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摧残导致一批优秀干部的早逝
包院院长张建仁,文革中受到严重冲击,被批斗无数次,被羞辱,人格被侮辱。我发现他非常坚强。他从不将自己降低为低人一头可以随便污辱的对象。
文革后,他告诉我: 四十年代延安整风时,他也被整过,其经历不亚于这次,罪名比这次还大,成了反革命,之后便平反。这次所谓的党内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的说法,将来仍将是虚无子有的罪名。
但这次文化大革命,持继时间长。在包院,他且是首当其冲,所受的摧残导致他得了高血压和心脏病。文革后,包钢公司调张建仁到公司任副经理。
1979年,我调到北京自动化所后,听说他得了脑溢血,在积水潭医院治疗。我去医院探望他。他仍是那末乐观。那时,中央已有决定,销毁一切文革中的材料。但不久,传来了他已病故的消息。
文革至今已过去快四十年了。随时光的逝去,有关文革的文字著作渐增。从中已可得知文革时期、党内斗争极为复杂。
在我心中包院院长张建仁和杨维总经理,都是威武不能屈,在逆境中,始终能坚持党的原则,对党无限忠诚的党员干部。
文革的十年已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使我懂得了很多道理
文革中,从人性的角度上分析,每个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暴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对此我颇有感触。
A、有一种人,他头脑里想的仅仅是他个人的利害。他能昧着良心去侮辱、去损伤别人,以达到他往上爬的目的。其中,段玉玺是个典型。文革后,他果然从一个普通技术员提拔成电力科的科长,之后还被任命为包钢院的付总工程师。他的品德怎能作为全科人员的学习榜样?从他嘴里从没吐出过一句:“我做的不对,后悔、道歉、我有私心。”等反省自己的字句。在我眼里,段是我几十年中遇到的最典型的小人,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愿有一天他能反省自己。
B、解凤和在文革中是个造反派。在挖内人党中,他是殴打我的四人小组中最卖力的一位。但文革后,他向我道歉,承认自己错了。我觉得他是一位知错能改,可以信赖和进一步培养的青年。
C、有的人乘文革之风,想整倒同她意见不同的上级领导,她头脑里想的是在她管辖的小单位里拉帮结派。
D、一批技术骨干,他们不接受文革中那些莫明其妙的政治帽子和过火的作法,甘当逍遥派,不愿借文革之风而高升或受重用。他们是一批正直的,真正努力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普通公民。在文革的旋渦中,他们他站稳了,在人品上毫无愧疚。
文革后期。1969年6月至1976年9月包院恢复正常工作。
1969年6月后,虽然文革在全国范围内还远没结束,但文革在包钢和包院范围内己经宣告结束。
党员们恢复了党籍,军管会与工宣队均己撤走。设计院恢复了正常工作,被殴打受伤,致残,致死各案正在处理与补偿中。给我发了公伤证明。军管会所存文革中各种材料,诸如形形色色的交待材料全部销毁。善良职工们的心情松了下来,包院的工作很快恢复了正常。原院长张建仁已回包钢并被任命为包钢付经理。
包院调来一位新院长,李凤进同志。他原是冶金部设计司司长。他对我很熟悉,因此我们迅速进入角色,继续推动包院工作。
这时出现了一个新任务,冶金部提名我去参加一个由冶金部组织的冶金部武钢一米七技术工作组。准备在武钢长驻三年,从技术上帮助武钢一米七轧机的顺利投产。当时我面临两件事:准备启程,到汉口报到。
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做,就是继续治疗我在关牛棚时落下的两种病,气臌症及腰肌劳损。其次是我的左右肩大关节在内人党寃案、错案中被重拳反复多次打伤。我和陆洁得自已得设法找到洽疗的途径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