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的权力


 
      权力本质都一样,无所谓“另类”的说法。我之所以要冠上“另类”,因为这里要讲的“权力”跟一般人的理解有一定的差距,理解起来有一定的难度,需要仔细的去思考背后的逻辑才能明白。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记住例子就行,后面的文章我会细细的阐述。

      有一点是肯定的,尽管表现有千差万别,权力最终都是一样的。正如面食,尽管花样繁多,拉面、刀削面、方便面、包子、馒头、花卷、各式各样的面包等等,实际还不是面粉。

       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人及他们的故事。

  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王,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悦。安陵君因使唐雎使于秦。

  秦王谓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雎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拔剑而起。

  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扁鹊拜见秦武王,武王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给扁鹊,请求扁鹊予以治疗。秦武王的近臣说:“大王的病在耳朵和眼睛之间,即使治疗也未必能治好。如果处理不当,还可能把耳朵搞聋,把眼睛搞瞎。” 秦武王把近臣的话告诉了扁鹊。扁鹊听了,大发脾气,把针石丢在地上,气愤地说:“君王既然跟懂得医理的人商量好了治病的方法,却又让听不懂医理的人来破坏它,如果用这种法则来管理秦国的政事,那么您只要在一次重大的举动上迟疑不决,秦国很快就会灭亡啊!”

  扁鹊进见蔡桓公,在桓公面前站着看了一会儿,扁鹊说:“您有小病在皮肤的纹理中,不医治恐怕要加重。”桓侯说:“我没有病。”扁鹊退出以后,桓侯说:“医生喜欢给没有病的人治病,把治好‘病’作为自己的功劳!”过了十天,扁鹊又进见桓侯,说:“您的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了,不及时医治将要更加严重。”桓侯又不理睬。扁鹊退出后,桓侯又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又进见桓侯,说:“您的病在肠胃里了,不及时治疗将要更加严重。”桓侯又没有理睬。扁鹊退出后,桓侯又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在进见时远远看见桓侯就转身跑了。桓侯特意派人问扁鹊为什么转身就跑,扁鹊说:“小病在皮肤的纹理中,是汤熨的力量能达到部位;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是针灸的力量能达到的部位;病在肠胃里,是火剂汤的力量能达到的部位;病在骨髓里,那是司命管辖的部位,医药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病在骨髓里面,我因此不问了。”又过了五天,桓侯身体疼痛,派人寻找扁鹊,扁鹊已经逃到秦国了。桓侯就病死了。

   扁鹊看病行医有六不治原则:一是依仗权势,骄横跋扈的人不治;二是贪图钱财,不顾性命的人不治;三是暴饮暴食,饮食无常的人不治;四是病深不早求医的不治;五是身体虚弱不能服药的不治;六是相信巫术不相信医道的不治。

     也许你可以想一想《笑傲江湖》里的杀人名医平一指。

       汉宗室豫州牧刘备听徐庶和司马徽说诸葛亮很有学识,又有才能,就和关羽、张飞带着礼物到隆中卧龙岗去请诸葛亮出山辅佐他。恰巧诸葛亮这天出去了,刘备只得失望地转回去。不久,刘备又和关羽、张飞冒着大风雪第二次去请。不料诸葛亮又出外闲游去了。张飞本不愿意再来,见诸葛亮不在家,就催着要回去。刘备只得留下一封信,表达自己对诸葛亮的敬佩和请他出来帮助自己挽救国家危险局面的意思。过了一些时候,刘备吃了三天素,准备再去请诸葛亮。关羽说诸葛亮也许是徒有一个虚名,未必有真此才实学,不用去了。张飞却主张由他一个人去叫,如他不来,就用绳子把他捆来。刘备把张飞责备了一顿,又和他俩第三次访诸葛亮。到时,诸葛亮正在睡觉。刘备不敢惊动他,一直站到诸葛亮自己醒来,才彼此坐下谈话。

  威廉一世,当年他在距离柏林不远的波茨坦修建了一座行宫。有一次,登高远眺波茨坦市的全景,他的视线却被紧挨着宫殿的一座磨坊挡住了。他想以一种公道的方式来解决,于是派人前去与磨坊的主人协商,希望能够买下这座磨房。

