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家,出过不少令后代自豪后世敬仰的人。元代的张养浩就是其一。


  

        1949年农历二月,奉爷爷奶奶之命,我父亲去和平解放的北平,费尽周折,从东霸镇接受改编的国民党青年军205师的兵营,寻找到我大堂兄孝武。父亲与孝武说好后,第二天瞅便,让孝武脱下国民党军装换上父亲身上的一身便衣,趁机溜出兵营。回到徐州是三月初一。三月十九,就让他与贾庄的一个姑娘拜堂成了亲。第二年,堂兄儿子出世。爷爷给这个长子长孙起名叫“百忍”。小时候我下乡,都是比我小一岁的“百忍”带我玩。“百忍”不仅比我小一岁,还比我小一辈,所以从小“百忍”“百忍”的喊惯了。比我小一岁的这个侄子,十年前,头发就都白了。如今虽说是儿孙满堂,但并不能享福。五一回故乡,听我大哥说,花甲之年的百忍,春节后就跟跟弟弟百福去石家庄打工去了。

       成年后,我才知道“百忍”二字原来还是张姓人家的堂号。据史书记载,唐代郓州有个人曰张公艺,九代同居,竟和和睦睦,相安无事,全靠“忍”字,因而得到了唐高宗的赏誉,从此各地张姓大都以“百忍”为堂号,并列为祖训。其后人以此为堂号。

       我们老张家,出过智者能人。我们老张家,出过“大忽悠”,也出过不少奸佞之徒,张春桥算一个吧,还有文革小组的那个顾问,虽说叫康生,实际也是张家人。我们老张家,也出了不少令后代自豪,令后世敬仰的人。元代的张养浩就是其一。

  张养浩特殊的仕途经历,决定了他的怀古散曲中有一种参破功名富贵的思想,《骊山怀古》中写到“赢,都做了土;输,都做了土。” 《洛阳怀古》中写到“功,也不长;名,也不长。” 《北邙山怀古》中写到“便是君,也唤不应;便是臣,也唤不应。”这些曲中张养浩把胜负之数、功名之分、生死之际,看成了毫无差别的,只是借古人古事述说富贵无常、人生如梦。

  他的作品中,《潼关怀古》以难得的沉重,以深邃的目光,揭示了封建社会里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张养浩沉痛地感慨:历史上无论哪一个朝代,它们兴盛也罢,败亡也罢,老百姓总是遭殃受苦。一个朝代兴起了,必定大兴土木,修建奢华的宫殿,从而给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一个朝代灭亡了,在战争中遭殃的也是人民。历代王朝的或兴或亡,带给百姓的都是灾祸和苦难。这是他从历代帝王的兴亡史中概括出来的一个历史结论。

       大忽悠,哪朝哪代都有。令后世景仰的,凤毛麟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