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非世界杯,最著名的号角是那个叫做呜呜祖拉(Vuvuzula)的东东,它在当地售价是80REND,相当于人民币80元,而这个东西在国内据说只要2块钱。由于这个小东西的存在,它特殊、刺耳的声音使得南非约堡、德班当地的耳塞一度断货。而法国电视台更是应观众要求,在转播时做了“消音”处理,以消除Vuvuzula的传播噪音。
这个呜呜祖拉,让我想起了整个世界杯的传播就是如此地“歇斯地里、众声喧哗、创制共振”。它将丹尼克·戴扬和伊莱休·卡茨几十年前撰写的《媒介事件》中的“3C”理论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我们习惯上将“对那些令国人乃至世人屏息驻足的电视直播的历史事件”叫做媒介事件,按照丹尼克的分类,媒介事件分为“竞赛”(contest),“征服”(conquest)与“加冕”(coronation)。当今时代,“征服”与“加冕”这2C都变得越来越少时,“竞赛”就成为时下媒介事件的第一主角。2010年南非世界杯,责无旁贷地担当起了这一重任。
媒介事件,暂时扭转了收视模式分众化的发展趋势,呈现家庭假日的特征,家庭成员一起体验事件,因而加强了群体记忆。而这一情形,在有新媒体的加入后,也呈现出新的特征。这种特征就是一种“众声喧哗”的呜呜祖拉!
呜呜祖拉首先奏响了各国媒体的大比拼。在南非约堡,央视记者、央广记者、法国电视台、巴西电视台,各国媒体早在赛前一个月就安营扎寨于南非各大赛场所在城市。只有美国人比较冷静,源于美国人对“30秒内看不到结果的(包括像橄榄球那样将人按倒在地的结果)比赛”的无兴趣,美国媒体没有发“世界杯”高烧;
另一个国家是朝鲜,只转播了一场比赛(原因全地球人都知道),且是上半场,并且运气不太好的是朝鲜以0:7输给了葡萄牙。除此之外,其他国家的媒体都勤力报道,共同烧旺了南半球“冬天里的一把火”!
中国足球队虽然此次南非世界杯依然保持了“本土作战”的风格,但中国媒体团----无论国家队还是地方队;无分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不论精英人士还是草根民众,纷纷启航南非世界杯。于是这个夏天的热度,从六月一直燃到了流火的七月。
中国媒体国家队,央视派出了4名解说员、8个采访小组的70人的豪华阵容,在南非约堡、开普敦等9座城市、10个体育场报道南非世界杯的所有64场比赛,这一行动为国家电视台在短短一个月内进帐10个亿,包括电视、广播、新媒体的转播权以及许多零散项目。
中国媒体中以搜狐为代表的商业团队也各自都为世界杯这场盛宴投入近亿员资金。其中包括与中国国家网络电视台CNTV签约费(价格都在1500万元甚至更多),再加上节目制作费用、营销费等等,都是出手颇丰厚。
腾讯联合14家主流媒体组成“世界杯捷报联盟”,打出“视频在线直播,腾讯微博直播,专业数据库ProZone的数据直播”三合一的“全直播”新概念,很好地调动了用户深度且专业性的参与,重新定义了互联网在线直播。
搜狐联合国内16家主流媒体组建“世界杯新锐媒体联盟”,派出40人的前方报道团队和上百人的记者团,通过“行走中的世界杯报道”,将赛事报道与体育营销很好地结合。面对门户网站的优势,视频网站也不甘落后,“优酷”号召南非当地“拍客”,通过手机、相机、DV记录世界杯期间的一切趣事。
奏响呜呜祖拉的另一个团队是中国汕头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大学生世界杯报道团”,他们大多是在校二、三年级传播专业的学生,在南非一个月时间里用自己手中的摄像机、话筒记录南非人的生活、工作的各类新闻,他们的出现引起了包括美国《华尔街日报》在内的外国媒体的关注。这是非专业媒体发出的世界杯报道的协奏曲。
各个媒体机构与各类非媒体机构如此卖力地通过各种通道----传统的“广播、电视、报纸”以及新生的“视频、博客、微博”等立体、多方位地呈现南非2010年世界杯这一媒体事件,使得一场歇斯底里、众声喧哗的传播,不再仅仅是一场媒体大战。
我理解媒介事件的一个重要功效就是创造了一个“机械的团结”的时刻,世界杯期间,“你不在看球的地方,就在去看球的路上…..”,正是传播的呜呜祖拉效应,将这一“机械的团结”凝固、定格,从而化为人们永久的集体记忆!正如有人说:很多人的四年是以世界杯划分的。我要补充说:我们以世界杯刻印我们的年轮,一切皆归应于传播的呜呜祖拉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