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期《求是》杂志刊登国家统计局副局长许宪春的文章,坦诚地承认GDP这一指标无法反映分配是否公平。不仅如此,GDP不能反映的东西实在很多。文章说,GDP不能全面地反映经济发展。首先,GDP没有充分地反映公共服务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其次,GDP不能反映经济发展的质量差异;第三,GDP不能准确地反映财富的增长;第四,GDP没有反映非市场性家务劳动。GDP不能全面地反映社会进步。一是GDP没有充分地反映公共服务在社会进步中的重要作用;二是GDP不能反映就业状况;三是GDP不能反映收入分配是否公平合理;四是GDP不能反映社会福利改善情况。
其实,GDP仅仅是个数字,他既不能反映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也无法反映生产关系。这一点,稍微读点《资本论》的人都会知道。 我在《大秦帝国的野蛮成长》中谈及商鞅变法时指出,财富的创造和财富的分配是两码事。财富的创造是一个生产力问题,而财富的分配则是一个政治问题,是一个生产关系问题。马克思说过,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但是这种“决定”是在趋势的意义上讲的,而不是在具体某一阶段上谈的。我们对马克思的很多误解,正在于我们总是把马克思看作是一个科学家,而不是把他看作是一个哲学家。哲学家不会在经验层面上谈论任何东西。比如,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正是作为一个超验的彼岸世界存在的,但是我们大跃进的时候却把它当成了在现实经验中可以描述的东西。“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奋斗几十年就能实现?
财富的创造和财富的分配也是如此。二者在长期的趋势中总是存在着“决定性”的关联,但是这种关联并不存在于任何具体的历史阶段。相反,这种“决定”总是通过矛盾体现出来的。因此,我们在历史中看到的,往往都是那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不一致的现象。这是矛盾,所以才有政治的运动。
今天的中国,财富在急剧积累,但财富的分配却是有着很多问题。两极分化的现象已经不是公开的秘密。这是个矛盾。怎么解决?是我们主动地去调整,还是被动地接受“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一法则自发地调整?后者的代价显然是很大的。因为纵观历史,政治的问题一旦让历史自发地去解决,历史只能选取“革命”。革命,分裂、动荡,将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敌人!
让我们回到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商鞅变法时的情景与今天的中国正相反。秦国的政治制度丝毫没有解放当时秦国的生产力。但是,生产力不发达,并不代表国家不强盛。东方六国的生产力很发达,但是财富的分配不科学,不得利,结果国家没有积累到财富,钱都让那些大商人赚去了。秦国的财富创造的少,但却全部集中在了国家层面。秦国是民穷国富,六国是民穷、国穷,只有一部分人富。两种类型的国家一对垒,胜负已定。
今天的中国像极了战国时代的六国。国不富,民不富,只有一部分人富。这部分人就是依靠权钱交易、投机倒把、剥削广大劳动者而聚敛社会财富的商人。为富不仁的古训,我们不能忘记。这些人是绝对不能指望的。他们可能会假惺惺地捐款,可能会满脸严肃地表姿态,但最终仍然靠不住的。国家靠扩大内需拉动经济,岂不知老百姓手里是否有满足奢侈消费欲望的金钱?他们仍然生活在贫困线上。我们的国家到底要依靠谁?我们党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还是要依靠人民,广大人民!
因此,目前的中国需要商鞅,需要打破常规的集权式变革。千万不要让所谓的民主和法律成为变革的绊脚石。
五百年必有王者兴。
GDP到底能反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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