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炎培先生


 

黄炎培先生
 
今天下午专门去看黄炎培先生在浦东新区川沙镇的故居,但很是遗憾,没开放。
故居前宋庆龄出生地已是一片空阔地,听工人讲,要彻底修复宋庆龄故居。
这般彻底的修复,又有何意义呢?
黄炎培故居原名内史第,坐落在浦东新区川沙镇兰芬堂741号,建于1859年。
  内史第由清朝的举人、内阁中书沈树墉在1834年所建,原是三进两园两厢式砖木结构的二层民宅。原国家名誉主席宋庆龄、民主战士黄竞武烈士、著名音乐家黄自及其会计学家黄组方也都诞生于此,文化名人胡适也曾在此居住。
  大门口有古典精致的仪门,飞檐翘角,正面有凤戏牡丹等砖雕,中间镶有华堂映日四字,背面有德厚春秋四字,下端基石盘龙石刻。整幢建筑具有晚清时期典型的江南城镇风貌。正楼前有一座黄炎培铜像,上悬陈云同志手书黄炎培故居匾额。
  为了缅怀黄炎培先生的崇高思想品德、颂扬他对革命和建设事业的丰功伟绩,199110月,由原川沙县人民政府拨款,在原地原貌修复,把内宅楼改建为内史第大厅,增设保护围墙。经过整修落成的黄炎培故居,占地面积733.2平方米,建筑面积486平方米。故居现为上海市文物保护单位、浦东新区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川沙镇社区教育活动基地。
故居内设有黄炎培先生生平陈列馆,以丰富翔实的史料与实物,展现了黄炎培光辉的一生:从一个封建秀才、举人成长为人民共和国的领导人,曾创建中国民主同盟、中国民主建国会和中华纸业教育社,任政务院副总理兼轻工业部部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重要职务。黄炎培始终不渝的爱国主义信念和对光明、对真理的追求,以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精神,紧跟共产党,把晚年贡献给社会主义事业,成为世人学习的楷模。
黄炎培先生是中国著名教育家,生于1878年,字任之,上海川沙人,1917年在上海创办中华职业教育社,1940年参与发起组织中国民主政团同盟,为中国民主建国会主要负责人。
 
黄炎培与毛主席的故事
  194571日,黄炎培、傅斯年、左舜生等一行6人,作为参政员的代表,在中共中央的欢迎和蒋介石的同意之下,从重庆九龙坡机场飞到延安。当毛泽东在机场和黄炎培握手时,毛泽东说:我们20多年不见了!黄炎培一下感到很愕然,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呀!毛泽东笑着说:“19205月的一天在上海,江苏省教育会欢迎杜威博士,你在演说中说中国100个中学毕业生,升学的只有多少,失业的倒有多少多少,这一大群听众中有一个毛泽东。”“嗬,原来如此。黄炎培恍然大悟,连连称道:好记性,好记性!
  第二天下午,黄炎培等6人去会见了毛泽东。开始几小时,黄炎培等与毛泽东等几乎都是闲谈,大家都很随便。随后,褚辅成简略说明来意,黄炎培等5人便一一发言,充分说明他们对国际国内大局前途的看法。当谈到国共双方商谈的门未关时,毛泽东就接过话题说:双方的门没有关,但门外有一块绊脚的大石挡住了,这大石就是国民大会。
  黄炎培觉得自己的看法与毛泽东倒是相同的。
  第二天晚上,毛泽东和周恩来、朱德、林伯渠来到黄炎培等住的招待所,共同商定两点:(一)国民大会停止举行;(二)从速召开政治会议。
  毛泽东除好诗词之外,也好书法,在少年时代,他就爱好王羲之的字。1959年,他不再担任共和国主席的职务,退居二线。这时,他休息时便练练书法,好像是有意陶冶性情似的。
  再说这黄炎培老先生,一辈子克勤自俭,奉公廉洁,生活极其朴素,惟有一本王羲之的真迹,他视如命根,珍藏多年。当毛泽东知道了这一国宝后,也很想一睹为快,便想向黄炎培借阅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来借这本真迹,黄炎培或许要考虑一下;当他听说毛泽东要借这本真迹,当然一口应诺,答应借一个月。
  毛泽东一拿到这本王羲之的真迹,也是如获至宝。在这一个月中,他只要工作一停下来,便翻开这本真迹,左看右看,爱不释手,一会儿凝视着字迹仔细琢磨,一会儿又提起毛笔,对照着练习。有时练到兴头上,连警卫员叫他吃饭都叫不应。
  或许是这本真迹太珍贵,或许是黄炎培本人太珍惜的缘故,似乎借给毛泽东也有点不放心,出手才一个星期,他便频频打电话来询问。有一次电话打到值班室,正逢毛泽东的警卫员尹荆山接电话,只听黄炎培在电话中问:我借给主席的那本王羲之真迹,主席看完没看完?什么时候还?
  ……”尹荆山迟疑了一下,这情况我不太清楚,我给您问一下。
  于是,尹荆山便借给毛泽东倒茶的机会,对毛泽东说:主席,黄炎培那边又来电话了。
  嗯?毛泽东掀起眼皮,淡淡的眉毛开始收拢。
  他们……”尹荆山顿住了,知道毛泽东有点不愉快,不知怎么说才好,过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他们……又催呢。
  怎么也学会逼债了?不是讲好一个月吗?我给他数着呢!毛泽东一听,便知是为那本真迹事。顺便将手中的烟嘴摔到桌子上。因为当时赫鲁晓夫正在逼债,所以毛泽东随意说了这个话。
  主席,尹荆山见毛泽东这个动态,怕他生气,连忙解释说,他们,他们不是催要,是问问。就是问问主席还看不看?
  我看!毛泽东喝口茶,重新拿起烟嘴,语气转缓和一些了,到一个月不还,我失信。不到一个月催讨,他们失信。谁失信都不好。
  可是,过不多久,黄炎培又打电话来了。因为上次询问没得到一个明确的说法,所以这次电话竟一直打到毛泽东那儿。毛泽东只得抓起了电话。
  黄炎培在电话中一听是毛泽东的声音,便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到最后,他还是问了那本真迹。
  毛泽东在电话中问道:任之先生,一个月的气你也沉不住吗?
  此后,毛泽东便更加抓紧地研读从黄炎培那儿借来的国宝
  一个月快到了,毛泽东将王羲之那本真迹用木板小心翼翼地夹好,交给尹荆山,郑重地关照说:送还吧,零点前必须送到。
  尹荆山说:黄老那边已经说过,主席只要还在看,尽管多看几天没关系。
  毛泽东摆摆手,说:送去吧,讲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朋友交往要重信义。
黄炎培之子黄万里
1911年8月,黄万里出生于乱世;1932年,他毕业于唐山交通大学,成为当时为数不多的桥梁工程师,亲自参加江山铁路大桥的建设;1937年,黄万里获得美国伊利诺斯大学水利博士学位后,没有留恋异国的奢华,而是毅然回国,把一生献给了祖国的水利事业。
    1955年,苏联专家拿出了三门峡水库的设计方案,叫好声连片响起。1957年6月,中央召集国内有关专家70人展开“热烈讨论”,年近半百的黄万里先生被邀请参加。会上,不少专家并不赞同苏联人的想法做法,但由于诸多不敢言破的原因,大家噤若寒蝉。

