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该发生的悲剧!
陕西省在福建省福州市打工青年赵站新因与女同事发生口角,被其男友纠集多人暴打,继而上演了一场多人负伤一人死亡的悲剧,在混乱场面下,一瞬间,该团伙成员不知被谁的刀刺死。令人惊讶的是,最终两个被打者赵家兄弟成了罪犯!而寻衅滋事、殴打伤害赵家兄弟的团伙成员无一人受到治安刑事处罚。这起轰动一时的伤害致死案引发了社会各界广泛的关注。
赵家兄弟作为被打一方在报警无望下希望息事宁人,但是,换来了对方更凶残地对待,凶手们拔刀相向……此案带给人们的不仅是一声沉重的叹息,还有无尽的思考和警示。
赵宽新,男,现年29岁,赵站新,男,现年26岁,两人是亲兄弟,均为农民,陕西省武功县人。2004年9月份,赵站新从陕西省老家来到福建省福州市一家叫“蜀香园”美食店打工做厨师,11月份,赵宽新也从家乡来到福州市离弟弟打工处不远的一家餐厅打工,兄弟二人怎么也料想不到,一场大祸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
为小事发生争执被打
2004年12月7日中午,在福州市马尾“蜀香园”美食店(以下简称“蜀香园”)当厨师的赵站新因琐事与同店女服务员吴龙珠发生争执,吴龙珠电话叫来其有家室的男友林文卫等人,歹徒们持啤酒瓶对赵站新头部摔打,当场致赵头部流血,当日向马尾公安局罗新派出所报案。
据赵宽新叙述,中午他正在自己打工的餐厅上班,突然听到服务员叫他门口有人找,他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餐厅门口,弟弟打工的“蜀香园”餐厅一位厨师陪同弟弟一起过来,该厨师说:“你弟弟被几个人打了,我们刚向派出所报完案,顺便告诉你一声”。
赵宽新心情着急,一连串问弟弟:“伤情严重不严重,哪里还痛?要不要去医院?你们老板是什么态度?对方人呢?警察怎么说?”
赵站新手捂着被打伤的手臂说:“感到浑身疼痛,头晕晕的,警察叫我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并给开了一张报案证明(后被公安收回),可我身上又没钱,老板今天也不在,对方几个人打完就走了,听说对方是当地人,很凶,可能还会替吴龙珠领工资。”
赵宽新说,当时我身上也没有钱,因为唯一的农行卡被建行的自动取款机给吃掉,银行职工说,只有去福州市总行才能取到钱,所以,赵宽新让弟弟先回“蜀香园”职工宿舍休息,等老板回来后再处理。
赵站新伤痛是否会加重?当哥哥的十分担心。第二天,也就是12月8日13点左右,赵宽新向老板说到弟弟被打无钱医治,卡上的钱又取不出,想去总行一趟。热心的老板详细告诉他农行福州总行的行走路线。来到总行,银行业务人员说卡还没有送来,需要等一个星期(卡上的钱后被罗新派出所取走)。
在返往途中,赵宽新走进了一条小胡同,他感到自己一路上眼皮跳动,预感到有事情发生似的,正巧看见有个卖小刀的,顺手就花了20多元买了一把,预备防身用。
买完刀,他急匆匆地往回赶,进餐厅时已有两桌客人,他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钟。此时,老板娘推开厨房门对他说:“赵,你弟弟在门口找你”。 赵宽新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了店门,并没有见到弟弟,转身问老板娘,怎么没有人?她说:“是不是又回‘蜀香园’了?(老板娘也知道我弟弟被打一事)会不会有什么急事找你。”
打工青年欲息事宁人
弟弟来了又没看见,赵宽新心中又牵挂又焦急,打个摩的来到“蜀香园”。餐厅里没看见弟弟,只见“蜀香园”老板娘在吧台忙碌,他问弟弟去了哪里?老板娘说“你弟弟不是叫你去了吗”? 赵又问有什么事吗?老板娘说:“你弟弟不是在我店被打了吗?今天我约了珠儿(吴龙珠)的男朋友(林文卫)来跟你协商调解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处理”。
等了五分钟左右,弟弟回来了,赵宽新问你刚才去叫我为什么又不见了,他弟弟说去买烟了,回来听你老板娘说你已去了“蜀香园”,这才随后赶到。赵宽新在餐厅坐了约10分钟左右,吴龙珠男友林文卫和另外一个人同时到了餐厅。老板让大家在靠门口窗口的一张餐桌上谈。
此时,老板娘开门见山地对林文卫说:“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双方自行解决,做为店方对于你们(指林文卫一方)在本店打人,并恐吓本店厨师的恶劣行为表示坚决的反对。本来员工之间吵架是很正常的事,可你做为珠儿的男友不但没有把事态缩小反而加大了事态的严峻,今天我叫你们双方来谈谈该如何处理。”老板娘说完就和赵站新去了厨房门口。
