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令人发指”来形容这两起案件毫不为过。朗朗乾坤,光天白日下,河北省迁安市五重安乡政府发生了一起又一起殴打摧残妇女案———个年轻的书记酒后将50多岁的王翠兰残忍打伤致残……还是这个乡另一个干部把一名年轻怀孕妇女朱小春打的大出血早产,差一点丢掉性命……
书记劣行件件 乡民骂声四起
背景一:乡书记非法拘禁关押辱骂殴打致残女村民
王翠兰是迁安市五重乡马井子村村民,1994年,村里按人口划分,马忠、王翠兰夫妇一家五口人分到杏核子山山场五段末数第二号,总面积约30亩之多。承包经营管理已10多年,自植山杏核树8千棵左右。2004年,马井子村委会在马忠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家的山场非法包给马义开采。
2005年5月5日,马义串通村干部到马忠家承包的山杏林地内,当众砍伐86棵山生长多年的杏树,到2010年止,共毁灭林地9千平方米,山杏、核子树1500多棵。欢伐集体大核桃树70多棵,各户承包树40多棵,山杏树2000多棵。马忠先后向迁安市林业局和唐山市林业部门反映,没有结果。
王翠兰将村委会告上法院。2006年2月21日,迁安市法院查明,1994年,原告家对分得的杏核子树进行经营管理,并收获山场内的杏核子。2004年冬,原告此片山场遭他人破坏。被告至今并未收回原告承包的长有杏核子树的山场。
法院认为,承包方对集体土地的承包经营权受法律保护,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侵犯。原告承包被告长有杏核子的山场,双方虽未订立书面承包合同,但双方意思表示真实,该合同合法有效,双方均应继续履行。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第九条、第二十二条之规定,判决马忠与迁安市五重安乡马井子村村民委员会订立的山场承包合同有效,继续履行。判决一直没得到落实。
王翠兰于是逐级上告,上级领导十分关注、重视,多次督促下级解决。可是,乡长陈春山从中作崇,尤其是从2007年初,陈春山从乡长升任书记后,变本加厉的设障碍、行刁难、施报复——以召开所谓的听证会为幌子妄图推翻已生效的判决,
2007年9月17日下午3点40分左右,王翠兰从乡政府步行回家,途中被7名乡干部强行拦截,他们踩住王翠兰头发,将她摁倒在地,拳打脚踢,打得她不能动弹后,塞进车拉到乡政府会议室,扔在地上锁上门吃饭去了。书记陈春山喝完酒带头对她辱骂殴打、拘禁,致使她身体伤残,长期卧床不起,为依法保护自己合法权益,严惩违法犯罪分子,她拄着拐杖和丈夫上访控告,至今没有讨回公道。
从2007年9月17日至今,王翠兰为维护自身合法权益,4次遭看押,非法拘禁达7个月;4次遭追捕,为避捕在外逃亡隐居达12个月,多次遭陈春山辱骂及殴打,遭他人殴打4次,共产党员丈夫马中也遭他人殴打两次。
背景二:非法撕毁合同毁坏青苗殴打怀孕妇女出血早产
朱海林是迁安市五重安乡杏山村村民。1999年8月30日,他与村委会签订了荒山承包合同,期限为35年。2003年6月14日,五重安乡政府、杏山村委会单方撕毁协议,强制收回承包地,用于凯联铁矿废石料排放。双方对赔偿并未达成协议,也未付给朱海林任何赔偿。朱海林为维护自身合法权益三个女儿相继被政府人员暴力殴打。两年之内,多次遭受乡村干部和派出所警察惨无人道的侵害,一家人精神和肉体上倍受折磨。
2004年6月27日,五重安乡政府动用推土机,把朱海林家种植1米多高青苗强行破坏,遭到朱家抵抗,乡政府及派出所把他夫妇二人抓到派出所强行扣留10多小时。并继续损毁他家良田及麦苗。他大女儿阻拦这种违法行为,想用照相机拍下来作为证据保存。派出所张绍军看见拍照,追跑过来准备夺,他大女儿情急之下将相机交于自己身后的刘月手中。刘月拿到就跑,五、六名干警一起追赶刘月拳打脚踢,拧着他头发往地下猛磕,刘月当场被打的不省人事,干警抢过照相机摔碎在地上,并撕烂胶卷。
2004年9月13日8点左右,乡长陈春山以解决凯铁矿占地一事为晃子,实则派五重安乡司法所所长张柏松等5人,带领派出所民警及装载机又一次损毁了朱海林家口粮田。朱海林大女儿朱小春已有8个月身孕,她前去与张柏松理论,张对其大打出手,导致朱小春阴道出血,昏倒在地,腹中胎儿生命危险,陈春山用车把朱小春送往乡卫生院抢救,下午又转到迁安市妇幼保健站,经过手术总算保住了娘俩的性命。
尽管全家人遭受如此的残害,口粮田还是被乡政府强行霸占了。2005年6月,朱海林禁不起这一连串残酷打击迫害,精神压力过大,患上脑中风半身不遂,至今生活不能自理。
乡镇干部违法违纪触目惊心
以上两起发生在同一个乡镇的案例,都是乡村干部相互勾结,相互利用的真实写照。他们不按市场规律办事,而是秉持暴力,用“黑色法则”,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垄断市场,抢占基建工程,甚至非法占有和开采国有矿产资源。不惜伤害守法村民的合法权益。凡此种种,不仅伤害了群众的感情,还涉嫌胡乱行政、违法行政或违法违纪。
