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C5、跨青藏、孤入尼泊尔


自从今冬与北京年轻车手小C在旧金山租了一辆福特获奖车型Fusion(中型轿车)环加州车游一周后,意犹未尽;正好时隔近半年,又被昆明老辣车手老翟鼓动入伙,计划从青藏线翻过喜马拉雅山脉直插到山国—尼泊尔,这般比对式地车旅定将十分有趣和过瘾,尤其这次老翟搞来了一辆国产东风雪铁龙C5中高级轿车,这是目前雪铁龙打入中国车市最“头牌”的车型,寄予了极大市场期盼;我们虽然见证过C5在北京排场盛大的发布仪式,但只有亲自把C5溜达得够,方知是骡子是马,百闻不如一驾。

把中国产的法国牌子车开进昔日大英帝国的殖民地的尼泊尔,我们当初突发奇想的念头确实有点古怪,也许把MG或者吉利的英伦出租车开进尼泊尔更契合一些。不过从西藏把国产轿车通过陆路边境开进尼泊尔的事例确实很稀罕,我们征询过西藏边境口岸樟木帮我们处理车辆通关的老张,他接过N多批内地旅行团,都是人过关出境,几乎没见过连车带人过境的事例。绝大多数从中国去尼泊尔的旅游者都是从拉萨或香港转机去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的,很少有从陆路边贸口岸樟木过境的;因为从拉萨到樟木,必须翻山越岭,还要过几个高海拔的大山口,让你吸一口气进半份氧,从海拔4千多米降到几百米,坐飞机的换到地面路上来折腾不见得都能消受的起。王朔书道“玩的就是心跳”,玩青藏线的车旅可谓“玩的就是气憋”,当然与那些变态的同志玩临界窒息游戏绝对不是一码事。

            敢问天路去向何方?驾乘C5直奔远方

说来有些惭愧和遗憾,因我在京办理的尼泊尔签证被多拖延了几天,老翟只得在兰州“源头”准点起锚,“扬鞭策马”沿青藏线南奔而来,我作为“掉队者”只能飞到拉萨与老翟集结,但失去了一次穿越青藏线的驾乘体验,而被我另拉入伙的一位上海姑娘小T反倒从头穿越,比我多了份倨傲的资本。

因为同车同道者必须人尽其才、人显其能,各司其职,老翟的任务就是牢牢把舵,让我们好去好回,我的职责就是一到不说中国话的地界施展全方位的“外交”杂活,我分配给小T的任务就是提前网络搜寻筛选沿途合适歇脚的旅舍、客栈的信息,之前她曾孤身背包游逛过印度诸邦,对充斥咖喱味的地盘有所体察。这次出行我们有了共识,尽量找有特色的客栈下榻,在拉萨就定了娑纳姆青年国际旅舍,这样能混迹于形形色色的中外驴友之间神聊乐侃,按照老三篇的老词: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而住在普通的宾馆旅店,住客之间绝对不会发生横向接触的。从拉萨的贡嘎机场坐25元民航大巴到拉萨城里某站下,走几十米就能到娑纳姆青年国际旅舍,没必要花费6倍成本打车150元到此。只需行前上网把有关旅舍信息和交通指南探明无误。

    感觉最不好的是在面目狰狞的乱石山谷里通过,靠山的悬石堆似乎摇摇欲坠,滚将下来。

从拉萨去樟木的路线有大半与三年前我们曾去珠峰大本营的线路重叠,所以前半段车行时对沿途景物已无新鲜感,只听首次入藏的小T时不时大呼小叫的,我更多时间关注C5入藏接地气后的一路表现,常与老翟交流看法。偶尔播放老翟从昆明烧刻来的尼泊尔音乐CD,虽属当地民间情歌,声线没什么起伏,像留声机唱针打滑,最后用作打盹的催眠曲使了。唯一感到新鲜的是沿途看到许多藏居把许多牛粪贴满围墙,好晾干收放在屋顶用作过冬燃料,牛粪好像都被用一种刻模压印过了,大小整齐有印痕,有点象云南普洱茶饼的模样,可惜没机会去探探藏民屋里的烧牛粪灶炉到底与江南农家的烧柴灶结构差异在哪里。想想怪有意思的,寸高的草虽也可拔来做烧火料,人去割弄这种草岂不累死哦,让老牛自得其乐一口口吃嫩草,最后集中拉出一大坨半固半液的天然燃料,藏民只需收集晒干,获取燃料的效率显然高N多倍,这是当地劳动人民的传统智慧哦,也是可再生燃料与生物燃料的循环利用之典范。别小瞧世代相传“粪经济”,到了江南,人畜排泄物却成为丰粮旺蔬的上等养料。

      没看见鲜花插在牛粪上,倒是牛粪贴在围墙上;是用作屋外装饰还是仅是“贴饼子”晒烤?