赵宽新说,桌上就剩下我和林文卫及另一个人,服务员上了一壶茶,调解正式开始,我先发言,说了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随后双方进入了正题。
赵宽新问林文卫怎么处理此事,林反问你想怎么样?赵说既然打了人,先看病要紧,反正也报警了,看病所花的钱由你们出,还有一种就是你们打赵站新的三个人每人掏500元医疗费完事,以后再看病所花的钱与你们无关。
赵宽新说,我表明态度的同时还为对方倒上茶,林文卫似笑非笑地打起了电话,我还天真地以为对方在叫朋友拿钱,反而耐心地陪他们喝茶。只因他电话讲的是当地口音也听不懂。
大约20分钟后,店门开了,哗啦啦进来八九个年青人,事后得知为首的叫胡明魁,胡一进门就问:“是谁?是哪个不想活了?”林文卫随手指了一下我,一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拉了起来,掐着我的衣领要动手。这时老板娘过来企图阻止他们,被胡明魁一把推开了。
老板说:“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有事外面说去。”老板娘一声报警,暂时制止了在店内的斗殴。胡明魁瞪了老板一眼,有恃无恐地掐着我的衣领,硬把我拽出了餐厅。
歹徒寻衅滋事下毒手
歹徒将赵宽新拉到店门外5米远的草坪上,胡明魁等八九个人把赵围在中间,在灰暗的草坪上,赵顿时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在暗淡的灯光映照下,赵看见老板娘仍然不愿放弃劝阻他们,她拉着林文卫好言相劝,又看见老板娘拿出手机在拔号码,此时,赵站新被厨师、服务员们劝拉着一直在餐厅门口。
歹徒们包围着赵宽新,令他十分害怕,他赶紧陪笑地对站在身后的那个人说:“大哥,这是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吗?”他的陪笑服软并没换来对方的同情与可怜,反而被对方嘲笑、愚弄。
赵宽新说,林文卫冷冷地说:“小子,你不是要钱吗?有本事问我的兄弟们要吧!”林的话音刚落,为首的胡明魁便冲我大骂,并用脚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又遭到一件硬物的打击,右手背也被刀砍了两刀,歹徒们左右夹击,我再次遭到了更为凶狠的一击,只觉的头部左侧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头上冒着鲜血,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右侧倒去。
赵站新在餐厅门口看见这伙歹徒伤害哥哥,从餐厅携带一把刀冲到案发现场与歹徒搏斗给哥哥解围。
赵宽新说,这群凶狠的歹徒好像一群疯狗围着我乱咬,以后发生的事已记不清楚,只记得有一个人拿刀砍我后,被东西绊倒了,看到他绊倒,我躺在地下有气无力地给了他一刀,事后才知他叫丁乐天。
后来因流血太多,我在地上坐了一会,和弟弟一起进店拿上一条毛巾止血,问老板要了100元钱,准备离开案发现场。
案发后,林文卫犯罪团伙成员丁乐天说被我一刀捅成了重伤,其成员陈义凯在混乱中也被自己人刺伤死亡,谁都不能证明是我刺伤,却盲目认定是我刺伤导致死亡,天理何在!
惨案发生后,福州市马尾公安分局并未通知赵宽新家人,事隔几日当家人与餐厅老板通电话才得知儿子的情况,急忙赶往福州市了解详情,清楚了案发的来龙去脉,也得知这伙寻衅滋事、殴打伤害儿子的凶手一个都没有受到处罚,她一个农民怎么也想不明白,福州市公安机关是打击犯罪还是“保护”犯罪分子?
林文卫这个地痞流氓率领14个社会青年藐视国家法纪,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且造成严重后果,本身已触犯刑法构成寻衅滋事罪、伤害罪,为何能够逍遥法外?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赵宽新家人恳请公安、检察机关依法从严从速查处此案,将这群非法殴打他人的恶霸歹徒绳之以法,还事实真相。
打击邪恶、伸张正义,是执法人员的天职,建设一个和谐稳定的家园,需要每一个守法公民的共同努力!林文卫等一伙歹徒寻衅滋事,并当着众人的面行凶杀人,常言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法律不该惩罚这14个无法无天的凶手吗?
