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物权法（225）

解析物权法（225）

陈绪国

【原文】〖以票据权等出质设立权利质权〗

第二百二十四条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的，当事人应当订立书面合同。质权自权利凭证交付质权人时设立；没有权利凭证的，质权自有关部门办理的出质登记时设立。

【解析】〖以票据权等出质设立权利质权〗

本条款，是关于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权利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可适性基本原则的规定。可适性，指权利出质和质权行使的可适性，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和两面要求。世界上的财产权利成千上万甚至于无穷数种，当事人是否可以出质、当事人是否可以对此行使质权，最根本的要求，就在于以“可适性基本原则”为指导方针。

质权设立的效力，还不仅仅限于本条款概括性的规范即制式统一规范或者特别凭证规范。除此之外，某些权利出质的技术统一规范也是不可忽视的。如技术条件或者基础条件的符合程度，也是影响质权设立的效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权利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可适性考量要领，总体上是由两种模式组成的：

一、“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模式，简称“技术+制式”模式。

技术统一规范，指出质的权利或者说权利出质必须以可适性为原则，必须要求质量合格、符合相关的法律规范化条件，对于任何类别和任何人的权利出质适用于同一标准，统一规范化操作。

技术，即财产权的技术含量或者技术参数等相关指标，表示财产权来路正确，符合法律规范、权责规范、程序规范，可以接受可适性基本原则的检验。权利出质是否处于圆满状态和无瘕疵，关系财产权成立时的技术标准，继而关系权利质权设立与行使时的成败利钝。

关于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的可适性，技术统一规范里面都有套语：“这是XX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记载，出现空头XX，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可以对于以上七种类别的财产权出质进行统一设套，所谓的技术统一规范，就是这样的圈套。

制式统一规范，指出质的权利或者说权利出质必须以可适性为原则，当事人应当订立书面合同，质权自权利凭证交付质权人时设立。必须要求程序合格、符合相关的法律规范化条件，对于相关类别和同类人的权利出质适用于同一标准，统一规范化操作。

制式，指在一般情势下所对应的传统制度模式、例式或者式样。一般情势下，或者说在传统的凭证体制中，各种权利是有纸质载明的权利类型、样式及其权利行使的途径、办法和价值当量的，并且在传统权利质权法律体系中是作为统一的制度来实行的。相对于“技术+特别”模式，其属于陈旧的、应用范围最广泛的制度模式，且“合同+交付”生效已经习以为常。

“合同+交付”生效的效力不及“合同+登记生效”。理论上，交付生效主义与登记生效主义于普通物权法上是平行的。但交付生效主义，一般是指动产所有权交付的绝对生效主义，与权利出质的交付根本是两码事。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不采登记生效主义，是有几方面原因的：

一来，如果所有的票据、单据出质需要登记，就显得十分繁琐，影响交易与工作效率，而且是不现实的设想。本来这些纸质的票据、单据是可以用于交易、转让权利相对安全的产物，再加上烦琐的登记就没有多大的必要。

二来，这七类票据、单据交易量和信息量特别大，涉及到单位和人事特别多，如果统统登记的话，会造成人力物力很大的浪费，且不利于保守商业秘密。

三来，“合同+交付”属于习惯法的范畴，以约定俗成的办法来出质，符合当事人意思自治、责任自负的精神。成文法所做的规定，仅在于规范、引导他们，而不必提出过高的要求。经过多年来的司法实践证明，此种办法是切实可行的。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的客观存在，从担保法到物权法均采取一致性的做法，放弃登记生效主义过高要求的规定，而采取比较适中的交付生效主义是正确的决定。

二、“技术统一规范+特别统一规范”模式，简称“技术+特别”模式。

特别统一规范，指出质的权利或者说权利出质必须以可适性为原则，当事人应当订立书面合同，没有权利凭证的，质权自有关部门办理的出质登记时设立。必须要求程序合格、符合相关的法律规范化条件，对于相关类别和同类人的权利出质适用于同一标准统一规范化操作。

特别，指在特别强调或者特别许可条件下所对应的制度模式、例式或者式样。某些无纸化权利凭证，譬如部分债券，如记账式国库券和在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公司债券等，均为无纸化凭证。其他的，如部分不重要的仓单、提单，有可能仅通过电子邮件就解决了。

