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是王安石对大年热闹场面最简短的描述。然而在相互隔绝水泥城市的今天,春节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着摇着渐去渐远,因为失却了激情、感动和狂欢,每当这时,就会让人怀念起儿时的大年,那情景至今还保留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并温暖着我。
俗话说“大人盼团圆,孩子盼过年。”那时候在小孩子们眼里,年的诱惑是什么都不能替代的,过大年可以梳“小鹿纯子”头,抹了头油的小辫儿可以扎各色彩绸带子;可以穿新衣裳,女孩子们大多穿红色彩装,象征来年红火如意;那会儿,家家房顶腾着浓浓的炊烟,户户院里涌出蒸煮煎炸的热气,无论你走到街头还是巷尾,都会有一股香喷喷的年味闯入你的鼻孔,钻进你的肚里,溢满你拐曲的肠道。那时最高兴的还是可以吃到油炸丸子,红润润、黄澄澄的丸子,色味俱全,引人口水。
走进腊月,就像进入了秋季,才算真正的忙活开来, 大人们扎紧袖口,开始扫房子,洗被褥,刷房子,裱墙壁,老人们围在巷尾唠闲话、谈年景,时不时望望远方,期盼着游子归来的身影,“狗也嫌”的孩子们则无忧地满街疯跑,嘴里哼着:“腊月日子好,许多姑娘变大嫂;嘴里哭心里笑,屁股一磨坐花轿…,就这样,犄角旮旯里闹声四起、连绵不断,新春的帷幕也如雪片般就此拉开。
年三十儿就是在这么一系列气氛的铺垫中浓妆重彩地登场的。这一天,东山的太阳刚露脸,家家户户老少爷儿们便早早起身了,据说这一天是“推狗头”的日子,按照大人们的说法,在辞旧迎新的日子,从头做起,就是落了上一年的土气。小孩们这时早就换好了新衣裳,东家走,西家逛的相互比着,好让大人们夸夸,别提有多神气了。而大人们打扮的光鲜亮丽后就开始贴花门,让我记忆犹新的便是《三英战吕布》、《窦尔敦盗御马》、《毛主席接见红卫兵》以及一些对屏形式的山水年画,家家户户都端着事先熬成的白面浆糊,屋里屋外的忙活着,有的负责刷浆,有的负责指挥:“高了”、 “低了”、“往上点”、“往下点”,贴好后,大人们总会站在门外看着威风凛凛的门神、花花绿绿的年画,彼此会心一笑。这时,小孩儿们都会一窝蜂的跑回家,争着去放那封最大最响的满地红。
天刚擦黑,嗬!一桌充满温情且丰盛的年夜饭就上席了,有香喷喷的红烧肉,有清亮的木耳炖鸡,有鲜嫩的红烧鲤鱼,有可口的糖醋排骨……有的,平时根本吃不上,所以,馋得人饥肠咕噜直流口水,小爪子在心里直挠挠。那一刻,爆竹在耳,焰火在天,全家人都抛弃了烦恼与纷扰,举起杯,呷上一口,幸福的波澜在杯中微漾,因为吃得温暖,吃得有亲情,吃得有盼头。饭后,小孩儿们便纷纷随着大人到自家长辈面前叩头作辑,拜年祝福,然后依长幼次序,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完后,照例,长辈们都会递上糖球和压岁钱,拿到糖球和压岁钱的孩子们蹦蹦跳跳,心里乐开了花。
入夜。屋内,通明的灯火;庭前,缤纷的彩灯;院内,灿烂的火花;屋外,震天的响声,“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盛况在此刻显现无遗,热闹气氛也在此时达到了最高潮。“守岁”是过年的专利,年幼熬不住睡意的便早早进入了梦乡,年长的,这时睡意全消,想想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带着希望明年过的更好的祈望等待着黎明时分的到来。
“噼啪”,一声比鞭炮更清脆的“鞭痕”在半空中爆裂出新年的喜庆,红红火火的新年,终于盼来了,各家都手提着礼盒开始走亲串友,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笑容,见面时相互拱手贺岁,酒桌上欢声笑语,举杯弄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于是,一个正月就在喜气洋洋和醉意阑珊中逐渐散淡而去。
直至二月二龙抬头,咚咚锵锵,乐声震天,成千上万的人群,云集到大街上,据说,这一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也是春节的最后一个节日。自发组织的领队的带着一帮敲锣打鼓、耍狮子、跑旱船、踩高跷的来到集市上进行文艺汇演,这时,大街上十分热闹,各种表演戏耍络绎不绝。这帮人,舞姿虽不标准但也象个模样,腿脚虽不利索倒也生龙活虎,把围观的人个个看得眉开眼笑。
锣鼓渐远,隐约而模糊蒙了尘的往事似乎被淘洗,涤尽,如果这时我仍是安坐家中的孩子,定然每天都听到那演练的锣鼓声声了。
“噼啪”,一声比鞭炮更清脆的“鞭痕”在半空中爆裂出新年的喜庆,红红火火的新年,终于盼来了,各家都手提着礼盒开始走亲串友,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笑容,见面时相互拱手贺岁,酒桌上欢声笑语,举杯弄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于是,一个正月就在喜气洋洋和醉意阑珊中逐渐散淡而去。
直至二月二龙抬头,咚咚锵锵,乐声震天,成千上万的人群,云集到大街上,据说,这一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也是春节的最后一个节日。自发组织的领队的带着一帮敲锣打鼓、耍狮子、跑旱船、踩高跷的来到集市上进行文艺汇演,这时,大街上十分热闹,各种表演戏耍络绎不绝。这帮人,舞姿虽不标准但也象个模样,腿脚虽不利索倒也生龙活虎,把围观的人个个看得眉开眼笑。
锣鼓渐远,隐约而模糊蒙了尘的往事似乎被淘洗,涤尽,如果这时我仍是安坐家中的孩子,定然每天都听到那演练的锣鼓声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