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表情记】之伍：那些悬而未决的工人和家具
记不清那时是几岁了，爸爸从衡阳火车站带回来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因为钱包被偷在贱卖手表，被爸爸撞见。妈妈唠叨，这陌生人要在家弄出什么乱子多不好。他在我家住了一晚，父母给了他路费。事隔多年后，小伙子写过感谢信甚至生活信，我们却没有再见过他。儿时的我和弟弟，茫然并不知对错，直到昨天，我们却在共同回忆这件事。这件事将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都说这是一个人心叵测的世界，快三十岁的我，听来仍像儿时一样，茫然并不屑去知对错了。
在地铁里，遇到大群满身污渍的被称作“民工”的人，拖着扛着挑着硕大的“尿素”袋，我们能从这些袋子表面读出他们来自哪里。这些衣食父母，而我们曾经也都在泥土里摸爬滚打过，前世今生或者来世。要向他们致敬，如同向自己致敬。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记忆和敬意吧，再回到装修这件事上，说来牵强。我无法说准关于工人的选择，这张照片，不知是在哪个地铁里拍的，他们很像工人。在装修日记里有人写过，没有不好的工人，只有不用心的工人。不说这话的对错，但肯定通情达理。他们背井离乡，尘里来泥里去，携带着颠沛流离的心，甚至别妻别子。这幅场景，很感慨，他们的身上有我们自己的影子，若要去谈“选择”，很残忍。
因为省钱也因为好奇，打消了请装修公司的念头。身边有人因装修工人的事，大动干戈，闹上法庭，以工人遭牢狱之灾结束。也见过朋友推荐的施工队，明明来自河北却说来自安徽。打听过几个人，并没有谁真的能确定好坏，最好的评价是，还行。种种迹象表明，选择好工人这件事，似乎一点也不乐观。向曾经带领工人喝掉六七百斤酒的妈妈讨教，她愣是说没经验可谈。我不得不承认，我有点不知如何下手。内心坚定地关于人要对缘分和良心的笃定，让我对我的迷惘感到惭愧。
设计师对房屋设计的高用心，远远胜过了我的期待。再次安慰自己，迷惘是为了更大的笃定。加上妈妈的无经验可谈，对我却是最大的经验。开工日期不会超过半月，个中事由我实在吃不透，我只能回到最初，相信自己对人的感受。现在目标停留在“工长俱乐部”，一直找不到好的方式来接触，恳请有此经验的同学多多指点，也诚邀像我一样还在迷惘阶段的同学一起学习。
与工人这件可变因素太大的事相比，家具的选择，要好把握得多。也许是因为懒，也许还有个更好的理由，不为了省钱而省钱。我没有花什么时间逛建材，仅仅逛了两次，一次去了大钟寺的蓝景丽家，一次是北四环边上的居然之家。很羡慕那些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去购买的人，我没有能够定下一件家具，很文学式的说，逛到了一种感受，一种启发。
有朋友对我说，逛街，只要摸摸那些物品就够了。对我这个朋友，我好佩服，她也绝不敢拉我逛街，太无趣。我有些不知道好不好的习惯：不需要买东西绝不逛街，要不然逛半小时后就像抽鸦片似的，呵欠连天，两腿发软；不会讲价，更不会购买一件一降再降的东西，它的潜台词让人惶恐，到底能降到多少，另外实在看不惯有人这样贬损一件物品的价值；买衣服时，不随便试穿，属于一穿就定型；逛书店，从来不空手而归，只看不买对不住自己对书的热爱；害怕售货员服务过度热情，有人被冷漠吓跑，我很多次被热情吓跑，喜欢别人不理我，很多次被售货员误认为是哑巴……
不能再列举了，这些习惯让我在逛建材市场时，每次进门都要对售货员说，我今天不会买东西，只是随便来逛逛。这句话以后，我的形态百出，一会像个胆怯的小孩，一会像个沉默的智者，更多时候还是幸运，售货员态度的恰到好处，让我轻松自如。特别谢谢H陪我逛，除了她，没有人能和我逛出错觉和恍惚来。接下来，尝试看图说话，如果发失败了，大家别笑话。
地砖：仿古砖，有纹理和金属感。
“见过你的好，怎么还能爱上别人。”用这句话来形容我对西班牙和意大利瓷砖的衷情，一点也不为过。和H从此等瓷砖店出来后，我们一边逛其他店，一边得出结论。作为外行，它让你说不出它的好，它的氛围就在那里，让人觉得你和那些瓷砖混然在交谈，你在这种氛围里，产生了一种不可替代的错觉，一种无法自拔恍惚感。原话比这个更抒情，在此种恍惚和错觉里，因为整体房屋稍有工业感，我们倾向中意此款，最终结果，以后再道。
地板：
偶然遇到图片下面这款地板，很是符合我们对地板的想象。市场上那些地板，光滑或者纹理十足，却都不太像树，或者说缺少了我对树的感情。这款地板我是看了又走回去看，依然很确定，设计师也认同，有树的情怀，有水墨画一样的轻描淡写……
橱柜的疑惑：砌，还是定做
用心聆听并触摸了某橱柜品牌的理念和材质，勉强选了一款组合，3.3延米的范围，最终报价是22239。先不说贵，问题是那些材质都抵达不到我的感受，不知如何调和，特怀念南方农村的灶，恰好在瓷砖店看到下面这个砌的厨房，犹豫中……
一体桌椅：定做
一件物品，安静地在那里，等着你去发现它。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能当椅子坐又能当桌子用的创意，恰好符合了我要发现的感觉。它不像一般意义上的折叠，把椅背放下来当桌子，把椅背支起来，是一道风景。但它的雕刻和样式，不能完全满足我，可这启发，让我太高兴了。
椅子：
我把我喜欢的家具，用了一个可爱的字形容，叫做“蠢”。例如一定要一张像图书馆的蠢桌子，再比如图中这种蠢腿椅子。它那墩厚的模样，加上一根木头简单环绕而过的椅背，质感与灵动，浑然一体。两张六千多，设计师说一般又贵了，我们用时间来说话。
台灯座：
喜欢这个台座，像本书。可是整个看起来，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有种脚重头轻的感觉，作参考。
祈祷图文都不出差错。借此文，向推荐我入选优秀新学员和为我投票的朋友，真诚说声感谢。前天听阿文说才知道有这活动，我的装修记篇目少，行文方式显得格格不入，内容更是随意得很，有地方让我想写，有人阅读并喜欢，我就觉很幸福了。再次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