本条款对于特别统一规范作出广覆盖面的规定，涵盖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共七种类型，对于已经流行与发生过的无纸化权利凭证和将来可能流行与发生的无纸化权利凭证，统统规范为“合同+登记”式的生效要件。那么，“技术+特别”模式，则要与上一条款关于七大权利质押范围第一至第三项的规定联系起来理解。如果对照上一条款第一项“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可以出质的其他财产权利”分析，对于“将来可能流行与发生的无纸化权利凭证”的拓展性法律要件是完全适用的。

特别统一规范不采取交付生效主义的做法，却采取“合同+登记”生效方法，是有一定原因的。主要原因在于，无纸化权利凭证缺乏传统的公信效力，且容易出现虚假出质现象。假如按照“合同+交付”的办法来实行，一旦出质人作假，必然会造成经济纠纷，给予质权人带来很大的麻烦与经济损失。

为了阻止假质、废质等不良现象的蔓延，增强公信力与保证权利质权设立的效力，同时为了加强无纸化特定票据、单据的管理，让出质人到指定的专门的登记机构登记备案，确实很有必要。如记账式国库券到中央国债登记结算公司办理出质登记，在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公司债券到证券登记结算机构办理出质登记，既专业对口又便于加强统一管理，借以保障权利出质和质权设立、行使的安全性和信托责任的可靠性。

三、两个模式之三个板块

以上介绍的两个模式，是由三个板块组成的：

第一板块：为第一种现实式可适类板块，包括汇票、支票、本票三种票据三个类型。正规公司、企业的贸易或者交易一般会使用这几种票据，由于金融机构监管严密，相关法律也比较齐全，对于债务人出质和质权人行使权利质权也相对容易一些。由于安全、高效、出质易和设质权易、兑现易等突出表现，是权利质权体系中最受欢迎之一的一个板块。

第二板块：为第二种现实式可适类板块，包括债券、存款单二种票据两个类型。其中，存款单是人们普遍使用而最方便出质、设立质权的一种货币票据。存款单比汇票、支票、本票三种票据更加容易出质易和设质权易、兑现易，也是权利质权体系中最受欢迎之一的一个板块。

另外，关于债券，记账式国库券、在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公司债券等证券，已经出现了无纸式权利凭证，与传统的有纸式权利凭证几乎分庭抗礼。所谓的“技术+特别”模式和“合同+登记”生效，就是专门针对无纸式权利凭证出质、设立权利质权来规范的。

第三板块：为媒介式可适类板块。包括仓单、提单两个类型在内。笔者认为，这一板块的权利质权相当特别，应当是介于权利质权与动产质权之间的“跨质权”类型。如果权利质权落空时，权利质权还可以动产质权或者最高额动产质权的办法来行使质权。下一条款中说到（仓单、提单）之“质权人可以兑现或者提货”，就是说明了“跨质权”存在的可能性。

“可适性基本原则”是个大原则，是贯穿于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和特别统一规范的一条红线，统领两个模式、两种生效机制和三个板块的正常运行。而至于权利质权的设立，仅仅是一种外在表现和中间环节。

◎〖以票据权等出质设立权利质权规范化〗

以票据权等出质设立权利质权规范化，指“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模式或者“技术统一规范+特别统一规范”模式的总称。其中，技术统一规范实际上是上一条款关于七大门类权利出质可适性的概括性说法，制式统一规范和特别统一规范才是本条款的本义。我们将上下两个条款的精神实质串联起来读认，就会得到一个系统性的认知水平。此外，上一条款中包含了权利质押与权利质权的性质、类型与制度化条件等丰富内容，需要认真对待。

一、技术统一规范概述

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首先要满足其技术条件或者基础条件，这些是属于技术统一规范所必须有的法律关系、法锁关系和信托关系的规范化条件。否则，即使是完全按照本条款来设立权利质权，断不定也会有欲速则不达或者前功尽弃的时候。所谓技术条件，是要使得债务人所出质的权利是圆满的、没有瘕疵的、手续齐全而规范的，既不违法又不违反乡规民约的等等基本要求。

设立权利质权的可适性条件，一是指完全符合该项权利出质的技术条件，二是完全符合本条款的程序条件，如订立书面合同、权利凭证交付、出质登记等设立条件。前一个条件是后一个条件成就的必经之路和必要步骤，后一个条件是前一个条件的继续和巩固措施。

