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的夜。


昨天继续在这个B字打头的城市喝酒。

 

而且有时候就是必须切磋各种酒量。昨天是金门高粱,58度,不好喝,很朴素,于是越喝越顺。说是有种高粱酒上面画了连战还是马英九的,很好,下回让我爸从台湾带那种搞一搞。。。

 

饭桌上几个人东拉西扯言不及义,喝多了说要开个70年代的百货商店,售货员都得穿成70年代的,对待顾客一律不准像对待上帝一样,镇店之宝打算悬挂一款70年代的“护翼”,哪个顾客敢以上帝自居,就让他变成70年代吸血鬼。

 

因为是在一家国营餐馆,九点钟我们就自觉换地儿了。服务员马上要用苍蝇拍儿打蟑螂,被我们一眼看穿。

 

有个高尔夫时尚杂志的老哥喝大了被我们无情无义的扔在路边,我和几个人去狗子家附近扑他。他灌了几斤黄酒正在楼下大排档遛弯儿。。。

 

我们在大排档很快发现了他,几个人随便在街边儿一坐,塑料桌子塑料椅子,地上全是土,各种吃剩的串儿,所有人很快汇入了外地务工人员的大潮。

 

其实换过去的时候,高粱酒已经在有些人体内合成发作了。他们开始咬人,开始在我手腕上画手表,有点儿痒痒,写了一个25点,还把我的书包画成了限量版的LV。。。本来也不值钱,现在更不值钱了。

 

后半夜,大排档空空如也,所有人都散了,有人在扫地,故意扬起阵阵尘土,霓虹灯管儿也憋了。。。小白说你现在这状态,别说35年、三五十年都嫁不出去。我听了却一点儿也不悲伤。还在和狗子聊天。

 

可我们为什么又去谈论死者,这不太好。他问我爷爷下葬了吗,我说下了跟大通铺似的,我这么说可没有半点儿揶揄的意思,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又为什么讲上学的时候他妈每天早晨给他弄烧饼吃的情节?我听着悲从中来,因为场景感很强,这种感受真是一件复杂的事儿,已经无法再变成文字了。后来又觉得什么什么都特没劲,装逼范儿重新树立起来。。。但。。。事实上就是挺没劲的,虽然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依然可以去相信生活,以及和那些多数人的期待与愿望难分难舍。

 

本来说11点结束后来到12点再后来又到1点。。。分别的时候,约有空跟几个朋友去他家喝,他家是水泥地,我特想看看,据说抹得特别特别平整,是上世纪的民工手艺。如果是夏天,坐上去的话,就有丝丝凉气。夏天这不就快来了吗。。。

 

夜里一点,出租车从北京的最西边带着我疾驰到北京的最东边,我看着一个人抱着服装店里的塑料模特在高架桥上行走,恐惧大于惊喜,后来就睡着了。到家的时候掏了几百块。司机要没喝的话,肯定听到我带着酒意骂了一句——操这么多钱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多钱,在我睡着的时候,司机偷偷给我拉去了乌兰巴托。

 

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