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武汉晚报》报道（http://edu.sina.com.cn/zxx/2010-12-21/1109279548.shtml），“为什么宅男、啃老男、娘娘腔男越来越多？为什么剩女、野蛮女越来越多？为什么铮铮铁骨越来越少？为什么纤纤排骨越来越多？为什么许多男孩家里是宝，到学校里成草？”首都师范大学心理学讲师、儿童心理学博士，《拯救男孩》作者之一李文道开讲如何“拯救男孩”。 男孩危机”中最为凶猛的“杀手”是应试教育，各级各类教育中的学习成绩，男生正渐渐落后于女生。李文道透露：“统计发现：1999年至2008年间，高考状元中男生比例由66.2%下降至39.7%，其中，文科状元的男生比例由47.1%降至17.9%，理科状元的男生比例由86.1%下降至60.0%。状元郎已成过去式，状元花则更为贴切。”如今的教育模式限制了男孩的成长需要。李文道无奈地说：“男孩爱动脑、爱挑战、爱运动、爱创新，这些行为倾向都与男孩体内更高水平的雄性激素分泌有关，但这些往往变成男孩们不听话、不守规矩的表现。逐渐中男孩觉得学习不再占优势，特长得不到发挥，性格发展得不到引导，甚至长期在学校得不到正面的反馈，最终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成为应试教育的牺牲品。”

    看到这个报道，我感到很好奇，也有同感，毕竟，近年来，我们学校在招生时，也发现女生越来越多了，而且，在教学的过程中，女生的成绩往往整体优于男生。难道只是我们的教育方法有问题了吗？

    于是，我就去查了文献，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知识，那就是我们的教育其实就是在选择雌激素的个体，现在与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我的学习结果。

    人到衰老的时候，会发生记忆力减退等现象，普遍认为，这是与机体性激素水平下降有关的。对于雄性个体来说，去势可以导致雄性激素分泌下降，影响学习和记忆能力。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雄激素与雌激素一样都是维持人类学习和记忆有关的激素。

    可是，通过学习，我惊奇地发现，原来即使在雄性个体中，雄性激素必须在脑部局部转化为雌激素，才可以发挥作用。而这个转化过程是由芳香化酶(aromatase)即雌激素合成酶催化的，而雄激素只有在脑部被转化为雌激素，才可以激发雄性个体产生性欲和性行为。芳香化酶主要分布于下丘脑和边缘系统的特定核团,提示该酶主要与性行为和繁殖功能相关。但在与繁殖不大相关而与学习和记忆、情绪相关的脑区如基底前脑、海马、豆状核、中脑缝等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表达,提示芳香化酶在学习和记忆等脑功能中也起重要作用（脑内芳香化酶表达的定位、调控及意义。生理学进展。2001年第32卷第2期第107页）。

    这个知识，确实令我吃惊，原来，雄性激素只有在脑的局部转化为雌激素，才能发挥激发性行为和促进学习与记忆的作用。由于在脑局部的芳香化酶大多数时间，男女之间并无差别，且都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减少的，因此，单单靠脑部的芳香化酶来讲，男女之间的学习与记忆能力，其实并无差异。但是，由于女性的卵巢等器官也可以表达芳香化酶，给女性的脑部提供些许额外的雌激素，帮助女性提高学习与记忆的能力。这可能导致女性在以考察机械性学习和机械性记忆的考试中，略占优势。而通过给绝经期的早老性痴呆的女性补充雌激素也可以缓解病情，这也提示脑外的雌激素确实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支援脑部的雌激素需要。

    当然，由于脑部以雄激素作为原料产生的雌激素，既可以用于维持和提高学习与记忆能力，也可以用于释放性冲动，所以，如果在性冲动或者欲望方面过于放纵，将可能消耗掉部分局部产生的雌激素，从而影响学习的能力，导致成绩下降。所以，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过早的恋爱和性行为，可能影响学生的学习成绩，这不仅是时间的问题，同时也有其生理学基础。所以，为了维持和提高学习与记忆力，保持一定的禁欲做法，是任何一种知识教育的必然选择。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太监没有足够的性激素，仍然可以维持学习和记忆能力，因为他们并不为性冲动而消耗宝贵的脑部雌性激素。

    不过，反过来讲，由于维持和提高学习与记忆能力，保持优秀的学习成绩，也会消耗宝贵的脑内雌性激素，因而可能影响性冲动，所以，我们社会中性冷淡的“剩女”和“蛮女”才会越来越多。这可能是由生物学基础的。

     当然，神经科学与免疫学一样是二十一世纪的两大前沿学科，其内涵非常丰富，调节非常复杂，仅仅像上面一样的简单解释，显然是不全面的。所以，我也会努力学习，并且不断与大家分享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不能以牺牲性功能为代价）。

     不过，我们的教育制度和社会对于考试的依赖，显然是会选择出脑部雌激素比较高的个体和分配给学习记忆雌激素比较高的个体，所以，成功的男性可能会越来越少。而成功的男性和女性都将会偏向中性化，压抑性冲动和性需要，把有限的宝贵的芳香化酶和雌激素节省下来，以满足考试的需要，是目前教育制度和社会对人类的压力和选择。

      所以，不要吃惊为什么优秀的男性越来越少？因为，真正有女人味的女性也越来越少了。在我们惊叹男人越来越“娘”的时候，其实，我们的女孩子也越来越中性化。这是社会和教育的选择，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代价，是无法改变的趋势。同时，由于这种改变不仅是社会行为造成的，而是有生理学依据的，因此也是不可抗拒。仅仅靠补充父爱是无法挽回的，必须要从生理学基础的角度进行解决，才可以挽救我们的男人和女人。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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