1．汇票、支票、本票出质的可适性

以汇票、支票、本票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属于第一种现实式可适类权利质权。所谓现实式，指该票据权利均有现实价值或者现实币值表示，可以即时兑现权利质权的的一类很方便的出质权，是权利质权体系里面最受欢迎的出质权。

依票据法规定，汇票、支票、本票统称票据。票据权利，是指持票人向票据债务人请求支付票据金额的权利，包括付款请求权和追索权。票据出质、质押，是持票人向自己的债权人将票据作为担保债务履行的权利质押行为，即出质或转让票据付款请求权和追索权给予债权人的权利质押行为。

（1）汇票出质的可适性

汇票，是出票人签发的，委托付款人有见票时或者在指定日期无条件支付确定的金额给收款人或者持票人的票据。汇票分为银行汇票和商业汇票。

汇票出质的可适性，需要依据《票据法》的相关规定实行。如汇票必须记载“汇票”的字样、无条件支付的委托、确定的金额、付款人名称、收款人名称与名单、出票日期和出票人签章等，这是汇票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登记，出现空头汇票，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

（2）支票出质的可适性

支票，是出票人签发的，委托委托办理支票存款业务的银行或者其他金融机构在见票时无条件支付确定的金额给收款人或者持票人的票据。

支票出质的可适性，需要依据《票据法》的相关规定实行。如支票必须记载“支票”的字样、无条件支付的委托、确定的金额、付款人名称、出票日期和出票人签章等，这是汇票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登记，出现空头支票，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

（3）本票出质的可适性

本票，是出票人签发的，承诺自己在见票时无条件支付确定的金额给收款人或者持票人的票据。本票是指银行本票。

支票出质的可适性，需要依据《票据法》的相关规定实行。如支票必须记载“支票”的字样、无条件支付的承诺、确定的金额、收款人名称、出票日期和出票人签章等，这是汇票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登记，出现空头本票，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

2．债券、存款单出质的可适性

以债券、存款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属于第二种现实式可适类权利质权。所谓现实式，指该票据权利均有现实价值或者现实币值表示，可以即时兑现权利质权的的一类很方便的出质权，是权利质权体系里面最受欢迎的出质权。

（1）债券出质的可适性

债券，是指由政府、金融机构或者企业为了筹措资金而依照法定程序向社会发行的，约定在一定期限内还本付息的有价证券。政府债券，亦称国库券，即由政府为筹措资金而向投资者发行，约定在一定期限内还本付息的官方有价证券。金融机构证券，是由金融机构募集资金而发行的融资债券，约定在一定期限内还本付息的行业有价证券。企业证券，是由企业募集资金而发行的融资债券，约定在一定期限内还本付息的企业有价证券。

债券出质的可适性，需要依据《企业债券管理暂行条例》等类似相关规定实行。债券的票面应当载明企业的名称、住所；债券的票面额；债券的票面利率；还本期限和方式；利息的支付方式；债券发行日期和编号；发行企业的印记和企业法人代表的签章；审批机关批准发行的文号、日期。这是债券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记载，出现空头债券，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

债券出质的可适性，除了将专门法作为参考依据以外，还要注意分清可流通与不可流通债券、限时流通与不限时流通债券、记名债券与无记名债券等。所有这些债券发行人决定的重要事项，将决定债券出质的可适性或不可行性、限制时间或者不限制时间出质的可适性、记名债券出质与无记名债券出质的可适性或不可行性。

（2）存款单出质的可适性

存款单，也称银行存单、银行储蓄单、银行储蓄卡，由存折或者银行智能储蓄卡记载、可附加密码保护的货币存量单据。是存款人在银行或者储蓄机构储存一定数额的款项后，由银行或者储蓄机构开具的到期还本付息的债权凭证。

依据《人民币管理条例》规定，存款人不得使用仿造、变造的人民币存款，不能兑换的残缺、污损的人民币和终止流通的人民币不得流通。

存款单出质的可适性，目前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与比较方案。一般而论，存款单非常适合出质。应当注意的是，有些不适合出质的，应当参照一些交叉性的法律、行政法规、单行条例执行。如外汇管理条例、反洗钱法、海关关于人民币或者外币进出境管理办法等，从相关侧面限制或者禁止出质及行使不适合的权利质权。外汇管理条例还禁止外币在中国流通，反洗钱法对于各种形式的洗黑钱行为予以禁止，国内外或者双国籍人员必须限量携带人民币或者外币进出境等等。

