系列——虽然他骑马走遍美国雪山和西部小镇,让先烈的英雄豪气与世长存。他点烟的姿势丰富多彩。这个忧郁的,满脸沧桑的硬汉,背后飘飞着墨西哥披风。似乎只有他,才是唯一有资格享受哈瓦那雪茄的流浪汉。而与他相比,一切贵族做派都应通通死于他的乱枪之下。他偶尔客串记者,也就成了这个行业最多情,最难忘,最优秀的银幕角色。辽阔的美国西部,绿草苍茫,白云翻滚。时间是南北战争前后,铁路有时正在建设,影片里会出现长辫子的中国劳工,有时则铺好了轨道,美国的群山里,蒸汽机发出怒吼,汽笛在吹奏蒸腾的气流。一匹骏马,就是枪手近代化的办公室——他翻身下马,从马鞍的部位打开帆布的抽屉,露出5支长枪,随意取出一枝,就可以迅速让在逃的通缉犯毙命。枪手偶尔也随身带一个记者或传记作家上路,为的是在文学的政权里,留下他光辉的业绩。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生于1930年5月31日,在1955年步入好莱坞之前,他只不过是个打零工的(比如加油站服务员),后来他千方百计的和环球公司导演Arthur
Lubin签了几项合同,得以在《弗朗西斯在海军》(Francis in the
Navy),《狼蛛》(Tarantula),《造物复仇》(Revenge of the
Creature)等片中跑龙套。环球公司不久之后就甩了伊斯特伍德,但好在他于机缘巧合中跟CBS的电视剧《生皮鞭》签了合同。当时是1959年,他一演就是六年。1964年解约之后,他跑到了意大利匆匆忙忙拍了一部西部片“小卡司”,没想到这部叫《为了几块钱》的意大利西部片获得了巨大成功。于是他在第二年夏天又戴上了“无名客”的宽边帽和破雨布,主演了续集《为了更多的钱》。那一年,整个三部曲都在美国发行,“无名客”也平步青云登上了票房排行榜的首位。他塑造的这位冷峻而少言寡语的快枪手形象极大的满足了60年代的观众,他们发现,原来亨弗利·鲍佳还有这样一位好莱坞“传人”。在家乡成名之后,伊斯特伍德小小的转变了一下戏路,在1969年颇具野心的音乐西部片《长征万宝山》(Paint
Your
Wagon)中唱起了热门歌曲。接下来,他开始了和著名B级片导演唐·西格尔的美满合作,两人联手推出了一系列卓越作品,诸如《独行铁金刚》(Coogan's
Bluff 1968),《烈女与镖客》(Two Mules for Sister Sara 1970),《牡丹花下》(The
Beguiled)等等,当然,不得不提的还有开创了警匪片新时代的《肮脏哈利》系列(Dirty Harry
),这套孪生五集的系列片不仅为类型电影而且为伊斯特伍德本人定了型(有趣的是,伊斯特伍德是由于弗兰克·西纳屈拉退出才获得这次机会的)。1971年,伊斯特伍德推出导演处女作《迷雾追魂》(Play
Misty for
Me),同时他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Malpaso,接下来的15年可谓佳作不断,一部部加入喜剧元素的另类动作片让人目不暇接,其中颇负盛名的有《荒野浪子》(High
Plains Drifter 1973), 《逃亡大决斗》(The Outlaw Josey Wales 1976),
《交叉射击》(The Gauntlet 1977), 《永不低头》(Every Which Way But Loose 1978),
《阿尔卡特拉斯大逃亡》(Escape From Alcatraz 1979, 西格尔导演), 《黑色手铐》(Tightrope
1984), 《苍白骑士》(Pale Rider 1985),《魔鬼士官长》(Heartbreak Ridge
1986)。年过六旬之后,伊斯特伍德更开始使自己的演员生涯趋于完善。他于1988年执导了著名爵士音乐家查理·帕克的传记片《鸟》(Bird),1990年以约翰·休斯敦为原型拍摄了《黑心猎人》(White
Hunter, Black
Heart)。1992年的《杀无赦》极好的平衡了大众的欣赏口味和伊斯特伍德自己的独特风格,一举囊括包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的奥斯卡大奖,并赢得评论界好评如潮。步入巅峰之后,伊斯特伍德放下导筒,接下了多年来的首度演员角色,在1993年的《火线大行动》中扮演一位以爵士钢琴手身份出现的秘密特工。同年,他与凯文·科斯特纳联手,导演并演出了温馨感人的《完美世界》。由于多年来对好莱坞电影业的巨大贡献,伊斯特伍德于1995年获得了学员颁发的“欧文·萨尔伯格纪念奖”(此大奖专门奖励德高望重的影界大腕)。同年,他与梅利尔·斯特里普在家庭伦理电影《廊桥遗梦》中大演对手戏,赢得海内外一致好评。2000年,这位年过70的老牛仔仍然老当益壮,召集一班狐朋狗友攒了一部《太空牛仔》,把西部片搬到太空还狂卷了一把票房。2002年,他的新作《血液工作》(Blood
work)即将上映,让我们真诚的期待:老克林特仍然宝刀不老!!在2000年之后,老家伙仍然佳作不断,在78岁高龄的时候导演了《换子疑云》。2004年,导演兼主演了电影《百万宝贝》(Million
Dollar