一路越往喜马拉雅山脉靠拢,山谷里乱石嶙峋,总是下意识地感觉那些摇摇欲坠的风化会滚下来,令人睡意顿失,尚有几分悚然,驶出山谷,重峦叠嶂,但大多是寸草不长的沙石山脉,显出几分凄厉峻酷。可以想象当初修筑这种路段的筑路施工的人们是多么的艰辛和困劳。唯一感到有几分留恋张望的是沿途路过去阿里地区的分岔口,去阿里的路途比较艰辛,没有人造的公路,只有车压出来的道,租辆老丰田4500赶几百里地闯阿里是大家伙下一个梦想,虽然报载阿里新机场刚落成,但对驴友来说,不颠簸几百里去阿里就失去了车旅的特殊乐趣。我们自讨苦吃就是为了贴地见证从世界屋脊的北麓穿越到南麓是一种什么对比变化,这是天马行空所不能体察的。

              从四川来的孤独悍马也像我们C5那般野游

        开车到4千多米的山口,吸氧剩半,但可远眺绵延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天然屏障的壮景

开到离中尼边境口岸樟木还有几十公里时,从典型的西藏大山秃岭的地貌突然切换另一个截然不同地界,在高山峻岭的山谷中驰骋感觉非常之神奇,整片绵延的高山全都被绿色植被覆盖,谷底还有一股股潺潺流水蜿蜒,感觉就像到了广西或云南大山之间,C5车上的电子多媒体显示屏上的海拔高度表噌噌往下掉数字,暗示含氧量恢复到平原水平,加上空气清新湿润,我们还是恍惚不定,这里还是在西藏境内吗?兴奋之余我把老翟烧刻的阿凡达影片配乐CD塞进卡座,空灵的电声音乐回荡在车舱里,C5在巍峨的大青山之底蜿蜒穿行,此乐此景十分搭调,所谓空谷清音也。虽然我早在旧金山就看过夜场3D阿凡达,中间迷顿几番,情节和配乐忘忽大半,在西藏大山中重听阿凡达配乐反倒耳目一新,在美国当地的13美元正版3D影片没享用好,10元的昆明地摊烧刻CD盘倒是彻底利用个够,十分搞怪。

到了樟木镇,就象到了一个重庆某一个老街区,的确是一个密集的山镇,差别就在一拨拨尼泊尔的司机和贩货者居多,各种老破并被花花绿绿装饰的尼泊尔货车很多。樟木镇就是设在山谷中,没有更多的开阔地可供货物转场,所有的中国货车和尼泊尔货车都在镇中间的一条窄路上装货卸货,搞得路况拥挤不堪。这与我们这拨人前几年去过的内蒙古二连浩特边境口岸的景观是截然不同的,但我们只是过路的旁观者,只图新鲜,不管是非。

     中尼边境口岸樟木:难以置信,这等树林茂盛之山确实不在华东、华南,而是在西藏地界内

至此,我们的青藏线之旅就彻底告终。接着就要进入未知的尼泊尔国界,这段网上没有任何资讯,“孤独的星球”丛书尼泊尔分册上更无踪迹,一切都要走着瞧、开着看、遇事算。这就是C5独闯尼泊尔的起始点和新故事的开篇。应付境外的杂事一般在独自“团伙”中基本都轮到我出面效力,遇到麻烦怎么装聋作哑,如何与当地人套近乎搭讪,怎样言简意赅询查,如何恰到好处用肢体语言表达甚至靠纸上涂鸦,这些都要靠以往的闯荡海外江湖锤炼的经验。下篇开讲我们这伙搭乘C5开进尼泊尔境内发生的种种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