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市区往南走,就能够看见漫长洁白平坦的海滩,它的一边是海水,一边是松树林,仿佛是一被翡翠包裹着的银项环。色彩鲜艳的太阳伞更衬托出它的生动,突显了现代的元素。西方游客为多,他们不少人像展览似的在沙滩上伸展几乎赤裸的肢体晒太阳。
他们四个人在松林底下坐着,在这个都是游人的地方很抢眼,特别的不协调。古月童叫牛炳皋走动走动,两人沿着海岸沙滩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白沙走去,笑称给点机会我们老板。牛炳皋明白他的意思,但有点疑惑,在柬埔寨找女人比什么都容易,要多少个要什么样子的不可以,这个江函宇真会看上许仕英?由于不知道博士跟老板关系程度,不好贸然再细问。
许仕英对江函宇说,刚才接到方州公司电话,通知我们说货柜价格要涨,每只柜升到三万美金。我问他们是不是他们老板定的,他们回答不清楚。我正打算跟方玉桂联系问清这件事。看来升价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有继续升的样子。
江函宇怔了一下,说只要郭小京那边能够承受就行,如果他们不接受那么我们也要看情况来决定。没有钱赚就停下来。
许仕英见时机合适,说:“如果做木材没有钱赚,我看你利用好到帐的资金,购进一些土地,地价长就卖出去,赚一笔再把钱还给郭小京,反正不会不还钱。这些天我在问曾经跟过我的那些人,从报价看,我们都认为土地将被炒发烧。我正想着从那里腾出资金做这件事情。我跟你不是外人,这种赚钱的机会应该抓住。”
她给他列举很多买卖土地发大财的人,而哪个因为没有抓住时机投入的怎样错失赚大钱的机会,说得条条是道,终于说动了江函宇。
“但是怎么解决户头问题,我们外国人不能买卖房地产。”他问。
“可以用我的身份证啊!”她见他沉吟不语,知道他想什么。“是不是对我还不放心?我。。。。。。都是你老婆了,这点你还不相信!”她说着用脑袋抵住他的头,发嗲的缠着他。
他闻出她头发上的香波气味。按照他原先的设想,他把她搞到手,是想利用她为自己服务,让她死心塌地的跟自己一条心干,没想到反而给她利用这一手。不过他想真有这样机会的话,不妨做一点土地买卖,短平快的赚一笔。于是就答应她,碰上合适的土地不妨试试。这段时间赚了一点钱,放在银行里不如投资。
许仕英听他松了口,不提有多高兴!禁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晚上的吃海鲜,她一人喝了一瓶红酒,也把他们三个男人灌得醉醺醺。
在海边住了两天,许仕英催着回金边。退房间时牛炳皋才发现他们四个人开两个房间,他跟博士合住一间,那么剩下的一间,无庸说是她和老板的了。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这女人不简单啊,居然搞掂她的老板!”牛炳皋心里想着。
十四、
牛炳皋将在西哈努克港发现许仕英的秘密告诉劳拉,她也惊奇一下,但是好像有这种预感似的,很平静地说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算不得新闻!
“这还不算新闻?她老公不会对她有发火!”
“你不知道人家的底细,按照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找男人都不过份,人家是自由身。告诉吧,许大姐早就没老公。”
“早就没老公?那她有孩子啊,还有家里人吧!她这样闹出绯闻不会给他们难看?”
“听她说孩子都在国外,没有一个要她负担。”
“孩子都出国谋生,那她的年纪不会很小了。”
“那你看她有多少年纪?”
“我看她最多四十出头,怎么孩子那么大啦!”
“讲起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她不到十五岁就生了第一个孩子。她说的时候我以为是讲笑话,谁料她是认真的。其实在柬埔寨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听说在那些偏僻的山区农村,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就生小孩,何况许大姐又是在特殊情况下成为那样的。”
“什么特殊情况?”
“红高棉搞得她家破人亡,她是死里逃生,最后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成了她的老公。她曾经简单同我说过,细致的就得问她本人了。”
“她的经历一定是充满曲折坎坷的。她愿意讲出来的话,就是一篇很生动感人的小说。”
“那你可以直接问她嘛,你们的关系也不错,她是对你印象很好的。”
他们正说着话,周明应来电话了。“好几天不见你人影,到哪里去了?”
牛炳皋没有告诉他现在到许仕英公司干,相信那么说周明应十有八九会反感,因为他们曾经说过下一步如何发展的,却不料自己偷偷的另外找生活去了,等于是去暗投明,或者是对他周明应没有信心。“陪朋友去西哈努克港,到那边不想一住就是几天。”
“陪这个朋友的是女的?你这个小子爱独食,有什么好东西都自己享受,去了声也不吭一下。丢我酒店冷落了两天!”他要牛炳皋过去陪他喝酒。
牛炳皋推说现在刚到实居省,即使会飞也做不到啊,得等晚上回去再找他。
劳拉在旁边听了,说你真会撒谎,一下就到了离金边五六十公里实居。对我不会也用这一手吧?用过吗。。。。。。
“真是多心你!不是为了多陪你一下,才使出这种借口。牛某人对你绝对忠诚,要不要发誓?不发誓也能够保证我言行的真实性,有半句谎言任你怎么处置。”
“得了,那么较真干什么!说不说真话都没问题,对得起良心就行。”
公司里没有事情,牛炳皋跟许仕英同电话,她说你忙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她会叫他。
傍晚,他到酒店见周明应。周明应一见他劈头就说你这家伙重色轻友,连答应的事也做做到半拉子就不管了!
牛炳皋笑嘻嘻地说,是你翻译的事吧?那不是有刀老师在落实吗?急是急不来的!现在所有的木头全停住不能出,你即使跳断脚也没有用。
两人论了一阵,周明应说走,一起去散散心!上了车他还在唠叨:“你这家伙,丢我一个人在酒店不知道有多闷!”
“你可以找阿义来聊聊解闷啊。”
“我同他那里说得来话?我这个人不是谁都可以做知心朋友的。再说那个阿义心眼辘辘转的,那里信得过!”
牛炳皋听他这么说,也不再争辩。问他想去哪里?他说去新地方看看。原来这两天他自己并没有像他讲的闷在酒店,是叫上英姑带他出去溜达过。现在他说去的地方就是河对面叫白粒的饮食世界。(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