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路,希望之路—《崇州人民不会忘记》之三


  摊开面前的崇州市地图,恍然间感到有点面熟,崇州就处在西高东低的纬度上,狭长而飘逸,有点像重庆,只不过和重庆的地图恰恰角度相反。还是那位由重庆合川区来崇州挂职市委常委、副市长的魏佳勇先生想象力丰富,他说崇州的地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斜倚在龙门山麓的睡美人,窈窕而美丽。

  崇州离成都市区很近,直线距离不过30公里,如果在重庆,应该属主城区了。可是崇州不是,它的东边与成都之间隔着温江区、双流县,南边是赫赫有名的大邑县,北部则与成都的都江堰市、阿坝州的汶川县接壤,这就是为何它也成了“5·12”大地震受害者的原因所在。也正因为此,这次受灾乡镇主要集中在它的西北部山区一线。崇州西北部的鸡冠山,就与汶川同处于龙门山脉上;所谓“四山一水五分田”,这崇州地形真是大起大落,恰好位于西藏高原的余脉和川西平原的交接处,也就天生注定每每印度洋板块挤压欧亚大陆板块,崇州或多或少都要受到伤害或者惊吓。

  重庆路,其实就是连接崇州平原地区、浅丘地区和高山区的一条快速通道。它南接成都—温江—邛崃高速公路上的白头镇,蜿蜒北上穿越崇州欠发达的中部乡村,而后沿鸡冠山脚东去,直抵都江堰市的安龙镇,再和成都—青城山快速通道相连,完完全全激活了崇州的血脉,不仅仅是救灾应急通道,也是沿山旅游快速通道,更是为崇州人民打造的一条通往幸福的希望之路。

  这条路长42公里,加上后来追加的配套路四宝路的12公里,总长54公里,穿越12个乡镇,投资近6个亿,惠及20多万人。这条路原本也不叫重庆路,是重庆报业集团的多家报纸和移动、联通公司联合发起公开征名,最后经读者投票确认的。

  和崇州市人民医院一样,老百姓盼望这条路也已有好多年了。可是崇州的经济发展有限,财政收入不多,没有能力修这条路。地震是灾难也是机遇,忽然间就把这个老大难问题给解决了,真让崇州人大难之后有大惊喜。修路了,重庆给我们修路了,沿线人民那真是喜出望外奔走相告。

  3月23日下午,我决意要去看看这条闻名遐迩的重庆路,同行的还有崇州籍的青年作家杨虎,他受命也在写一本有关援建的书。崇州市援建办副主任杨建陪着我们,她还兼着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之职。和我方前指副指挥长杨云芬一样,此人精明干练而且做事风风火火,极有效率,被重庆同行戏称为“崇州最忙的女人”。

  我对崇州的路径完全不熟悉,出城不久,越野车七拐八拐就拐上了一条新修的马路,比照地图,此处应该是白头镇附近连接成都-温江-邛崃高速路的重庆路起点。正是油菜花盛开的时节,路两旁全是一块块碧绿的麦田,夹杂着明黄色的油菜,还有胡豆、青菜等等,与浅山间的树木农舍拼接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一辆农用车拉来了很多树苗,全是香樟,正卸车呢,挡住了我们的路。杨建说开始栽行道树了。我说,重庆路也栽香樟?这可是我们重庆最受宠的树苗啊!杨建说香樟好,今后可以成材,说着我们跳下车去,只见脚下笔直的路一直通向遥远的地方。

  这一段路基已基本成型,铺上了细细的沙石,夯实了,就等铺沥青上柏油了。路旁的排水沟和人行道也成型了。从示意图上看,是一条双向四车道的通衢大道,漂亮极了。我们的车往前开,渐渐有了一些山丘和树林,进入新疆某武警工程部队的施工区域,因为下雨,路也越来越泥泞。杨建说,这一带是崇州比较闭塞落后的地区,老百姓盼修路已经好多年了,如今终于实现了。

