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十国游

四——威尼斯

瞿旋

    水城威尼斯大家都知道。但还是令我感到惊奇，一座诺大的城市，怎么就能建立在木桩上呢！问“地导”，地导说：木头是湿千年不烂，干千年不烂，不干不湿一年就烂。也就是说木头泡在水里，千年不烂。也是，威尼斯有千年历史了，不还是矗立在我们眼前吗？它硬是用木桩顶着，在浩淼的水面上建起了一座奇异的城市。

    只不过，随着全球气温上升，威尼斯的吃水线越来越深了。一楼早就不住人了。一楼的门下，一般都修有一道栅栏，遇到大潮，就把栅栏插上，防止进水。有人预测，不久的将来，威尼斯会消失的。说来也令人惆怅。

    这是我们的游艇驶向威尼斯时，我们看见的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艇。

    西欧是典型的民主社会主义国家，政治体制民主，经济体制是市场加计划。背后有优厚的全民福利作保证，计划经济特色非常突出，每个国家生产什么，产量多少，都有严格的规定，不容违背。

    其实这种模式也是马、恩主义的目的。共产主义运动在马、恩之后分了两支，一支是西欧模式，走议会道路；一支是阶级斗争道路崇尚暴力革命。肇始于列宁，毛泽东演绎到极致。《春秋》杂志有文说，我们翻译恩格斯全集，五十年代以前只翻译了前半部分。其实，后半部分因为资本主义形态的变化，比如股份制使资本出现了从私有制向共有制过渡的萌芽等等，恩格斯已经反思法国大革命的血腥。意识到暴力革命的弊端，倾向于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西、北欧国家就是这个理想的现实版图。

    尽管这些国家看起来是这样令人羡慕，但这里的两极分化也是有的。叫我看，一般的工薪阶层也不见得轻松。尽管福利保险发达，几乎覆盖了生活必须的一切，但每月收入，扣去房贷、吃穿，所剩也不多，除了精打细算每年出门旅游几次，要想奢侈地消费也不现实。何况，他们的工作也很紧张，不敢懈怠。比如给我们开车的奥地利司机，是个典型的美男子，曾经自豪地告知他新买了房子，他一路非常辛苦，虽说理论上两小时休息一次，但常常超过这个界限。我们吃饭，有时他跟着导游到餐厅吃，有时他只能留在车上看车，由导游带给他盒饭。导游尽管挺照顾他，但在他眼里，司机只是我们的雇工，尽管使唤他就是。后期司机累得脸都变色了。在巴黎，他终于爆发了一次，发了火。但过后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完成了任务。临别时我们几个一一和他握手，他很感动。

    在路上时我突然想到，尽管这些国家把公民的当下、以后都安排好了，他们对自己一生的生活水平、状态都一目了然，但这种现象似乎和人的本性并不完全吻合，它是否会磨蚀人们的意志，衍生无聊和慵懒？人生有时是需要一点未知、神秘和恐惧的，在这个域界内，产生冲动和奋斗，品悟成功的壮丽或者失败的悲剧。当然，缺乏国家责任和保证的无序的环境是更令人恐惧的。这里边有个合适的度，这是行政学、社会学的命题，这里就不说了。

    游威尼斯的时候，我们按船编组，我与L先生夫妇、P女士和W女士编到了一条船上。驾船的是一个颀长挺拔的威尼斯小伙，开朗活泼，一路上经常递给我们几句简短的中文问候语。尤其对两位女士，更是伸出大拇指“漂亮——”、“漂亮——”地说个不停。

    从这几张照片看，巷行舟，水为路，真是一座典型的水城。

    难得有一个宽敞的圣马可广场。曾被拿破仑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客厅”

    意大利有许多“乱收费”的项目。甚至还有进城费。也就是说外地车辆要进某一座城市，要按人头收费。每人多少欧元，我忘记了。在威尼斯，进卫生间的费用逐年上涨，一次要1.5欧元，以现在的比价，顶人民币14元多。看来，这样的收费，在中国大陆，还不让公民给骂死。看来，老外的规定也不尽是讲道理的。不过对游客来说，威尼斯两个小时左右就游完了，事先解决好，也犯不上在威尼斯丢那1.5欧。

    在返回时的停车场上，一个仪表堂堂的老外，面朝外解开了小便，回身大咧咧地系着裤口。看看，他突破文明的勇气，比我们这些中国佬大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