Baby)。该片获得第7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等奖项。2006年,两大著名导演伊斯特伍德和斯皮尔伯格一番争夺探讨——你监制来我执导,于是就有了《父辈的旗帜》以及其几乎同时拍摄的姊妹篇《来自硫磺岛的信》。2008年,才刚结束完《换子疑云》/《调包婴儿》的拍摄,《老爷车》的拍摄计划就提上了议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表示:“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累,毕竟到我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了,我也没有对自己规定,必须要1-2年或者花更多的时间去拍摄一部电影。也许遇到一个好的剧本,我能几个月就拍一部;但如果没有遇到我想拍的,也许我要停工好几年。《调包婴儿》和《老爷车》的类型不一样,虽然他们都有点怀旧,不过《老爷车》更注重的还是对时代的一些致敬,而《调包婴儿》则是完全的去营造那个旧有的年代。以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著作等身、奖杯累累,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好莱坞电影人中一代泰山北斗,而其近八十岁的高龄却依然活跃在影坛的台前幕后简直可以给自己赚回一个活化石的名头了。数来数去在好莱坞中似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这般先后将演员和导演都做到巅峰的也就只有其后辈凯文·科斯特纳和梅尔·吉布森与其路线一致,但相比起来也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总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这样的人物在如今的好莱坞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大特写:每部作品都有长时间篇幅对人物脸部进行特写,这些布满灰尘的冷酷脸蛋通常集中于片子开头或者决斗前夕,试图让观众透过心灵的窗口洞察人物情绪。最突出的当数《革命往事》中匪首胡安用计劫持富人马车前车厢内那一个个集中到双眼的镜头切换,其间伴随着喋喋不休的富人对穷人的羞辱,在车厢这样的小景别中,这种细致的特写更让人憋得慌,预示着必将爆发的突然事件以打破这种压抑。墨西哥革命:许多作品都把故事置于墨西哥,特别是爆发于1910年的资产阶级革命时期,但却对人物特别是许多主角和革命团体的革命动机给予很大嘲讽,《革命往事》中的胡安、《决斗者》中的瓦斯科以及《德州游侠》的伯特都是被骗或被迫参加革命军的,而《给将军的子弹》里的川州和塔特以及《决斗者》中的瑞典人都是利益醺醺但良心未灭的革命投机者。唯一正派的勇敢革命者形象就只有《革命往事》中的肖恩,“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本着毛主席格言的莱昂内及其他导演用各色的革命者形象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英雄,塑造了反英雄的新角色,扩宽了电影里的人物性格。男性情谊:男性友谊是意大利西部片热衷于采用的人物关系,建立于征途中的友谊更为电影建立了丰富的叙事空间。《革命往事》中的共和军分子与墨西哥农民、《给将军的子弹》中的美国杀手与墨西哥强盗以及《决斗者》里的富有瑞典人与潦倒的西班牙移民都有着知识和阶级上的根本区别,革命使他们送上地理上的远征,敌对的态度经过系列战斗模式转变为友谊和信任。莱昂内终于在举世名作《美国往事》里将男性友谊及背叛刻画到了极致,而那是关于人生旅途的宏大主题了。拔枪决斗:继承欧洲剑客的传统,西部片里的牛仔采取拔枪决斗来解决矛盾,比的是出枪的速度。出枪前,随着脸部特写镜头的切换和动机逐渐加强的音乐主题,将决定人物最终命运的时刻细致完整且无情地推出,许多时刻甚至让观者等得急憋得慌,终于随着枪响,解决掉某人,情绪得到舒解和释放。这其中最著名的场面当数《黄金三镖客》的三人最终决斗,那段时间让莫里康内完成了足够篇幅的宏大乐章。火柴:这是各位吸烟者最羡慕但最郁闷地无法学会的潇洒动作了。牛仔们总能在自己身上或对手身上轻易地化着一根火柴,慢慢地凑到嘴边,点燃自己的香烟。这动作后来成了穿着破麻布的伊斯特伍德在片里的规定动作了。报复寻仇:寻仇在许多意大利西部片里是一种主角杀戮行为的原因,在此之前更有寻仇本身的动机。《德州游侠》里牵扯着一段伦理关系,寻仇本应的果断却被突然出现的父子关系断送;《四启示》是旅途劫难后的主角对虐待自己和爱人的匪徒进行残酷报复;《黄昏双镖客》中克里夫解决掉了杀害自己妹妹的仇人;《西部往事》结尾决斗后,神秘人最终展露了口琴的故事,处理掉了自己童年的阴霾;寻仇动机最不明确,以至于鲁莽的莫名其妙的就是《基欧玛》,以至于他的行为过程一直欠缺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