  不料,这个磨坊主认为这座磨坊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不能败在我手里。几次协商,许以高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这个老汉始终软硬不吃。

     终于威廉“龙颜”震怒,派警卫人员把磨坊给拆了。

     第二天,这个老汉居然就在当地一纸诉讼把国家元首告上了法庭,地方法院居然受理了,判决结果居然是威廉一世败诉。判决皇帝必须“恢复原状”,重新把那磨房盖起来,以赔偿由于拆毁房子造成的损失。威廉贵为一国之君,拿到判决书也只好遵照执行, 

  因为居民不肯搬迁,日本东京成田国际机场1号跑道拖延十几年才完成,2号跑道无法修到规定长度屡发起降险情,3号跑道至今还在图纸上不能动工。

  成田机场是无法提供夜间起降服务的,因为根据和机场内几户居民的协议,夜间禁止起降,以免影响到这几个“钉子户”的休息。

      这几户人家就住在机场里面,他们已经与政府和机场斗争了40年。在整个斗争期间,居民和警察都有伤亡。鲜血让当局更加谨慎,政府承诺不再强行动用《土地征用法》,而2号跑道也就一直未能动工。

     1966年日本政府给成田机场的建设预算为1350亿日元,后来实际上的花费十倍于这个数目。多年斗争中13人为之丧命。

  1984年,在得克萨斯州,一位反对里根的叫约翰逊的青年,在市议会门口焚烧国旗。根据1968年美国国会通过的联邦法律《反亵渎国旗法》,约翰逊被告上法庭,结果却被宣判无罪。

  1989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更以5比4的微弱多数就约翰逊一案做出裁决,维持了德克萨斯州刑事上诉法院的无罪判决。认定约翰逊焚烧国旗的行为属于“象征性言论”,受到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言论自由条款的保护。

  同年美国国会通过《国旗保护法》,禁止以任何形式亵渎国旗。然而,就在该法律生效的当天,一位名叫艾奇曼的妇女到国会门前焚烧国旗。官司又打到了联邦最高法院,1990年,联邦最高法院再次以5比4的多数做出裁决,重申焚烧国旗的做法属于宪法第一修正案言论自由条款的保护范畴之内,《国旗保护法》违宪。

  国王查理一世于1642年8月22日正式对议会宣战。在后来的五年时间里,从厄奇比到马斯顿荒原,再到纳斯比——整个英国十分之一的成年男子失去了生命,按人口比例计算,其损失远远超过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

  1648年末,对发动内战的国王查理一世的审判终于提上日程,但审判国王没有先例可循,对于当时很多人而言,“国王高于法律”不过是不容置疑的真理。

  克伦威尔找到了库克,而命运也由此将平民出身的库克律师推上了副总检察长这个位置,他必须指控并证明国王有罪。

  为了证明审判的正当性,库克从《圣经》入手,先是强调君主制为上帝所嫌恶,因为上帝不支持偶像崇拜,而“一个自由的民族无需将自己置于任何必朽坏的人之下”;“成千上万的人民由于一个人的贪欲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仅有违常理,上帝也不赞成”;“那些自诩为卫道士的君主,如果在现实中却被证明违背了自己的信仰,上帝将会以公义的方式收回他们手中的国家”,而这“公义的方式”,就是公开的审判。

   在指控查理一世的起诉书中,库克开宗明义地指出,“受托行使的有限统治权是国家法律所赋予的,此外并无其它来源,从他接受托付时起,他就应该实践为人民谋利益的誓言,履行维护人民权利和自由的职责”。也就是说,君主权力是基于人民的信任和托付,也只能为人民的安全、自由和财产而行使,如果超出这个范围,人民就有权将政府推翻,重新建立适合的政府形式。查理•斯图亚特因为制造分裂、发动战争,甚至联合反动势力入侵英格兰,“他必须对这些战争中发生的所有叛国行为、烧杀抢掠以及其它一切对本国造成的破坏和损失承担责任”。

  作为引发内战的罪魁祸首,在起诉书的末尾,库克郑重宣告,查理一世是一名“暴君、叛国者、杀人犯、英国人民的公敌”,并请求法庭对其做出正义地裁决。

  查理一世没有表现出半点妥协,从审判到行刑,他一直都把自己当成那个在假面舞会上受万人敬仰的王子,可以目空一切,他不仅拒绝回答法庭的提问,反倒一再奚落法庭没有资格传讯他。当书记员将库克撰写的公诉词宣读完毕后,查理开始质问大法官布拉德肖,他说,“我想知道你们凭什么权力把我带到这里?”