近年来,随着经济快速发展一些“穷乡僻壤”,瞬间成了“满地金砖”。“县官不如现管”,一些基层干部官不大但是权不小,他们的违法行为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他们违法行政,丧尽天良,残害无辜,甚至玩弄法律,已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他们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严重损害着乡村社会的和谐与安宁。这些关于“土皇帝”导致百姓集访、群访,致使上访事件不断,严重影响着乡村社会的和谐稳定。
迁安市五重安乡个别乡干部工作作风消极浮躁,方式方法简单粗暴,用不正当手段迫害老百姓,把“流氓的手段”运用到政府的行政管理中。当地群众说,陈春山等人的行为不像是政府部门的干部,他比黑社会和流氓下三滥更卑鄙无耻。
分析五重安乡出现的问题,主要是权力失去制约和监督,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土地、建房、矿山、资金等权力,大都掌握在乡村干部手中。村民面对这些“土皇帝”,是敢怒不敢言,上级党政部门干部是睁只眼闭只眼。更为惊心的是,乡领导和村干部形成了利益链,在链条末端的农民,受到欺压和胁迫,村民们告状无门,告了也白告。
学者认为,对人民群众的正当利益诉求往往采取压制、不作为、打击迫害的行为,这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威信及其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激化了人民群众与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的矛盾,导致“群体性事件”、“越级上访事件”多发。“权力和金钱结合凌辱欺压底层的弱者,很容易引起社会的暴力反抗。
法律专家认为:国家基层政权出现严重的功能性变异和结构性退化,具有十分严重的危害性,如果不能被有效遏制,其灾难性的后果将是‘民怨沸腾’,从而导致国本动摇。”某些基层官员为了既得利益,暴力转身为权力,公器沦落为私刑,欺压民众、肆意横行,严重威胁和损害民众的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有些官员蜕变成身着官服的黑恶势力,从服务农民转而渔肉百姓,使得国家基层政权的功能逐渐丧失。
迁安市一部分政府干部丧失了起码的道德和法律意识,逐渐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们为了榨取农民的血汗,置国家长治久安于不顾,相互勾结,横行乡里。卖地、卖企业卖矿山之类的发财,唯利是图。这种欺压民众、肆意横行的行为已经严重侵害了底层人民的权利。民众甚至受到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等方面的威胁或损害。
陈春山等人,以欺压百姓、作风霸道作为行动指南。他们以“权大一级压死人”作为人生信条,把自己看成威震一方、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和“父母官”。对普通百姓大施淫威,老虎屁股摸不得,稍有冒犯便大动肝火,甚至拳脚相加。在他们眼里谈不上什么执政为民的理念,“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只不过是一句口号,根本不需要践行。他们拿着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不为人民服务,甚至站到人民的对立面。此等恶行如不进行整治,其害无穷。
党中央早就三令五申推行“依法治国,依法行政”,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已写入《宪法》,但迁安市五重安乡政府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甚至将行政方式凌驾于法律之上,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和形象。笔者最后借用河北省委书记张云川一句话:“谁阻挡了河北事业发展,谁让市场主体和人民群众过不去,我们就让他过不去,就调整他的位置、摘去他的‘帽子’。”但愿这不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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