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爱上潘金莲是噱头还是玷污 刘效仁
身世凄楚,爱情失意的潘金莲,在新《水浒》剧中完全成了琼瑶纯情小说的女主角,荡妇形象被翻案。武松遭遇潘金莲媚诱的火辣细节被放大,面对故意挑逗,不仅没有严词拒绝,反而平添柔情,内心激烈挣扎,大玩起暧昧来。导演鞠觉亮表示:“新武松是一个铁血柔情并存的汉子,叔嫂情感戏可以有。这不是对原著的颠覆,恰恰是尊重。”“梁山好汉武二爷活活演成一个忘恩负义的色情汉子,完全是玷污了经典名著!”不仅水浒迷们痛批其改编太过于荒谬,连众多80后、90后也高呼“接受不了”,称这种情愫实在过了头,完全是卖噱头。甚至有人建议让武松上爱上西门庆,似乎更能赚得眼球。(2011年01月05日 重庆晨报、4日广州日报)
影视剧编导人员想象力创造力之匮乏,早非一日。好在我们尚有“四大名著”可供一而再再面三的改编,才使得银屏不至于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当然,越是“再版”难度愈大,就逼着你别出心裁,另辟蹊径,与众不同,方能站住脚跟。是否有足够的视觉想象力,以及对综合艺术的驾驭力,创造出与原著风格相匹配的影视作品,不仅达到与经典原著某种精神实质上的契合,同时得到广大观众的体认,殊非易事。
有一组数字经常被引用。即45%的电视电影是改编作品,85%的奥斯卡最佳影片是改编作品。高成功率的背后,可见作者的匠心和苦心?正如名家所论:“小说家用文字描写来表述他的作品基点,戏剧家所用的则是一些尚未加工的对话,而电影编剧在进行这一工作时,则要运用造型形象思维。” 要把文学个体的想象,变成影视集体的想象,实现从抽象、间接、朦胧和不确定的语言到具象、直接、逼真、稳定和明确的影像转换和跨越,既需对原著的精心研磨,洞悉精髓,以便“忠实”于经典,同样需加入创造性劳动和独立思想的成果。
成功与否,其关键则在于如何处理好“忠实”和“创新”二者关系。“忠实”,并非食而不化,生搬硬套。改编亦非重起炉灶,实现完全的颠覆。尤其“性格即命运”,就主人公而言,这种“创新”是否保持了性格的完整性和一惯性,而不至于被割裂及变形。原著中的武松嫉恶如仇、急侠好义、恩怨分明、不贪财好色,刚烈地有些粗励。自古英雄爱美人,武松恰恰是个例外,对于潘金莲色诱,而是公然拒绝,并非儿女情长地暧昧,虚与委蛇的缠绵悱恻。及至得知兄长的冤情,血刃潘金莲的决绝,正合其独特的个性。这恐怕也是其千百来赢得读者敬重的主要因素。
正因此,观众不能接受一个“叔嫂恋”的武松。虽然,潘金莲是他接触过的第一个女性,相貌迷人又温柔体贴,再加上身世可怜,但两人之间就必然产生感情纠葛,武松一定是喜欢上或爱过潘金莲,乃至于将其曝炒,自系编导们的主观臆想。何况,让武潘之间有情愫的改编,早在此前一些文艺作品中有人尝试过,并未受到公众追捧。新《水浒》剧组,无非是拾人牙慧而已。
事实上,影视界早已把“戏说”当成了拯救“票房”,赢得观众青睐的不二法门。早几年有人就把《沙家浜》的阿庆嫂、郭建光和胡传魁的关系写成了三角恋爱和情场之争。“戏不够,爱情凑”。似乎越是婚外暧昧关系,越是与多个女人“有染”,越是缠绵悱恻,离经叛道,死去活来,起伏跌宕,越是能吸引观众,满足公众的窥私癖,提高收视率和上座率。更不惜糟践经典,误乐观众,以至于新《红楼梦》摇身变成了“红雷梦”,《三国演义》成了“穿越三国”,新《水浒》变成了“水腐传”。
有网友恶搞说,看过这个剧情之后,才知道武松是因为愤怒潘金莲的背叛,而不是因为武大郎的死才杀了西门庆的。倘如是,正可谓“种下龙种,收获跳蚤”。
http://www.chinanews.com/yl/2011/01-05/276583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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