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读书报》:“沙漠文學作家郭雪波,以其與眾不同的成長背景和心理感受,近年來創造了一篇篇內涵深刻、鋒芒直露的以沙漠為題材的環境小說為中國尚顯虛弱的環境文學注入了一支強心劑。沙漠文学作家郭雪波,以其与众不同的成长背景和心理感受,近年来创造了一篇篇内涵深刻、锋芒直露的以沙漠为题材的环境小说为中国尚显虚弱的环境文学注入了一支强心剂。 他的感受,他的呼號對未來的中國具有深刻的意義和莫大啟示。他的感受,他的呼号对未来的中国具有深刻的意义和莫大启示。 下文是作者在自選集行將出版時的一篇感言。下文是作者在自选集行将出版时的一篇感言。”(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所写文章,今重贴在这里,与网友们共勉,好久未更新了,抱歉。朋友 郭雪波。)
每當春季狂風呼嘯而過城市樓林的時候,享受的人們從未想過那風一路撒下了啥物;每當塵土暴起迷你雙眼髒你華衣的時候,忙碌的人們也並未想過那粒粒塵沙來自何處,將有何為;人們龜縮在混凝土的巢殼裡,整日奔波於蠅頭小利時,那域外之物--塵沙,悄無聲息的灑布在混凝土叢林中的每個角落。每当春季狂风呼啸而过城市楼林的时候,享受的人们从未想过那风一路撒下了啥物;每当尘土暴起迷你双眼脏你华衣的时候,忙碌的人们也并未想过那粒粒尘沙为何肆虐,将有何为;人们龟缩在混凝土的巢壳里,整日奔波于蝇头小利时,那城外之物——尘沙,已悄无声息的遍布在混凝土丛林中的每个角落,如敘利亞沙原的風沙一朝埋下十萬人眾的埃布拉古城一樣,我們離那整個混凝土森林被吞噬已為期不遠。如叙利亚沙原的风沙一朝埋下十万人众的埃布拉古城一样,我们的整个混凝土森林被沙尘彻底吞噬其实已为期不远。
這並非危言聳聽。这并非危言耸听。
你每時每刻呼吸的空氣裡,除了二氧化碳、二氧化硫、氟化氫等等腐臭的工業廢氣之外,還有無色無味無跡可尋的粉塵細沙在傷害著你的肺部及生命。你每时每刻呼吸的空气里,除了二氧化碳、二氧化硫、氟化氢等等腐臭的工业废气之外,还有无色无味无迹可寻的粉尘细沙更为可怕地伤害着你的肺部及生命。
那麼這些時而聚起狂暴無比時而落定無跡可尋又無處不在的塵沙这些时而聚起狂暴无比时而落定无迹可寻又无处不在的尘沙,它,我現在告訴你,它大多來自我的家鄉--橫跨整個北部中國的內蒙古大沙地--往大多来自我的老家、横跨整个北部中国的内蒙古几大沙漠沙地——往日的大草原。
我為自己的家鄉"貢獻"了這麼多瘋狂的塵沙而慚愧。我为我的家乡"贡献"了这么多沙尘而惭愧,也許有人會說隻聞內蒙古大草原,何來內蒙古大沙地。家乡过去都叫草原,现在从西至东大多有了新的地理名称,如:阿拉善沙漠、毛乌苏沙漠、巴丹吉林沙漠、巴彦淖尔沙地、科尔沁沙地、鄂尔多斯沙地以及锡林郭勒、呼伦贝尔草原正在演变的无数个小块沙化地,在整个中国8大沙漠沙地中内蒙古就占了其中4个,面积多达4亿多亩! 而且它們以每年以大約500萬畝的日新月異的速度擴大著沙的領土,並繼續征戰,如當年的鐵木真、努爾哈赤們一樣大有南吞西卷之勢。而且它们以每年以大约500万亩的日新月异的速度扩大着沙的领土,并继续征战,大有南吞西卷之势。
這也並非危言聳聽。我們暫且不論牧業經濟與農業經濟哪個先進哪個落後,我們也暫且不論歷來的統治者,為了國土完整安全和防範未然而采取的"移民實邊"也好、"支援邊疆"也罷,問題的關鍵是湧入者們如何面對這塊存在方式純粹的邊疆草原。我们暂且不论牧业经济与农业经济哪个先进哪个落后,我们也暂且不论历来的统治者,为了国土完整安全和防范未然而采取的"移民实边"也好、"支援边疆"也罢,问题的关键是涌入者们如何面对这块存在方式纯粹的边疆草原。 是應尊重宇宙大自然按自己規律形成亙古的當地生存現狀和生存規律,還是把內地自然條件所形成的生存方式強加給那塊土地?是应尊重宇宙大自然按自己规律形成亘古的当地生存现状和生存规律,还是把内地自然条件所形成的生存方式强加给那块土地?