   法庭对国王的判决结果如下,“本法庭宣判查理一世,作为暴君、叛国者、杀人犯和本国善良民众之公敌,应该被处以身首异处的死刑……”。

  就这样,查理象个殉道者一样走上了断头台,也走到了他自己的生命的终点。

  1994年前美式橄榄球运动员辛普森杀妻一案成为当时美国最为轰动的事件。此案当时的审理一波三折,最后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辛普森竟逃脱法律制裁,在用刀杀前妻及其男友两项一级谋杀罪的指控中,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由十名黑人、一名白人、一名西班牙人后裔组成的陪审团在讨论不足四小时后裁决辛普森两项杀人罪名均不成立。辛普森最后作为一个自由人被释放。

  判决前后,不同的美国人态度的对立更令人吃惊。据判决前的一项问卷调查,74% 的白人认为被告有罪,而77% 的黑人则认为无罪。宣判后的调查依然与此类似。就全体人口的抽样调查,67% 的人认为判决不公,28% 的人则认为公正,5%的人不确定。

  被害人一方表示要打民事官司,在民事审判庭上寻求公正。

  一年以后,加州高等法院的一个民事审判庭开始审理此案。这一回,陪审团中有9 名白人,没有一名黑人。经过4 个月的审判,陪审团于2 月5 日作出裁决,辛普森对其前妻尼科尔及其男友戈德曼的谋杀负有责任,并判辛普森向戈德曼的父母赔偿850 万美元。5 天以后,同一陪审团再度判辛普森支付2500万美元的惩罚性赔偿费。这样,他要为民事责任支付总计3350万美元的赔偿。

  在1972年的总统大选中,为了取得民主党内部竞选策略的情报,1972年6月17日,以美国共和党尼克松竞选班子的首席安全问题顾问詹姆斯·麦科德为首的5人闯入位于华盛顿水门大厦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办公室,在安装窃听器并偷拍有关文件时,当场被捕。

  事件发生后尼克松曾一度竭力掩盖开脱,但在随后对这一案件的继续调查中,尼克松政府里的许多人被陆续揭发出来,并直接涉及到尼克松元人,从而引发了严重的宪法危机。    1973年10月20日尼克松为了要罢免要求他交出证据的特别检察官,迫使拒绝解任特别检察官的司法部长辞职,司法次长继任司法部长后,又因为拒绝罢免这位特别检察官而辞职,最后司法部的三号人物才答应罢免特别检察官,尼克松更动员FBI封锁特别检察官及司法长官、次长的办公室,宣布废除特别联邦检察局,把此案的调查权移回司法部。

  美国各电视网立即中断正常节目,向美国公众报告这一爆炸性新闻。公众的反应就像火山开始喷发,抗议电报像雪片一样铺天盖地,舆论将尼克松与希特勒相提并论。连宗教界和原先支持尼克松的出版物,都愤怒地指责尼克松。血气方刚的大学生则组织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整个美国像开了锅一样,群情激愤。

  10月31日,美国众议院决定由该院司法委员会负责调查、搜集尼克松的罪证,为弹劾尼克松作准备。1974年6月25日,司法委员会决定公布与弹劾尼克松有关的全部证据。7月底,司法委员会陆续通过了三项弹劾尼克松的条款。

  1974年8月8日晚上,尼克松不得不向全国发表电视演说,宣布辞去总统职务,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也是迄今惟一一位因丑闻而中途下台的总统。

  整个事件中《华盛顿邮报》的两位记者鲍勃·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恩斯坦对整个事件进行了一系列的跟踪报道,正是由于他们报道的内幕消息揭露了白宫与水门事件之间的联系,从而最终促使了尼克松的辞职。

