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关注经济学界的一些人事纠葛，其中最觉得遗憾的是邹恒甫与张维迎的交恶。二人间具体的恩怨不是我文字论述的重点。邹恒甫大力在国内推行现代西方经济学教育，居功甚伟；张维迎则是多年来一直为市场经济大力呼吁的知名学者。我曾经拜读过张维迎的新著《市场的逻辑》，很为其中一再表露的洞见卓识所感染，佩服他对改革的执著和坚守。由于我个人这些年来信奉的渐进改革主义正是和张维迎氏主张相契合的，所以天然地和他有亲近感。至于邹恒甫氏，因为未曾拜读他的大作，所以不好对他的学识多做评价。只是就个人感观而言，我并不喜欢这样具有名士风度的知识分子。虽然如此，但是就近日的中国来说最缺的却正是一种积极包容的态度和风气。西方人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一点是我们在现实语境中应该努力秉持的。文人相轻，自古有之。但是却不可以只是为了“争论”而争论。韦森教授曾经说，不管你是左还是右，只要你真正信仰这个，我们就可以平等地交流，乃至做朋友。怕就怕你心口不一，四处取巧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