3．仓单、提单出质的可适性

以仓单、提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属于媒介式可适类权利质权。所谓媒介，就是以仓单、提单有价证券为质押媒介，主要功能是让质权人以此取得该单据的现金结算的价值。如果说现金结算不成，质权人还可以动产质权的质押方式来进行变现清偿债权。

可以认为，媒介式可适类权利质权，是质权人可以介于权利质权和动产质权之间条件性行使，是一种跨门类的“权利或动产质权”，因而是很特别的权利质权。因广泛应用于货物运输合同制，也可称之为货物式可适类权利质权。适用法律除了本法以外，合同法、海商法也是专业性的法律依据。尤其是进出口对外贸易活动中，此项权利质权应用非常广泛。

（1）仓单出质的可适性

仓单，指仓库保管人应存货人的要求而填发的有价值的单据，仓储卡片主要记载仓储的品种、数量、质量、包装、件数和标记等内容。法定的仓单要求各个项目非常周到，不得马虎。仓单出质的可适性，应当以法定的仓单为准，进行全面的考量，并考虑权利质权设立的可行性。

仓单出质的可适性，需对照《合同法》关于仓储合同的相关规定实行。如保管人应当在仓单上签字或者盖章，仓单包括下列事项：一是存货人的名称或者姓名和住所；二是仓储物品种、数量、质量、包装、件数和标记；三是仓储物的损耗标准；四是储存场所；五是储存期间；六是仓储费；七是仓储物已经办理保险的，其保险金额、期间以及保险人的名称；八是填发人、填发地和填发日期。这是仓单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记载，出现空头仓单，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

（2）提单出质的可适性

提单，即提货单，有关立法专家认为“是指用以证明货物运输合同和货物已经由承运人接收或者装船，以及承运人保证据以交付货物的单证。”笔者认为，可资出质之提单，不仅仅限于海上运输合同之提单，陆上运输合同之提单也应当包括在此列；也不仅仅限于运输合同之提单，其他提货单条件适可的，也应当允许出质。《合同法》运输合同中没有提单的概念，只是货运与客运的总称而已。

这么说来，提单有广义上提单与狭义上提单之分。狭义上提单，指依据《海商法》关于提单合同的相关规定实行，并从中认定提单出质的可适性技术要求；广义上提单，是包括狭义提单和其他提单在内的所有提单，在没有相关专门法规定时，可参照指《海商法》关于提单合同的相关套路模仿，并从中认定提单出质的可适性技术要求。

提单出质的可适性，需对照《海商法》关于海上运输合同的相关规定实行。提单中载明的向记名人交付货物或者按照指示交付货物，或者向提单持有人交付货物的条款，构成承运人据以交付货物的保证。提单可以由承运人签发，提单由载货船舶的船长签发的，视为承运人签发。提单内容，包括下列各项要求：一是货物的品名、标志、包数或者件数、重量或者体积，以及运输危险货物时对危险性质的说明；二是承运人的名称和主营业所；三是船舶名称；四是托运人的名称；五是收货人的名称；六是装货港和在装货港接收货物的日期；七是卸货港；八是多式联运提单增列接收货物地点和交付货物地点；九是提单的签发日期、地点和份数；十是运费的支付；十一是承运人或者其代表的签字。这是提单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记载，出现空头提单，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

说明：本文关于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其基本内容取材于立法机关王胜明主编，姚红、杨明仑副主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解读》第477页～479页。以上一些核心内容很关键，任何人也不可以擅自篡改，故照搬的内容相对较多。

二、制式统一规范

纵观权利质权的设立，总体上有三大规范：宏观上包括法律规范或者法锁规范、信托规范，实体上是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和特别统一规范。其中，技术统一规范是基础式、质量式、要义式规范，也是权利出质的统一规范，可以用M表示。制式统一规范是定制式、过程式、传统式、确认式规范，也是大多数权利质权设立的统一规范，可以用N1表示。特别统一规范是个例式、过程式、新法式、确认式规范，也是少数权利质权设立的统一规范，可以用N1表示。这样一来，便可以有两个模式可资对照。

既然如此，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和特别统一规范等“三统一”、“三规范”或者“三可适”的存在，那么，建立M+N1模式或者M+N2模式是完全可靠的，而且是很有必要的。

