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年轻女作家何珞的《婚房》很是受人追捧。读罢全书,掩卷沉思,我为主人公程皓和林小洛历经9年的爱情长跑,最终步入婚姻殿堂而感动。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对80后的情侣一起奋斗,彼此依偎,在房价高不可攀的北京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为房子打拼,却依旧微笑着生活,让人顿生一种敬意。
“婚房”,顾名思义,是用来结婚的房子。曾经,它只是婚姻的附属品。可随着房价的日益攀高,“蜗居”现象也越来越普遍,不经意间,婚房成为了选择婚姻的必备品。似乎可以这样说,一个完整的婚姻,必须建立在房子的基础上;房子,也成了通往婚姻彼岸的重要桥梁,是“丈母娘需求”。于是,婚房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地压在了80后的男男女女身上。
一次,无意中在翻阅相册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爷爷和奶奶表情呆滞地站在一座破旧的老房子前。这房子,莫非就是爷爷奶奶的婚房?带着这疑问,我找到了爷爷。
“哈哈,哈哈……”正在楼下喝茶的爷爷看到这张老照片,顿时大笑起来,“当时,三年自然灾害刚过,生活条件相当差。你奶奶刚嫁过来,才16岁,我和你曾祖父好说歹说,才同意我们在家门口拍了这张结婚照。”
我仔细打量起爷爷的婚房来。杂乱堆砌的土砖,灰黑密集的瓦片,再加上两个无法开启的木条窗,组成了这套三间小平房。墙上的石灰大都脱落,斑斑驳驳的墙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中间那扇双开的木门,颜色已无从考证,它略微倾斜,就像是一对翁媪在讲述着那古老动听的故事。爷爷说,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套房不能全说是他的“婚房”,因为只有靠西侧的小半间才是他的房间。爷爷是家中的长子,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已经是最优厚的待遇了。其他的弟妹5人,就只能像住宿舍一样,拼挤在后面的小半间里。“房子虽小,但那时候兄弟姊妹的感情都很好,幸福、快乐,与房子无关。”爷爷补充道。
我们的谈话把爸爸也吸引过来。谈到“婚房”,他用“苦尽甘来”一词形容。爸爸是家长的次子,受到的重视程度也稍逊一些。当时,家里唯一的老房子传给大伯以后,爸爸过了很长时间的无房生活。后来,他凭着自己的手艺,在上海打工两年,挣了些钱,回到家乡娶了妈妈。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支助下,盖起了两间崭新的平房。结婚后一年,生下了我,又借点钱,在原来的平房上套起了楼房。短短三年时间,从“一无所有”到“有儿有房”,爸爸打心底感到高兴。这两层的楼房,在那个年代可是屈指可数的,能不骄傲么?
2009年5月1日,是我结婚大喜的日子。我的婚房是自家盖的小洋房。三层楼的房子,上下面积足有五百平方米。明亮大气的落地窗、华丽高雅的大铜门、错落有致的小庭院,组成了我美满温馨的新居。坐在这宽敞亮堂的客厅里,感受着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心里总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在涌动。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爷爷、爸爸和我三代人“婚房”的变迁,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盛泽经济发展的繁荣成果。前不久,盛泽又被列为国务院“强镇扩权”试点单位,将被赋予县级经济社会管理权限,逐步发展成为现代新型小城市。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盛泽人,我打心底为家乡的腾飞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