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经济从根本上没有受到这么大的冲击,第一中国不存在金融危机,国际上是金融危机,中国是没有金融危机,中国受的影响是直接对我们出口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是国际金融危机造成的对我们的冲击。所以我们的经济的整体基本面应该说基础还是可以的,但是长期肯定有问题,就是我们的外向型的经济,这些行业它要做调整,所以对我们来讲,更多的是信心问题。
你对美国的经济如果仅仅谈信心,仅仅谈希望可能不够,因为它毕竟过度的消费等等一系列这些问题,它面临的问题可能短期之内会更多,长期我们可能面临的问题更多,因为毕竟经济原来结构整体是比较顺的,它调回去,它把它的消费结构调下来,不这么过度消费了,可能它的很多问题就解决了,我们这么多产能怎么消化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能不能把内需调整起来,这是更长期的。但是我觉得总理对这些,我们一定要有希望,一定要有信心,这是非常重要的,确实是比黄金和货币更重要,因为我想美国这黄金也不少,货币也很多,但是如果没信心的话,这个经济也很难复苏。
我们PE这部分从我们刚一开始投资的时候,主攻的就是两个行业,一个是消费品,一个是装备制造业。这两个行业在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增长稍放缓一些,受的影响没那么大,我们投资的哈药,现在这个新的医保等等一系列的方案出台,企业增长得非常好,类似冠生园、雅华乳业这个受的影响都不大,相反受三聚氰氨的影响可能大一些,但是现在也已经基本上差不多了。我们投的有汽车零件的,做汽车压缩机的企业,但是因为它们主要的客户是给国产的小排气量的汽车,尤其是对比亚迪供货,所以说他们受的影响不大。这个和国际上,和我们投资人都很难介绍,说看有一个汽车行业的,因为美国金融危机立刻就全垮掉了,但是我们是三班倒,24小时生产供不应求,这个就是不太理解,我说几点:
第一,美国人买汽车,80%是借款买汽车,中国人基本上差不多都是拿现金买汽车,所以说你要借款借不着,你就买不到了。
第二,美国人买汽车基本上都是替代,买新车把旧车扔掉或者把旧车卖出去,钱紧张了,旧车多开两年,中国人都是首次购车,基本上是。所以说这一些东西是外国人理解不了的,这是中国的特殊性。至于我们唯一受影响稍大一点的是我们投的一家做起重机的公司,但是这个企业去年增长也还非常好,原来只不过认为增长要80%之类的,后来增长20%、30%这样的。他们去年后来受的影响稍大一些也是因为出口,原来一直对印度和对阿联酋这些地方,出口占它的业务收入60%,它国内的销售占40%,今年又把它转过来了,国内占60%或者更高,第一季度情况就很好了。
西方的法律架构确实成熟,而且确实是稳定的,像LP的一般的法则是这样的,你已经投到基金里的钱如果后续再开始,让你再投资的时候,在你承诺范围内要你往里面汇一些钱的时候,你如果违约,不放进来,那你前面投的就没了。所以说雷曼即使它破产了,它把这部分的业务,公司的业务,资金还要把这部分保全它,我们接着投的时候它还要跟着投,没有办法。
但是它在我们这儿占的份额比较小,很多基金受影响是比如说它最大的LP或者最大的几家LP同时都告诉他,你别找我们现在要钱,你要现在出去投,你找我要钱,那我现在给不上你。这个大家是有一个互相谅解,我慢一点或者怎么着,我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这种架构从某种意义上是几个原因:
第一,法律框架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你用承诺制,大家就可以遵守,用GP/LP的,LP就不干涉,但是呢GP也很自律,也不会拿你钱乱来,这些都是法律框架保护下产生的结果。
第二,它从开始搞的时候就有非常多的机构投资人了,这些富人刚一开始家族式投PE的时候,也只不过就是50、60年代,但是对于美国真正这些发家的,刚一开始做PE的就是几个大家族,洛克菲勒家族等等,但是放在100多年以前就放了,人家已经到第二代、第三代了,人家拿这个钱就是要稳定的保值增值,所以说人家没有特别着急说赶快短炒一年就收回来,人家说没问题,你要十年咱们就做十年的。我们现在不具备这个。
机构当时也是现成的,早就有基金的,所以到73年说退休基金可以投,那一下子就把这个行业做起来了,我们现在整个投资人这个基础不好,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你一定要做成GP/LP这样的架构也未必合适。所以说各种方式大家都要往前走,在中国最终演变成也可能是百花齐放,各种各样的方式都有。
毕竟咱们国家有这么多的资金,又有这么多投资机会,然后这些基金又有都有保值增值的需求,只不过从年期上刚才我说的可能咱指望快一点,可能咱们的资金散一些,没有集中到说几个大家族这样的手里,我们的机构又不太健全,银行或者是保险这有钱的又不能投等等一系列的,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的政府是意识到了,因为大家确实近期探讨好多事情,政府的高层对PE在经济中间能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清楚的,也是觉得是作为一种金融的手段,PE和实体经济的结合可能是比其他东西更直接的,我认为我们的任务是很清楚,所以金融30条当中也提出了这个,我们还是希望看看怎么能进一步加快这些实施的过程。
我从投资机会上大家都认为现在是非常好的投资机会,包括美国的历史上最好的年代基金都是箫条的时候,衰退的时候,因为这时候投资的机会多,很多人期望值低,而且出来创业的人多,逼着不得已出来创业,但是实际上你看美国几次大的创新的浪潮基本上都是一次大的衰退,这和自然界的法则都一样的,大家并不担心投资的机会,现在整体实际上是对资金的募集开始感觉到有一些压力了,国际上的资金肯定是紧张了,那国内的渠道又没有完全打通。
政府方方面面大家很清楚了,但是做一个事情都有过程,像PE,咱们国家做这个事情要想做得稳妥,大家从第一天就觉得要有一定程度的监管,这一点我是认同的,我是觉得在中国你不能套用美国说完全可以放开怎么样,其实美国对冲基金现在也有问题,美国的PE也要监管,但是整体来讲我觉得PE的系统风险并不大,因为它是直接投实体经济的,不像对冲基金在二级市场当中炒作,有一些造成对系统的金融风险。我觉得我们既然要有监管就要有建立监管的框架,监管的框架不同的政府部门可能还有不同的意见,究竟谁来监管等等这一系列是需要时间的。
注:原文首发于2009年4月19日,来源于新浪财经
用承诺制约束LP和GP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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