顯然,近幾百年來人們都選擇了後者。显然,近几百年来人们都选择了后者。
豈不知,"草原"之所以叫"草原",那隻是"草"的"原",並非"農"的"原"。岂不知,"草原"之所以叫"草原",那只是"草"的"原",并非"农"的"原"。
草原的植被表土也就一尺厚,下邊全是沙土,開墾後頭幾年還長糧食,過個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就泛沙,漸成不毛之地;草原上甚至不能長樹,為何?草原的植被表土也就一尺厚,下边全是沙土,开垦后头几年还长粮食,过个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就泛沙,渐成不毛之地;草原上甚至不能长树,为何?
因為草原上每年降水量少得可憐,隻能維持草的需要,而無法維持樹木森林的需要。因为草原上每年降水量少得可怜,只能维持草的需要,而无法维持树木森林的需要。
有人不信也曾在草原上種過樹可那棵樹隻長到茶杯那麼粗後就再也長不大了,而且其周圍幾十平米的草地全枯死後變成了光禿禿的地,因為草的水分和養分全被那棵茶杯粗的樹吸掉了。有人不信也曾在草原上种过树,可那棵树只长到茶杯那么粗后就再也长不大了,而且其周围几十平米的草地全枯死后变成了光秃秃的地,因为草的水分和养分全被那棵茶杯粗的树吸掉了。
為了反對開荒反對開墾草原,草原上曾風起雲湧過無數個英雄豪傑,如嗄達梅林起義、陶格陶起義、獨貴龍運動等等,與封建王爺、舊時統治者、軍閥官僚們展開了可歌可泣的鬥爭。为了反对开荒反对开垦草原,草原上曾风起云涌过无数个英雄豪杰,如嗄达梅林起义、陶格陶起义、新尼喇嘛独贵龙运动等等,与封建王爷、旧时统治者、军阀官僚们展开了可歌可泣的斗争。
當然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通常都被偏狹地稱之為"土匪"、"地方主義民族分裂"等罪名以滅之以誅之。当然胳膊扭不过大腿,他们通常都被偏狭地称之为"土匪"、"地方主义民族分裂"等罪名以灭之以诛之。 真是謬誤得很,他們反對的隻是另一種生存方式的強加,農業經濟對牧業經濟的無知的踐踏,為了保護草牧場不變成沙地沙漠,而表達自己的意見罷了。真是谬误得很,他们反对的只是另一种生存方式的强加,农业经济对牧业经济的无知的践踏,为了保护草牧场不变成沙地沙漠,而表达自己的意见罢了。
"實邊"也好"支援"也罷,應尊重草原的自然法則,天意不可違,這是起碼的道理。 "实边"也好"支援"也罢,应尊重草原的自然法则,天意不可违,这是起码的道理。
愚昧和無知有時是不可戰勝的,尤其當它鋪天蓋地地以真理自居的時候。愚昧和无知有时是不可战胜的,尤其当它铺天盖地地以真理自居的时候。
所以,內蒙古大草原不可阻擋地出現了那麼多的沙漠沙地,而近百年尤為甚。所以,内蒙古大草原不可阻挡地出现了那么多的沙漠沙地,而近百年尤为甚。
這在聯合國入了冊登了記,有案可查。这在联合国入了册登了记,有案可查。
老家的人稱呼開墾者為"能啃不長"(農墾部長),"啃"過之後什麼也不長了。老家的人称呼开垦者为"能啃不长"(农垦部长),"啃"过之后什么也不长了。
近百年来,父辈人和我生長在科爾沁沙地。我一年一年地目睹了老家那绿色草原科尔沁是如何变成黄色沙地,如何被我父辈同辈以及涌入者们犁尖"啃"成秃地"啃"成不毛之沙的,我们那儿称这样的地为沙坨。 今年老家那兒破天荒也發了洪災,而且一夜之間衝來了草原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泥石流,卷走了村莊、人畜、農田。前些年老家那儿突然破天荒也发了洪灾,而且一夜之间冲来了草原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泥石流,卷走了村庄、人畜、农田。
有些僥幸從泥石流中逃命成功的"泥人們",驚愕地望著漂浮的房屋和具具"泥尸",疑問蒼天:草原上怎麼會有泥石流呢?有些侥幸从泥石流中逃命成功的"泥人们",惊愕地望着漂浮的房屋和"泥尸",疑问苍天:草原上怎么会有泥石流呢? 真是可嘆。真是可叹。 沒有了草、沒有了植被、處處裸露著黃沙戈壁和廣種薄收的貧瘠農田,來了大水不發泥石流、難道發金石流嗎?没有了草、没有了植被、处处裸露着黄沙戈壁和广种薄收的贫瘠农田,来了大水不发泥石流、难道发金石流吗?
