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为艺术”到淫秽表演仅一步之遥


    

从“行为艺术”到淫秽表演仅一步之遥   刘效仁
照片的一对男女赤祼着在 “做爱”,周围站着一群人。还有人选服角度,拍摄。猛一看,是霸男在强暴弱女,可人家自称为“行为艺术”。据称系艺术工作者57岁的成力和女搭档在北京宋庄以性爱展示作为行为艺术作品,并邀请了两百多名艺术圈内的专业观众。被通州公安分局以“寻衅滋事”带走, 4月25日被决定劳动教养一年。成力对此判决不满,律师称将申请行政复议:警方应本着对艺术宽容的态度,成力不适用劳动教养。也有专家直陈其行为属淫秽表演,亵渎艺术,已突破底线。成力现场表演的照片在网络上引发众人围观,是艺术还是淫秽表演?网友们的意见“打”成了一团。(2011-05-09新京报、中国日报网)
行为艺术在中国,兴起于1980年代。以思想解放、前卫和反叛为主题,用身体、现成品、或垃圾废料堆砌成的“行为艺术”,从此被“激活”。当然,初始面世曾饱受诟病,随着时代的推移,才逐步为社会所包容接纳。其间,不少张念的《孵蛋》、尹秀珍的《洗河》等佳作,但确有一些 “行为艺术”,充满了血腥和自虐的取向,与社会基本道德相抵触,与艺术道德相悖离。
艺术,即使是“行为艺术”,总是要给人以思想的启迪和审美或审丑的享受,总要符合大多数人的道德和价值取向。总要教人向善向上向美,而不是诱人堕落,尤其是对未成年人。“行为艺术”尽可以放浪不羁,“天马行空”,却依然不能超越公序良俗,人性伦理。我们也知道,在圈子“行为艺术的界定是很开放的,裸体是要表达艺术的一种语言。每种行为艺术都有要表达的主题”。成力就告诉记者,其《艺术卖比》一是意在讽刺艺术被过度商业化包装的现状,二是呼吁人们不要对正常的性爱行为进行妖魔化、丑恶化。虽说主题“挺严肃”,正像他本人亦被大家公认为“严肃的艺术家”。可当众展示性爱之“行为艺术”,还是超越了公共道德的底线。
性行为本是动物性本能,人类的性行为之所以取决于一般的动物,正在于它的隐密性,有羞耻之心,决不可拿出来展示,甚至当众展示。即便被冠以“行为艺术,即便其展示“非公开”, 但在当代艺术馆楼顶、地下室等公共场所摆出性交姿势,并有人将照片发布到网上让更多人围观,会对未成年人形成不良诱惑。不仅与其讽刺艺术被过度商业化包装的主题风马牛不相及,即使要警示社会不要妖魔化、丑恶化正常的性爱行为,亦不当取此展示方式。
从行为艺术到淫秽表演,其实仅仅一步之遥。舞台上穿着“三点式”,亦可算作艺术,可一旦脱了这“三点”,就是色情表演,就是被依法取缔。成力的行为远比在公共场合裸露身体严重。对此,众多的网友亦有基本的价值判断。“人和畜生还有区别吗?如果这也叫艺术,那么失足妇女和嫖客是不是也可以成为艺术家?”按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在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情节恶劣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情节更严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职能部门对其劳教一年的处罚似有不妥,完全可以申请行政复议,这也是成力的正当权利。可如此淫秽表演决非艺术,而是伤风败俗,是缺德的教唆,是对传统文明的蹂躏。给予相应的处罚显然十分必要。这并非社会不宽容,实在因为任何艺术无论如何前卫,都必须恪
守一定的底线,即不能超越社会道德和法律,不能超越人性和公共利益。这个底线就是艺术的命根,是艺术和非艺术的界限,也是罪与罚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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