    这时,黄万里站了出来,他说:“一定要修三门峡水库将来要闯祸的,历史将要证明我的观点。”立马有人反驳他,并着实风光了一番。黄万里自感人微言轻,便换了一副口气:“一定要修,请别将河底的施工排水洞堵死,以便他年觉悟到需要冲刷泥沙时,也好重新在这里开洞。”黄万里的良苦诤言,成了当时高层的耳旁风——水库设计施工时仍坚持苏联专家的意见,堵死了排水洞。

    不久,黄万里被打成“右派”,整天挨批受斗,后又被罚做清洁工,贬至乡下务农。

    1960年,三门峡水库如期运转。不到一年,渭河流域淤积了大量泥沙,河床抬高,大片良田浸没,土地迅速盐碱化,危险直逼古都西安。迫于无奈,只好降低水库水位,拆除15万千瓦发电机组,改装5万千瓦小机组。同时耗费惊人的人力物力财力打通排水洞,以泄泥沙。如此一折腾,不下百亿元投进水库“打水渠”。世代生活在渭河平原的许多农民不得不背井离乡,向宁夏缺水地区迁徙。水库的诸多后遗症,至今也未能消除。

    事后,有人问黄万里,你明知说破会遭惨祸,为什么还要直言?黄万里说:“父亲常对我说,‘中国有史以来,农民从来没有对不起统治阶级。’让我一辈子为农民服务。我谨记着父亲的教诲,学水利,学治黄河,就是想为农民服务。我不能看着要祸及农民不说话。至于为此而付出的沉重的代价,我一生无悔。”

    2001年8月,病榻上的黄万里教授临终感言:“我一辈子念书想治黄,可他们没有听我一个字。白学一场,我真痛心!”他这么一个虔诚为民、治学严谨的学者,一生身世如漂萍,其状苦亦悲。

    沉沙掩不了真知灼见,历史抹不去真理之声。今天的人们钦佩黄万里教授,渭河流域千千万万的农民永远惦记着这位曾经拉过犁、种过田的文弱书生。坚持真理是一种操守;为真理而付出沉重代价,甚至献身,无疑是一种圣洁。黄万里教授身上散发的圣洁的光芒,在人云亦云的年代,愈发显得弥足珍贵。