  1953年11月中旬,陈寅恪的高足汪馪怀揣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和副院长李四光的两封信,从已经天寒地冻的北京兴致勃勃地来到飞花点翠的广州,力劝陈寅恪北返出任中国科学院中古史所所长。还像五年前师生的亲密无间一样,汪馪一抵中山大学便直接住进恩师家中。

  可是,一见面谈及请陈北上一事就‘崩’了。陈寅恪委托夫人唐郰执笔书写,郑重地提出了让他出任中古史所所长的两个条件:

  一、允许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并且不学习政治;

  二、请毛公或刘公给一个允许的证明书,以作挡箭牌。

  嵇康,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文人,整日饮酒作曲,不关心朝政。当时司马氏当朝,请他出仕,而他却毫不留恋官场并多次予以拒绝。他说话丝毫不顾及,桀骜不驯,出言顶撞,最终被杀。

      文天祥,一个被后人传颂千年的忠君爱国文人。他在大都牢狱中度过3年,受尽了种种非人的虐待。他收到女儿的来信,得知妻子、儿女都在宫中为奴,感到异常心寒。同时他也知道:只要他屈服,就可与家人团聚。但是,他维护了王朝最后的尊严,毅然绝食而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1950年1月,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再三邀请下,梁漱溟由重庆来到北京,毛泽东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还专门派车接他,招待吃饭,由于梁漱溟吃素,毛泽东大声嘱咐:“我们也统统吃素,因为今天是统一战线嘛!”当毛泽东得知他还借住在亲戚家里时,马上派人安排,让他住进颐和园内的一处小院里。

  在这段时间里,梁漱溟与毛泽东的关系十分融洽,经常来往,两人之间有时谈得兴高采烈,有时又不欢而散。

  在1953年9月召开的全国政协常委扩大会议上,周恩来总理作了关于过渡时期总路线的报告,在小组讨论的时候,梁漱溟的发言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梁漱溟说道:过去中国将近30年的革命中,中共都是依靠农民而以乡村为根据地的,但自进入城市之后,工作重点转移于城市,从农民成长起的干部亦都转入城市,乡村便不免空虚。特别是近几年来,城里的工人生活提高很快,而乡村的农民生活却依然很苦,所以各地乡下人都往城里跑,城里不能容,又赶他们回去,形成矛盾。

  对于梁漱溟的发言,毛泽东很不以为然。

  此后几天,会议对梁漱溟的言论进行了严厉的批判。梁漱溟震惊不已。他的牛脾气又犯了,不顾一切地要求发言,并与毛泽东激烈争吵,直到有人在会场上大喊“梁漱溟滚下台来!”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吵才匆匆结束。

   1928年,刘文典担任安徽大学校长。当时蒋介石刚掌握大权不久,想提高自己的声望,多次表示要到刘文典主持校务的安徽大学去视察,但刘拒绝其到校“训话”。后来,蒋虽如愿以偿,可在他视察时,校园到处冷冷清清,并没有领袖所希望的那种隆重而热烈的欢迎场面,因为,刘文典认为,“大学不是衙门,不需要向权贵献媚。”

       后来,安徽大学学生闹学潮,蒋介石传令刘文典当面向他汇报。刘文典对蒋介石给教育部下达的文件里使用了“责令、责成”、“纵容学生闹事”等词十分不满,自以为“我刘叔雅并非贩夫走卒,即是高官也不应对我呼之而来,挥手而去!”见蒋介石时,他戴礼帽着长衫,昂首阔步。蒋介石冲口问:“你是刘文典么?”刘文典不仅没叫他蒋主席,反而傲然说:“字叔雅,文典只是父母长辈叫的,不是随便哪个人叫的。”蒋要刘交出在学生风潮中闹事的共产党员名单,要严惩罢课学生。刘文典说:“我只知道教书,不知道谁是共产党。你是总司令,就应该带好你的兵。我是大学校长,学校的事由我来管。”

       蒋介石气不打一处来,拍案大骂:“刘文典,你看看自己像个什么东西?简直一个封建遗老! 不把你这学阀撤掉,就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刘文典反唇相讥:“蒋介石,你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纯粹一个封建军阀!”说到激烈处,两人互相拍桌大骂,一个骂“你是学阀”,一个骂“你是新军阀”。

