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防税收“拐点” 力推调节型税改


  近日召开的全国财政工作会议的相关信息显示,2009年的财政收入增长,估计已经超过了10%(调整后)的年度增长计划,其中非税收收入增长,是整体财政收入超过2009年年初预期的主要原因。2010年的财政收入增长,预期会保持类似水平。在财政平衡层面,虽然财政支出加大,但根据估计的2009年的GDP增量以及在此基础上2010年的GDP增长顺延,2009和2010年的财政赤字,应该都不会出现统计意义上值得忧虑的情况。

  不过,我们仍需不可避免地面临一些经济实情,也因此不得不让我们思考2010年的财政收入,特别是2010年税收收入实现的情况,它事关今后的财政平衡问题。

  从整体宏观经济来看,今年继续执行的结构性增值税减税,将有益于中长期的财政税收收入,如果在这一领域的改革能够下决心改到位的话,会令很多企业经营复苏而带动税收收入增加。同时,随着去年底中央经济会议制定的城镇化战略的实施,也将会给多区域经济和税收性财政增长带来一定空间,而这一增长空间的大小,将取决于中央各部门配套实施城镇化战略的政策力度和刺激程度。由于过去未城镇化地区的土地价值尚未完全体现,那么地方上普遍存在的土地财政收入增长模式当前尚难以在这里“复制”。那么,这些区域更多地只能从第二、三产业产值增长和城镇化消费人口增长带来的经济效益来获取更多财税收入,但这需要一个较长过程。

  在2009年已经启动的财政投资刺激方面,2010年将在去年政策基础上的顺延,那么在集中投资的重大基建和重工工业增长之外,其他产业企业的税收增幅或将不会太大。但重工业自去年已经面临产能过剩局面,如果城镇化战略实施无法对其进行有效消化的话,那么去年的产能增长也许不得不又要面临新一轮压缩,这对税收收入增长并不是有利信息。

  根据上述宏观经济情况,如果没有新的重大财税制度的改革,今年的税收性增长与去年的情况将会比较相似,也就是说,可能不甚乐观。假设非税收收入增长可以继续保持去年的高纪录的话,2010年的财税收入(中央和地方财政)有可能就会是一个收入拐点,因为我们难以预期非税收财政收入可以保持两年高速增长之后,还能继续支撑整体财政平衡。2009年一枝独秀的房地产投资交易和发展商囤地问题所带来的地产资产泡沫,也已经让来自地方的土地拍卖方面的财政收入受到压力,地方财政增长对其冀求应该继续降低。

  因此,长期处于讨论之中的投资性物业税和资源(开采)税,在2010年应该及时推进,这些税种可以在不同收入水平的国民群体间、在垄断性资源类及其他企业间进行合理的分配调节,并能对国家财政平衡提供一定助益,这将会降低财政收入(稳定)所面临的风险。

  财税政策和货币政策都存在一定的政策效果滞后问题。税收政策的效果时滞特征,提醒我们需要及时及早进行政策布局。如果一旦允许税收和财税收入出现“拐点”的情况,那么可能将会影响到各界对今后宏观经济的信心,而不仅仅是财政开支筹措的问题。并且,一个经过了科学调节的调节性税收体系(包括不同民众和产业进行调节),也预示了宏观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此外,针对一般的工薪阶层收入课税力度加大(比如企业福利纳入工资扣税),或许其反向效果远大于正向效果,不应是未来财税改革的主流方向。而对于工薪阶层的税收,有必要继续推进大幅减税来带动国内消费,而不是实质上增加课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