還期望它流動明澈的清水?还期望它流动明澈的清水?
我出生的村庄叫养畜牧,历史记载这里曾是满族人入关前努尔哈赤的狩猎场,有着一望无际的绿草地和山岭。 現在,我們村後邊有一片大沙漠、叫"塔民查干沙漠",意即"地獄之沙"、寬二三十裡,長上百公裡、面積達幾十萬畝,白茫茫一片,寸草不長。现在,我们村后边有一片大沙漠、叫"塔民查干沙漠",意即"地狱之沙"、宽二三十里,长上百公里、面积达几百万亩,白茫茫一片,寸草不长。村庄和沙带之间有一条狭长的林带,那是解放初期共产党人带领群众防沙而造,以保护农田,学大寨时为建整齐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居然把林带砍了,把原先散居在南边河沟坎上的农户统统搬迁到被砍了的那片林带里居住。
整齊是整齊了,可那沙漠沒有了阻擋就淹移過來了,先人寧住溝坎,在村北種樹護沙,後人砍了先人種的樹建設新農村。整齐是整齐了,可那沙漠没有了阻挡就淹移过来了,先人宁住沟坎,在村北种树防沙,后人却砍了先人种的树建设新农村。
現在這些後人們成天愁眉苦臉,唯恐哪天趁他們睡覺時那沙暴掩埋了他們。现在这些后人们成天愁眉苦脸,唯恐哪天趁他们睡觉时那沙暴掩埋了他们。
我們村前有一條河,叫養畜牧河,從西部奈曼旗境內一座沙山下起源,曲曲彎彎,穿過八百裡浩瀚的科爾沁沙地彙入西遼河和東海。我们村前有一条河,叫养畜牧河,从西部奈曼旗境内一座沙山下起源,曲曲弯弯,穿过八百里浩瀚的科尔沁沙地汇入西辽河和东海。
這條河現在年年泥沙俱下,河床積高,兩邊日益增多的沙漠每分每秒侵蝕著它,它快被吸干枯涸了。这条河现在年年泥沙俱下,河床积高,两边日益增多的沙漠每分每秒侵蚀着它,它快被吸干枯涸了。
我每當回村,便坐在這條河的沙岸上出神,回想小時候河兩岸綠油油的草地茂密的小樹叢以及那些奔突的狐兔,於是不免發出"昔日兔狐今何在"的感慨;更不堪回望村北那片可怕的惡魔般的"塔民查干沙漠",它已經隨時可以吞了村莊、吞了我父祖尸骨。我每当回村,便坐在这条河的沙岸上出神,回想小时候河两岸绿油油的草地茂密的小树丛以及那些奔突的狐兔,心里忍不发出"昔日兔狐今何在"的感慨。更不堪回望,村北那片可怕的恶魔般的"塔民查干沙漠",正已摆开架式随时可吞了村庄、吞了父辈尸骨。
有位友人說我一支禿筆"寫盡了沙漠風情",我不知自己何時起被人稱之為"生態文學作家"或"沙漠小說作家"的,當1985年第一次發表《沙狐》時,自己並沒想過什麼"生態文學"之類命題,隻是想著把老家的人與動物生存狀況及命運展現給世人而已。我不知自己何时起被评论界称之为"生态文学作家"或"沙漠小说作家"的,当1985年第一次发表《沙狐》时,自己并没想过什么"生态文学"之类命题,那时还没有这时髦名称,我当时只是想着把老家的人与动物生存状况及命运展现给世人而已。
其實把文學分成這個"領域"那個"地區"的文學,顯得簡單了些機械了些,文學究竟有何功能咱也不必爭論,我的寫作隻是血管裡流的是"沙子"吐出來的也是"沙子"罷了。其实把文学分成这个"领域"那个"地区"的文学,显得简单了些机械了些,文学究竟有何功能咱也不必争论,我的写作只是从现实生活民众疾苦出发,就此而已无其它。