  我们在岳家沟隧道门口停下来,等待专程前来接受采访的重庆路工程项目经理侯长勇。岳家沟隧道是重庆路上最长的隧道,全长480米,应该是这条路上的最艰难的工程了。来崇州前,我刚刚去了一趟彭水,走的是不久才开通的渝湘高速路,岳家沟隧道自然不能和武陵山区崇山峻岭里的那些隧道相比,但这是在崇州,只能用这里的标准说事。

  久等侯长勇不来,我们便在隧道外东瞅瞅西望望,见洞外不远有一户人家盖上了新房,主人正在室外清理泥土,便去和他搭讪。农村人实在,他知道我来自重庆,便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诸如你们大老远过来给我们修路,真是好人啊,好心肠啊,我们这地方和你们一点关系没有啊,还过来修路,图啥啊?等等,等等。他叫骆长青,怀远镇宝丰村二组人,老房子正好在新路上,拆了,后退几十米,政府给补贴了10万元,如今修了这么一栋好漂亮的新房,150多平方米,家里应有尽有,大液晶电视、气灶、电磁炉、太阳能热水器,呵呵,连低碳生活都过上了!

  他在重庆路上打工,每月有2000多元收入,一儿一女,女儿在川北医学院读大二,儿子正上高三,也快上大学了。我说你真有福气啊,他说这条路通了更幸福,我的儿女们今后可以开着汽车回家了!

  骆长青很精明,他知道我们“有来头”,对我说,老师帮帮忙,能不能请施工的同志把我门外的水沟疏通了,桃花水就要来了,雨大了会冲垮我的房子的。这话被杨建听到了,马上回答说,老骆你放心,我马上就请他们给你弄好。

  我听了很感动,崇州的干部关心百姓可见一斑。后来我果真见她专门给施工的同志叮咛了又叮咛。

  我们正聊着,侯长勇经理驾到,屁股后面还跟了一帮人。下车便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开了个会,会毕,又一路检查路况及进度,来晚了,来晚了!我们说不客气,你忙你忙,我们也就到处走走看看,写起东西有个现场感。

  侯长勇看起来很年轻,估计是70后,平头,身材高瘦略显得有点佝偻,一副书生模样。跟在他后面的都是项目的管理人员或者标段经理、承包商等等。我们改坐了他的越野车,一路上听他发号施令。别看他一副文人模样,但站上工地就变成了将军,语言果断坚决,不让分毫。诸如“你们这段边坡要改,必须改。”“把水沟线型给我拉直了,没条件讲!”“谁说不能做?价钱就这么定了,照合同办。”

  看不出来,你很厉害哟。上车后我对他说。

  不厉害不行。这些老板,就知道多要钱,钱是国家的,能随便给吗!他答。

  你做这工作多久了?

  十来年了。

  我们就这样随他下车上车,上车下车,把整个重庆路巡视了一遍。巡视实际是办公,现场处理各种问题。他说这样的巡视天天搞,没事他还要徒步走,一走就是十多公里,走一走就知道哪里有问题,有问题即刻处理不留遗患,否则放不下心啊!

  后来我才知道,侯长勇是重庆交通投资公司副总工程师,援建崇州交通项目部经理,实际上的重庆路建设现场指挥员。此前他刚刚从重庆二环路东段上下来,被市交委指名派到了这条路上。我说我去看过二环路,修得真漂亮啊,他的眼睛立马明亮起来,脸上露出孩子般的欣喜,说,是吗?你去看过?干他这份工作实在辛苦,他36岁了还没要孩子。可就在今春妻子怀孕了,妊娠反应强烈,妻子还在重医附一院吊着盐水,他说走就走了。说巧也巧,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时,妻子来电话了,说她难受得很,想他回家;他听着听着,哽咽着说了声老婆我对不起你,眼泪忍不住竟然当着我的面滴落下来。