专家对此案责任分析
最高人民检察院张智辉在其《案件刑事责任分析》一文中论述说:该案无论是从刑法的基本原理上看还是从社会的正义理念上看,都不应该由赵某兄来承担陈某死亡结果的刑事责任。但是,负责该案公诉的检察机关和负责该案一审的审判机关都认定赵某兄弟应该对陈某死亡的结果承担刑事责任,其原因不能不说是与司法实践中普遍存在的某些认识误区有关。
虽然主动出击的一方不存在正当防卫,但是被迫还击的另一方,如果其先前没有不法侵害行为,其还击行为就具有正当性。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被迫还击的一方具有通过防卫来保护自己合法利益的权利并且他面临着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的危险,符合正当防卫的前提条件。
一方首先殴打对方,本身就是一种不法侵害,并且这种不法侵害已经发生。这就使另一方处在自己的合法利益面临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的危险境地。在受到不法侵害的情况下,另一方为了保护自己的合法利益而与对方打斗,其行为实际上是被迫实施的,具有防卫的性质。在这种情况下,被迫还击的一方的打斗行为,很难说它不具有正当性。
如前所述,事实上确实存在着一方首先殴打另一方,被打一方被迫还击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被迫还击的一方在客观上就不具有积极地不法侵害他人的行为,在主观上也很难说具有积极地不法侵害他人的意图。
在一方首先殴打另一方,被打的一方被迫还击的情况下,被迫还击的一方完全有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合法利益而进行还击的。如是,就不能说这种还击行为也是不法侵害。
赵家兄弟进行反击,至少在客观上,应该说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合法利益免受不法侵害的行为,完全符合正当防卫的前提条件,也可以认为他是为了防卫对方的再次侵害。
从全案的情况看,赵某兄弟二人与对方9人打斗,双方都有锐器,因而也很难说其强度超过了防卫的限度。如果用刑法规定的正当防卫的条件来衡量,可以说,赵某兄弟的行为完全符合正当防卫的要求。
笔者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应当由互殴事件的发起者对死亡结果承担刑事责任。正是由于这类人员的行为直接引起或者导致了互殴事件的发生,对此不利结果,林文卫等人要依法受到的处罚。
本网短评
纵观此案,如果当地警方在赵家兄弟报案后能够及时出警处置打人者,歹徒林文卫等人如果多为被打伤一方考虑,如果多一分宽容,这场悲剧本应该能够避免。遗憾的是,现实中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如今,外出务工人员遍布全国各地,他们在遇到纠纷大多是到有关部门投诉,在投诉无望的情况下,才去寻求私下了结。在这一过程中,一方稍一冲动就会酿成血案。为什么我们的有关部门在接到举报后不及时处置,去消除隐患?大致有三方面原因,一是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得过且过,遇事走过场;二是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素质太差,感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也没有啥油水;三是占有优势的一方大多是当地人,平常或许有交往,遇到事情相互之间睁只眼闭只眼。
此案悲剧的发生足以让人们看到福建警方的所作所为——是谁在决定着两个外地农民工的命运?谁是地皮流氓无赖,好勇斗狠之人?寻衅滋事的团伙成员及主犯为何不承担责任?案情出现苗头时谁在真正为农民工说句公道话?这起案件的背后警方究竟是在保家安民、保护合法务工人员还是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令人浮想联翩。
其实,从案发的起因到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是林文卫两次挑起事端引起,伤害赵家兄弟的林文卫等人之所以胆大妄为,一是仗着自己是当地人;二是一贯仗势欺人或则认为自己与各方有关系;三是赵家兄弟被打后报警,警方对此未有任何反应,最终导致这帮团伙采取更为极端行为。
当今社会,从中央到地方各级领导十分重视农民工的衣食住行问题,同时关心每一位农民工的切身利益。人民警察既是人民群众的保护神,也是打击犯罪的专政武器,它不是某个集团和个人的谋取私利的工具。执法人员在办理案件上,要切实做到公平、公正,给外地农民工犹如在家乡一样的感觉。惟如此,才能让社会和谐,让悲剧不再发生。
此案仅仅因同事之间发生口角的小事,如果,事发后,伤害他人的林文卫等人能息事宁人,有错既改;如果,发生纠纷后林文卫等人能克制冲动,如果警方能够及时处置或调解,也许这起悲剧就不会上演。常言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歹徒无理不饶人,行凶犯罪无责任!此案一系列反常已带给公众无限的遐思。
继《陕西两兄弟福建打工遭遇流氓团伙伤害》一案发表后,本网近日将以《福建:法院枉法判决致陕西打工亲兄弟双方入狱》做连续报道,敬请各界人士关注。
案情简述:福建公检法机关没有确凿证明赵宽新、赵站新兄弟二人是刺伤致死陈义凯的情况下,却主观认定犯故意伤害罪,并判处赵宽新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赵站新有期徒刑15年。后经过赵家兄弟及亲属多次上诉、申诉,法院才改判赵站新有期徒刑3年9个月。目前,赵站新已经出狱。然而,福建短暂打工引发的这场血案令他终身难忘,家人还在为深陷大牢的赵宽新不停地在各处申诉控告。
赵家兄弟母亲成翠玲联系电话:15201391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