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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者的灵魂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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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直
春节前夕，在网上买到了《羊城晚报》编辑、文化学者吴小攀先生采访刘再复的专著《走向人生的深处》一书，(刘再复吴小攀合著，中信出版社2011年1月第1版)原准备是收藏的，随意一翻却手不释卷了。这是一部为全面了解刘再复的读者导航之书，这是一部为刘再复灵魂的开卷之书。 在中国，凡是喜欢文学、喜欢文学理论的人没有不知道刘再复的。我就是因为喜欢刘再复才喜欢上了刘再复做主编时期的《文学评论》，并至今保留着1986年至1988年共12本全部的杂志。1986年买到了《性格组合论》，1988年买到了《文学反思》，如今又买到《走向人生深处》一书。相隔24年，人老到成什么样就不说了，但那斑驳泛黄的封面告诉我，唯有思想者的灵魂是不老的。 《走向人生深处》再复了我的“再复情结”。我寻着吴小攀采访的导航系统，先买下刘再复全部的著作，再顺着吴小攀的解读，对刘再复“精神圣地”中那个有“个体灵魂自主权”的生命进行了一次次虔诚的朝拜。 我对刘再复的喜爱仅仅是粉丝性质的喜爱，吴小攀的喜爱才是两个一样灵魂的相知。他们的文学 观念是一致的，他们对人性的洞悉是叠加的，他们的价值观念是相同的。所以，吴小攀才能用谈话的方式一步步走进刘再复的内心历程，探究刘再复命运的交织，从而把握刘再复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 “从文明的结晶到社会建构，从文化‘伪形’到人性的异化，从文人立身态度到现代知识分子天职，从宗教情怀到终极认知，从文学的自性到历史的反思，从‘文革’荒唐到事后自审，从大国的风度到中国的崛起，从讲述哲学与贵族精神。”吴小攀就是用这样的导航方式，让我们一步步在走入刘再复思想体系，从而将读者一步步导入刘再复心灵深处。 这是一部通过交流文化、人生、历史、人物而走向人性与灵魂的“生命之口述实录与心灵之传”，是刘再复与吴小攀思想碰撞后的一次“文化血脉的对接”。 吴小攀把刘再复第二次“生命转移后”凤凰涅槃般的再生，接轨到了刘再复纯粹的学术境界上，让我们省略了在刘再复思想体系之路上的“披荆斩棘”。看到了一个躲开“斗争场”的消耗，静下心来平静思索的哲人，必能源源不断地奉献出一部部独立思考后的精神结晶：《告别革命》、《罪与文学》、《独语天涯》、《共悟人间》、《红楼梦悟》、《双典批判》…… 我们可以爱人类，但不必爱人群。孤独的刘再复思想永远是丰盈的，思想者的灵魂永远不老，永恒成我们民族的价值观。要理解这个时代，必须理解刘再复；要理解刘再复，必须理解他的两次人生。当一个时代淡忘了一个伟大的思想者时，这一定是被欲望主宰的时代；当一个时代还有人去记述思想者的灵魂轨迹，还算不上是最坏的时代。 中国的文艺理论家中不少是福建籍的，刘再复就是；恰巧，解读刘再复的吴小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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