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的典型
      曹秀
    也许我曾在空军部队服役几年，对描写空军的小说格外关注，最近，由著名作家中夙创作的长篇小说《远去的飞鹰:中日大空战浴血往事》进入我的视线。说实话能进入我视线的小说并不多，尤其是长篇小说我几乎不读，因为我也写长篇小说，尤其是我也写军事题材的长篇小说，不想读他人写出的小说避免雷同。然而这部小说例外，吸引我的是内容简介：1927年，法国著名的空军23团在飞行员实习生的结业考核时，下了一道特别命令，严禁中国飞行员穿越巴黎的一座桥洞，理由是中国飞行员技术不佳，容易发生机毁、桥毁、人亡的危险。有一个中国飞行员不顾禁令，不但穿越桥洞，而且侧飞急转弯，再次穿越桥洞。这个只有法国王牌飞行员才能完成的动作，为他赢得了5个A的证章。这个人，就是张学良派遣赴法留学的空军精英——高志航。结业后，高志航回到飞鹰队——这支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空军，凭着精湛的飞行技术和作战意识，使得日本空军教官都不得不为之叹服。然而就在九一八事变时，飞鹰队连飞机都没起飞，沈阳便已沦陷。深以为耻的高志航化装入关，投入南京航空大队。1937年，上海淞沪战事爆发，国军十九路军等奋勇抗敌，高志航的飞鹰航空队奉命升空，迎战日机。淞沪空战，震动世界，中国空军以弱胜强，重创日本空军，创造了世界空战史上的一个奇迹……另一方面，编辑推荐也起了作用，编辑说：“《远去的飞鹰:中日大空战浴血往事》：这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惨烈厮杀，空中洒满了中国蓝天勇士们的鲜血；这是一场关系民族存亡的生死较量，中国之鹰第一次在空中开辟了反侵略斗争的新战场；这是一场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唯一取得完全胜利的反侵略战争，年轻的中国空军在空中为侵略者准备了一个又一个坟墓。历史锁定在1937年8月14日，淞沪会战爆发后的第二天，中国空军奋起抗击，在长江江面追逐敌舰、在杭州上空勇杀飞贼，并以6：0的空战战绩给了日本侵略者一记响亮的耳光。中国不可辱，中国军队不可辱，中国空军更不可辱！”
    小说一开始就将读者带到了东北，带到了冰天雪地的战场，描写东北抗日战争题材的小说数不清，几乎千篇一律是描写九一八，我的小说也是如此，真的有点似曾相识。可是这部小说截然不同，中国的空军王牌高志航经过各式各样斗争取得胜利，虽然这胜利很小，甚至微不足道，但在当时已经了不起了，给他带来很多实惠，被同行担心也很羡慕。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中国空军的特殊军人，典型性格，然而就是这典型性格给读者带来一阵轻风，或者说带来一阵旋风，掀起读者叹息。为什么是这样？不是共产党员形象呢？这就是小说中发生的故事与时间的不同，因此带给读者震撼的只有这军人的荣誉感。读罢这部小说，我的心仍旧被震撼着，小说的人物很特殊，高志航特殊，他的两任妻子特殊，他的父母特殊，他的战友特殊，包括他的部队长官与其他人员都有特殊性。也许是典型的东北地域，典型的东北话，典型的东北习俗，典型的东北生活方式，构成这部小说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比如高志航，虽然在他身上看见很多旧军人的缺点，但爱憎分明的性格是光明正大的，诚心诚意为军队办事，这也是他改名的初衷。他与葛莉儿的爱情，有着随意性，也有着旧中国的丑恶性，如果不是空军有纪律，她可能与高志航会白头。当她离开丈夫后，又一个女人叶蓉然出现，她的出现给高志航带来的是什么，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帮他带带孩子和战争的残忍。让人耳目一新的是战争贩子许争，这个人有点性格，见钱眼开，只是他的下场十分悲惨。小说中人物特殊性还在于名人多，比如张学良，虽然描写不多，但几乎都有他的影子，东北沦陷他有责任，可是这责任与担子相提并论。另外一个名人宋美龄，她的形象在小说中脱颖而出，这在一些小说中有这样的描写也是不多的。她对高志航的关心，对空军的关心，都有蒋介石的影子，而且影响着她与张学良的关系。
    不是空军写出空军题材，这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作者的多才多艺，说明作者的艺术功底深厚。小说作者中夙是东北人，原名郝仲术，在他的简介上是这样介绍的：1968年下乡知青，1970年入伍，曾任指导员、干事、旅大警备区司令部秘书，外长山要塞师宣传科长。1986年调军区创作室，1999年任创作室主任，文职少将。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辽宁作家协会副主席，沈阳作家协会副主席，全军高级职称评审委员等。在文学和艺术领域多方面涉足，出版长篇小说《走向死地》《士兵志》，中篇小说《利斧之刃》《死光》《大瘟疫》《我们去打仗》，短篇小说《有这样一个小女兵》《恶象》，报告文学代表作有《侨乡步兵师》《兴安岭大山火》《大势》《鞍钢神话》。作品曾获解放军文艺奖、解放军出版奖、第二届中国图书金钥匙奖、中国潮百家征文一等奖、《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首届东北文学优秀作品奖、辽宁文学中篇小说奖、全军“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征文奖等。电影三部：《炮兵少校》《归国留学生》《无言的界碑》，其中以苏宁为原型的《炮兵少校》获得电影全国“百花奖”，1994度政府奖和长春小百花奖，剧本获广电部全国征文优秀剧本奖。话剧《陆军少将》由军区前进话剧团排演，获得过北方七省金奖，剧本获银奖。播出的电视剧一百三十多部集，其中央视一套黄金时间播出的《中国仪仗兵》和《你好，西拉沐伦》，《月亮船》获电视“飞天奖”和解放军“金鹰奖”。2005年以来，有散文、报告文学散见《解放军文艺》《鸭绿江》等刊物，应邀为央视创作了电视连续剧《台海绝密行动》，反映中国安全战线反台独反间谍的斗争，30集反映武警官兵风貌的《绝密押运》，由央视全额投资作为08年奥运的献礼片。《远去的飞鹰:中日大空战浴血往事》这部小说很不好写，可是他想挑战自己，为了让二战时期那段中日大空战的浴血往事不被遗忘，创作了这本空战小说。正如他说的这样：“空军战场都在天上，要还原到书上，很有挑战性。但作为一名军人，要勇于挑战极限！”如今这部小说也被拍摄30集电视连续剧，反响强烈，赢得大批观众。希望军事家们在观看这部电视剧的同时，也读一读这部小说，回顾一下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空军是如何与日本侵略者战斗的，了解中国空军的典型是如何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