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看过一个故事：有三个秀才进京赶考，途中遇到一个人称“活神仙”的算命先生，便前去求教：“我们此番能考中几个？”算命先生闭上眼睛掐算了一会儿，然后竖起一根指头。三个秀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请求说清楚一点。算命先生说：“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们自会明白。”后来三个秀才只考中了一个，那人特来酬谢，一见面就夸奖说：“先生料事如神，果然名不虚传。”还学着当初算命先生那样竖起一根指头说：“确实‘只中一个’。”秀才走后，算命先生的老婆问他：“你怎么算得这么准呢？”算命先生嘿嘿一笑说：“你不懂其中的奥妙，竖一根指头，可以作出多种解释：如果三人都考中，那就是‘一律考中’；要是都没有考中，那就是‘一律落榜’；要是考中一人，那就是‘一个考中’；要是考中两人，那就是‘一人落榜’。不管事实上是哪种情况，都能证明我算的是对的。”老婆听后高兴地说：“哈哈，你总是有道理的！”

 

近几年，我与很多计生支持者辩论过，发现他们也像这位算命先生一样，左说右说都是“有道理”。下面举几个例子：

 

其一，无论人们的生育愿望是高还是低，都有理由实行计划生育。如果人们的生育愿望比较高，计生支持者就会说：“你看，大家都很想多生孩子，如果不实行计划生育，人口不就爆炸了吗？”然而，如果人们的生育愿望很低，很多人都不想生孩子或只想生一个孩子，那么计生支持者还是有理由说：“你看，大家都认为不能多生孩子，可见计划生育政策是正确的，是符合民意的！”

 

其二，穷人和富人都不能多生孩子。一些计生支持者认为穷人不能多生孩子，理由是穷人养不活这么多孩子；那么，富人有能力抚养多个孩子，能不能多生孩子呢？还是不能！因为计生支持者说富人不能享有生育特权，对富人超生要严惩不贷。总之，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不能多生孩子。

 

其三，科技的作用是大还是小？计生支持者在谈到人口老龄化问题时，认为老龄化不可怕，认为科技进步能够解决老龄化问题。例如，中国人口学家李小平（网名“半个诗人”）有一首诗写道：“人口老龄化君莫忧啊，现代化生产靠科技呀，拖拉机能顶百头牛啊！”然而，在谈到资源、环境问题时，科技突然失去了作用，而要实行计划生育来缓解人口对资源和环境的压力。科技的作用到底是大还是小，大概只有计生支持者才知道了。日本、德国是科技先进的国家，他们却没自信靠科技进步解决老龄化问题，而要鼓励生育去解决老龄化问题。

 

其四，粮食能不能自给都要实行计划生育。以前，我看到一些计生支持者说：“如果不实行计划生育，粮食的增长跟不上人口的增长，就会有大批人饿死！”不久前，我写了一篇文章《粮食问题不能作为计划生育的理由》，有一位计生支持者回贴反问道：“难道人活着是为了吃饭吗？”所以，在计生支持者看来，如果中国粮食不能自给，那么中国就必须实行计划生育；如果中国粮食能够自给，但由于人活着不是为了吃饭，所以还是必须实行计划生育。总之，无论中国粮食能不能自给，计划生育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