       著名经济学家马寅初,抗战期间担任重庆大学商学院院长兼中央大学经济系主任,多次在公开演讲中指责孔祥熙大发国难财。

      马寅初连续发表文章与演讲,揭露国民党的腐败,痛斥孔宋之流的无耻,使国民党政府大为头疼,也遭到很多权贵的忌恨。宋霭龄、宋美龄等人向蒋介石施加影响,要求对马寅初进行严厉处置。

         一天,蒋介石召见重庆大学校长叶元龙,狠狠训斥他:“你真糊涂,怎么可以请马寅初当院长?你知道他在外边骂行政院长孔祥熙吗?他骂的话全是无稽之谈!他骂孔祥熙就是骂我。”末了,蒋介石说:“下星期四你陪他到我这儿来,我要当面跟他谈谈。他是长辈,又是同乡,总要以大局为重!”

        校长怕碰钉子,让侄子去向马寅初转达蒋介石的意思。马寅初一听,火冒三丈地说:“叫我去见他,我不去!让宪兵来陪我去吧!”又说:“文职不去拜见军事长官,没有这个必要!见了面就要吵嘴,犯不着!再说,从前我给他讲过课,他是我的学生,学生应当来看老师,哪有老师去看学生的道理!他如果有话说,就叫他来看我!”

  方孝孺是建文帝最亲近的大臣他也视建文帝为知遇之君,忠心不二,明成祖的第一谋士姚广孝曾跪求朱棣不要杀方孝孺,否则“天下读书的种子就绝了”,明成祖答应了他。

  南京陷落后,方孝孺闭门不出,日日为建文帝穿丧服啼哭,明成祖派人强迫他来见自己,方孝孺穿着丧服当庭大哭,叫人反复劝他归顺,不听。明成祖要拟即位诏书,大家纷纷推荐方孝孺,遂命人将其从狱中召来,方孝孺当众嚎啕,声彻殿庭,明成祖也颇为感动,走下殿来跟他说:“先生不要这样,其实我只是效法周公辅弼成王来了。”方反问:“成王安在?”明成祖答:“已自焚。”方问:“何不立成王之子?”成祖道:“国赖长君。”方说:“何不立成王之弟?”成祖道:“此朕家事!”并让人把笔给方孝孺,说:“此事非先生不可!”孝孺执笔,疾书“燕贼篡位”数字,掷笔与地,且哭且骂:“死即死耳,诏不可草。”朱棣发怒说:“汝不顾九族乎?”孝孺奋然作答:“便十族奈我何!”骂声益厉。

  朱棣气急败坏,恨其嘴硬,叫人将方孝孺的嘴角割开,撕至耳根。孝孺血涕纵横,仍喷血痛骂,朱棣厉声道:“汝焉能遽死,当灭十族!”朱棣一面将关至狱中,一面搜捕其家属,逮解至京,当其面一一杀戮。孝孺强忍悲痛,始终不屈。胞弟孝友临刑时,孝孺泪如雨下,孝友从容吟诗:“阿兄何必泪潸潸,取义成仁在此间。华表柱头千载后,旅魂依旧回家山。”孝孺亦作绝命诗一首:“天将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猷,忠臣发贲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呜乎哀哉兮庶不我尤。”

  最终,朱棣就在九族之上又加一族,连他的学生朋友也因此而受牵连。这就是亘古未有的“灭十族”,总计873人全部凌迟处死!入狱及充军流放者达数千。

   许多人可能觉得这些例子跟权力好像没有关系,那是因为你没有弄明白“权力”到底是什么?当然这并不简单。古今中外弄明白了的人,笔者好像还没有发现。

      德国学者马克斯·韦伯从社会学的角度认为,“权力是把一个人的意志强加在其他人的行为之上的能力。”这个观点代表对权力的最普通的看法。可惜是错的,至少部分错了。

  美国学者罗伯特·达尔在1957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出著名的权力定义:A对B的权力达到A迫使B做某事的程度,而反过来B却不能这样做,这就叫权力。

   

  有一定的道理,然而还是只看到面包、馒头,没有看到面粉。

  所以读者不妨自问:什么叫做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