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陪家母去缸瓦市教堂时候听到的了一首赞美诗,恩友歌。那位说了,你不是佛教徒吗,怎能去拜神?我说了是陪我妈去的,而且广济寺离得也不远,其实我是为了去广济寺的,可是广济寺这周日没有课,是不是天热放假了不知道。总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遇到如今已是广济寺方丈的演觉大和尚,合十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他已经不认得我了(人家凭啥非得认得我啊?),在大雄殿拜了佛,然后就还回教堂找妈妈。尽管前日才跟基督徒掰吃完,但是其实我并不拒绝基督教。他们在接引众生传播福音的方便上是有佛教需要学习的地方的。比如他们在传播福音的方式方法上尽量多姿多彩,唱诗、祈祷、代祷、读经、分享、见证,充满参与感。这次还有分享圣餐的节目,但是要受过洗礼的。他们端着基督的血肉问我,受洗了吗?我想说,我妈是基督徒,我生下来就洗过了。但是我并不想破杀戒开荤腥,就摆手作罢。听完课后还专门欢迎第一次来的人,并在小教堂给开小灶启蒙。而我在广济寺听了几年课,都是上大课,无论第一次还是第三年,一直都是一起上,这除了显示法师的水平,其他的作用恐怕也难说。
昨晚去学佛小组学习,程师兄还说到为什么欧美基督教国家富有,他从基督教脚踏实地地做造福人间的事业说起,不唱高调,反而感得了这样的福报;不像我们,谈玄说妙自有一套,却只是坐而论道不能实修。这也是中肯之语。两千五百年前的佛陀给人的印象,如一位淡定超脱的老人,而诞生于公元元年的基督,则如一个睿智有为的青年,行动能力强,虽然懂得的未必圆满,但是身体力行,在看得见的世界有所作为,而因为执着于自己神子的身份,被钉十字架;佛陀则即使是自己的国度也可以放弃,只为自由解脱。现实的幸福实在是不入他老人家的佛眼。那么承接了印度佛教的中国获得这样的现世果报,也是求仁得仁又何怨。
昨天中午回来,对于听到的赞美诗的旋律一直念念不忘,余音绕梁,不知肉味。于是翻出谱子在电子琴上叮叮咚咚弹奏起来。
忽然觉得,无论什么教,如果只是流于空谈,不能于心起作用,于身有行动,则如学艺术只学了艺术史,不去拿画笔创作,不去琴键上练习,那么总不能对应于艺术有真感动,也难说你懂艺术。
佛与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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