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什么的翻译?”刀老师没有客套,在等候餐馆上菜,他就那碟花生米喝着啤酒。
牛炳皋做着请周明应说话的手势。他不能越俎代庖。
“找柬中翻译。这个不是说过的吗。”周明应将设想翻译的条件,以及自己生意对翻译的要求说一遍。“刀老师你有不少学生,认识的人也多,我这个忙你要帮的了。”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女的,而且又有这些条件?周老板能不能说透,让我更好考虑?”刀老师像问自己的学生。
周明应嘻嘻地笑了。“刀老师,我就不绕圈子,选这个翻译就是选老婆,能成得了这一步的,我不妨跟她结婚,使我的生意有保证。我立刻成立一个公司让她达理。”
“对罗,你要说清楚说透彻,我才好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推荐。唔,这样的话你要再等一下,让我再物色物色,因为你的条件高,而且得要摸摸人家的态度,然后再说好吗?”
“你答应就得给我办好啊!”周明应眉开眼笑的。
这事说道此,三人海阔天空地谈其他话题。刀老师十分健谈同牛炳皋又比较熟,加上周明应直率豪爽,再喝了几杯,大家说话就像老朋友般掏心掏肺的了。
“周老板,看你这样魁梧潇洒,又是腰包鼓鼓的,到柬埔寨这个地方,找女人不用说应该不够一个连也得有一个排了!”刀老师说着自己先笑了。
“多是没有问题了,但要找称心如意的,那少得简直就是稀有动物,反正现在我都没遇上。不同你经常可以接触到清清纯纯的女学生,有任意挑选的条件。刀老师你说实话,对女学生有没有动过手?”周明应说。
“天地作证,刀某人绝无此等艳事。大实话告诉你,即使有这种机会也决不敢越雷池半步!我要保自己的饭碗,与女学生的关系再好也仅仅是朋友关系。我是老师,人家是学生,人家在学校一天,这个环境里决定我们就是师生,即使彼此私交好一点,那最多就是到好朋友关系。她们有私人的苦恼,不能跟其他人说诉,却可以跟我诉说。华校学生的年龄参差不齐,同一个班级,年龄相差十多岁的比比皆是,尤其是女孩子,有的年龄是十八、九岁,甚至二十多岁的也不少见,但她们现在念的只是相当我们国内初中一年级。这里的女孩子似乎普遍早熟,十八、九岁正是丰姿绰约的时候,她们这个阶段的苦恼往往涉及婚嫁甚至性方面的,她们能够跟我诉说这种事,必定不是一般的朋友了,你说是吧?但是,事实我们只仅仅是朋友而已。
“如果哪个做老师的一旦跟学生发生风流艳事,这个老师就永远不能再到华校里讨生活的。”刀老师举着手挥挥:“立马走人!不是你自己知趣离开,就是学校开除你。不过,女孩子毕业离开学校了,你当老师跟她结婚又是另一码事。这种情况为数不少。师生相处久了,日久生情,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都是理解的。有的女学生家里非常富有,如果娶到这样的女孩,一夜之间不仅成为成龙快婿,还成为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你们不要笑,不要以为我在编故事。我讲的是原装版,不掺入本人丝毫加工元素。
“有一个来自国内中部省份,好象是河南的男子,年纪比较轻,似乎未到三十岁的样子,听说在国内没有成家。由于人长得有几分端正,又年青又活泼,可以蹦蹦跳跳又能说能唱,同他教的那些学生相处非常好。其中有个女学生恋上他了。这个学生父亲是两颗星的将军,家里土地房子不知到有多少,反正别墅就有几幢,对这个在华校读中文的女儿极疼爱,她要啥就给啥。女儿日间来学校自己驾驶一辆跑车,身上带的钱任何时候都不会少于五六百美金,对同学大方得很,模样长得得好,同学都叫她公主。她做事任性,追老师也不避人耳目。她说他如果同意跟她结婚,她可以为他马上不读书。搞得这个河南先生非常头痛。他不是对她没有好感,甚至说喜欢这个女孩子,这个信息不久被她接收到了,女孩追他更加露骨,常借故去缠他,请他到家里做客,让她父母过目验收。她家里也喜欢这个中国老师。如果他答应,立马就成为百万富翁不敢说,但几十万美金的身家给他是没有问题的。柬埔寨人结婚,一般是男人到女家的,他入这个家,这个家的财产大体就是他的了,有钱人家嫁女陪嫁特别丰厚,连别墅汽车都搭上的。
“但是,这个老师不同意。说这样得来的财产自己心里不塌实,一定要自己创业,要立业才成家。教书每月收入才三两百美金,他认为不是立业,非得有自己的公司,靠自己挣下的财产才算成功。于是他离开学校自己经营生意。做什么生意?到市场上卖猪肚!现在你们到乌亚西市场肉摊行就可以看见他在那里摆摊,估计每天可以卖出十来个猪肚,赚得十多二十美金。”
“靠这个买卖哪一天他才赚得够买房子买车的钱?岂不是用计摆脱那女孩子吧?”牛炳皋说。
“是呀!好好的一个金娃娃不抱,胡折腾什么!这个人脑子不是有问题吗?”周明应叹息着。“这个那种女孩还追他吗?”
“听说还追着。至于他坚持这么去立业,那是人各有志。我讲这事,不过是想让你了解一点这里的风情。”
“要是让我遇上这种女孩子,真是三生有幸!”周明应合掌顶额。
他们又笑了一阵。周明应说:“不要在这里干坐,倒不如我们找个好去处玩玩,去过一下夜生活怎么样?”
“这要看刀老师的,金边有哪个好去处,刀老师来的时间长,比我更熟悉。”牛炳皋推托。
“我初来那时候还没有教书,隔三差五也同朋友出来疯癫过。不过很长时间没去玩了,不知这些地方有无变化。你们想玩什么?是去唱歌,还是马杀鸡,抑还是打炮?”刀老师说出与这些个内容有关的地点由他们选择。
“唱什么歌!三条寡佬唱个屁。不要假惺惺的遮掩,明说就是打炮,你带路!”周明应不耐烦他的拖沓。
三人便上车,刀老师坐在车前指引道路。金边街道这个时候车辆行人不再稠密喧闹,除了莫尼旺大道等主要道路热闹一点,其他显得空落落了。他们转到河堤街,这里却是另番景象,一间间酒吧红灯绿灯的,不是很明亮,但可以看到里面人满为患,大多是欧美人。靠湄公河的堤岸也坐满了男男女女,他们大多是本地人,有在闲坐消遣的,也有是摆地摊卖小零食的。还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女孩,她们对过往的男人直勾勾地看着,眼中露出的是等待被召唤的期盼。
刀老师说:“这里是鬼佬过夜生活的地方,不适合我们。”
周明应说:“刀老师没有转昏头吧?是南是北找不到方向了!”
车子又绕道上另一条街。“我看还是到63街去,我记得那里很集中,又多妹妹的。”他们的车转入63街,刀老师不断地探头伸颈辨认借上景物。“咦,怎么街上多了许多灯,明亮亮的了!我记得前几年这条路街灯很少,人从这里走过去都难看清头脸的,现在街灯照得似白日一样,人走过去连眉毛胡子都被算清楚的。”
在牛炳皋的眼里,这里的灯光还是幽暗,路灯是有了,但因为夜间营业的商店不多,没有大的霓虹灯这些广告牌相互映照,怎么会明亮?刀老师说这已经很明亮,那以前的幽暗就可以想象了。(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