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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觉得繁体字漂亮些,翻《新华字典》,找出自己名字的繁体字写法,写得纯熟,对姓特别不满意,因为竟然没有繁体。又找字典中笔画最多的字,发现是“齉”,也写得纯熟,以此在同学间炫耀,由此掀起了班上学习繁体字的大潮。

 

前几天去修车,一个姑娘在那推销按摩椅,跟我攀谈起来,说自己是河北人早早出来打工。我随口问:“是不是现在找老公挺难?”她说:“怎么会难,现在我们那边是男孩找不到老婆。”我发现自己陷入了混乱:我认识的女孩,怎么总是发愁找不到老公。

 

十多年前,一同学慨叹,他伯父49岁,但貌似比江core还老,得了肝炎,无钱只能等死。我想起祖父母亦如此,生病卧床,从未送去医院,当时从未想过有何不妥。而刚才家父又在面前絮叨,说腊肉时代好,看病低廉。让我厌恶之怒气上涌,诸位,对这种闭眼胡扯之父如何应付?(家母病多,若腊肉时代早无幸矣。)

 

今天中午见到两个老同学,夫妻都从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回来,都是名校,男杜克,女宾夕法尼亚,女就在敝校工作,听她说自己才是讲师,非常震精,非常震精啊。据说年终考核,同事都提麻袋来,内塞满成果,她则只有五篇论文。看来评职称这事,不需要人,废品收购站的磅秤就可胜任。

 

刚看到书上说,有个老书法家为治糖尿病,就吃“回龙汤”,也就是早晨自己的第一泡尿。说是来自古方,朱熹说,这泡尿还得掐头去尾,只喝中间部分。此书法家喝了几年,据说血糖真的控制得很好。唉,中国人真是太有才了,受不了。

 

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上高中,有一天经过报刊亭,买了一张青年参考,头版是介绍台湾军队的。记者采访一个台湾小军官对前途的展望,军官意态恹恹地说:“没意思了,原先当兵还可以入党提升,现在军队国家化了,想表现也不知表现给谁看,没前途。”我一下子醍醐灌顶,原来党军和国防军是不同的两种东西。

 

刚才看学生论文,研究陈叔宝,论述云:陈叔宝天天窝在宫里和文士写诗唱和,对老百姓屡有赏赐。我想这是个好皇帝啊,热爱文学热爱人民,乐善好施,怎么千百年来就被讥讽呢?不就是没有”赫赫武功“么。自古文士多贱,碰上个汉武帝那样的,驱民如鸡犬,反而被颂为大帝。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价值观啊?

 

都说理工科出身的逻辑强,我被一个学医科的追着问:“奇怪,你研究传统文化的,还批判传统文化,没有传统文化,你不就失业了么?”这蠢得没边的话让我霎时对所谓理工人失去了尊敬,傻子不问出身啊。我他妈的要是去研究希特勒,我还不能批判希特勒了?

 

在中国,一个人学历再高,读的书再多,如果不具备现代意识,适足以成为专制之帮凶。五毛和御用文人姑且不论,很多人品不错的学者天天也高谈无条件的爱国,开口闭口国情不同,其实都是真诚的傻逼。

 

农村要生男孩,说是没男的会被人欺负。由此即可看出中国还是何等野蛮之国。文明社会,事情都该法律解决,以蛮力解决问题,和动物无别。多年前看葛朗台绞尽脑汁想骗走女儿名下的家产,让我非常吃惊。因为在中国那时,儿女的身体都是父亲的,哪有什么财产权,我外婆生了七个孩子子,女儿也是没财产权的。

 

不知别人是否经历过这种阶段:我曾经对传统文化如痴如迷,认为天下第一,等我了解一点西方文明之后,才真正体会到鲁迅的忧愤。自秦以来,中国文化从来不提倡个人的尊严。但在后来不太短的一段时间内,看见有人批判中国文化,我情感上仍感到激愤,不可接受。之后才可以淡然置之,这在心理学上有讲究不。

 

我曾经最推崇骈文,最后还是觉得古文更好;曾经最喜欢柳公权的楷书,宋徽宗的瘦金书,最后还是觉得魏碑最好;但我从未欣赏过徐志摩、朱自清、张爱玲之流,而一如既往佩服鲁迅,看来我的白话文鉴赏力确实高于其他的鉴赏力。

 

常常听见屁民做中央领导状:“大国,确实难治啊。”谁他妈要你治了,交给公民去自治不行吗?像美国那么大,不也井井有条。不过一说起这个,大部分屁民都会像死了爹似的:“你是不是想分裂祖国?十几亿人,没有一个绝对的权威,岂不是要乱套?”

 

老妈在我这里以来,我总计给她搞来看的电视剧有《山间铃响马帮来》《旗袍》《风雨雕花楼》《喋血钱塘江》《绝密1950》《敌特在行动》,她看得津津有味,我也很高兴。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孝心,要知道,这类红色剧是我平日最讨厌的啊。

 

一帮人老说苏联国家强大,百姓遭殃,其实也是误导。苏联强大个屁,钢精锅制造技术还要偷别人的,它的所谓国强,不过就是暴力强,可以蛮不讲理而已。一个人只喜欢动拳头,蛮不讲理,现实生活中估计没人说他强大,只会说他野蛮,罩上国家的外袍,就变成了强大,真是匪夷所思。

 

昨天见人推荐《一次完美的逃亡》,说是值得看两次的悬疑惊悚片,于是下载熬夜又看了一遍(开场十分钟就发现看过,但忘了结局)奇怪这种烂片也有人推荐。电影开始不断渲染男女主人公怕遇见杀人狂的惊悚之态,最后却揭示他们就是凶手,非常拙劣的设计,和阿加莎好几部小说最后揭示凶手是“我”一样拙劣。

 

前几天逛琉璃厂,看见清代大师邵晋涵等人书写的扇面也就几万块钱,再看一些上世纪人写的几个破字,动辄几亿,就知道这些无关艺术,全是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