  挂职崇州的市委常委、副市长魏佳勇是原合川区规划局长,来崇州快两年了。他对崇州的城市规划有着较深刻的研究。他说,重庆市规划局很早便派人对崇州的城市规划做了全面、科学的规划。这条路考虑到了沿线20多万人的生存与发展,是一条生命之路、惠民之路、希望之路。为什么?这条路能把众多乡镇和蛛网般的道路串接在一起,将会带动沿线多种产业的发展,为崇州的城乡统筹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

  重庆市交委主任滕宏伟几次亲临现场,他的要求是把重庆路做成2010年重庆交通工作的亮点,重庆公路工程的典范,做成实实在在的精品工程,“让外行感动,让内行赞扬。”

  为此,重庆方面又为崇州另修了一条12公里长的干道四宝路;增加投资300多万元在重庆路上建了9个漂亮的公交车站;另投400多万元把诸多的乡道、村道接顺打通还装上防护栏。施工过程中还根据实际情况不停地修改,充分体现精细化和人性化。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正是因为重庆路具有极强的象征意义、极高的生命价值和经济效益,重庆市才通过招标派出了最强的施工队伍和最专业的技术人才。在离开崇州前,我曾登门拜访了三个标段的精英和骨干,让他们讲讲自己的故事,可是我听到的却是别人的故事。我想,不管是谁的故事,都应该记录下来,昭示后人,传之于千古。

  重庆路全长42公里,分成三个标段,分别由重庆建工渝航公司、中国交通建设集团第一公路工程局三公司和武警新疆兴达公路工程部中标修建。

  一标段项目经理谭华先“5·12”汶川大地震后就在绵阳、什邡一带救灾,公司2008年11月中标三龙路,他12月就到了现场。一、二标地处平原地区,施工难度不大,但成都平原五月春耕漫灌,对工期要求很严,不能因工程误了农耕。他们于是倒排工期,逐日排定工作量,时间上那个赶哪,他多少年也没遇上过了。工程关键是味江河上的双河桥,打桩、筑墩等做好了,后续施工才有条件。他们硬是在桃花水到来之前抢完了这些最重要的工作,为提前完工打下了基础。

  工区长刘洋是重庆路上的明星。只因为崇州出了一本名曰《川渝一家 感恩重庆》的画册,封面上他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孩子往他的嘴里塞着饼干——这幅动感十足的图片成了一种象征,他也就成了崇州家喻户晓的人物。

  为了赶工期,他把老婆娃娃都带来崇州了。母亲是村里的妇女主任,父亲年纪也大了,他只能抽空回去看看。2009年4月某日晚11点,他刚赶回重庆家里半个小时,突接指挥部电话说桃花水下来了,让他立即返回工地。他二话没说,上车就走。赶回工地,只见味江河的水已涨了两米多高,立马指挥员工转移大型机械设备,并将水泵、钢管、木板等重要物资转运至安全地带。国家财产保住了,他可是一天一夜没合眼啊!

  中国交通建设集团是世界500强企业,此次其下属公司中标第二标段,核心工程文井江大桥,是全路的控制性工程。也就是说,公路能不能按时通,就看这桥能不能按时建成。那还有啥话说,公司抽调了一批最优秀的员工决战文井江,马达权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负责安全的副经理,一次,上游发电厂没打招呼就放水,水说来就来了,涵管被水冲走了,焊机、木方被水冲走了,他二话没说就带头跳下水去,和同伴们一起抢回了大部分物资。

  总工程师唐顺安也是好久没回过家了,老婆一人带着小孩,难免有些怨言。偶尔老婆也来工地上看看,一天晚上,唐顺安回宿舍倒头便睡,嘴里还不时说着梦话:钻机、钻机······此情此景让老婆感动不已。老婆回重庆后,给他发来短信说:“老公,很对不起啊,我过去对你不好;去了一趟工地,知道你很辛苦,以后你回家,我会好好照顾你,你想吃啥,我就给你做······”

  一则短信看得他热泪盈眶,也弥合了夫妻之间的感情裂痕。

  施工队非常重视和当地老百姓搞好关系,只要他们有需求,只要基本合情理,他们就去办。修修房子、挖挖水沟、铺条小路,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沿海工人返乡,他们主动给他们先后办了200多人的培训班,以帮助他们尽快在当地就业。老百姓也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常往工地上送茶送水,送菜送肉,就像当年拥军一样。