其中，M代表技术统一规范，是质权生效第一模式和第二模式共有的规范。包括法律规范、权利质权法锁规范和权利质权信托规范在内。

第一模式，M+N1，表示制式统一规范下大多数权利质权设立的两大必要条件。

如果以m表示当事人签订书面合同，n1表示有纸质权权利凭证，N1包括 M和m+ n1，那么：

制式统一规范= M+N1= M+m+ n1

第二模式，M+N2，表示特别统一规范下少数权利质权设立的两大必要条件。

如果以m表示当事人签订书面合同，n2表示无纸质权权利凭证，N2包括 M和m+ n2，那么：

特别统一规范= M+N2= M+m+ n2

关于两种统一规范模式，概述如下：

1．第一模式：制式统一规范

“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模式，简称“技术+制式”模式。可定义为第一模式。

意义很明显，关于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权利出质及设立权利质权可适性原则的判定，眼光应当放长远一点，应当综合分析，统筹兼顾。就是说，N1型权利质权设立的生效，从表面意义上说，符合本条款关于“以汇票、支票、本票、债券、存款单、仓单、提单出质的，当事人应当订立书面合同。质权自权利凭证交付质权人时设立”的规定，也叫做生效。从综合意义上说，“技术统一规范+制式统一规范”完全生效，或者说制式统一生效是基于技术统一生效前提下生效，才是实质上的生效。

第一模式实质上的生效，指出质的财产权利生效和设立权利质权生效，即“M+N1”或者M+m+ n1模式生效，继而演变为权利质权的法锁关系开始生效、信托关系开始生效。

其中，设立权利质权一个环节生效，表现为“合同生效+交付生效”，这跟第一模式的“合同生效+登记生效”的方式是有所不同的。

制式统一规范，是对于权利质权设立的一个认证仪式。其法律要件是：一者，当事人应当订立书面合同。这是第一个法定程序。完成任务后，只是为生效作好准备工作，书面合同有效不等于权利质权设立马上生效，还要作进一步的努力。二者，区分有无凭证并且区分有无纸质凭证。有纸质权权利凭证的，质权自权利凭证交付质权人时设立。

2．第二模式：特别统一规范

“技术统一规范+特别统一规范”模式，简称“技术+特别”模式。可定义为第二模式。

所谓技术统一规范，指出质的财产权利均合乎程序规范、手续规范、质量规范、权利规范等一系列规范化的成果。这些规范化的必要条件，原本是针对纸质权权利凭证的。在法律规定还不能一步到位的情势下，存在某种疏漏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唯一办法是参照纸质权权利凭证的M即技术统一规范来附加条件。实际上，无论是有纸化或者是无纸化权利凭证，必须要有可适性原则来作为鉴定依据。况且，出质的财产权利均合乎程序规范、手续规范、质量规范、权利规范等一系列规范，最终会反映到实际权利与实际行动上来。

技术统一规范里面都有套语：“这是XX出质的起码的技术要求、充分而必要的条件。否则，只要一项未完成记载，出现空头XX，就会出现虚质或者废质，不符合权利质权的可适性基本原则。”对于无纸化权利凭证同样地完全适用。

第二模式实质上的生效，指出质的财产权利生效和设立权利质权生效，即“M+N2”或者“M+m+ n2”模式生效，继而演变为权利质权的法锁关系开始生效、信托关系开始生效。

其中，设立权利质权一个环节生效，表现为“合同生效+登记生效”，这跟第一模式的“合同生效+交付生效”的方式是有所不同的。

特别统一规范，是对于权利质权设立的一个认证仪式。其法律要件是：一者，当事人应当订立书面合同。这是第一个法定程序。完成任务后，只是为生效作好准备工作，书面合同有效不等于权利质权设立马上生效，同样还要作进一步的努力。二者，区分有无凭证并且区分有无纸质凭证。无纸质权权利凭证的，质权自有关部门办理的出质登记时设立。

关于无纸权利凭证问题，由于电子银行、电子证券、电子交易、电子信贷、电子办公等等无纸化办公与办证事业的发展，无纸权利凭证方兴未艾。因此，无纸权利是特别的权利，无纸权利凭证是特别“通行证”，无纸权利凭证出质而设立权利质权需要统一的、特别的规范。无纸权利凭证如果要出质，就必须要到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的有关登记部门办理出质登记，质权自登记时设立。如记账式国库券须到中央国债登记结算公司办理出质登记，在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公司债券则须到证券结算机构办理出质登记。

相关规定：

《担保法》第76条[质权设立的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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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物权法（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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