當《沙狐》在國內国外轉載出版二十多次,時過十幾年後的前年還被人偷偷改成廣播劇並獲全國"五個一工程"廣播劇一等獎等三次大獎時,我驚奇的不是那改編者的大膽,連原作者姓名都敢刪掉,欺世盜名地獲大獎,而這大獎如此之大,中國唯其為尊;我驚奇的是,所謂的"生態文學",非主流的環境小說《沙狐》之類,也能登堂入室了,同時為《沙狐》還有些"流傳十幾年"而不衰的"藝術價值"而暗暗竊喜。当《沙狐》在国内外转载二十多次,时过十几年后还被人偷偷改成广播剧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大奖时,我惊奇的不是那些改编者的大胆,连原作者姓名都敢删掉,欺世盗名,而惊奇的是,所谓的"生态文学",非主流的环境小说《沙狐》之类,也能登堂入室了,同时为《沙狐》还有些"流传十几年"而不衰的"艺术价值"而暗暗窃喜。 所以當《大漠魂》獲臺灣聯合報文學獎的中篇首獎時,我在感言中說"這不僅對我個人,而且對我的那些仍然生活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中與風沙做著殊死爭鬥的父老鄉親們是一種安慰和勉勵。他們纔最應該獲得獎賞。"這絕非虛妄之辭。所以当《大漠魂》获台湾联合报文学奖首奖时,我在感言中说"这不仅对我个人,而且对我的那些仍然生活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与风沙做着殊死争斗的父老乡亲们是一种安慰和勉励。他们才最应该获得奖赏。"这绝非虚妄之辞。 有位友人說我一支禿筆"寫盡了沙漠風情",豈可知那可是"血"和"淚"的風情喲。有位友人说我一支秃笔"写尽了沙漠风情",岂不知那可是"血"和"泪"的风情哟。王蒙先生以"需要郭雪波"為題給我拙集作序,我惶恐之餘,且當鼓勵。王蒙先生以"需要郭雪波"为题给我拙集作序,我惶恐之余,且当鼓励。可轉而又想,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沙侵,面對草原變沙地的滄海桑田,我一介小文人的呼號,顯得何其稚嫩而無力!可转而又想,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沙侵,面对草原变沙地的沧海桑田,我一介小文人的呼号,显得何其稚嫩而无力!
連自己的作品被人冒用篡改拿大獎,自己無力申冤無法申冤,何況其他?连自己的作品被人冒用篡改拿奖,自己都无力申冤,何况其他?
今夏洪期,我又踏上了回鄉的路。那年大洪期,我赶回了家乡,走在泥石流衝卷過的黑黃色的長長如蛇般的村莊廢墟印跡,撫摸著孤兒泥頭,我淚眼模糊;眼望茫茫沙地、以及村北幾棵被風沙吹禿了樹冠吹彎了樹腰的老柳樹,我淚眼模糊;面對啃完這塊又去啃那塊荒地的蝗蟲般湧動的農人和犁尖,我淚眼模糊;我捂著胸口呼問蒼天:既創造了如此美麗的草原,為何還創造如此愚昧的墾荒者?走在泥石流冲卷过的黑黄色的长长如蛇般的村庄废墟印迹,抚摸着孤儿泥头,我泪眼模糊;眼望茫茫沙地、以及村北几棵被风沙吹秃了树冠吹弯了树腰的老柳树,我泪眼模糊;面对啃完这块又去啃那块荒地的蝗虫般涌动的农人和犁尖,我泪眼模糊;我捂着胸口呼问苍天:既创造了如此美丽的草原,为何还创造如此愚昧的垦荒者?