  第三标段由武警新疆兴达公路工程部中标,这也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他们转战南北,曾经修建了陕西秦岭高速这样的高难路段,重庆路对他们应该说不在话下。唯一的问题是工期太紧,他们这段路土质特别粘,而崇州又老下雨,使得部队一小半时间都呆在家里看着老天徒唤奈何。杨勇中校是这个项目的经理,19.7公里的路段中有两隧三桥,至为重要。其中就包括文前曾经提到过的岳家沟隧道。他说,崇州的雨太多了,多得不可思议,工期被耽误了就得赶,你都看见了,侯总对我太不留情面了,有点问题他就训啊。我接过话头说,哪里像是对解放军嘛!完全把你当“国军”了?嗬嗬,谁叫你来接这个工程嘛,正因为你是“共军”,所以才对你不讲情面啊!大伙笑成一团。

  不过这支部队的确是能打硬仗的部队,他们曾在汶川抗震救灾时立下大功。我们一路走过去,看到路基已基本成型,只是边坡、水沟以及绿化尚需抓紧做,侯长勇急就急在这里。

  杨勇告诉我,他的兵个个都是好样的。三中队长刘建,是专啃硬骨头的土石方中队的头儿,为保工期,他特地将刘建从云(阳)奉(节)高速路工地连人带设备调到崇州。他一年才回家一次,其母患癌症已到晚期,今年春节也没回家。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耽误不起工期,他说去年春上雨多不能施工,今年得补上啊,谁叫咱们是当兵的呢!

  三级士官阎河滩是管隧道的好手,这条道上的隧道都归他管理,隧道里的活儿他最清楚,自然也难得休假。老婆暑假过来,有喜了,怀上了,他俩都三十几了,早想个儿子了,那个高兴劲啊,见谁都咧着嘴。可天有不测风云,老婆是宫外孕,得回重庆做手术,批了他16天假,这楞小子,居然只呆了两天就回来了。我说人呢?我想见见他。杨勇说,这几天家里又出事了,父亲患了脑溢血,被我赶回家去了,老人毕竟是老人,等回去尽尽孝心。

  别看他们干得苦,可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去年夏天吧,两条隧道之间有个村子,住了不少老百姓,忽然间就发了大水,老百姓赶来求救。杨勇看表,凌晨两点。他二话没说,命令部队立刻集合赶去救人。在疏散了100多位老乡后,部队又留下来检查沟渠涵洞,疏浚泥沙,一直干到天亮才回驻地。

  还有一件事让我铭记不忘。当年杨勇的部队里曾有一批崇州1981年入伍的义务兵。事情还真有那么巧,竟然有一位名叫赵兴材的退伍兵家就在部队驻地对面的院子里,今年都48岁了。赵兴材在新疆当了七年兵,修了七年天山公路,得了关节炎,也没能转成士官,如今基本上失去劳动力,靠老婆女儿打工养活他。他家真穷啊,屋破瓦漏,家徒四壁,又遇上了地震,真是病困交加,看得兵们都流泪,大家伙决定帮帮他。项目部党委专门开了会,让大家捐钱捐物,利用工余给他修了座130多平方米的房子,总算让这位老战友有了一处安身之地。

  杨勇是重庆交通大学1995年毕业生,渝北区人,毕业即从军,转战了好多地方。这两年不错,重庆工程多,呆在家乡的时间也多。他说重庆的建设形势这么好,看来还得继续呆下去,美不美故乡水,我还真不想走了呢!

  路基基本完工,就该铺路面了。渝通公司路面项目部经理邹俊波总工程师介绍说,这路面铺设讲究大着呢,道路一共有五层:水稳底基层、水稳基层、封层、沥青下面层、沥青上面层。技术性强,也特别费工费时。我们的施工人员太可爱了,就拿曹型曦来说吧,这个28岁的年轻人完全把工地当成家了,从小把他带大的外婆病重,他不吭声不吭气,直到电话打到单位上了,领导才到工地赶他回去。他说,今天的事特别关键,技术要求高,做完了我晚上回去。可他还没出发,家里的电话就来了,外婆去世了。小曹听毕抹抹泪,又埋头干活去了。

  还有一位55岁的施工人员钟仁祥,长期感冒咳血,也不去看,拖了好几个月。两个儿子赶来工地强行接回重庆检查,唉,肺癌,还是晚期!最叫人感动是他还想回来上班,对自己的病很淡定很乐观。有人去看他,他会说:没把路修好就走了,好愧疚,好难过,让你们受累了。听的人只想流泪。

  这就是我们的援建者,这就是我们的重庆人!

  笔者回到重庆,按照驻崇州前指的意思又去了设于市发改委内的后方指挥部办公室。办公室的同志介绍说,杨庆育、沈晓钟两位主任不在,市交委的艾吉人副巡视员是援建崇州前指副指挥长兼重庆路总指挥,全程介入了重庆路援建项目,你们可以和他谈谈,他掌握的材料可丰富了。

  果然,艾吉人看重庆路的角度要特别得多也全面得多。

  他说,薄书记说我们是“穷帮困”,一点没错。实际上,崇州市的发展水平远在重庆边远区县之上。就说交通吧,2003年崇州就实现村村通了,我们呢?2012年才能有一半实现村村通。我曾经开了个玩笑说,我们是“非洲援助欧洲”,但是这援助是必需的,欧洲也有困难的时候。笔者搭话说,对呀,欧洲也有弱小如冰岛、希腊那样需要帮助的国家啊。

  艾吉人笑着说,去崇州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就跟汶川大地震后一样,也是自己争取上一线的。这位老公路局局长忙惯了,考虑到哪位委领导都忙,都有一摊事管着,自己可以替他们分分忧,到处巡视走动,岂不好哉?

  于是随着市委、市府一声令下,2008年7月,艾巡视就带着计委、交委一帮人去了崇州。几经踏勘,几经权衡,他们前后做了四条路的评估,最后认为应该“雪中送炭”,为崇州人民打造一条通往幸福的希望之路。于是就有了42公里长的三龙路、沿山路,后来被重报集团的几家报纸公开征名、读者投票定为重庆路。再后来因为还有点钱,就又加了条12公里的四宝路,为怀远镇的几个村解决交通之困。艾吉人很实在,他说其实可以不叫重庆路,哪有帮了人家就这样取名的,不好;但又得尊重民意,而且崇州方面支持,那就这样吧。

  这个工程对于重庆来说不是啥大项目,可是领导的重视程度却前所未有。滕宏伟主任破例找了几个中标的公司一把手谈话,对大权在握的渝信监理公司更是嘱咐再三,要他们通过招标把最好的技术人员、施工队伍派到现场。

  今年刚开年,从上海浦东党校学习归来的滕宏伟节后第一天上班便去了崇州,沿重庆路走了一遭,视察工地,慰问员工,再三强调要把它建成优质工程、廉政工程、形象工程、精品工程,把路修好,更要把沿线老百姓的民生做好。他不愧是行家里手,看出了几个移民村镇的连接通道有些问题,要求修路时一并解决,不留遗憾和麻烦;还建议在沿途修建几个客车站,给村民提供方便。

  成都平原水网发达,灌溉便利,分春灌、排洪两个水系,可我们重庆的施工队伍不知就里,设计也太急,两个水系常常混为一体,灌、排不分,问题就大了。工程指挥部发现问题后及时全面调查,增加了灌、排涵洞30多个,把问题解决在了桃花水到来之前。

  ……

  有这样的重庆人修建这样的重庆路,还有啥不放心呢?我期待着,期待着金色的九月,期待着那条路如黑色的缎带飘飞在鸡冠山下,成为崇州人的希冀,成为重庆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