現已考證,人類面臨的四大危機:能源危機、環境污染、人口爆炸、地球沙漠化中,最可怕最具毀滅性的便是沙漠化,全球已有五分之一的土地完全沙漠化,四分之一土地正呈沙化。现如今,人类面临四大危机:能源危机、环境污染、人口爆炸、地球沙漠化。其中最可怕最具毁灭性的便是沙漠化,全球已有五分之一的土地完全沙漠化,四分之一土地正呈沙化。稱沙漠化為地球的癌癥和艾滋病,一點也不過分。称沙漠化为地球的癌症和艾滋病,一点也不过分。
我真想像大人物似的振臂一呼:停止吧!我真想像大人物似的振臂一呼:停止吧!
還在呼倫貝爾草原、錫林郭勒草原、科爾沁北部霍林河草原仍舊開墾著的"能啃不長"和其子孫們,快快放下你們手中的鐵犁吧!还在呼伦贝尔草原、锡林郭勒草原、科尔沁北部霍林河草原以及西北其它荒原仍旧开垦着的"能啃不长"和其子孙们,快快放下你们手中的罪恶铁犁吧! 難道你們真忍心從中國版圖上消滅掉最後一塊草原嗎?难道你们真忍心从中国版图上消灭掉最后一块草原吗?
難道你們還要在中國北部造出一個昔日樓蘭國纔罷手嗎?难道你们还要在中国北部造出一个昔日楼兰国才罢手吗?
請打開中國的地形圖看看吧,那隻雞的綠色的脊背,如今已蛻變成屎黃色!请打开中国的地形图看看吧,那只鸡的绿色的脊背,如今已蜕变成屎黄色!
當我們的子孫從我們手裡接過一個沒有草原的國家,隻有茫茫黃沙的土地時,不知他們作何感想。当我们的子孙从我们手里接过一个没有草原的国家,只有茫茫黄沙的土地时,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那不是他們的悲哀,而是先人的悲哀。那不是他们的悲哀,而是先人的悲哀。
當他們指著我們的墳頭說:這些無能、無知又無恥的祖宗們時,在地下--那漫漫黃沙下,我們的尸骨會永久的顫栗,將永世不得超脫這冰冷的詛咒。当他们指着我们的坟头说:这些无能、无知又无耻的祖宗们时,在地下--那漫漫黄沙下,我们的尸骨会永久的颤栗,将永世不得超脱这冰冷的诅咒。
那时,我每年带儿子回老家,跟当村长的弟弟他们在村北沙漠边种些树。 兒子問:能活嗎?儿子问:这树,能活吗?
我答:能,隻要澆的是心血。我答:能,只要浇的是心血。
兒子問:這沙能治嗎?儿子问:这沙能治吗?
我答:能治,我答:能治,你沒學過愚公移山嗎?你没学过愚公移山吗?我每年帶兒子回老家,在村北沙漠邊種下一棵樹。兒子說:嗨,那是歷史故事。儿子说:嗨,那是历史故事。
我答:那我們新編歷史故事,西部恩格貝沙漠那兒,已有人開始新編這種歷史故事了科爾沁沙地這兒,也有人在編了,讓我們也加入吧。我答:那我们新编历史故事,西部恩格贝沙漠那儿,已有人开始新编这种历史故事了科尔沁沙地这儿,也有人在编了,让我们也加入吧。
兒子答:好。儿子答:好。
我們畢竟是與這自然共生存的物種。我们毕竟是与这自然共生存的物种。
除了破壞,我們還能建設。除了破坏,我们还能建设。
西方有高人曾說:"人類從地球索取的是物質,吐出來的卻是渣滓。"那麼,讓我們做一個會清理渣滓的文明動物吧。西方有高人曾说:"人类从地球索取的是物质,吐出来的却是渣滓。"那么,让我们做一个会清理渣滓的文明动物吧。
于北京金沙斋 2010,6,2日
(又及:现在,啃荒的同时,已向草原地底层发展——开矿!无序地,无法地,大面积到处开矿,更是从根本上毁灭着北方大地和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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